「你怎麼會在這裡?」
許歡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衛成歡。他正用跟許歡相同的速度向前跑著。在許歡眼裡,他就好像靜止不動的一般的。
「我是校長。我愛去哪裡就去哪裡。沒人管得到我。」衛成歡一笑,春光燦爛。
「那校長大人你是要上哪裡去呢?」許歡問。雖然跟衛成歡接觸不多,但許歡對他也算是有了一定的瞭解。這個人是個懶貨,沒事是不喜歡出門的。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呢。不如就先跟著你吧。」
「現在不太方便。我們要繞著後山跑十圈。」許歡可不想被他跟著。
看來他的偷跑計劃只能流產了。
「不錯的飯後散步。我也一起來吧。」衛成歡說著,一把拉過許歡,加速向前跑去。
「你幹什麼?」許歡被衛成歡拉著跑,腳步漸漸有些亂了起來。
他雖然在偷懶,但衛成歡加速得太快,他還真有點跟不上。就算跟得上,也會很快就力竭。這可是馬拉松級別的,不是短跑,不能衝刺。
「你這麼慢。這飯後散步要到什麼時候去?我們還是快點吧。」衛成歡笑著說。以那麼快的速度奔跑,他的氣息一點也沒有亂,好似閒庭信步,輕鬆自在。
「你慢點。我快不行了。」許歡開始喘氣說。
在短短幾句話的時間了,他們已經跑出了老遠,一連超過十幾個同學,已經殺向人群的中段,可體力消耗也是很大的。至少對許歡來說是這樣。
「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做男人還是長氣一點的好。」衛成歡調笑著說,腳下卻一點也沒有慢下來,托著許歡繼續往前。
「注意換氣。不要隨便吸氣,更不要輕易吐氣。一呼一吸間要控制好律動,不要讓身體打亂了氣的流轉……」
衛成歡開始提點許歡其中的訣竅,讓許歡心頭一震,認真傾聽起來。
衛成歡將的訣竅其實並不難,將的是如何合理調配吸入體內的氧氣,讓它在自己體內充分得得到利用,如何在最恰當的時機將已經失去作用的廢氣排出體外,讓身體及時補充氧氣。這一呼一吸間,看似普通,卻大有學問。不僅對身體的長期運動有所幫助,對身體的調養也有作用,沒有經過深入研究,是不會瞭解其中的奧妙的。
只是懂得一種奧妙跟做到又是一回事。尤其是這種涉及身體的精細控制的部分,雖然有衛成歡這個範例在眼前,但許歡還是無法做到一些深入的運用。只能盡力恢復一些體力。讓自己不那麼容易疲累。
「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細微的控制不是知道就可以做到的。要好好練習啊。」衛成歡說著,讓開許歡,開始加速,瞬間拋離許歡。
許歡忙一發力,追上衛成歡,喊道:「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嗎?」衛成歡慢了下來,問。
「你知道李東奎是怎麼了嗎?」許歡忙問出自己的疑問。
剛才沈軍豪的話可是引起了他不少的聯想啊。可是聯想歸聯想,他還是需要一些真正的東西,如果能夠去件李東奎自然方便得多,只是,他不方便去找李東奎。
因為現在是沈軍豪的上課時間。他就是逃跑也不能被他抓到逃課的證據。要是去了醫療班豈不是人贓並獲,人證物證俱齊。
「被人打斷了全身骨頭,在醫療班躺著呢。」衛成歡眼中光芒一閃,笑著說。
「什麼?被人打斷了全身骨頭?」許歡震驚了。
「不用擔心。孫老師厲害得很。很快就能會好起來的。」衛成歡安慰地說。許歡跟李東奎交情很好。學校裡的人都知道。不然為什麼李東奎兩次跟人動手,許歡都在旁邊幫忙呢?
天才們不是互相敵對就是成為朋友。這兩位應該就是不打不相識的典範了吧。
「學校裡有誰這麼厲害。可以把他打成這樣?」許歡驚疑地問。
「當然是老師。李東奎已經是學生裡最厲害一級的了。能夠把他打成這樣的自然是老師級的。」衛成歡不在意地說,似乎胸有成竹,對這件事有所瞭解。
「是誰?哪個老師這麼不要臉,對學生出手?」許歡問。
雖然老師不保護學生的安全,但危及學生的安全,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在說我嗎?」沈軍豪表情很淡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讓許歡不由地全身一陣雞皮疙瘩,心裡直發毛。
這個笑容真可以比擬六月飛霜,老樹發芽,死人轉生,火星撞地球啊。
「說起來,我好像經常跟學生動手呢。你說我是不是很不要臉呢?」沈軍豪微笑說。
「怎麼會呢?老師這不是愛護同學,關心我們的學習情況嗎?」許歡說著違心之言,一臉真誠,心裡卻直嘀咕。為什麼沈老師好像在哪裡受了氣,現在一個勁地往我身上發洩?難道我不知不覺間得罪了他?
許歡心裡嘀咕的時候,衛成歡已經拍拍沈軍豪的肩膀,把他推開了。
「你不要欺負他。有什麼事來找我就可以了。我幫他頂著。」衛成歡說著豪言壯語,卻總給人一種開玩笑的感覺,讓許歡無法相信他。
沈軍豪看了衛成歡一眼,整個人變成一道黑煙,已經到前面去了。
「不要看他今天陰陽怪氣的。他平時還是很正常的。」衛成歡突然為沈軍豪說起話來。
不過許歡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怎麼說也他老師。他多少都是知道的。他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而已。
「不過,你算還好了。昨晚李東奎可是被他敲斷了全身骨頭。那個慘啊。」衛成歡歎氣說,好似很惋惜,卻又似乎很高興。
「李東奎真的是沈老師打傷的?怎麼會這樣?」許歡問。這其中的關節,他真的很想知道。
「你不應該問我,你應該去問李東奎。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去找虐。」
「你說是李東奎去找沈老師的?」
「不然你以為你們沈老師沒事喜歡給你們補習嗎?他做事都是有原因的。」
「那他也不用這樣啊。」
「誰叫李東奎打傷了他。被自己的學生打傷,對他來說可是奇恥大辱啊。」衛成歡幸災樂禍地笑著,似乎看到沈軍豪吃癟很有趣。
「李東奎可以打傷沈老師?」許歡雖然不清楚沈老師的實力,也可以從衛成歡身上推測出一些。這兩人的實力要差也應該沒差多少。
李東奎怎麼有可能打傷沈老師呢?
「所以才是奇恥大辱啊。實力差了那麼多,竟然會被打傷。」衛成歡攤手說,「他實在是太小看李東奎了。沒想到李東奎狀態超好,實力暴增。真是陰溝了翻船啊。哈哈……已經有好多年沒有看到他這個表情了。實在是太有趣了。」
「看來今天要跟沈老師保持距離。而且是最大警戒距離。」許歡忙在心里拉起了警報。
「我們不說那傢伙了。我們去找一下小自在。」衛成歡看了一眼遠處的沈軍豪,說。
「不去。」許歡斷然拒絕。本來他是很想去的,可是衛成歡看上去不是很可靠的樣子,更何況沈軍豪今天心情不好,要被他抓到,自己恐怕就要不上李東奎的後塵,一起去醫療班當難兄難弟了。
「你真的不去?」
「說不去,就不去。」許歡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衛成歡,正要跑開,卻見衛成歡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容,看向沈軍豪。
頓時,許歡心裡直大鼓。
「相對於沈老師。衛大校長似乎更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