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會知道伯父座位上的機密按鈕呢?」
「因為保安處長是個酒鬼。酒鬼有很多種,偏偏他是屬於愛說話那種。聽說這種酒鬼只要喝醉了就可以讓你問個夠呢。」許歡自問自答,似乎說得很愉快。
「呂三好那個笨蛋。」呂四平咬著牙,氣急敗壞地說。
「我也覺得三叔不適合做保安處長。」呂浩說。
「以後呂氏企業沒了。他就不用做保安處長了。」許歡輕笑著說。
「就算沒有他,你們也別想把我怎麼樣。」呂四平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氣場爆發,周圍好像落進了一個殺伐戰場,金戈鐵馬,殺聲震天。
呂浩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許歡卻是動也不動,掌控一切的氣場發出,比以前凝實了很多,竟幫呂浩擋住了呂四平的氣場。
呂浩雖然經過許歡的磨練,意志堅定,卻還不是呂四平氣場的對手,只能抵抗,動也不動,現在有了許歡的氣場幫助,才恢復了正常。
就在呂浩以為呂四平黔驢技窮的時候,呂四平一拍自己面前的桌子,整個人凌空躍起,如同一隻蒼鷹,撲向許歡。在他眼裡,許歡才是首惡,呂浩畢竟是他兒子,不是完全無法說服的。
許歡和呂浩都沒有想到呂四平會有一身功夫,都有些措手不及。不過許歡畢竟是一個准高手,功夫不行,能力確是一把罩。
他不退反進,跟呂四平瞬間接觸,打了起來。
呂四平不愧是有些年紀的人,一身功夫有了時間的磨練,老辣無比,許歡雖然有些功夫,卻遠遠不是他的敵手,跟他打得險象環生。要不是呂四平沒次碰到他都會不由自主地收了一些力道,他恐怕早就被擒拿住了。
就算是這樣,許歡也是步步後退,被呂四平打到毫無招架致力。
呂浩見狀,忙到門口守住,不敢讓呂四平越雷池一步。一旦被他離開這裡,他們的計劃就失敗了。還要感謝這裡優良的隔音效果,否則,外面的屬下們已經衝進來了吧。
許歡見形勢越來越不妙,只好心一狠,衝上前去,一把抱住呂四平,任憑他在自己身上揮動拳腳。
呂四平原本漸漸壓制住許歡,眼看就要把他擒住了。沒想到許歡竟然孤注一擲,抱住了他。之前在他心裡隱隱冒起,卻被他壓下的懼意慢慢化去,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如同熱火般燒遍他全身。
兩人在辦公室裡僵持了許久,呂四平越來越生氣,全身泛紅,眼中有血絲泛出,一時氣極,一個岔氣,頭一昏,眼一花,整個就倒了下去。
「老人家就不要這麼容易動氣嘛。你看現在好了,爆血管了吧。」許歡喘著粗氣,調笑說。
不過呂四平已經被氣暈,卻是無力反駁。
「你沒事吧。」呂浩擔心地看了一眼許歡,他剛才可是中了呂四平很多拳,一聲聲悶響連他聽著都牙酸,何況是本人。
許歡摸著自己身上的痛處,也笑不出來了,連連痛呼。
「現在就看你的了。白易很快就要過來了。伯父就交給你了。」許歡雖然叫喚得厲害,卻也不是真那麼嚴重,看著呂浩說。
「放心。」呂浩看著自己父親,有些黯然。
許歡走出總裁辦公室,一路往保安處而去。
他雖然才來過一次,但所有的人都好像對他很熟一般,對他視若無睹,甚至還有人跟他打招呼,竟是完全融入了這裡。要知道,他為了避免被人認出身份而扮成長髮男人的時間要比他本來樣子還要久。
至於他為什麼不扮成長髮男子了。那是因為他一開始是擔心會影響談判的進行,被呂四平趕出去等因素。現在這些因素都沒有了,自然不需要裝了。
呂氏企業的保安處很偏僻,沒有什麼人會過來。過來也進不去,這裡簡直就是呂氏企業的秘密基地一樣,監視著企業裡各個部門的人,自然不可能讓人隨便出入。
要不是許歡接著呂浩的關係跟呂三好拼了一次酒,讓他對自己印象好到極點。他也不可能進入裡面,給所有人送咖啡。
用從呂三好身上搜出來的鑰匙打開保安處的門,許歡手腳麻利地把門重新鎖上,走進裡面。
保安處的人此刻正歪七扭八得倒在地上,東一個,西一個,看上去很有趣。
許歡輕笑了一聲,忙開始動作。
他先把保安處裡稍微收拾了一下,讓一切恢復正常的狀態,接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在旁邊一個倒在地上的保安處人員鼻子前轉了轉,只聽一身呻吟,那個人動了一下,漸漸清醒過來。
許歡用手輕撫對方的心口,對方眼皮一重,有些恍恍惚惚地站在那裡,似醒非醒。
許歡也不理他了,又往下一個而去。
將所有人都弄醒之後,許歡將鑰匙還給了呂三好,拍了拍他肩膀,把他喚醒。
「好哥,你怎麼了?大白天的,怎麼這麼沒精神啊?」許歡裝模作樣地說。
呂三好長得很是粗獷,性子也粗,神經也粗,晃了晃腦袋,只以為自己剛才走神了,對許歡憨憨一笑,不好意思地說:「昨晚太晚睡了。那個小娘子真是皮光肉滑,讓人睡了還想睡。」
「好哥真是好艷福,不過我就沒那麼好運了。我現在又要去忙了。以後有機會你可要帶我好好去樂一樂啊。」許歡說。
「沒關係。包在我身上。有時間找我。一定讓你滿意。」呂三好豪爽地說。
「那就拜託好哥。我今天先走了。」許歡說,拜別了還有些迷茫的呂三好,往外面而去。
這時,保安處的人也一個個清醒過來,都有些迷糊,卻也沒有發現什麼。
許歡下的藥效並不強烈,徐徐的,讓他們長期迷糊後才睡著,難以發現異常。
解決了保安處的人,許歡又回到總裁辦公室,只見呂浩一個人坐在辦公椅上,呂四平已經不見了。
「保安處的人已經安頓好了。他們暫時發現不了。至少可以撐過一兩天。」許歡說。
「我父親也已經藏好了。現在我們就等白帝集團來人了。」呂浩說。
兩人相視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沒有過多久,總裁辦公室的大門轟然打開。白易和侯先泉大步走進來。
呂浩看了看後面幾個被兩人的氣勢震得不敢阻止的員工,示意他們離開。他們見狀,忙把辦公室的門關上,慶幸地回去了。
如果是呂四平在,他們恐怕又要被罵了。
「呂少,呂總裁不在嗎?」侯先泉有些遲疑地說。協議上的錯誤總讓他心裡對呂浩有疙瘩。雖然沒有什麼證據表明是呂浩故意的,可是他的第六感讓他對呂浩充滿了戒心。
「我父親不在。你找他有急事嗎?一般的事找我也可以。」呂浩說。
侯先泉看了一眼白易。白易點了一下,向呂浩走了過去,說:「我們昨天的協議有些問題。我想我們應該重新修訂一次。」
「重新修訂?為什麼?我們昨天不是簽字了嗎?」呂浩裝傻道。
「想必呂少也聽說商界的經典案例,龍城金龍集團不可察覺的錯誤。」侯先泉拿著協議書,慢慢向呂浩走了過去。
「當然。這麼經典的案例我當然聽說過。不能察覺的錯誤實在是太危險了,不瞭解一下不行。」呂浩說。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重新修訂協議吧。」白易有些急。
「可是我不知道這跟我們的協議有什麼關係。」呂浩突然說出了一句讓兩人說不出話的話來。
「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這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