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氣場吧。」
許歡看了看跟平時沒什麼兩樣的強叔,問徐曼。
「沒錯。這就是強叔的氣場。你是不是很吃驚?」
「確實,一點氣勢都沒有的氣場。隱藏自己同時在不知不覺間影響別人的氣場,簡直就是隱世的智者。」許歡感慨地說,對強叔刮目相看。
雖然知道強叔不簡單,但這份能力實在是太令人吃驚了。他真的只是一個管家嗎?
「如果小姐還要聽演唱會,我可以讓人絆住文少爺。」兩人對強叔的評價沒有引起強叔的反應,反而主動詢問徐曼接下來的打算。
「算了。看來我跟夜聲寒沒有緣。先走吧。」徐曼不想跟文慶煊過多糾纏。
「這個死跑龍套的。」許歡想著,看向演唱會門口巨大的夜聲寒海報,一臉微笑的夜聲寒張開雙手,似乎在歡迎眾人去聽他的演唱會。
夜聲寒雖然靠音樂聞名,卻也是一個大帥哥,溫和的微笑讓他像是一個歐洲貴族,騎著白馬,到處撫慰那些寂寞的靈魂。
「只能等下次機會了。」許歡有些失望地笑笑,也沒有太失望。下次在確認一下。反正現在兩人的生活圈沒有交集,不需要太過在意。
深紅色法拉利從演唱會門口出發,又開始在市區裡穿梭起來。
「文慶煊說的訂婚是不是真的?」看著窗外的風景,許歡突然問,似有意似無意。
徐曼聽到許歡的詢問,有點驚喜,也有些無奈:「我也不確定。我做不了主。不過,我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了。」
「如果最後還是不成……」許歡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徐曼聲音微變,低下頭,不讓許歡看到她的表情。
許歡歎了一口氣,拍拍她的肩膀,笑一笑,說:「沒關係。」
徐曼從沒有這麼軟弱的感覺,只想躲在許歡懷裡,尋求一種溫暖,給自己堅強的理由。
雖然父親鬆了口,可是一日不直接答應,一日無法安心。她只是讓自己忘了這件事而已,沒想到今天又被文慶煊勾起了這個記憶。
曾經她以為自己是一個極有家族責任感的少女,對於培育自己的家族有著無比的榮耀感,為它感到自豪,為自己身為這個家族的一員自豪,為願意為這個家族奉獻的自己自豪。可是當她真正體會到這種感情之後,她突然害怕了,動搖了。她已經無法為自己自豪了,她竟然有了離開家族的念想,這是何等的恥辱,為了自己拋棄養育自己多年的家族。一直以來堅持的信念差一點就崩潰了。
要不是許歡又給了她這種溫暖,讓她忘了自己的煩惱,自己恐怕已經亂了方寸了吧。
愛情真是一把削骨刀,讓人變得脆弱。
徐曼自嘲一笑,溫柔地看著許歡,握住他的手,靠近他的臉,吻了上去。
就讓自己最後放縱一次吧。無論父親的決定如何,自己有著徐家大小姐的身份,無論如何都要自重身份的,一旦有了婚約,更是要檢點許多。
很多事,做可以,卻不可以做得太明目張膽。她可不是文慶煊那個傻帽。
傻帽。想到許歡私底下對文慶煊的稱呼,徐曼會心一笑。他確實有夠傻的。
謝河振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快步地在南城大學的走到上行走著。
他長著一張娃娃臉,身材在同年人中小了不少,看上去好像一個高中生,稚氣十足,讓人一眼看上去就很有好感,覺得應該好好照顧他。
尤其是在這個年齡都差不多的大學裡,他就顯得更加稚嫩了。
於是,這樣的他激發了幾位女同學的母愛,於是,她們跟他一起拉著行李箱想男生宿舍而去,於是,他找到了自己的宿舍。
「剛才那個阿伯也真是的。一個勁地問,好像我們是來幹什麼似的。」一個頭上帶著蝴蝶結的女同學邊走樓梯邊抱怨著。
「你也不要怪他了。我們最後還不是上來了。男生宿舍的規矩就是這樣的。」一個戴著眼鏡的高個子女同學勸慰蝴蝶結說。
「你們說男生宿舍會是怎麼樣的呢?」最後一個矮小的女同學說。
謝河振在男生中算是三等殘障的了。連旁邊標準女孩子身高的蝴蝶結都比他高。可是這個矮個子女同學比他更矮,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女生中的三等殘障了。這讓謝河振對她有種同病相憐之情,對她特別注意。
不過,她顯然沒有發現,對自己的身高也沒有注意,而是觀察起了女生們少有來過的男生宿舍。看樣子是個好奇心很重的女孩子。
「不要亂瞄。小心長針眼。聽說男生在宿舍裡都不穿衣服的。」蝴蝶結忙制止小個子,說著不知從哪裡流出來的傳言。
「怎麼可能。就算有也不是全部。」高個子眼鏡娘沒好氣地說。這兩個小白是不是想拉低她們學校女生的集體素質啊。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在她們閒聊的時候,謝河振的宿舍裡走出一個帥哥來。
他有點瘦,但不會皮包骨頭,而是一種精幹。他有點隨意,卻也從容不迫,給人一種安全感,不會顯得浮躁,不會太過嚴肅。他的髮型亂中帶序,卻是一絲不苟,盡顯細心。
「似乎是一個不錯的男生。」三個女生同時想到,一起對視,直勾勾地看著對方。
謝河振卻沒有那些女生那麼多花花腸子,見到這個男生,忙上前打招呼。
「你好。我叫謝河振。之前因為家裡的一些事情,沒能及時來學校報告,所以一直沒有見過面。不過,我是你的同班同學,也是室友。」
對面那個帥哥眼神在三個女生身上流轉,最後才來到謝河振身上。
「原來你就是最後一個室友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這幾位怎麼稱呼?一起進來坐一坐吧。」帥哥說著,將四人引進了宿舍。
跟別的宿舍一樣,這間宿舍也是四人制的,四張鐵床帶著電腦桌,電腦桌旁邊是衣櫃,整體上沒什麼特別的。現在四個床位只有三個有枕背,一個空著。那顯然就是謝河振的床位了。
「小謝啊。那張床我們收拾過了,不過你要睡還是收拾一下吧。你去忙沒關係。這幾位女同學我會幫你招呼的。」帥哥熱心地指導著謝河振。
謝河振心裡一暖,懷著對帥哥同學的感激,收拾起了自己的床位。
謝河振並不是經常做家事,但簡單的收拾還是可以的。三位女同學雖然想幫忙,卻都被他婉言拒絕了。畢竟是自己可以完成的小事,沒必要麻煩別人。
說實在的,剛才這幾位女同學來幫他忙的時候,他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呢。只是他確實不認識路,只能接受了她們的幫忙。否則,以他的特殊體質,他還真不大敢跟她們靠近呢。
其實,說到謝河振的特殊體質,也不是很稀奇,就是比較怕女生靠近而已。這可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養成。至於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真是不堪回首,謝河振也不願意回想起來。
也不知道帥哥同學跟三個女同學說了什麼,她們個個聚精會神,全神貫注,全然忘了謝河振的存在。謝河振心裡頓時送了最後一道防守,心裡對帥哥同學大為感激。
雖然她們三個對他沒有惡意,甚至還幫助他。可是他就是無法安心讓女生接近他身邊。
他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奇特體質,卻無法無視。
在帥哥同學的聲音中,謝河振終於收拾好了床位,只要跟他們幾個打聲招呼。
可是他才一個晃神,剛才還在那裡談笑風生的帥哥同學和三個女同學就不見了,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謝河振也不擔心他們幾個,只是有些驚訝。
難得輕鬆下來,他也開始在宿舍裡觀察了起來,剛好看到了一張貼著的宿舍成員表。表上還有著每個人的頭像。
「原來帥哥同學叫做馬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