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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胎動 第二十七章 河堤的月光 文 / 夜軒君

    「靜下心來看月亮,你會看到什麼?」

    許歡坐在河堤旁,看著天空中高掛的明月,心裡突然有種柔軟。

    月亮總是那麼明亮,就算在我們的眼裡暗淡了,但其實它根本就沒有變,變的恐怕是周圍的環境和自己的心吧。它從不發光,但在我們眼裡卻是如此明亮。它坑坑窪窪,但在我們眼裡卻是如此美麗。其實不管月亮是怎麼樣的,只要我們喜歡它,它就是美的,只要我們心情愉悅,那麼它就是帶來快樂的使者。

    腳下是緩緩流動的小河,河水並不是很清,但月光蕩漾,在河面上灑下一片片金黃,好像一片片金色魚鱗,彷彿一隻巨大金色龍魚在水中游動,有著一種夢幻的美感。

    不疾不徐的腳步聲靠近,許歡向後看去,果然看到了玉師錦。

    才一天不見,她的感冒已經完好了,神清氣爽,青春洋溢,好似一道灼目的陽光。

    「小師姐,你來了啊。」許歡站起來,走到了玉師錦面前。

    這應該算是第一次正式約會吧。

    「你來很久了嗎?」玉師錦有點不自然地說,眼神閃爍,看著小河,眼中映著水中的月光,迷離若失。

    「不會。我們先坐下來吧。」許歡突然拉起了玉師錦的手,將她拖到河堤旁。

    玉師錦似乎不想被他抓住手,卻還是沒有躲開他。

    坐在河堤上,玉師錦莫名地笑了起來,好像很開心,卻又很苦惱。她有些彆扭地睜開許歡的手,扳過身子,跟許歡對視著。

    「怎麼了?」許歡眼神一暗,有點擔心地問。

    「我好像喜歡你,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玉師錦眼神變幻著,還是說出了口。

    「為什麼?」許歡身體一僵,雙手不安地在自己大腿上移動著,不是很意外,卻難以接受。

    「我聽到昨天你跟父親的話了。」

    許歡有點驚訝地看著玉師錦,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其實父親也知道的。我有一個願意為止付出一切的願望。在他看來那或許是我心裡的一道坎,但在我看來,那是我人生的一道坎。我不走上這條路,我是無法跨過去的。」

    玉師錦眼神中著少許的傷感,卻有著無比的堅持,讓許歡敬畏。

    「那到底是什麼?」許歡試著讓自己做個忠實聽眾,卻還是問了出來。

    「你聽說過武術的最高境界嗎?」玉師錦沒有回答許歡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一個問題。

    「沒有。」靜下心來,許歡安靜地等待著玉師錦的解釋。

    「武術的最高境界就是意識與拳頭的結合,可以用拳頭打出自己所有的意識,將對手的意識和**一齊粉碎。」玉師錦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可是要練到這種境界,需要學武之人放棄外在的感情,純化自己的意識,達到心中只有拳頭的地步。」

    「你的願望就是達到這種境界?寧願放棄感情?」許歡有點坐不住了,難以置信地說。

    怎麼會有人想追求這麼一種境界?就算有也不應該是玉師錦,她雖然熱愛武術,卻不是一個願意為了武術放棄一切的人。

    「我的願望不是這個。但我的願望需要我達到這種境界才能實現。」玉師錦閉上雙眼,驀然睜開,精光四射,「我的願望是得到這次『真龍賽』的冠軍。」

    武術界最高賽事「真龍賽」,類似小說中「華山論劍」的存在,是所有武術大師的追求。

    「值得嗎?」

    「值得。」玉師錦站起來,一股驚人的氣勢散發,彷彿猛虎抬頭,小河裡幾隻靠近他們的小魚猛然一驚,驚慌失措地向遠處逃跑而去。

    許歡看了看玉師錦,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歎了一口氣,不再追問,只是靜靜看著小河流水。

    玉師錦有是複雜地看著他,不疾不徐地向來時路走去。

    月光明亮,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退讓了。」

    …………

    「你真的這麼決定了嗎?」玉斷鋼在河堤之外等著玉師錦,低聲說。

    「早在七年前我已經決定了。你不用懷疑我的決心。」玉師錦雙眼一震,眼神一凝,一股連玉斷鋼都驚駭的鋒芒從中射出。

    「你沒必要為了我做到這種地步。我不會開心的。師師,我這一輩子就希望的事就是讓你幸福。你母親也一定是這麼認為的。」玉斷鋼看著這樣的玉師錦,明知不可能,還是說出了最後一次勸解。

    「這不僅僅是為了你們,也是我自己的選擇。」玉師錦一笑,依然是那麼青春無敵,卻已經有了一種無法言喻的變化。

    「已經作出了選擇就沒有必要後悔,因為那根本沒有用。」

    …………

    「許歡跟小情人約會,我來這裡幹什麼呢?」馬詩佳在河堤外的小樹林間徘徊著,心裡一陣迷糊,這個叫許歡的小男孩不知何時已經在她心裡生了根,讓她牽腸掛肚。

    這已經不是開啟她身體飢渴的深刻回憶了,而是一種似有若無的愁腸,勾著她的心。

    她知道這種感覺,她懂得這種感覺。只是她拒絕這種感覺。

    可是她還是來到了這裡。

    想到從蔣秦那裡套來的消息,她就無法平靜。

    越是禁忌越是迷人,越是無法得到越是珍貴。

    「不是已經想好了嗎?為什麼又退縮了?愛情真是奇怪的東西。」馬詩佳終於一甩腦袋,作出了決定,「我是誰?我可不是一個小姑娘。我是馬詩佳啊。」

    帶著堅定之心,馬詩佳從小樹林中走了出來,在月光下搖曳著身姿,向許歡所在蕩漾而去。

    今天馬詩佳穿著一件露出一邊肩膀的紫色小禮服,雪白的右肩白皙得彷彿透明,在月光中,有如淡金色的琥珀,惑人心神。極短的緊身裙擺下一雙**修長優美,沒有一絲瑕疵,有若藝術品。一雙高挑的高跟鞋將她整個人再撐高,有著常人難以察覺的強勢縈繞著她,隱隱透出一種挑釁感。

    讓人不由自主想去征服,想去擁有。

    預料中的小女朋友並沒有在許歡身邊,只有許歡一個人癡癡地看著眼前不休的河水。

    馬詩佳有點高興,又有點難過,卻沒有表露出來,好像意外碰面般,說:「許歡,你怎麼會在這裡?」

    許歡抬起頭來,看著馬詩佳,眼睛一亮,隨即恢復暗淡,驚訝地說:「原來是馬老師,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許歡,你知道什麼叫禮貌嗎?好像是我先問的問題吧。」馬詩佳在許歡身邊坐下,靠在許歡身上,在他耳邊吐著氣。

    許歡沒有如馬詩佳預料的那般嚇一跳,反而湊近了馬詩佳,看著她紅潤的雙唇,在她耳邊輕輕說:「我本是來約會的,可惜,公主把我這個王子丟在這了。不知道皇后陛下有沒有興趣接收我這個沒人要的王子呢?」

    濕熱的吐息在耳邊流轉著,馬詩佳心一蕩,轉了過去,用嘴巴封住了許歡的嘴巴。

    兩人開始用力的吸吮著,好像在吃一份即將融化的冰激淋,急速地,用力地,火熱地。

    馬詩佳從來沒有如此沉迷於接吻。不同於任何回味無窮的技巧,許歡的吻技可以稱得上青澀,並不像是一個有過經驗的人,反而像是一個沒有經驗的初哥。可是,僅僅是跟他接吻,她就無法形容地快樂,是什麼在她心裡作祟,是愛情嗎?

    馬詩佳回想以前曾有過的戀愛,卻沒有如此激動的時刻。

    她似乎要溺死在這張嘴巴裡了。

    「在愛情面前,感覺真的比技巧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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