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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十四 文 / zhulf130

    亞士多利特城,一座很平常的城,平常到找不到一個叫路過的旅人能記住這個城市名字的地方。可是就是這麼個平常的地方,余夕風居然要來買特產,馬其雷對余夕風的疑惑越來越大了。

    馬其雷能和余夕風同行自然是余夕風用了個小聰明,余夕風在坎洛刻山脈溫泉風景區的傭兵所當場聘用了馬其雷護送他回炎烈威靈堡。

    自然馬其雷也不是笨蛋,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真正能認馬其雷畏懼到聞風而逃的敵人只有魯道夫大叔,而魯道夫大叔又顯然沒有玩這種小手段的前科,所以馬其雷既來之,則安之,倒要看看余夕風有什麼花樣。作為一名專精時空系魔法的魔法師,馬其雷還是有逃離危險的信心的。

    余夕風其實也是沒有別的辦法才會來亞士多利特城,雖然他接到的命令是「在以坎洛刻山脈遺跡為中心的五十里內從今天起三天中發現的叫馬其雷的三十歲左右的人必須帶回炎烈威靈堡人帶回」,但是他發現如果真接將面前這個叫馬其雷的男子帶回炎烈威靈堡雖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到了炎烈威靈堡後又怎麼留下馬其雷呢?

    當然炎烈威靈堡作為巴奈大公的居城有不少的好手,如果他們集體出動抓個馬其雷還是沒問題的,但是余夕風沒有這個權利啊,他只是左行都督府的一名軍官,可沒有什麼高手會聽從他的命令。

    所以余夕風故意帶馬其雷繞了個彎,他要等到安德基特大公回到炎烈威靈堡後才帶馬其雷回去,有了老大在,他只要把事情報告上去就行了。請功自然是好的,但作為一名下屬不出錯才是真的立身之道。

    不過余夕風對這一帶也不熟,就記得在到坎洛刻山脈溫泉風景區前曾在亞士多利特城丟了一袋金幣,所以他順口就說在回炎烈威靈堡前要來亞士多利特城買些特產帶走。

    特產這東西本是無法定義的,只要當地人都把某物當特產,那東西也就真的成了特產。亞士多利特城雖然平常得緊,但這裡的人倒也頗把當地的一種調味料當做本地一絕,只是這種調味料的味太重了點,人類一般是吃不慣的。

    余夕風現在是騎虎難下了,到了亞士多利特城再不買這種調味料也顯得太假了,他只有硬起頭皮走進一家乾貨店對老闆說:「老闆,給我五斤烈火椒干。」

    「先生,您慢等。」老闆也沒想到有人會論斤買烈火椒干,這東西名義上是本地特產,其實是本地人也不吃的,一般只是用十克裝的小瓶裝起來當紀念賣。他吩咐夥計看好店面,自己去庫房裡拿。

    余夕風剛才是因為心不在焉,《》要五斤烈火椒干的,偌是平時他一定改回口要五瓶的。但今天卻是不同,他本身就有心事,想到言多必失,他乾脆就不說什麼了,五斤就五斤吧,又不是買不起,大不了買回去分成小包當紀念品送人。

    馬其雷也曾有機會聞到過烈火椒干的,那還沒吃就能嗆暈人的味道想要忘掉真的很難,他忍不住問了一句:「余夕風先生,你真的要五斤烈火椒干!」

    「啊!這個嘛!」余夕風扯了兩句廢話,藉機組織了一下語句:「五斤烈火椒干吃啊吃啊也就吃完了。」

    「啊!原來如此啊!」以馬其雷的智力那會聽不出余夕風在敷衍自己,但他也不想拆穿余夕風,因為他很想知道有誰會花這麼大氣力算計自己。

    好在這時,老闆出來了,他手中提著一隻碩大的皮袋,沒辦法烈火椒干的密度不大,五斤很大一袋了,老闆的存貨全被提空了。

    「尊敬的客人,我們這裡一瓶烈火椒干賣四個銅幣,五斤烈火椒干就是……」老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讓我算一下,不好意思,沒什麼人一下買五斤烈火椒干。」

    「沒關係,老闆,我們不急。」余夕風這句倒是實話,他來亞士多利特城本就是為了繞路浪費時間的。

    「請稍等,尊敬的客人,」說完老闆拿出了一支筆在紙上算了起來,口中還唸唸有詞:「一一得一,二二得四……三七二十八,九出十三歸……」

    反正這麼五斤烈火椒干,老闆算了十多分鐘,才抬頭對余夕風說道:「尊敬的客人,一共是十五個金幣。」

    「好的,老闆。」余夕風也沒有多想什麼就掏出了十五個金幣,其實他真要算一下就知道老闆算錯了,只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面。

    「謝謝惠顧,尊敬的客人。」老闆笑的十分自然,這並不是職業性的笑容,而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如果每個客人都是這樣該多好啊!

    走出了乾貨店,余夕風抬頭看了看天:「馬其雷先生,太陽正當午,我們吃點東西怎麼樣?」

    傭兵受雇期間除有特殊的約定外吃食由僱主提供,馬其雷自然樂得答應:「好啊!余夕風先生。」兩人一路行來也一起吃了幾頓飯,馬其雷也從來沒有發現余夕風有下毒的跡向,所以他才決定跟余夕風到炎烈威靈堡幕後人是誰,真要有過性命交關的危機,馬其雷早和余夕風一拍兩散了。

    余夕風也是聰明人,他也看得出馬其雷並不信任他,但他只要馬其雷跟他回炎烈威靈堡就行,所以在馬其雷明確露出要和他分道揚鑣的意思之前,他也不會鋌而走險給馬其雷下安眠藥的。

    就這樣,余夕風和馬其雷這兩個相互根本不信任的人就一路走向了炎烈威靈堡,他們誰也沒有把對方當做傻子,但是又充分認為自己絕對不會吃虧,世事就是這麼有趣,每個人都把別人當成自己手中的棋子,卻又從沒有自己也是棋子的覺悟。

    炎烈威靈堡還在遠方,所以余夕風和馬其雷一起走的路還很長。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兩人終將一路從相識到相知,直到有一個離開了人世,男人的義理也沒有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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