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一個小樹林,樹林裡有一群人,其中有一個人對大家說:「從前……」
怎麼樣有點死循環無解的味道吧?
很可惜,費歷塔*奇沙爾伯拉並不是一個有講故事的天分的人,雖然他開頭的兩個字也是「從前」。
「從前據說有個創世眾神的時代,」在提到尊崇的眾神時費歷塔*奇沙爾伯拉並沒有表達出應有敬意,看來他不是那種會定期去燒香的人:「那些創世眾神整天無所事事,可他們也知道吃飽了飯不運動運動不利於消食,所以為了幫助消化他們就打了一場群架,這件事在那些學園派人士的圈子應該是叫眾神之戰吧,馬其雷。」
「這個……?」馬其雷並不是一個虔誠的聖徒,但對費歷塔*奇沙爾伯拉的說法還是很難全盤接受,他遲疑了一下才不得己的點了點頭:「我想好像是的。」
費歷塔*奇沙爾伯拉倒也不在意馬其雷的表情,他接著說道:「那些創世眾神打群架時世上己經有許多生命體的族群,大家一看上面那幾位打得熱鬧,結果他們也就摻合進來湊熱鬧了,這麼一來二去就以那些創世眾神為首形成了一個個小團體了。」
「大叔,」這時候小男孩插嘴了:「你能不能明天再講?」
「怎麼了?小不點。」費歷塔*奇沙爾伯拉看著馬其雷的小僱主:「你有什麼事嗎?」
「大叔,我餓了,我要回去吃飯。」小男孩簡約的表達了他正確的人權要求。
「這個好辦。」費歷塔*奇沙爾伯拉從行囊中取出了一塊核桃餅:「你先墊墊肚子,我今天就給馬其雷講個明白,明天我還要去抓魔獸呢,我很忙的。」
「謝謝大叔,」小男孩的教養還不錯,他咬了一口:「嗯,真好吃。」
「這可是我妻子親手做的核桃餅,不錯吧?」費歷塔*奇沙爾伯拉得意洋洋的說著自己妻子手藝,一時間好像完全忘了他還要對馬其雷說家譜的事了。
「費歷塔叔叔!」馬其雷忍無可忍的開口了:「我們還是再來說說關於我可能的祖先的由來吧?」
「馬其雷,你不可對祖先不敬的。」愧費歷塔*奇沙爾伯拉還有臉說這種話,他哪有個孝子賢孫的樣子:「你是從巴斯洛魔法學園畢業的應該知道以冥墟神莫西古裡為首的小團體中有所謂的七十二柱魔神吧?」
「這個我知道,」馬其雷很明確的說道,畢竟他知道自己是個半魔導之後就不由自主的查閱了不少這方面資料:「所謂的煉獄鳳皇就是七十二柱魔神的右翼之領。」
「不錯,」費歷塔*奇沙爾伯拉打了個響指:「我們奇沙爾伯拉家族就是從眾神之戰起就追隨冥墟神莫西古裡的魔導一族的一支,我們家族被賦於了使用煉獄鳳皇的淨滅之焰的力量。」
「原來如此。」馬其雷終於知道自己該姓什麼了,不過同時他又發現姓什麼其實一點也不重要,反正這世上沒個姓又不會死,實在不行編一個也行啊!
「不過以上純屬奇沙爾伯拉家族的內部流傳資料,如有雷同,我概不負責。」沒想到這個時候費歷塔*奇沙爾伯拉突然來了這麼一段鄭重其事的聲明:「不過馬其雷也就將就著相信了吧,我都將就信了近五十年了。」
「費歷塔叔叔,你可真是有趣的人。」馬其雷被費歷塔*奇沙爾伯拉突如其來的這一句話逗笑了,看來這個費歷塔叔叔根本是一個不受拘束的樂天派。
「我是很好說話啦!」費歷塔*奇沙爾伯拉給了馬其雷一個忠告:「如果你還想進一步瞭解自己的身世的話恐怕要走一趟巴姆利大陸東部魔半島的巴奈大公領了,在那裡你可別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家族裡的老爺爺們很守舊,你做為半魔導只有二條路好走。」
「哪二條路?」馬其雷本能的問了一句,誰聽到這種話都會有好奇心的。
「一條路是……」費歷塔*奇沙爾伯拉用手在脖子上比了比:「有一些老爺爺極不喜歡普通人類的,也更討厭半魔導。」
「哪還有一條呢?」馬其雷反正問了其一,他自然要乾脆問出個其二來。
「還算不錯啦?畢竟你有一半奇沙爾伯拉的血統,另一些老爺爺是很關心家族繁衍的,」費歷塔*奇沙爾伯拉微微一笑,不過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奸詐:「他們為你會找幾個有純魔導血統的女人。」
也就是種馬或死馬,馬其雷不服氣的問道:「那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嗎?」
「馬其雷,如果你打算到時武力反抗的話就先修行到我的水平,像我這樣的戰鬥水平家族中也不過只有兩三個人,以你的資質再有十五六年也就行了,你有這種戰鬥水平逃出來沒問題。」費歷塔*奇沙爾伯拉很中肯的說道:「我就是受不了那些老爺爺才逃出來的,當然如果你能找到你的親生父親的話而他又肯認你的話就沒事了,最多像我一樣被迫一天相八次親罷了。」
「我知道了,費歷塔叔叔。」馬其雷胸中自有打算,不過表面上他似乎接受了費歷塔*奇沙爾伯拉的提議:「天也不早,我還要送這位小老闆回家,告辭了。」
「走好,馬其雷。」看著馬其雷和同伴遠去的背影,費歷塔*奇沙爾伯拉心中偷笑道,馬其雷啊馬其雷,那麼純正的煉獄鳳皇的淨滅之焰之力只由正房傳承,我的父親一生不出魔半島沒可能生下你,我的祖父從年歲上就洗去嫌疑了,你只能是我那個倒霉哥哥的兒子,叫我一聲叔叔你可不虧。
想到這裡,費歷塔*奇沙爾伯拉哼著喜歡的歌就走了:「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變換。到頭來,輸贏有何妨。日與月互消長,富與貴難久長,今早的容顏老於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