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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魂斷「地獄路」(4) 文 / zhulf130

    就在山腳下哈薩裡學園長和賀馬純談論著馬其雷的時候,馬其雷一行人已經在枷的帶領下到達了山頂。

    山頂是一個自然凹陷下去的地勢,凹陷處是一片平坦的巖地,巖地四周圍著一排不高的護欄,看上去沒有任何的地形特點。

    現在馬其雷的一行人中多了兩位漂亮的護士小姐,沒辦法,上泉宗嚴堅持要來看馬其雷和哈弗德的比鬥結果,但他的傷勢又過重了點,只有由「地獄路」挑戰的公證方派了兩位護士小姐將上泉宗嚴用擔架抬了上來。無獨有偶,林崎夕雲也由護士小姐抬了上來。

    一路帶著馬其雷一行人上到山頂的枷走到巖地邊上,「恭喜各位終於走到了『地獄路』的終點了,我叫枷是『地獄路』挑戰第五戰的決勝接引。」

    同時哈弗德的領路人社也走到了枷的身邊,「我也是『地獄路』挑戰第五戰的決勝接引,我叫社,請雙方主將報名入場。」

    很省人力的安排嘛,哈弗德輕輕的摸著手杖,嘴邊咧出一絲冷酷的笑容,帶路人就是送終人,「哈弗德,挑戰方主將。」說著他便走到了巖地的中央。

    看著對手走進了鬥場,馬其雷也正要舉步,耳朵卻傳來了上泉宗嚴的聲音,「馬其雷,你要拎著麥多素的三套月下場嗎?」

    經他這麼一說,馬其雷才想起了要把三套月先交給別人,「聞麗亞,可以幫我拿一下三套月嗎?」

    「沒問題,」聞麗亞雖然也傷得不輕,但臨時拿一下三套月也不是拿不動。「不過,馬其雷,你的斧子在那裡呢?」

    原本是要下場後再取出魂祭,不過既然聞麗亞這麼問了,馬其雷乾脆一張手,「出來吧,魂祭。」從異次元中魂祭閃著黯綠的色澤顯出了本形。馬其雷右手握住斧柄,倒提著魂祭走進了巖地。「馬其雷,加裡森武技學園主將。」

    「雙方入場,」枷大聲宣佈道,「『地獄路』挑戰第五戰『真武鬥魂』規則為不可離開巖地鬥場及包括鬥場上方的圓柱體在內的任何區域,違者失敗。現在比鬥開始。」

    「巴斯洛魔法學園的貴賓,還是由你先攻過來好了。」哈弗德用手杖在地面上輕輕叩擊,一副滿不在乎的德行,似乎並不把馬其雷看在眼中。

    「那你就接這一斧,」雖然對哈弗德的態度很生氣,但馬其雷也並沒有使出「魚龍大活殺」,只是雙手執斧以一記普通的砍劈類武技散殺法「裂石燈」斬向哈弗德。

    哈弗德根本看不上這記普普通通的「裂石燈」,一抬手,手中的手杖封向了馬其雷的攻勢。

    「噹」的一聲,手杖架住了魂祭。隨後只聽「卡」的一響,哈弗德的手杖上出現了一片龜裂,馬其雷趁勢向下一壓,「喀嚓」,哈弗德的手杖完全裂開了,原來在手杖裡竟是一柄金黃色的短矛。

    「沒想到你的力氣還真不小,巴斯洛魔法學園的貴賓。」哈弗德一咬牙,「寒凌魂」鬥氣運至九成,短矛向上一抬,將馬其雷的魂祭封至一邊。

    「你的短矛還不錯嘛,」馬其雷以九成「霸海濤」鬥氣的一記「裂石燈」被哈弗德架開後也不追擊,「為什麼要裝在手杖裡呢?」

    「那是封住『洛古特』銳利鋒芒的鞘,」哈弗德冷笑一聲,「你死定了。」

    「原來那就是『暗七器』中的晦陽矛-『洛古特』,聽說被這矛擊中的人會感到強裂的炙熱感,頭腦昏昏欲睡從而影響戰鬥發揮。」馬其雷嘴裡說的似乎很嚴重,但臉上的表情卻頗輕鬆,「不過,我的『魂祭』重五百斤,小心再一下就打斷了你的『洛古特』。」

    「原來來自巴斯洛魔法學園的貴賓使用的武器竟是被稱為『魔法者殺』的『魂祭』,」哈弗德這才仔細的看了看馬其雷手中的「魂祭」,「真是件有趣的事,接我一招試試。」說到這裡,哈弗德竟以十成十的「寒凌魂」鬥氣貫注在「洛古特」之上,掄起就砸向馬其雷的天靈。

    拿矛當棍使,擺明要拚一拚個人力量和鬥氣強度,看這來勢凶凶的一擊,馬其雷也不敢掉已輕心,運足「霸海濤」鬥氣抬起「魂祭」向上一封。

    「噹」,「洛古特」與「魂祭」相交的一剎那,馬其雷和哈弗德同時覺得膀臂發麻,不由的各自向後退了五、六步。

    「馬其雷好強的力量,」躺在擔架上的上泉宗嚴感歎的對聞麗亞說道,「哈弗德雖然看上去很瘦,但我記得他還在問心堂的時候,有一次曾在一拳換一拳的力拼戰中將以力自豪的阪崎社打倒在地。」

    「不錯,」聞麗亞也曾與哈弗德共處過三年,所以她也知道哈弗德的厲害,「哈弗德的力量確實驚人,我也記得當年他一人可連戰五名問心堂二十名排位以後的高手而不力竭。不過馬其雷似乎在力量上一點也不遜於他,這個馬其雷居然是從巴斯洛魔法學園來的。」

    「不過哈弗德在力、技、速三個方面都極強,」上泉宗嚴很冷靜的分析著,「馬其雷不知能不能在技、速上和他一較上下。」

    「我看馬其雷最後還是要用魔法來決勝負。」單以武技而言,聞麗亞還是以為哈弗德比馬其雷更強一些。

    試出了馬其雷力量不在自己之下後,哈弗德不再硬拚了。哈弗德突然左晃右閃,以高速移動顯出了三個身影同時衝向馬其雷。

    馬其雷一向對自已眼睛捕捉目標的能力有著絕對的自信,但他這時竟看不出那一個身影是真的哈弗德。沒辦法了,馬其雷只得以單腿支地為軸心,整個人旋轉了起來,手中的魂祭化為綠色的光影脫手而出,繞著馬其雷旋轉的身子上下飛舞,雙手連續擊出幾十道「霸海濤」鬥氣向四周做無差別攻擊,「魚龍大活殺」的以攻為守技-「浪旋陣」。

    「叮叮噹噹」,一連串的金鐵交擊之聲傳來,三個哈弗德的身影又還原成了一個,馬其雷則向側後方退了三步才停止了旋轉。

    眼睛死盯著馬其雷,哈弗德也不得不暗自佩服,這個巴斯洛魔法學園來的傢伙在武技上確是不輸給加裡森武技學園問心堂的水平,剛才在交手的瞬時馬其雷連擋開了七矛致命的攻擊,而且還以擊出的鬥氣迫使自己十餘次的攻擊半途而廢,不過這樣的水平還是可以打敗。

    好厲害的傢伙,馬其雷這才深深的瞭解到為什麼裡納斯特先生在戰前私下曾對自己說那一句話-「哈弗德比凱政還強些」。馬其雷和凱政交過手,當時雖不是以命相搏,但也是真真正正的拚鬥。現在和哈弗德較量下來,馬其雷心知這哈弗德在武技上怕是真比凱政要強上半分。

    面對一個在武技上比自已要強一些的對手,死守怕是要被拖垮的,馬其雷的頑強個性讓他不想再守下去了,再用強攻一次試試,不行就該用魔法了。馬其雷雙手握斧用力擲出,強勁的霸海濤鬥氣隨著魂祭的飛行,硬生生的堅強的巖地上室下了一道深痕。「斬浪破濤」,「魚龍大活殺」中極強力的攻擊技,是所謂的豪快、不可力敵的招術。

    哈弗德已經知道馬其雷的力量不在自已之下了,當然不想再硬接這一斧了,他一閃身正好從這招「斬浪破濤」的威力範圍邊緣避過。

    馬其雷要的就是哈弗德閃避,憑「斬浪破濤」那種只重視攻擊力的招式當然無法擊敗哈弗德,對這一點馬其雷很清楚,這一擊的目的就是要逼哈弗德移動,從而破壞他的防禦體勢。馬其雷就在哈弗德步子一動的同時以閃電般的速度貼了上來。

    哈弗德看馬其雷衝過來就趁機手一抖,「洛古特」化出三個槍尖刺向馬其雷的頭部。

    馬其雷在衝上來的時候就是側著身子的,左手在前略低沉,右手在後與下頷平行,左腳上提蓄勢,單以右腳點地前行,這就是「霸海濤」中的的秘傳架式-「疾風掠影」。馬其雷身子向下一銼,閃開了哈弗德的「洛古特」,左腳順勢斜鏟哈弗德的右小腿。

    哈弗德向左一讓,扭身收回「洛古特」,同時左手並成手刀斬向馬其雷的頭部。

    馬其雷現在矮著身子,所以哈弗德反擊的位置都集中在馬其雷的頭部。這也正是馬其雷所要達到的目的,減少對手的攻擊點。馬其雷抬左手撥開了哈弗德的左手,左腳變鏟為立,出右腳掃向哈弗德的下盤,在身子貼進哈弗德的同時盤起右手拍向哈弗德的左肋。

    軟肋、軟肋,這肋部向來是禁不起攻擊的,哈弗德在這貼身的搏擊中也來不及用「洛古特」刺擊了,乾脆扭身將左肋要害避開,將「洛古特」豎在胸前來擋馬其雷的右手。

    馬其雷一反右手以手背反砸「洛古特」,「叮」的一聲,馬其雷的手背與「洛古特」相撞,馬其雷一向裝備著從亞漢的老師-幸斯那裡得來的護手甲-「貫征」,這「貫征」也算是件寶物,在與「洛古特」的力拼之下也沒有吃什麼虧。馬其雷和哈弗德各退後了一步。

    這個機會不錯,哈弗德又一次將「洛古特」當棍使,帶著「呼呼」風聲向馬其雷的左肩砸落了下來。

    馬其雷正站在「斬浪破濤」那招力盡後落地的「魂祭」的邊上,他向右閃過「洛古特」,用腳尖一點一挑,「魂祭」拔地而起,反撩哈弗德的腹部,雙手成爪連發十三爪,「霸海濤」鬥氣從爪尖呼嘯而出,這一招「幼龍初吟」在以飛斧取敵的「魚龍大活殺」中也算是怪招了。

    哈弗德發現自己被馬其雷帶入了他的攻擊節奏之中了,索性也不反擊了,腳尖點地向後滑出了丈許,雙手劃出無數圓形的軌跡,布下了一片用「寒凌魂」鬥氣砌成的屏障。

    看到哈弗德逃出了自已的攻擊範圍,馬其雷也不追擊,右手收回了「魂祭」,「哈弗德,你的武技還真強啊!我連續攻擊也無法奈何得了你。」

    「你也不錯嘛,馬其雷,」哈弗德冷眼看著馬其雷,「你這個巴斯洛魔法學園貴賓的武技大大出乎我的預料,你該是從小就練習武技的吧?」

    「不錯,」馬其雷很實誠的答道,「在我會走路時就開始練習武技了。」

    「雙小就魔武雙修?」哈弗德追問了一句。

    「不不不,」馬其雷老老實實的說明事實,「我在進巴斯洛魔法學園前不會魔法。」

    「那你怎麼會進巴斯洛魔法學園,而不是進加裡森武技學園?」要打也不急於一時,哈弗德索性將心中的疑惑,問個明白再說。

    「很簡單,巴斯洛魔法學園招收洛吉克王國工讀生,而加裡森武技學園不是這樣。」馬其雷手指向前一指,「武技的較量我覺得夠了。」

    要使出魔法了嗎?哈弗德全神貫注的看著馬其雷。

    「出來吧,胖小福。」馬其雷的本命獸一向是他的致勝武器。

    「胖小福就是馬其雷來加裡森武技學園後與凱政那次交手時用的召喚獸吧?」說實在的聞麗亞對有著可愛外形的胖小福還是挺有好感的,她終究是個充滿愛心的女孩子。

    「應該是吧。」上泉宗嚴也記得胖小福,不過與聞麗亞不同,他所記得只有胖小福的威力,所以說角度不同看出來的東西也不同。「聞麗亞,說實說象胖小福那種可以使用高級武技的召喚獸實在是太好了,連我都希望能有一個。」

    「我也希望有只可愛的胖小福,」說到這裡,聞麗亞奇怪的說道,「怎麼那只胖小福還沒有出來?」

    依舊是那個巖場,依舊是兩個人決鬥的人,胖小福並沒有在馬其雷的召喚下來到這個世界。

    怎麼回事?馬其雷覺得有些不妙了,但是他還是不死心的再次召喚道,「以馬其雷的名義,出現此世中,『胖小福』。」

    按說馬其雷召喚胖小福失敗是個趁機攻擊的好機會,但是馬其雷的這個意外失誤也出乎哈弗德的意料,他反而想看看馬其雷到底要搞什麼?但馬其雷的第二次召喚還是一無所獲,「巴斯洛魔法學園的貴賓,你在幹什麼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巴斯洛魔法學園的魔法?」

    馬其雷也知道一定是有什麼自已所不知的力量在發揮作用了,不然是不可能連續召喚胖小福失敗。

    「比鬥暫定。」聽清了馬其雷與哈弗德的對話,同時也明白了馬其雷要幹什麼的枷開口了,「現在宣佈『地獄路』挑戰決勝戰的補充說明。」

    另一側的社接著枷的話往下說,「按規定『地獄路』挑戰決勝戰-『真武鬥魂』中若有任何一方使用魔法時,公證方的決勝接引必須補充說明如下,『地獄路』挑戰決勝戰-『真武鬥魂』所在巖場為大地龍脈交匯為處,是為『禁封穴*無魔』,不可以使用任何魔法。」

    該死,別人也許除了那句「不可以使用任何魔法」以外一點也聽不懂,但馬其雷在亞漢家時聽亞漢說過「禁封穴」和「龍穴爐」一樣是陰陽術中風水學的東西,所謂的「禁封穴」是大地能量流動匯聚後產生的可以對某種其它能量封鎖的自然力場。這個「禁封穴*無魔」顧名思義就是可以封鎖魔法的自然力場,效果應該類似於時空系魔法中三大絕對結界之一的「魔幻水月」,唯一的不同之處怕是在這個「禁封穴*無魔」的效果持續時間應該是無限。

    「馬其雷不能用魔法了。」聞麗亞聽到這樣的補充說明後一下驚呆了,「在不能使用魔法的狀態下,馬其雷要怎麼對抗哈弗德?」

    「聞麗亞,」上泉宗嚴比聞麗亞略顯平靜,「我們現在只有相信馬其雷的實力,別無他法了。」

    哈弗德也不是聾子,社的補充說明他聽得十分清楚,他一咧嘴角,冷冷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馬其雷,我們要在你這個巴斯洛魔法學園貴賓不能使用魔法的情況較量了。」

    「純武技的較量,你也沒勝算,哈弗德。」至少在嘴上,馬其雷是不會吃虧的。

    「少說多做。」哈弗德聲至人到,手中的「洛古特」幻出三九二十七個槍尖,三個一組,分襲馬其雷上半身的九處要害。

    馬其雷只是將「魂祭」舞出一片斧影,同步後退了一丈,並沒有反擊哈弗德。

    哈弗德得勢不饒人,二十七個槍尖又匯合為一個,陡然時突增三倍的速度從斧影中穿隙而過飛射馬其雷的咽喉要害。

    馬其雷雙腿突然一蹲,人整個矮下了半截來,「洛古特」從頭頂呼嘯而過。馬其雷雙手握住「魂祭」從中路一個大旋身飛斬哈弗德的腰際。

    哈弗德一不退,二不架,雙腳點地飛上了半空,在空中一個翻躍,以頭下腳上之式落下,同時右手連點,一片密密的槍影如雨而墜。

    馬其雷看到這如泰山壓頂般的攻勢乾脆一閃身,又向側後方退讓了三米。

    哈弗德空中一擊並沒有擊中馬其雷,但馬其雷也並沒有趁哈弗德落地的瞬間攻擊。哈弗德看了馬其雷一眼,「你想賭耐力是嗎?巴斯洛魔法學園的貴賓。」

    「有欠有還。」馬其雷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並不想拖下去。馬其雷側身以左腳為支撐點向哈弗德滑行,右腳忽前忽後不停的做著小幅度的換位,左手成掌上抬,右手持「魂祭」自然下沉,「霸海濤」中的的秘傳架式-「烽火無垠」的持斧版。

    看著馬其雷逐漸接近自己,哈弗德先下為強,「洛古特」突然化為三道流虹迎向馬其雷,這叫「煙朧」,封鎖了正面上中下三路馬其雷所有的進攻路線。

    馬其雷向前滑行的身子,在右腳一次側點後突然如鬼魅般繞到了哈弗德的左側方,左手握掌為拳砸向哈弗德的太陽穴。

    哈弗德以左手封架馬其雷的攻擊,同時借勢向左側扭身又與馬其雷成了面對面之勢,起「洛古特」灑出了七點星光飛襲馬其雷,必殺技-「參斗」。

    眼看著「洛古特」的七點星光籠罩了馬其雷的身形,但馬其雷的右腳一蹬地,竟側滑出了一米,堪堪避開了這一發「參斗」。

    距離恰好,馬其雷的雙手一抄一圍,「霸海濤」的鬥氣從四面八方向哈弗德合圍,而「魂祭」不知何時已被擲上了半空,就在馬其雷鬥氣合圍的同時,打著旋朝著哈弗德斜肩劈下,十七斧融為一個軌跡。「魚龍大活殺」的經典殺招-「飛魚騰躍」。

    在鬥氣的威力上,哈弗德對馬其雷是不佔什麼優勢的,要衝出馬其雷的鬥氣圈並不容易,就是以鬥氣對鬥氣了,「寒凌魂」鬥氣以哈弗德為中心向四周迸射,「洛古特」則被哈弗德反手向上刺去,奇準無比穿越幻影的正中「魂祭」。

    「噹」的一聲,「魂祭」在被「洛古特」擊中後從空中飛墜而下,馬其雷忙一張手,用「霸海濤」鬥氣收回了「魂祭」。

    「如此而已。」擋開了「飛魚騰躍」的哈弗德自忖摸清了馬其雷的水平,飛躍而來,向馬其雷發動了連續的攻擊。

    而馬其雷也似乎是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防守的範圍逐漸縮小,「魂祭」以最小的幅度封架著哈弗德的攻擊,反擊則是根本沒有。

    「上泉宗嚴,馬其雷的情況不妙啊!」現在的局面就連不懂武技的門外漢也看得出來,主動完全被哈弗德所佔據,馬其雷的防守只是跟著哈弗德攻擊節奏的本能抵抗罷了。這叫聞麗亞怎麼能不著急呢,「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呢?」

    「聞麗亞,我們除了為馬其雷加油之外,什麼也做不了。」這話雖然很殘酷,但理智告訴上泉宗嚴這就是事實,放在面前不得不面對的事實。

    「可是……」雖然聞麗亞也知道這是事實,但是這個事實真的是讓她不能接受。

    「聞麗亞,這一次『地獄路』挑戰我們一路拚殺才走到了這裡,我們必須信任同伴,必須信任馬其雷會有辦法扭轉局面的。」上泉宗嚴平靜的說道。

    老大要勝了,擔架上的林崎夕雲露出了一絲微笑,以他的水平自然已經可以看到結局了。

    就在馬其雷再一次以「魂祭」架住「洛古特」的剎那,哈弗德的右手腕一扭,「洛古特」沿著「魂祭」的斧面滑向馬其雷的小腹。

    馬其雷忙向左側疾退,但是……

    「噗」的一聲,「洛古特」刺中了馬其雷的小腹。

    「馬其雷。」看到此情此景,聞麗亞忍不住大叫出聲,這一聲叫得一點淑女的風度也沒有。

    按常理而言哈弗德一矛得手後,便要盡力深入馬其雷小腹,再一絞,馬其雷的肚子就攪成一鍋粥了,但是就在哈弗德的「洛古特」才剛刺中馬其雷小腹的一瞬間,哈弗德覺得在馬其雷的身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頂住了「洛古特」,不由得愣了一愣。

    就在愣一愣的剎那之間,馬其雷的右手飛揚,「魂祭」劃出了黯綠色的一輪光弧直奔哈弗德的前胸。

    當時兩人是緊挨著的,哈弗德看到「魂祭」斬向自已的胸口,便再也顧不上刺傷馬其雷了,側身想閃開馬其雷的這一擊。

    可是太晚了,「魂祭」擦過哈弗德的左臂,就聽見「喀」的一聲,哈弗德的左臂軟綿綿的垂了下來,五百斤的「魂祭」啊!誇張一點說上句「擦著就傷,磕著就亡」也不為過。哈弗德左臂的骨頭被這下打得粉碎性骨折,只怕是十天半個月裡這左臂也不再有用了。

    「哈弗德,」馬其雷左手摀住小腹的傷口,「你的左手完了,現在你說說你還有多少勝算?」

    「你是故意的,」哈弗德這下明白了,「馬其雷,你的身體裡有什麼東西?」

    「難得你不叫我『巴斯洛魔法學園的貴賓』了,」馬其雷微微一笑。

    「光憑這種以身為餌的打法,你也完全稱得起『武勇』兩個字了。」哈弗德繼續追問道,「你的身體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魔法,哈弗德。」馬其雷的回答也算簡單明瞭。

    「魔法?!」哈弗德卻並沒有聽懂馬其雷的話,「這個場地不能用魔法的。」

    「錯了,」馬其雷微笑著說道,「你這個魔法的門外漢,魔法和鬥氣都是個人通過艱苦修煉而得的戰鬥能力,沒有地方不能用魔法的。在這裡只是因為「禁封穴*無魔」的關係,魔法不能在同位區域循環空間產生效果罷了,我可是主修時空系魔法的哦。」

    「什麼同位區域循環空間的,我不懂。」哈弗德還是不明白,「你不是召不出召喚獸的嗎?」

    「門外漢,我要在比鬥巖場這個同位區域循環空間內召出我的胖小福是不會有效果的,」馬其雷也想趁著解釋的機會休息一下,所以為哈弗德解釋的得詳細,「但是我們這兩個人的身體內部卻正是與比鬥巖場不同位的兩個區域循環空間。」

    「這些亂七八糟的什麼區域循環空間又有什麼不同?」哈弗德似乎突然對這個有了大興趣,繼續好奇的向馬其雷問道。

    「因為我的身體內部與比鬥巖場是不同位的兩個區域循環空間,」馬其雷很得意的說著,「所以我將魔力在體內形成魔法護壁,硬抗了你這一矛,內臟不過受了點輕傷就廢了你一隻手,這下優勢到我這裡了。」馬其雷一提「魂祭」正要衝上去,突然覺得腦門一昏,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穩。

    「是時候了,」哈弗德也笑了,「馬其雷,我的『洛古特』的特效發揮作用了。」

    這下馬其雷真的明白哈弗德為什麼問自己那些同位區域循環空間的問題了,他是要拖延時間等「洛古特」的特效發揮,果然名不虛傳,被這「暗七器」中的晦日矛-「洛古特」刺中的傷口處出現了強裂的炙熱感,頭腦也昏昏欲睡,影響戰鬥發揮。

    哈弗德知道馬其雷現在是不可能全力應戰的,最多只能發揮五成實力,正是攻擊的好機會。他自然是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衝過來就七矛刺出。

    馬其雷勉強擋開了五矛,但還是有兩矛從馬其雷的肩頭擦過,帶起了兩溜血星。馬其雷正要反擊,但腦中昏昏欲睡,根本無法發力。

    哈弗德見機自然一進步又是數槍逼進,這次他故意不對準要害,攻擊全朝向了不致命的地方。

    「哈弗德這是要折磨馬其雷。」聞麗亞氣得直跳腳。

    「他是要報斷臂之仇。」上泉宗嚴當然也看出來了,「但是,聞麗亞,我們幫不了馬其雷。」

    作為公證的枷這時也忍不住對老搭擋說道,「社,那個馬其雷的戰鬥技能和戰鬥應變力都是第一流的,但是他輸著太冤了。」

    「枷,我們是公證人。」社也和枷有同感,「有許多時候我們只能看著一切發生。」

    馬其雷這時身上已經有幾十處傷痕了,哈弗德一記如飛電般襲來的刺擊直取馬其雷的心口,這一擊中哈弗德貫注了剩餘的全部「寒凌魂」鬥氣,「洛古特」上面都蒙上了一層幾乎看得見的淡青之氣,「gameover,馬其雷。」

    「那可不一定。」就在死生的一瞬間馬其雷清醒了片刻,一抬「魂祭」正護住心口。

    「乒」,「洛古特」正刺在「魂祭」上,馬其雷一下後退了六、七米。

    「你還要死撐嗎?」哈弗德不屑的說道,「馬其雷,你還是要認輸。」

    「少得意,」馬其雷用左手拍了拍自已的腦袋,「哈弗德,你只剩下了四成鬥氣而已,速度也降低了許多,我只要能恢復到比鬥前的狀態就能勝你。」

    「難道你的身上帶有恢復藥物嗎?馬其雷。」哈弗德大笑道,「就是你真的吃了恢復藥物,在藥效發揮前你也死定了。」

    「這裡是『禁封穴*無魔』的場地,看來我不得不放棄魔法,做一個純粹而徹底的武鬥者了。哈弗德,我對將對你造成的傷害先向你致歉。」馬其雷一邊說著,「霸海濤」鬥氣一邊衝向了自己的左右期門穴,「你將死無全屍。」

    「你嚇我,馬其雷。」哈弗德不信的大笑,但是才笑了一聲,他的笑容就僵住了,「你是什麼人?」

    馬其雷原來長的就夠魁武了,但是現在的馬其雷更是大了兩圈,身上包裹著的衣物已經被撐裂。那原本黑色的頭髮變為了如火般的艷紅,原本墨黑的一對眼瞳也變為了如血般的鮮紅,就連馬其雷的膚色也變成了朱紅的顏色,宛如血人般站立著的馬其雷突然一張嘴,發出了一陣原始的吼聲,「噢噢……」。這就是馬其雷一生中僅進行過兩次的異化-單獨的「嗜血狂戰異化」。

    「馬其雷怎麼了?」被馬其雷的變化驚呆的聞麗亞不由的忘了閉上張開的嘴,那原本一張小巧的櫻桃小嘴,現在別說是櫻桃,就是連西瓜也塞得下。

    「難道那是……」在上泉宗嚴的記憶中依稀有著一些文獻中的資料,「傳說中最強的武者異化之一的『嗜血狂戰異化』?!」

    「『嗜血狂戰異化』?」枷似乎也聽見了上泉宗嚴的話,看了一眼老搭擋,「社,你應該很清楚這種異化吧?馬其雷是不是真的進行了『嗜血狂戰異化』?」

    「明知故問。」社不滿的瞥向枷,「全世界現存的擁有『嗜血狂戰異化』血統的家族不滿五家,而我家正是其中之一,我肯定那個馬其雷真的進行了『嗜血狂戰異化』。」

    「那麼他是勝定了。」枷說出了一句公證人不該說的話。

    「枷,我們是公證人。」還是社有公證人的自覺。

    虐殺,絕對是單方面的虐殺。

    只剩了四成鬥氣的哈弗德面對著鬥氣達到正常狀態百分一百五十的馬其雷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防禦,現在的馬其雷只有一個目標-殺死哈弗德,除此之外就連自已是誰也不是很清楚了。處於「嗜血狂戰異化」中的馬其雷已經忘卻了人類的語言,嘴裡只是不停的發出那些「噢噢……」的聲音。

    哈弗德的速度也開始變得緩慢了,一來是因為自已的鬥氣不足,再者四周充斥著馬其雷所發出的「霸海濤」鬥氣,大大束縛了哈弗德的行動。

    哈弗德知道自已這樣下去是必死無疑的,孤注一擲了,勉強讓過了飛旋而來的「魂祭」,無視無形壓迫著自己的「霸海濤」鬥氣,哈弗德將「洛古特」化作一道流光飛射,直取馬其雷的心臟,這一矛又快又急,凝聚了哈弗德的全部鬥氣,可謂是無堅不摧。

    哈弗德的最後一擊對馬其雷而言也不是可以很輕鬆的避開的,本能的以左手撥向「洛古特」,同時右手用「霸海濤」鬥氣收回「魂祭」反攻哈弗德的背部。

    就在「貫征」擋住「洛古特」的時候,哈弗德一旋身,借力發勁,「洛古特」如鬼影般飄浮不定的攻向馬其雷的腰際。

    按說馬其雷應該側躍閃開「洛古特」才是,但是馬其雷卻只是略略一側身,致命的要害是避開了,但是「洛古特」還是在馬其雷腰的外側開了一道口子。

    這時「嗜血狂戰異化」中的所特有的強大恢復力發揮了作用,就在那被「洛古特」一刺所帶起的一溜血星還末落地時,傷口已經癒合如初了。

    完全失去了痛疼感的馬其雷似乎根本沒有感受到被擊中,連晃也沒晃就趁勢一個踏步將自已和哈弗德的距離縮短到了半個手臂的長度。嘴中狂吼著「噢噢……」,右手掄起收回的「魂祭」從左至右用力向下斜劈,左手則向內一合,封住了哈弗德右退的路線。

    哈弗德眼中還看得清馬其雷的攻勢,但疲憊不堪的身子已經來不及閃開這一擊了,與其在退避中被殺,不如堂堂正正的去死。作為一個背負著武士尊嚴的強者,哈弗德如不動山嶽一般的站在原地,只是向擔架上的林崎夕雲看了一眼。

    不許為我報仇,就在目光與哈弗德相交的一瞬間,林崎夕雲就明白哈弗德這一眼的意思。「不許講什麼報仇之類的事,那種執著的念頭沒什麼實際用途,只會束縛自已的手腳」這句話哈弗德常說,而到現在面對死亡的降臨,哈弗德還是用目光向自已的副將再說了一番。

    「老大。」當林崎夕雲看到哈弗德嘴角那一抹似有卻無的苦笑時,他不由的叫了出來。

    被劈成兩爿的滋味到底如何,只有那些被劈者才知道,但是他們也常常不能以較為貼切的形容手段還表達出這種少有的感受,哈弗德也一樣。「魂祭」很輕易從哈弗德的身體中滑過,彷彿哈弗德的身體原本就只是一團氣體凝結物而已。

    當哈弗德的屍體「叭噠」一聲落地後,馬其雷突然變然很奇怪,他先是平靜了下來,但是不久便從雙眼中射出了怒氣,突然拔足向山下狂奔而去,也沒與上泉宗嚴及聞麗亞打個招呼。

    「社,馬其雷是怎麼了?」「嗜血狂戰異化」中的人是基本喪失理智的,除了分辯敵我外只是憑本能行動而已,枷知道現在能解釋馬其雷古怪行為的人只有一個-同樣具有「嗜血狂戰異化」能力的社。

    「本能性偵察反應,」社很平靜的說道,「『嗜血狂戰異化』中的馬其雷應該是本能的察覺到了在山下存在著他所不知的高手,本能的將那個武者作為了下一個攻擊目際。」

    「那這一場決勝戰怎麼辦?」一個死了,另一個跑了,到底如何判定勝負,枷一時也不知如何辦才對。

    「既然挑戰方的主將死了,那麼無論如何這次又是加裡森武技學園贏了『地獄路』挑戰。」還是社更加當機立斷一些。

    「昂昂昂」,勝利的號角傳遍了整個小山,至於那幾聲為戰死者哈弗德所敲的悼魂鍾在這勝利的號角中就顯得無力的多了。

    「哈薩裡主任。」已是第二次聽到勝利號角的賀馬純立刻明白是加裡森武技學園贏了,「我們勝了,加裡森武技學園又一次在風雨中屹立下來了。」

    「賀馬純,我們勝了?!」哈薩裡學園長反而有些不信了。

    「是的,」賀馬純斬釘截鐵的答道,「哈薩裡主任,這是勝利號角,我們勝了。」

    「但是馬其雷是如何打敗哈弗德?」哈薩裡學園長已經從玄關接引大叔那裡知道了事實-在「真武鬥魂」的場地中不可以用魔法,「在不使用魔法的情況下。」

    「那只有問他們本人了,」賀馬純看到了從山頂衝下來一道紅影,「哈薩裡主任,他們已經下山了。」

    「那個是……」在哈薩裡學園長印象中加裡森武技學園並沒有派出通體血紅怪物來參加『地獄路』挑戰,隨著紅影越來越近,哈薩裡學園長才逐慚看清了紅影的輪廓,「老天,那是馬其雷,他怎麼變成一個紅色的怪物了。」

    「那個,那個該是『嗜血狂戰異化』。」還是賀馬純的反應快,到處遊歷的他與無數武者切磋,所以也免不了遇上過個把會「嗜血狂戰異化」的傢伙。

    賀馬純的話音末落,馬其雷就發現了自已的目標-賀馬純,正被戰鬥本能支配著的馬其雷,本能的感應到了賀馬純的存在,在無法辨識為己方時,本能告訴馬其雷一件事-賀馬純是敵人。一揚手,飛旋著的「魂祭」向賀馬純迎面飛來。

    在別人眼中這時的「魂祭」也許快逾閃電,但是對賀馬純而言,這斧子的運動軌跡一清二楚,伸出右手的中食二指准之又准的點在了「魂祭」的斧面重心點上,當時「魂祭」就向地上墜了下去。

    馬其雷左手一抓將「魂祭」攝在了手中,右手一揮就是「霸海濤」的絕招-「七海龍嘯」。

    賀馬純的外號叫技之拳聖,力拼不是他喜歡的戰鬥方式,雖然他的鬥氣並不輸給「嗜血狂戰異化」中的馬其雷,但還是雙掌一切將馬其雷的「七海龍嘯」的威力引向了一邊。

    「嗜血狂戰異化」中的馬其雷雖然攻擊變得極強,但是在賀馬純的眼中馬其雷的動作卻是如同在演示慢動作一樣,但是賀馬純也很難找出一舉制住擁有著極強恢復力的「嗜血狂戰異化」中的馬其雷的方法。

    在如電光火石般交手了幾十個回合後,賀馬純才找了一個機會,一下化出了七個身形,閃向了馬其雷。

    馬其雷將「魂祭」圍著身子打旋,雙手不斷發出「霸海濤」鬥氣來阻擋賀馬純。

    有六個賀馬純的影子在被馬其雷阻擊後消失了,但是有一個就夠了,賀馬純一記手刀劈在了馬其雷的耳門下,這記手刀並沒有盡全力,但是足夠讓馬其雷睡上兩個小時了。

    當聞麗亞和擔架上的上泉宗嚴到達山腳時正看到賀馬純對馬其雷的最後一擊。這個人竟能打敗「嗜血狂戰異化」中的馬其雷,他是誰?

    看著倒在地上的馬其雷,賀馬純用極為疑惑的口氣,「哈薩裡主任,這個人就是馬其雷,巴斯洛魔法學園來的交流生。」

    「應該是吧。」哈薩裡學園長的語氣也有些搖擺不定。

    「巴斯洛魔法學園已經擁有了可以『嗜血狂戰異化』的學員,」賀馬純不由感歎道,「不是我不明白,實在是這世界變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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