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見習魔法師見聞

龍騰世紀 第六章 偶遇故人 文 / zhulf130

    終於到達了一切的終點了,望著這座聳立於空中的三階塔,馬其雷感慨萬分,之前無數的爭鬥為的就是來到這裡,而現在丁塔總算是敞開著正門在迎接這批不速度之客了。

    「這裡倒還算不錯,」庫裡用著專業口吻評價著這位塔,「外牆來看剝落程度很低,基本完好,簷角與護欄也很好,就是不知道裡面怎麼樣?」

    「是啊,」亞漢聽得出庫裡這是故意找個不相關的話題來放鬆心情,因為自已這一幫人已經靠近最後的核心部分,馬上就要見到噓委*衣昂了,雖然不曾見過噓委*衣昂的真面目,但是從他手下的實力來看,至少他比自已這一方任何一人都要強是真的,所以在決戰前放鬆一下也不錯,「我也認為這樣的塔應該可以打七折出售的,還不算舊嘛。」

    跟這兩個傢伙打交道這麼久了,馬其雷當然可以揣測到他們到底為什麼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亞漢、庫裡,謝謝你們。」明明危險性這麼高,但是他們還是來了,在自已並沒有開口請求的情況下來了,馬其雷除了謝謝也沒有什麼具體的語言可說的。

    「謝謝?」庫裡看了馬其雷一眼,「你有什麼可謝我們的?」

    亞漢也一擺手中的燈熏魚,「馬其雷,我們之間有必要用這個謝字嗎?」

    馬其雷看到這兩個傢伙這一付樣子更是說不出什麼話了,「我們進去看看這塔倒底能值多少錢吧?」馬其雷乾脆接著兩個原來的話題說。

    「這才對嗎?」庫裡一臉商人的精明樣,「等我們打倒了噓委*衣昂就把這塔賣了,也能換不少錢,買術酒時我欠的財也可以還清了。」

    「還有一點,」亞漢的財迷本色也發揮了淋漓盡致,「雖然我們四個常一起分錢,但是繆多斯這次沒參加行動,他的那份就由我拿了。」

    「喂,亞漢,」馬其雷剛才一見丁塔時的感慨被這兩個傢伙一摻和早就飛到九宵雲外了,「你太過份了,繆多斯沒來,我們就該分三份,哪有什麼分成四份,你多拿一份的道理。這種算法也對你太有利一點了吧?你可真貪心啊!」

    庫裡也不是會被別人輕易攪混帳目的人,不然他目後也不可能接掌龐大的富字財團,「亞漢,你當我們是笨蛋啊!你別忘了我可是主修星學系魔法的。」

    這倒是實話,星學系魔法號稱計算的魔法,要是庫裡這樣就被亞漢糊弄了,還怎麼可能學好星學系魔法呢?星學系魔法真是一種商人的必修魔法啊!

    亞漢看到這兩人面對這麼緊張的情況還是對帳目這麼清楚,知道自已這下鐵定是多分不到一毛錢了,忙自找台階,「分成四份這事,我只是一個構想,並不是事實。你們對此能夠接受也好,不能夠接受也好,都不必這樣嗎?我們還可以再議。」

    再議就是再討論討論,再研究研究,再分析分析,再權衡權衡,再商量商量,再思考思考,總之再議的結果往往是毫無結果。

    看著這些傢伙在大戰前這麼胡鬧,丸風山造第一次覺得這樣其實也不錯,要是在過去執行任務時有搭擋敢這樣,丸風山造一個就宰了那小子。但是一起經過了這麼多事,丸風山造知道這些人並不是什麼為了金錢而栓在一起的搭擋,而是朋友。朋友,一個不錯的字眼,雖然丸風山造還不想加入他們,但是看他們這麼自然的交流還真不錯。

    「什麼再議?」庫裡根本不讓亞漢這麼輕易滑溜過去,「只分三份,沒的選。」

    「庫裡說得對。」馬其雷也把這座塔當成了囊中之物,完全把強勁的敵人噓委*衣昂視若無物了,「這賣塔的錢只能分成三份。」

    亞漢被這兩個傢伙給盯緊了,要滑是滑不過了,「好了,好了,我同意分成三份。」

    「這才對,」庫裡這才放下了心,「親兄弟也要明算帳啊!」

    「就是,」馬其雷也說了一句,「我們在錢上還是要分明的,免得傷感情。」

    錢上要分清,丸風山造看看這一群古怪的人,錢上分清,玩命的時候命倒不分清了。也勉強算是要錢不要命的典範了吧?

    當馬其雷一行踏入正廳之時,看到了這古堡居然還裝修的不錯,沒想到噓委*衣昂還是位講究生活氛圍的人,這下塔的售價又高了不少。

    「這盞水晶大吊燈在賣塔時一定要卸下來,」庫裡看著一階正廳天花板中央大得能壓死大象的水晶大吊燈說,「當成裝修一部分賣太吃虧了。」

    「對,」亞漢自從加源當上伯爵後常年出入伯爵府,而且杜比克斯伯爵領又以財富而出名,自問也見過不少奇珍異寶,鑒賞力還算可以,看到了好東西當然要開口,「這對花瓶也要另賣,」亞漢指著一對青色的花瓶認真的說道。

    「這花瓶怎麼了?」窮小子出身的馬其雷對這種東西是不太懂的,既然亞漢說那花瓶值錢,他也忍不住要問上一句了。「它似乎並沒什麼特殊嗎?」

    亞漢走過用手一彈花瓶,「錚」的一聲長音傳出,「馬其雷,你看這花瓶不是玻璃的,而是珍貴的瓷器啊?」這世界上有制瓷工藝的只有阿沙斯勒大陸的衛西德城邦聯合體啊,所以產量很稀少,也因此而珍貴-也就是價格昂貴。

    說實在這夥人現在的形象比闖空門的小偷好不了多少了,但他們實際上是內張外馳,在外面尚有那麼多的守衛,在這座噓委*衣昂的居塔中應該少不了高手埋伏,但是現在卻連一個鬼影也不見,自然不免讓人懷疑,馬其雷等人故意這樣也是想引出守衛。

    但是無論馬其雷等人幹什麼也沒有任何人出來,搗騰了一會,馬其雷也覺得不對了,「亞漢,你看是不是根本沒有守衛啊?」

    亞漢想想也是自已這幫人也算是鬧的不輕了,就是死人也該出來了,他也看了看庫裡,「庫裡,你有什麼好建議?」

    「我也認為可能沒人管守衛。」庫裡看法也一樣。

    「那就找樓梯上去吧。」既然意見一致,亞漢提議上樓了,當然丸風山造那種一往如前的傢伙是不用問了,他早就要上去的了。

    並沒有人反對亞漢的提議,因為不上去,老在下面搗騰也不是個辦法。

    不過在上樓之前,庫裡心疼的將僅剩的兩瓶術瓶拿了出來,分給了亞漢和馬其雷兩人,「你們魔力消耗太多了,補充一下吧,」

    現在如今亞漢和馬其雷也不推辭了,確實庫裡的魔力消耗最少,還有七成左右的剩餘,所以亞漢和馬其雷也喝下了術酒。

    樓梯也不算很難找的,當馬其雷一行人順利的上樓後,看見了一個門,門的左手進是一個向上的階梯,門後就是一個大房間幾乎涵蓋了整個二樓。

    房門上有一塊牌子高高掛起,牌子上三個大字赫然在目-「圖書館」。

    這時圖書館裡的人似乎也聽到了有人走上了這樓,一個蒼勁的聲音傳了出來,「是誰來了啊?要借什麼書啊?」顯然這圖書館是有管理人員的。

    「馬其雷,我們去看看裡面有什麼人?」亞漢低聲對馬其雷耳語。

    「沒這個必要吧?」自已是來救人的何必和圖書管理員較什麼勁,馬其雷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

    「萬一這個圖書管理員有些本事,到時堵了我們的退路,就不妙了。」亞漢在考慮問題時就是比較的仔細謹慎,認真。

    「那就去看看。」馬其雷在想了一會後最終還是接受了亞漢的建議,畢竟讓人抄了退路總不太好的。

    至於還有兩位自然也是不願讓人踩住尾巴,就跟了進來。

    當馬其雷等人真的走進了圖書館倒也讓裡面的一位老管理員先生嚇了一跳。圖書館裡一進門是一排排的桌椅,在十數排桌椅後有一扇門通向藏書庫,而老管理員先生就坐在藏書庫門前的一張獨立的桌子後面。突然有自已不認識的人走進來,老管理員先生先是愣了愣神,才問道:「你們是噓委*衣昂的新部下嗎?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們。」

    噓委*衣昂?一聽這稱呼,亞漢心裡就知道不對了,他又和馬其雷對了一下眼神,從馬其雷的眼中他看到了同樣的驚訝和迷惑。在此之前,那些全副武裝的守衛者們在提到噓委*衣昂時,哪一個不是恭恭敬敬的尊稱一聲噓委*衣昂主人,而眼前這個不起眼的老管理員先生居然這麼輕鬆自然的稱呼他為噓委*衣昂,宛如在說一個老友的名字,「你是什麼人?」亞漢知道這麼問很蠢,會讓人一聽就知道自已是外來的陌生人,但這個問題卻是四個人全想問的問題。

    老管理員先生抓了抓自已亂蓬蓬的頭髮,亞漢問題讓他大傷腦筋,因為根本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問這個問題了,最後他捋著同樣亂糟糟的鬍子說,「我好像是在這裡管理圖書館的迪拜呢,對,我是叫迪拜,大家都叫我管理員大叔,你們不認識我,一定是新來的。」

    這老傢伙似乎有些腦筋不轉彎的意思,庫裡有些壞心的開口道,「管理員大叔,能不能幫我找幾本魔法書,我想查閱查閱。」這家小子竟想騙取魔法書。

    「當然,這是我的工作嘛。」果然是一個老糊塗了,迪拜站起身,就要進藏書庫。

    快去,快進去,快點進去,庫裡心裡不斷地催促著,這麼容易就可以騙到魔法書可真不錯。

    突然了迪拜像是想起了些什麼,停下了身子,轉過臉來朝著庫裡問道,「年輕人,你的借書證呢?先把你的借書證給我,我才可以去拿書給你,這是必要的手續啊!我這麼大年紀差點忘了也算情有可原,你這年輕人怎麼也不記得了?」

    借書證?庫裡當然有,不過那是巴斯洛魔法學園的借書證,給這個老管理員先生看恐怕也沒什麼用的。「管理員大叔,我沒有帶借書證,你先給我書,我下次帶來給你看好了?」庫裡到現在還是不放棄騙書的計劃,真是個契而不捨的人啊!

    不行,不行,老管理員先生搖搖手,明確的說,「你帶來借書證才能借書,我不會違反借書的規定的,這樣不好。」

    這位老管理員先生不光是個老迷糊,而且好像還是老頑固,庫裡知道自已是騙不到書了,真是沒辦法。

    似乎是個無害的迷糊老人,馬其雷就想這麼走了,畢竟來這裡主要是為了救出鵬程和布潞汀那兩個孩子,而不是和迷糊老先生搗漿糊的。

    但這時一貫惜言如金的丸風山造開口了,「蠍鉤子。」

    沒人知道他在說什麼,老管理員先生聽了這句話還是搖了搖頭,「小伙子,這裡沒有《蠍鉤子》這本書的?你弄錯了。」

    「蠍鉤子,刀蜈蚣,當年最有名的一對傭兵黃金搭擋,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讓我見到了其中之一。」丸風山造又冷冷地說道,「迪拜老先生如果你改名的話,也許我就記不起你了。」

    「你是誰?」迪拜先生的老眼之中突然閃起了冷森森的光澤,那付老邁迷糊的德行一掃而空,「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你也不會是普通人吧。」

    「丸風山造,」丸風山造毫不含糊的說,「你對丸風這姓不會陌生吧。」

    「丸風!」迪拜發出了一陣令人毛骨聳然地笑聲,「原來著名的傭兵世家丸風家的人,難怪,難怪,知道我的名字。」丸風家一直出現天下聞名的傭兵,當年天下第一的傭兵就是丸風山造的父親丸風小五郎,而蠍鉤子和刀蜈蚣就是同時代天下第一的傭兵組合。

    「丸風山造先生,他是誰?」馬其雷聽明白了一些,但還是不懂。

    「馬其雷,我只想說一句話,」丸風山造還是那麼少言寡話,「這是一個我們前所末遇的強敵。」雖然在個人名氣上蠍鉤子和刀蜈蚣一直不如丸風小五郎,但是丸風小五郎告訴過丸風山造,對於這兩個人即使是單打獨鬥,丸風小五郎也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丸風小子,我想問一句。」迪拜身子散出陣陣陰沉的殺氣,「你怎麼認出我?」

    「你大咧例地提到噓委*衣昂的名字,又報了自己的大名,想要認不出也很難啊!」迪拜故意發出的殺氣並嚇不倒丸風山造,他的身上也散發著戰鬥的氣息。

    「放下刀子太久,我居然這麼大意。」迪拜瞭然的自嘲道,「看來我真的老了。」

    「問一句,迪拜先生,你的搭擋呢?」蠍鉤子固然可怕,但他已經現身了,現在真正最有威脅的是沒有出現的刀蜈蚣,如果他也在的話。

    「他早就是一個含貽弄孫的老頭子了,」迪拜用平淡的語氣說道,事實上就是這樣兩人才拆伙的,他一人在混下去也沒勁了,所以也退出了傭兵界,「不用擔心他了。」

    丸風山造並不是很相信迪拜的話,不過不信也沒有用,迪拜反正就這麼說了,他只能一個人緊張。

    在不久前才睡了一覺的馬其雷,現在精神好得很,「丸風山造先生,讓我試試他。」

    按說馬其雷在此前也連續打了好幾場不該讓他上,但丸風山造為了防備傳說中的刀蜈蚣突然出現,也就點了點,並難得的關心的說了一句,「小心,馬其雷。」

    看到丸風山造這付德行,最緊張的不是馬其雷,而是亞漢和庫裡,兩人全凝聚起全部的魔力,準備隨時配合馬其雷夾擊,真到了生死關頭,就顧不上別的什麼了。

    馬其雷倒是不在乎,他走近了迪拜,「迪拜先生,我們來切磋切磋。」

    「你又是誰?」放下屠刀這麼些年,好像沒人再把蠍鉤子當一回事了,居然這麼這個無名小子也敢來挑戰自已,迪拜怒極反笑道,「原來這些年來出了這麼多位少年英雄。」

    「我叫馬其雷,」馬其雷不卑不亢道,「只是巴斯洛魔法學園的一個見習魔法師。」

    「見習魔法師?」迪拜不帶表情地說,「原來我的水平已差到要和學徒對陣了。」

    「不是對陣。」馬其雷謙然一行,「是請迪拜先生指教,」說著馬其雷完全釋放出了自已的鬥氣。

    這種程度的鬥氣?迪拜感到了一陣陣的衝擊感,這會只是一個見習魔法師的鬥氣嗎,難道我真的老了嗎?又一個被馬其雷身份所欺騙的人。

    雖然馬其雷所發出的鬥氣讓迪拜覺得驚訝,但是自持身份的他還是不願先出手,「年輕人,你攻來吧,讓我看看見習魔法師有什麼魔法。」

    「恭敬不如從命。」面對這樣強的對手,馬其雷可不敢大意,既然對手讓自己有用魔法的時間就好好的用個魔法吧,因為怕對方反悔,馬其雷也不敢用什麼不熟練的大魔法,一張手一個閃耀著電火花的雷結界就在掌中出現,自然單是雷結界攻擊力是不夠的,馬其雷又招來了無數雷電注入了這個雷結界之中,又是壓縮技術,將初級魔法發揮更高攻擊水平的方法。

    迪拜看到馬其雷使用魔法才真的明白馬其雷沒說謊,這小子不光有鬥氣,魔法也算不錯。不過迪拜大風大浪見得多了,這樣還嚇不倒他,將自已「腐屍毒」鬥氣提至極點,一股腥臭的味道蔓延開來,彷彿有一層黑霧將他全身護在了裡面。

    在雷結界裡注入了到達了臨界點的雷電後,馬其雷對準迪拜擲出了雷結界,同時一步踏上前,手中的魂祭虛空斬下,強勁的霸海濤鬥氣波在雷結界後跟進。

    迪拜見雷結界來了,雙手一牽一引,想用腐屍毒鬥氣來引偏雷結界的方向,但是就在雷結界要被引偏的一剎那,霸海濤鬥氣波也到了,正撞在雷結界之上,這就像是點燃了炸藥的*一樣,原來雷結界只是勉強承載著那些能量,現在一受到外界的巨大壓力,一下就炸了開來。

    一時間,金蛇亂舞,失去束縛的雷電能量向四下散開,迪拜忙撤回腐屍毒鬥氣來護身,這些雷電倒也傷不了他,只是四下裡的桌椅們遭了殃,「轟轟」一陣雷鳴後,到處都是燒焦的木炭,這下吃火鍋倒方便了,現成燃料就放在這裡。

    不過雷電的攻擊遠不如自已腐屍毒鬥氣與馬其雷的鬥氣相交一剎那的感覺讓迪拜吃驚,為了證實剛才那一瞬時的感覺不是自已的錯覺,迪拜雙手曲爪,抓向馬其雷的雙肋,指尖上滲出如利刃般的腐屍毒鬥氣,要是馬其雷讓他抓實了,迪拜的十個手指一定會毫不費力的插入馬其雷的體內。

    馬其雷忙雙手一個十字插花後分斬迪拜雙臂的脈門,脈門被截就是有力也發不出來,應該是很正確的對招方式。

    但是在一旁的丸風山造忍不住大叫道,「馬其雷,快退。」

    馬其雷不明白丸風山造為什麼叫自已快退,這時迪拜已經收回了雙爪,自已正在一個正步後一記衝拳直搗迪拜的面門,但丸風山造的叫聲還是讓馬其雷留了三分餘力應變。

    迪拜當然不會讓馬其雷這麼輕易就打中自已的臉,他一低頭,突然起左腳從後面反撩上來,腳後跟朝著馬其雷的腦袋砸了下來,就是他被稱為蠍鉤子的原因之一,迪拜的「天門蠍尾十三勾」的第八勾「蠍蟄天靈」,要命的一擊蹴擊。

    馬其雷只見迪拜的頭一低,一道黑影帶著勁風砸向自已。還好剛才丸風山造的叫聲讓他早就留了餘力應變,不然他是躲不開這一擊了,馬其雷腳尖一點頭,身子向後一滑,迪拜這一腿正從面前劃過,並沒有擊實,只是被勁風的餘力擦了一下。

    馬其雷早運起鬥氣的防護,但一是因為迪拜的鬥氣本就強於馬其雷,二來腐屍毒鬥氣是一種毒屬性的鬥氣,馬其雷還是覺得腦袋一陣昏眩,幸好並沒有受大傷。

    迪拜早已一個空翻站在了馬其雷的面前,剛才他完全可以趁馬其雷昏眩的一瞬間攻擊,但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站在那裡看著馬其雷。

    亞漢和庫裡原來已是要出手了,看到這情景,亞漢揮到一半的燈熏魚也停了下來,庫裡也好省些力氣,不必念那些又長又慢的星學系魔法了。

    丸風山造也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據他父親丸過的那些關於蠍鉤子和刀蜈蚣的傳聞,這兩個人全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怎麼這麼輕易就住了手。

    馬其雷晃了晃腦袋,沒大礙了,正要在動手時,被迪拜的一句話驚呆了。

    「你是要用魚龍大活殺嗎?」迪拜臉上笑咪咪的問道,彷彿一切瞭然於胸。

    「你,」要是馬其雷用了魚龍大活殺被人認出來,倒不奇怪,現在還沒怎麼樣,迪拜就開口說了這麼一句,這才是驚人之語啊,「你怎麼知道的?」

    「你會不會雷神鎖魂?」迪拜又繼續問了下去,似乎對莫可扎家的事情很知根知底。

    「不會。」馬其雷的回答很乾脆,但是他的心裡更迷惑了。

    「那該是嘉絲恰的兒子或弟子了,」迪拜很肯定的說道,那口吻中找不到一絲的猶豫,就像是拿到確鑿證據的大偵探一樣。

    「嘉絲恰是我的母親,」馬其雷被迪拜搞的更迷糊了,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你母親沒說過家鄉的五鬼頭嗎?」迪拜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被迪拜這麼一提,馬其雷倒想起來了,母親的確幾次提起過家鄉的五鬼頭,不過全是說些這幫人頑皮搗亂的事跡,從末說過所謂五鬼頭的名字,「我母親是有提過家鄉的五鬼頭,但沒提過他們是誰?」

    「我就是其中之一啊,」迪拜興奮的說,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故人之後,「還有你舅舅歐姆地尼」

    「海屠夫?!」能和蠍鉤子在一起的人,丸風山造想也沒想一個名字就脫口而出。

    「沒錯,後來有人的確這麼稱呼他,」迪拜平淡的說道,對他來說歐姆地尼就是那個和自已一起光屁股長大的歐姆地尼,再說蠍鉤子也不比海屠夫差。

    馬其雷這時才明白為什麼丸風奈奈當時會問自已和歐姆地尼是什麼關係,原來那個歐姆地尼是自已的舅舅啊!難怪,難怪啊!

    迪拜繼續懷舊道:「還有麥遜」

    丸風山造心想果然有他,刀蜈蚣原來在小時候就和蠍鉤子混在一起了。

    「還有那個古板的小老頭奧塞多旺」對迪拜來說那段時光可真快樂。

    又是一位名人,丸風山造心說,怪不得這些傢伙全以殺人成名,原來小時候就互相影響了,奧塞多旺叫惡之拳聖,一生氣什麼人都會被他一拳砸扁頭。不知道還有一位是誰?

    「但是當時最會搗蛋的就是彬汀了。」迪拜感慨萬千,「我們都不如他的。」

    果然這個名字也是丸風山造聽說過的,「要命不要錢」是出了名的討債高手,凡是他老人家去討債,都是那些一定還不出錢的人或躲得找不到的人,債主只是要殺人洩忿而已。

    「那迪拜大叔,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馬其雷現在是百分之百相信迪拜說的,這種家鄉之事要編也編不出啊,他一定是老媽的朋友。

    「我打賭輸了,所以替噓委*衣昂看圖書館啊!」迪拜老人家一本正經的說。

    打賭輸了?這可是真是一個精彩的解釋。馬其雷不由追問道,「迪拜大叔,你怎麼會輸的?」

    「當然是上了當才會輸的,」迪拜不願多談自已的臭事,「我這麼忠厚老實的人,當然會被噓委*衣昂騙,我輸了二十年的時間幫他來看這個圖書館,現在已經有十八年,還剩兩年我就可以走了。真是歲月蒼桑啊,這麼多年就白活了。」

    「那你不會殺了他嗎?」丸風山造不明白蠍鉤子迪拜什麼時候成了善人了。

    「第一,打賭的時候,我們說好的在賭約期間互相不得傷害,」迪拜還真是守信用的人,「第二,噓委*衣昂是個狡猾的傢伙,他從不來這圖書館。第三,這是最重要的一點,我沒有把握一定能殺得了他,要是麥遜也在我就一定宰了噓委*衣昂。」

    「那你儘管放心好了,迪拜大叔,」馬其雷決定幫助這位被欺騙的老人,「我們會去解決掉噓委*衣昂,讓您自由的。」

    必竟是和馬其雷母親一起長大的童年夥伴,迪拜還是好心的提醒馬其雷,「噓委*衣昂是位可怕的魔法師,如果那兩個的實力與你相近。」迪拜一指亞漢和庫裡,對於丸風山造,他雖然沒見識過實力,但丸風山造既然背負著丸風之姓,實力應不弱於馬其雷,別兩人他就不知道了,「他的實力說實話遠遠超過你們的總和,你們的勝算不超過十分之一。」

    「迪拜大叔,你放心好了,」馬其雷一舉手中的魂祭,「就因為噓委*衣昂是一個魔法師,所以他一定會死的。」

    「對啊。」迪拜心昭不宣的點點頭,他並不是完全瞭解魂祭的奧秘,但也知道這把斧子對魔法師有超乎想像的效果,「的確如此。」

    「迪拜大叔,你可以開始打包裹了,」馬其雷自信的說道,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不,」迪拜還是不放心的說,「我和你們一起上去。」

    「你不是不可以和噓委*衣昂動手嗎?」馬其雷看著這位被困了十八年的可憐老人。

    迪拜擺了擺手,「我只是去看看你們是怎麼打敗噓委*衣昂的。」又在自已心裡加了一句,再是噓委*衣昂被你們削弱了力量,我也許會有機會暗殺了他,這十八年我也忍夠了。

    「一起走吧。」亞漢開口催促道,這個古怪的老頭跟著也不錯啊,萬一有什麼事,說不定這個老怪物到時也會出手的。

    就這樣一群老老小小的傢伙邁上三樓,三樓的第一個房間是一個寬敞的研究室。在研究室裡一位魔法師打扮的人在坐在一個巨大的水晶管邊吃著一鍋熱呼呼的東西。水晶管的頂部上有六條小管子連著六個小水晶球形器皿,在六個小水晶球形器皿裡分別有六塊不同屬性的魔石,它們正在閃閃發光。在水晶管裡則有五分之四的部分裝有透明的液體,在液體中有一個小小男孩的身體。

    「鵬程,」雖然看不清男孩的真正面目,但看這個身形,馬其雷就知道這正是自已可愛的乾兒子-鵬程沒錯,這裡哪會有別的小孩。

    「居然會有不速之客來到這裡,」不用多說什麼,這位自然是噓委*衣昂了。他從砂鍋裡挾起了一個肉丸,放在了嘴裡咀嚼了幾下,方才嚥了下去,「這肉丸太鬆了沒有彈性,失敗。」他又看向了迪拜,「迪拜老兄,你怎麼會和他們在一起?」

    「哈哈哈,」迪拜笑了,「等他們殺了你,我就自由了,噓委*衣昂老兄。」他說話倒是絲毫不加掩飾,直來直去一點也不顧噓委*衣昂的感受。

    噓委*衣昂根本不為迪拜的言語所動,又挾起一塊魚片,放在嘴裡嘗了嘗,「這魚片切的太厚,口感不好,失敗。」才回了迪拜一句,「迪拜老兄,你認為這可能嗎?」

    「世上的事本無所謂可能或不可能的,」畢竟在圖書館待得時間長了,迪拜說話也有了點文皺皺的味道,「有人做的事不可能的也就會成為可能,沒有人做的事可能的也就會成為不可能。你怎麼想呢?噓委*衣昂老兄。」迪拜微笑著看向噓委*衣昂。

    噓委*衣昂依但吃著他的砂鍋,挾起一片牛肉,這次嘗也沒嘗,只是看了一眼便搖頭道,「選料太差,簡直是失敗中的失敗。」

    沒等噓委*衣昂再多說什麼,馬其雷就打斷了他的說話,「你對鵬程幹了什麼?」

    「鵬程?」噓委*衣昂愣了一愣,才想明白,「你是指萊利斯的兒子嗎?」

    「是的,」馬其雷又重複了一遍,「你究竟對鵬程幹了什麼?」

    「沒什麼啊,」噓委*衣昂吃了一筷粉絲,「這粉絲倒算不錯,很有嚼勁,不錯的很。」這才回答馬其雷說,「我只是讓他變得強壯而已。」

    「你改造了他。」馬其雷又是擔心又是憤怒。

    「也不算改造,這孩子還太小。」噓委*衣昂輕描淡寫的說,「這麼小的孩子還不能植入魔晶核,只能改變一下皮膚而已。」

    「你」馬其雷急得語不成句,「你做了什麼?」

    「真是的,」噓委*衣昂不滿的說,「為什麼你會有這麼多的問題?真是個外行人。我用了精心研製的有散開魔力功能的人造皮膚給這孩子換上,這樣以後魔法攻擊對他就只有百分之十的效果了,另外百分之九十的效果會被皮膚散向體外各處。」

    就在噓委*衣昂得意的高談闊論之際,亞漢突然不冷不熱的插了一句,「這樣的話,鵬程以後凝聚魔力的能力也會下降,使用魔法也就成了問題。」

    噓委*衣昂聽到這話不禁看了亞漢一眼,「倒有一個懂點魔法的小子,但是這人造皮膚是我特製的,這孩子如果自身使用魔法的話,散開魔力的比率只有三分之一而已,更何況,」噓委*衣昂得意指了指水晶管中鵬程的左臂,「我已經將攻擊專用寄生獸-『陽襲』植入了這孩子的左臂之中,用以彌補他魔法上的缺陷,他將成為出色的戰士。」

    「你快停止這變態的行為,」馬其雷氣憤大吼道。

    「來不及了,還有十五分鐘後,改造就完成了,」噓委*衣昂瞥了馬其雷一眼,「你要向我出手也可以,不過萬一打破了改造器,這孩子就死定了。」

    「哼,」馬其雷現在是投鼠忌器,總不能讓鵬程有生命危險,只有讓噓委*衣昂完全他對鵬程的改造。忍,現在只有忍。

    「布潞汀怎麼了?」丸風山造等馬其雷說完了才開口問道,他更關心自已的乾女兒。

    「布潞汀?是萊利斯的女兒嗎?」噓委*衣昂的回答讓丸風山造暫時放了心,「這女孩,我還沒改造,適合她的改造方案我還沒計劃好。」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