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國柱很寵愛他兒子,以前才五六歲的時候就經常帶陳海去軍營玩,還經常給陳海講解行兵打仗的方法,他可不管陳海才多大,也不管陳海能否聽懂,他總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骨腦的向陳海灌輸,他是個軍人,純粹的軍人,他非常希望陳海長大以後能繼承他的事業,當個傑出的軍人,還經常拿一些很簡單的問題來問陳海,不管陳海回答對錯,總是給他一大通誇獎,總是說不愧是我的兒子
很快的,指揮部給移到最後來了,陳海看到他們過來了,老遠就喊到「趙叔叔,抱抱」陳海從李剛的記憶片段裡可知道趙叔叔可是很喜愛他的,趙叔叔沒結婚,所以也沒孩子,一直很疼愛他,是把他當自己的孩子來疼愛的,簡直就是溺愛了一把把陳海抱到馬上了「乖侄子,來叔叔抱,哈哈,睡醒了?不聲不響的睡了好幾天」邊說邊用鬍子扎他
陳海一通成吉思汗,都二十五的人了,還得裝嫩,像個小孩子似的撒嬌,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沒辦法啊,必須得裝著,忽然太大變化總不好交代,雖然也有可能忽悠好,但是這些人都是老狐狸了,誰知道能不能忽悠好了,忽悠不好就會留下疙瘩,會給自己以後的發展留下後患
看著這些殘軍迅速的想叢林中移動,陳海(以後就該叫現在的名字李剛了)知道他們走到金三角的時候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以前是不知道,現在自己準備以後去當大毒梟了,這些兵以後就是自己的部下了,得想想辦法,讓他們減少點傷亡前世對叢林也不瞭解,但是叢林的危險還是知道的,但是怎麼才能降低危險呢?對了,抗日的時候不是有個遠征軍嗎?他們肯定對叢林有很多瞭解,希望現在這些殘軍裡能有一個吧,但是怎麼和爸爸和趙叔叔說呢?
李剛在趙叔叔懷裡,看著隊伍向叢林裡移動,眼珠轉了轉說到:「趙叔叔,我們走過這叢林嗎?」
「沒」
「哦,那我們有人帶路嗎?」「
「對啊,老趙,我們團裡有遠征軍回來的人嗎?讓他把注意事項說下,我們不能兩眼摸黑的向裡闖啊」「
「二營長是吧,他回來了才提的幹,被我們軍長硬要過來的,警衛員,去把二營長給叫過來」
「是」
「哈哈,老趙,你看我兒子還行吧,小屁孩一個,胡亂說兩句就一個頂兩」
額,汗個先,李剛他是因為知道他們會死很多人的結果才提出這個建議的,狗屁的意識啊
一會兒,二營長來了,二營長姓周,叫周遠航,是那支遠征軍裡少數能回來的人,「報告,團長,參謀長,你們找我?」
「哦,遠航啊,你來了,當年你走過這路吧?」
「報告團長,我們不是從這裡過去的,但應該和這裡的差不多吧,怎麼了?」
「這樣啊,那你就把在叢林裡行軍的注意事項給全團講解下,由上而下,等士兵都知道了再安排人給家屬講解」
等周營長走了,李剛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了,不管這下能減少多少傷亡,甚至也許一個也不能減少,但是自己上心了,以後面對他們的時候不會有心理負擔,不會內疚李剛轉了轉眼珠,看見趙叔叔腰間別的勃郎寧手槍,前世也就大學軍訓完時摸了次槍,五發子彈,啪啪啪,五秒鐘內就突突出去了,手還沒摸熱呢
我腆著臉笑道:「趙叔叔,把你的槍給我玩玩吧」
「不行」蘇珍立馬接口到,「小孩子玩什麼槍?」
「誰說的?我的兒子,不會玩槍那還像話嗎?」李國柱咋呼呼的喊到,馬上把自己腰裡的二十響遞了過來
「爸爸,您這個太大了吧,我打不了,我要趙叔叔的」
「好,我的給你,是個軍人苗子,會玩麼?別走火啊」
李剛接了過來,在趙叔叔的手把手的教導下,很快的學會了卸槍,學會了裝子彈瞄著邊上被驚飛的鳥兒,「我能開槍感覺下嗎?」
「不行,這是在行軍,是會炸營的還有,小剛,你不許隨便開槍啊,宿營也不許開槍」
「知道了,爸爸,趙叔叔,這把槍就是我的了啊」
有了槍,李剛興奮得找不著北,激動的用槍四處瞄著,害得母親擔心得,一驚一咋的,看著媽媽擔心的樣子,澀澀的感覺充盈心頭,把槍收了起來,「媽媽,沒事,我沒打開保險呢,我不玩了,沒事了,您別擔心啊」
時間慢慢的向前移動著,隊伍也無目的的移動著,只是追著前面兄弟部隊走過的痕跡追著,只是越到後面痕跡越來越淡,在淋了幾場雨之後徹底的沒戲了,最後只得憑著感覺向西南追過去幾天過後,隊伍裡的食物越來越少了,管司務的吳叔叔急得直跳腳,越走人煙越稀少,就再也沒有糧食來源了
這天,終於來到了李剛對於金三角路上唯一有記憶的危險地帶了,那是個沼澤,裡面全是水蛭,人只要一下去,瞬間會把人吸乾,只剩皮包骨頭,記得前世這個地方國民黨部隊是用人穿得嚴嚴實實的,用人命堆過去的,前進的隊伍停了下來,遠遠的還傳來慘呼聲,來人報告說,前面是個沼澤地,下去探路的兄弟上來腳就成了人干了,李剛眼皮子直跳,終於來了啊,再爸爸他們前去看情況的時候,硬是死磨硬泡的跟了去
跟著爸爸他們來到了沼澤邊上,看著眼前這個沼澤,李剛心裡直抽搐,就是這裡啊,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國民黨士兵,「怎麼回事?」
「報告團長,這裡面不知道是什麼,人一下去就那樣了」他指著邊上的幾個戰士,那幾個戰士腳上就只剩下一層干皮了,好多地方的皮都扯掉了,露出了血淋淋的骨頭
「偵察兵,沿沼澤邊探路,看能不能饒過去」
一會工夫,探路的士兵回來了,「報告,這個沼澤太大了,我們跑了十里還沒到邊」「老趙啊,看來饒路行不通了,我們補給不足了,糧食不多了,沒辦法了,組織敢死隊,把我們的大衣都脫給他們,全團準備,家屬也準備,硬衝過去」
「那好吧,也只能這樣辦了,把馬給老弱,孩子全給士兵們抱著,我們硬衝」
李剛卻看了看周圍,再看看邊上茂盛的樹木,琢磨著能不能把樹砍下來墊上啊,「爸爸,我們能不能砍樹墊上再從上面走啊?」
「哈哈,老趙啊,我說了是我兒子吧,好注意,紮營,所有人都有,砍樹,填滿它」
經過半天的辛苦,終於把沼澤給填上了,到處都是水蛭在翻騰著,一會工夫就把填上的樹木佈滿了眼瞅著其他地方的也蠕動著爬了上去,爸爸怕夜長夢多,不等繼續填滿了,立即下令全營衝過去由於有樹墊著,人到是沒死的,不過馬全滑下去了,一會就被吸乾了李剛終於鬆了口氣,至少就他知道的,後面就沒多大的危險了,也就是叢林的一般危險,都趕不上這個沼澤危險,真不知道七十軍是怎麼過去的,他們怎麼就沒過這個沼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