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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雲洲大地 第三十七章 治病 文 / 游鯉入莊荃

    看到女兒這個模樣,柳元興更是大感心疼,慌忙上前道:「芸兒,你這是怎麼了,難道病了?來人!!快來人。」

    「老爺!」

    門口有家丁問道。

    這家丁不敢進來,小姐的閨閣,可不是他們能進來的。

    「快去把府裡的郎中找來。」

    柳元興沉聲道。

    「是!」

    下人立即蹬蹬蹬地下了樓,跑了出去。

    「爹爹,放心我沒事。」

    柳芸兒連忙道。

    要是郎中過來,她這臉上擦粉裝病豈不暴露了?

    「傻丫頭。」

    柳元興走了過來。

    雙兒連忙搬了張椅子給他坐下。

    這堂堂一郡的郡守,此時也沒有威嚴,憐愛地看著女兒。做父親的怎麼可能不疼兒女?柳元興的正室死的早,就留下個女兒。續房雖然不少,但是一個子兒也沒生出來,柳元興自然對柳芸兒有了溺愛。他也算是做了父親又是做母親,對女兒沒少操心。

    「爹,你對我真好。」

    柳芸兒感動道。

    柳元興平常管教雖嚴,但至少也算是個好父親。

    柳芸兒並不知道白雲澗與司徒暮雲的事,她生活在白雲澗的管轄之下,也聽說過「上面那個世界」的傳說。但這對她來說也太過遙遠,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因此柳元興雖然出賣白雲澗,品德上有些問題,但是在柳芸兒眼裡,柳元興卻算是個完美的爹。

    「傻丫頭,你娘死的早,我就你這麼個女兒,不疼你疼誰。」

    柳元興慈祥地笑道。

    他對司徒暮雲雖然諂媚有加,但那是做作。對女兒自然不需要如此。

    兩父女聊了一會兒,府裡的郎中進了來。

    說是郎中倒也不算,最多按個女大夫。大戶人家裡家屬親眷讓男大夫看總歸是不方便,因此有條件的人家都會選擇在府裡養上一些女郎中。

    柳府家大業大,自然也會養上一些。

    那名中年女大夫走了進來,給柳元興欠了欠身子,隨即開始給柳芸兒看病。

    這個時候柳芸兒可是真急了。

    她本就沒有病,臉上擦的是白粉,嘴唇上塗了些許膏藥,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顯得病態一點。

    但是這都是虛的,外表的假象而已。

    若是這女郎中伸手一探,立即就能知曉她是不是真的有病。

    「爹,我沒事,就不要麻煩大夫了。」

    柳芸兒慌忙道。

    「胡鬧,有病就要治,不許任性。」

    柳元興一瞪眼,喝道。

    柳芸兒無奈,只能伸出手來。

    「小姐這氣色確實不好。」

    這女大夫瞧了瞧柳芸兒的臉色說道,她正要上前去診脈,忽然就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

    回頭一看,雙兒正對她微微地笑著。

    衣袖當中,幾十兩銀子遞了過去,同時手掌心裡也劃了兩個字。

    女大夫又瞧了瞧柳芸兒,見小姐正望著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凜。這侯門深似海,捲入其中就有得麻煩,丫鬟如此吩咐自己,難道小姐另有隱情?

    「大夫,來把把脈,看看芸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治好了芸兒,老爺給你每月再加一兩的工錢。」

    柳元興站了起來,讓開位置,對女大夫道。

    這女大夫也是八面玲瓏的人物,立即笑著點點頭,恍若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手掌一翻,銀子就到了袖子裡。

    女大夫坐下去,仔細把了把脈。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站起來,對柳元興說道:「回稟老爺,小姐沒什麼事。只是受了驚,只要開幾副安心定神的藥給小姐服下去,就沒事了。」

    她這話一出口,雙兒和柳芸兒都竊喜。

    受了驚才好,要是這女大夫說什麼事都沒有,那就糟糕了。

    柳元興自然不會希望女兒得什麼重病,聽到只是受驚,與下人稟告的一樣,就點點頭,說道:「那你去吧!」

    女大夫立即退了下去。

    剛得了筆意外之財,她還得去找個錢莊好好存起來才是!

    見女大夫退下去,柳芸兒立即做出虛弱的模樣對柳元興道:「爹,我有些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

    柳元興點點頭道。

    雙兒連忙上前道:「恭送老爺。」

    「嗯!」

    柳元興走出臥室,正要出門。

    忽然這閨閣的門自己開了,司徒暮雲走了進來。

    見是司徒暮雲,柳元興忙上前躬身施禮道:「司徒公子。」

    「柳大人。」

    司徒暮雲笑著拱了拱手,道:「我聽說小姐受了驚嚇,所以特地來看看。」

    柳元興受寵若驚,連忙道:「有司徒公子來探望,正是小女的福分,來,裡面請!」

    說著便招呼司徒暮雲。

    兩人又走進了柳芸兒的臥室。

    看見司徒暮雲走了進來,雙兒與柳芸兒對視一眼,都是一驚。

    她們可是知道楚子凌與司徒暮雲前天還在郡守府後院打了一架的,還將父親的書房給破壞掉。聽說司徒暮雲是「上面那個世界」的人物,與楚子凌是對頭。他要是發現楚子凌的存在,楚子凌豈不是必死無疑。

    雖然對於父親帶人到自己的房間來令柳芸兒非常不滿,但是這人畢竟得罪不起,一個不好連父親都要受罪。因此,柳芸兒只得做出強撐著自己身體的樣子,坐了起來,對著司徒暮雲強笑說道:「司徒公子小女子有病在身,不能起身迎接,失禮了!」

    「小姐免禮。」

    司徒暮雲似笑非笑地望著柳芸兒。

    以他的本事,自然能夠感應得到這房子裡似乎還有另一個呼吸聲。

    但他沒有點破,因為他感覺到這道呼吸聲非常微弱,幾乎跟已經沒有了一樣。只要即將要死的人,在瀕死之前,才會是這種情況。

    「柳大人,我與小姐有些話想說,你不如」

    司徒暮雲對柳元興笑道。

    柳元興巴不得司徒暮雲娶了自己的女兒,聽到這話,連忙笑著不斷地點頭,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好好好,那你們慢聊,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待柳元興蹬蹬蹬的腳步徹底消失掉,司徒暮雲才將目光放回柳芸兒的臉上。

    「柳小姐,這麼做,可不是大家閨秀的行為。」

    司徒暮雲似笑非笑地道。

    「司徒公子,小女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柳芸兒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呵呵!」

    司徒暮雲一笑,在雙兒與柳芸兒驚恐的眼神中,驀然上前一步,將她的被子給掀開。

    楚子凌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這厚厚的棉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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