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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雲洲大地 第五章 出征 文 / 游鯉入莊荃

    「好!為師答應你,明日一早出發,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松雲子一咬牙,應下來,隨即一甩袖:「楚子凌跟我來,其他人散會。」

    楚子凌鬆了一口氣,站起來,隨著松雲子進入了內堂。

    千餘白雲澗弟子隨即三三兩兩的散去,不過眾人都是在議論紛紛,都是在討論著這一次門派危機,他們都相信楚子凌能夠化解。

    楚子濤看著哥哥進入內堂,心中的不忿慢慢地平息下來,他知道哥哥是為了自己好,怕自己出事。

    「為了哥哥,我一定要好好修煉,早日到達先天,為哥哥分憂。」

    楚子濤一握拳頭,心神堅定。

    他大步流星地跑向練功房,又開始新一輪的苦修、磨練。

    而此時,楚子凌與宋雲子進入了內殿。

    內殿是整個白雲澗最重要的地方,因為它不僅離中心大廳只隔一個議事廳,掌管中央大事,還是掌門的居所,歷代掌門都居住在內殿當中。

    內殿的格局較為莊重,門口佈置著兩隻銅鶴燈,古老的樟木客廳,屋裡較為陰暗,不過光線還是很充足,裡頭內室是松雲子的住所,常人是不允許進入裡頭的。客廳裡置著兩派楠木椅子,最裡頭是一張木桌,一左一右同樣擺放著兩張太師椅,桌上放著一個銅爐,淡淡的清香從裡頭飄起,那是紫檀木的香味。牆壁上頭掛著一副濃墨潑灑的山水畫,畫的正是白鶴山的風景,這是初代掌門定居白鶴山時所畫,自創立門派到如今,已有兩千年的歷史。

    「子凌,你入白雲澗,已有十一年了吧!」

    松雲子站在那副山水畫下,不急不緩地說道。

    「回師傅,子凌十一歲帶弟弟入門,的確有十一個年頭了!」

    楚子凌恭敬地站在松雲子身後,道:「當年若不是師傅偶然路過,將我們兄弟撿回白雲澗,我和子濤,恐怕早就已經死掉了!」

    「嗯!」

    松雲子點點頭,轉過頭對楚子凌道:「這十一年裡,我待你如何?」

    「師傅待我如親子!」

    楚子凌沒有絲毫猶豫,大聲道。

    他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松雲子對待楚子凌兩兄弟的確非常好。特別是楚子凌,當楚子凌第一個突破後天的時候,不僅賜下只有白雲澗三四十歲的長輩才能看的《璇璣氣道術》,還讓他做青年一代的大師兄,其器重之意,是以下一任掌門來對待的。

    在白雲澗,青年一代弟子,第一個突破先天的人,將會被認為這一代的大弟子。而大弟子,是繼承掌門的第一人選,除非遇到事故,否則下一任掌門必然就是楚子凌。

    「既然你知道我待你如親子,就應該理解我著做父親的心,為什麼要以身犯險,這些事,交予門下即可,戰場上刀兵無眼,萬一出事故該怎麼辦?」

    松雲子猛然轉過頭,厲聲道。

    他當真寄予楚子凌很大的期望,真的不想讓他去犯險。

    「師傅!」

    楚子凌真誠地望著松雲子,聲情並茂地說道:「一直以來,自從師傅將我們兄弟撿回來後,白雲澗,就是我的家,就是眾位師兄弟師叔伯的家。而現在,有人在窺視我的家園,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只看著師兄弟、師叔伯他們出力,而我卻無動於衷呢?」

    楚子凌與楚子濤從小父母雙亡,是松雲子將兩兄弟撿回來在白雲澗撫養長大的,兩兄弟對白雲澗的感情,就好像對家一樣。

    如今家園遭到侵犯,楚子凌站出來捍衛,義不容辭。

    看著楚子凌滿臉的正氣,松雲子歎了一口氣,語氣鬆了下來:「子凌,聽我一句勸,不去如何?」

    「不行!我既然在眾位師兄弟、師叔伯面前做出了承諾,就必須應允,否則就是言而無信。」

    楚子凌凜然正氣,大聲道:「難道師傅讓我做一個毫無信用的小人嗎?」

    「這」

    松雲子無話可說了!

    難道他想讓自己的徒弟成為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這自然不是他所期望的。

    「那好吧!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希望你是我白雲澗下一任掌門,將我們白雲澗發揚光大。」

    松雲子歎了口氣,揮揮手,示意楚子凌退出去。

    「是!師傅。」

    楚子凌大聲應允,躬身一拜,退了出去。

    這一退,熟不知是非如何,因果循環,這將來的事,並不是誰能說得清的。

    第二天清晨,白雲澗全體出動。

    早飯過後,千人齊聚山門之下,山腳處,六七百人莊嚴肅立,默視著對面三百白衣弟子。

    松雲子站在眾人前頭,拍了拍楚子凌的肩頭,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楚子濤站在松雲子身後,楚子凌自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

    「出發!」

    楚子凌一揮手,三百白衣弟子同時起步,灰塵漫天,踏上征途。在朝陽下,顯得朝氣勃發。

    哥哥,你一定要安全回來呀!

    楚子濤望著楚子凌消失在蒼莽大山中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禱。

    同時,楚子濤也更加堅定了修煉的決心,他不能總站在哥哥的身後,他要成長,他要將來為哥哥分擔壓力與痛苦。

    「子濤,回去吧!」

    松雲子一直領著眾人觀望,待楚子凌與三百白衣弟子完全消失,才下令回去。

    而清風閣眾人見楚子濤依然矗立在原地,便有同門拉了拉他。

    「哦!我知道了!」

    楚子濤轉過身,往回走,卻走的很慢,依然一步一回頭。

    他的鼻子有種發酸的感覺,這一去,少則二十多天,多則好幾個月。楚子濤從小到現在,從沒有離開哥哥那麼久過。

    回到白雲澗,楚子濤依然選擇去練功房。

    他此時雖然沒有心情練功,但是下意識還是喜歡來這裡。

    清晨時清風閣眾滿山奔跑、鍛煉體魄,學習氣勁的時候。因此,此時並沒有人在練功房。

    楚子濤安安靜靜地坐在裡頭,強迫自己靜下心來,開始洗練身心。

    不知為什麼,哥哥這一去,自己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希望是多心了!」

    楚子濤閉上眼睛,開始凝記哥哥教給自己的《璇璣氣道術》口訣。

    這本書必須要到先天的水準才能練習,因為璇璣氣道術是以氣運勁,而此時以楚子濤後天的氣勁,能夠鼓起一道氣圈就已經不錯了!

    進入先天勁虛之後,氣勁源源不斷地產生,這才能將璇璣氣道書術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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