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門答臘人越來越猖狂了,竟然去襲擊我們的店舖,他***,要不是為了接小寒,我非得給他們好好較量一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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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虎癡很不服,他也是暗刃的一員,特種戰是他的拿手好戲,可是為了接人,他不得不在那棟房子裡堅守待命:「小寒怎麼安排你琢磨著辦吧,不行就給善姐打個電話問問,我得去找場子去,媽的,老虎不發威,拿我當病貓。」
虎癡帶著一大幫人走了,涼棚裡就剩下了蛇姐和卓寒。
「呃,我先給你找個地方住吧,這裡條件不是很好。小寒,你能不能將就將就?」
蛇姐笑的很溫暖,但卻讓一幫漢子感覺渾身發冷,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樣,卓寒並不在乎,他經常要面對卓君元,沒有人比父親的目光更具有壓迫感,至少他目前沒有見過:「可以,我隨便找個地方住就行了。」
蛇姐點了點頭,從外面叫進來一個漢子:「阿彪,你帶幾個人跟著虎癡,別把事情鬧大了啊。回來以後在公司宿舍收拾一間大點的屋子,我有用。」
那漢子出去了,蛇姐拿出一瓶冰鎮的礦泉水,遞給卓寒:「小寒,你現在正是上學的年紀,我看你也不像是來度假的,說說看,想來幹點什麼?」
卓寒很年輕,甚至可以說年輕都不足以形容他時間的充裕,可他卻不想浪費哪怕一秒鐘。
「我已經讀完了高中的課程,大學暫時不想讀,我覺得和那些學生有代溝,而在家裡又沒辦法體驗大學的生活,所以才讓媽媽幫我找點事幹。」卓寒說到這裡就停住了,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說代溝可能有點模糊,雖然蛇姐你可能覺得有些不正常,可我還是要說,那些大學生在我眼裡就像是孩子,所以您不要把我當孩子看待。」
蛇姐沉吟了一番:「現在你到了美利加,也不是來度假的,不管你在國內如果逍遙快活,想在這裡討生活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必須清楚你想做什麼,才能決定怎麼安排你,明白嗎?」
卓寒疑惑地看著蛇姐,不明白她到底能安排些什麼。
蛇姐笑道:「今天早上的經歷很刺激吧?是不是以前沒有經歷過?其實你能活下來都很幸運,應該說每次從那種場面上活下來都很幸運,這是誰家的買賣,我們都替誰打工你很清楚。小寒,自然天羽集團並不是像你表面上想像的那麼簡單。我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是在碼頭給我幫忙,每天記賬,清點貨物。這樣算是歷練吧?這樣做的好處就是沒有危險,壞處嘛,可能就是會無聊一點,不過這裡不會有人向你開槍。」
蛇姐說完就看著卓寒,等他做出決定。卓寒果斷地搖了搖頭,這不是他想要的,要是想管賬的話,他完全可以像哥哥卓冰那樣在歐陽財團裡旁聽會議,那樣學到的東西更多。
「看來你並不喜歡賬本!還有一條路,就是跟著虎癡去……呃,去……」
「去搶地盤是嗎?」卓寒說出了蛇姐不想說的。
「哎,先生只是把你送了過來,一個保鏢也沒有,想必先生也不知道你想做什麼,美利加其實有很多值得去看一看的地方,不過這裡並不是到處都充滿了陽光,你必須做好準備。」
卓寒一口氣喝了半瓶礦泉水,冰冷的液體暫時驅走了熱浪,讓他腦子清醒了點鄭:「蛇姐,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呃,你說吧,我很願意做你的聽眾。」蛇姐把卓寒按在凳子上,雙手支著下巴,像個準備聽故事的小姑娘。
「我的身份就算不說,想必蛇姐也知道,我有很多兄弟姐妹,也許更多。具體是誰我就不說了,我想你也不會願意知道的。」卓寒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都很優秀,這對我們家族來說是幸運的,但對我來說就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了。」卓寒的開場白就驚的蛇姐俏臉煞白,她不知道該不該聽下去,可她不能摀住自己的耳朵,而且卓寒的話還沒有結束:「我們這些孩子每年都會在蕭山聚會一次,那裡有個長桌,你不知道,每個孩子都想坐在主位上。可這個位子很難做。」卓寒眼神很悠遠,彷彿看到了那條長長的桌子。
「從前我很小,只是為了爭強好勝,想坐一坐那個地方,因為別的兄弟姐妹坐上去的時候很威風,而且會得到父親的褒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像個毛還沒長齊的孩子,更像一位經歷了世事的老者。
「我現在長大了,明白了許多事,很多東西都要靠自己去爭取,你不進步就會被淘汰,就算不能坐上頭把交椅,也要有自保的能力,否則有一天就會被人當成潛在的威脅,而毫無自保能力的被除掉。我不想莫名其妙的消失,我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更像去那把椅子上坐上一回。」
蛇姐早就收起了那一副小女兒的模樣,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只有她腰那麼高的孩子,沉默良久,蛇姐深深的吸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我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她收拾起桌子上的賬本,拍了拍卓寒的肩膀:「從今天起,我不會拿你當小孩子看,但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拿不出手,我找幾個人教你點東西,跟我來。」
碼頭不遠處就是一片倉庫群,蛇姐帶著卓寒來到一堆集裝箱下面,推開了一扇小門。卓寒一進屋就愣住了,他往回退了一步,抬頭看了看高高摞起的集裝箱,才再次進了小門。
原來外面那些集裝箱都是偽裝,裡面別有天地,整個都是中空的,大概是個四五百平米的大廳,震耳欲聾的槍聲和男人的呼喝聲交雜在一起。看到蛇姐帶著個小孩兒進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門口圍過來。
「這個兄弟是新來的,是我一個遠房侄子。」蛇姐向正在擦槍的一名黑人招了招手,待他過來,輕聲吩咐道:「你教他近身格鬥,別把他當孩子看。」
被叫做大熊的黑人皺了皺眉頭:「蛇姐,我沒當過教官,你要想訓練他,直接把他扔德納塔莎呆上個一年半載的,不比我教的強。」
蛇姐一臉的黑線,作勢欲踢,大熊趕緊閃出老遠,雙手連擺:「停停,我教就是了,不過我可沒教過人,醜話說前面啊,要是這小子受不了了,打了退堂鼓可不關我的事。」
蛇姐冷哼一聲,也不搭理他,套出電話撥通了虎癡的號碼,大廳裡沒人說話,電話一通,辟里啪啦的槍聲就傳了出來。
「你死了沒有?」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叫罵聲,蛇姐把話筒拿開老遠,等虎癡罵夠了,才繼續說道:「哦,沒死最好了,留著命,小寒他要走夜路,沒點本事可不行,你那邊差不多就成了,回來教教他怎麼用噴子。」
蛇姐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摸著尖尖的下巴瞇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卓寒看。
卓寒被她盯的有些發毛:「蛇……蛇姐,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蛇姐好像才回過神來似的:「哦,沒事了,你跟著大熊練吧,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點不用我教你吧?我走了,晚上我來接你。」
卓寒的新生活還沒有開始,他老子的舊生活還在延續,就算在公務休息日,卓君元還是很忙碌的,他要關注的事實在太多了。霸王塔卓君元的辦公室裡,他放下最近的財務報告,仰頭靠在老闆椅上,享受善芳的按摩:「那邊怎麼樣了?」
「很不理想。」善芳歎了口氣:「杜蘭特和馬丁的聯繫非常緊密,而且他們倆家在美利堅無論在黑白兩道都有非同一般的影響力,我們在斯加維拉斯的賭場直接也沒有批下來,只在西海岸的蒂華納搶了幾條街區,就算那幾條街區現在也朝不保夕。蘇門答臘的黑幫對杜蘭特唯命是從,我們以前在美利加沒有基礎,現在很被動。前一陣子五少爺過去的時候還遇到了危險,那個接頭地點被人佔了。」
卓君元早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以前蘇門答臘可是美利加的走狗,一直是美利加對抗大秦的前沿聯盟國家,就算現在蘇門答臘已經歸屬了大秦,可反抗軍始終都是美利加在暗中支持的,而且反抗軍和美利加的蘇門答臘黑幫聯繫密切,所以這些都是可以預見到的。
「雪域那邊現在沒什麼危險了,把龍且調到蒂華納去,告訴那邊的人,不用把卓寒藏著掖著,有阿魯跟著,他想死也不容易,我是把他放出鍛煉的,不是讓他去度假的。」
「那我們要不要加快節奏?霸王塔裡的十間公寓已經全部裝修完畢了,十把椅子也都製作完成了。」
卓君元睜開眼睛,緩緩地搖了搖頭:「不用,孩子的歷練更重要,我們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