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接觸,外交部裡的人都清楚了新規矩,有事去找外交部次長尋藝豪,不管什麼事都這麼樣走程序,如果次長大人解決不了,他自然會去找整天都忙得無暇分身的部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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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藝豪確實很忙,他每天必須早點起來,趕在卓君元之前到達外交部,然後一邊批示文件,一邊幫卓君元看大門。今天他來晚了點,發現部長辦公室門口的紅燈亮著,說明卓君元早來了,他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問一問,今天放假的蘇欣妍就來了。
「藝豪,君元在吧?」
尋藝豪看了看那個紅燈,往常他來的早,知道卓君元帶了誰,所以有別人女人再來他都會主動說一聲,今天情況詭異了,他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有沒有另一個夫人,蘇欣妍見他沒說話,便拿鑰匙開門進去了。
辦公室裡沒人,蘇欣妍洗了個澡換上睡衣,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偷笑兩聲,一把推開了門。靡靡之聲瞬間把她釘在了原地,蘇欣妍摀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看著卓君元把仇笑笑壓在身下。
「不……不要看。啊」
仇笑笑尖叫一聲,蜂腰高高挺起,身子劇烈的抽搐了幾下,軟軟的癱了下去,蘇欣妍轉身就想出去,卻被卓君元一閃身抓進了屋,慾求不滿的男人正處於野獸狀態,送到嘴邊的美味當然不會放過。
部長大人的糜爛生活被打擾了,質疑聲首先在大秦民眾之間傳開,有不少民眾認為卓君元是花錢買的官,畢竟他現在也是富可敵國的人物,要說買個外交部長還真有可能,壓力巨大的聯盟趁機發難,一名參與了執政聯盟的保守黨議員親自帶隊組織了許多沒事幹的大叔大媽到外交部門口靜坐示威,寫著「納稅人不養蛀蟲」的大標語連成了一片。
樓外的廣場是高舉標語,頂著陣陣寒風,渾身瑟瑟發抖的老百姓,樓內的部長辦公室裡卻是抱著柔若無骨的仇笑笑和蘇欣妍,吹著溫暖的中央空調,渾身上下揮汗如雨的卓君元。
這倆女人可不比其他姐妹,單獨一個很難承受卓君元的雨露。在那次偶然的遭遇之後,倆人也就想開了,與其痛並快樂著,還不如倆人都快樂。雲消雨散,卓君元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一臉愜意地透過玻璃看著樓下抖抖索索的那位議員。
「君元,要不讓陸宣派人來維持一下?這樣總不太好吧?」蘇欣妍有些擔心。
卓君元搖了搖頭:「鬧吧,鬧得越歡越好,陸宣那邊我打過招呼了,他是黨員,這個時候參與進來很容易撞上槍口。」
「君元,藝豪有事要找你。」仇笑笑從浴室裡出來,到客廳拿了內線,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把遞了過來。
卓君元一把將仇笑笑摟到懷裡,外面的尋藝豪在裡聽到一聲嬌呼,然後就是卓君元平靜的聲音。
「先生,總理讓您去參加內閣會議,您還有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尋藝豪放下,連忙把最近的一些工作記錄整理好,交給出來拿記錄的蘇欣妍。
卓君元一邊由兩個老婆伺候著穿衣服,一邊看著尋藝豪做出的成績,心裡有了些底:「該是讓他們清醒一下的時候了。」
被眾多保鏢簇擁在中間的卓君元引起了外交部門口那些示威民眾的注意,苦等了很久的議員趕緊上前張開雙臂,攔住了部長大人的去路。保鏢們想上前推搡,卓君元阻止了手下的動作,他的戰鬥必須有人祭旗。
「帝國不需要蛀蟲,你這個渾身都是銅臭味兒的商人不應該在這棟大樓裡浪費納稅人的錢。」議員挺胸抬頭,像一隻高傲的公雞,對卓君元發起了進攻。
卓君元越眾而出,來自國內和國外的無數家知名媒體記者瘋狂的按動著快門,閃光燈把卓君元古波無驚的面容照的仿若鬼魅:「誰是蛀蟲?你能代表帝國和美利加談判,讓大秦取得下一個四年的對美貿易最惠國待遇嗎?」
那名保守黨議員的口才相當不錯,可是他現在只能兩腿打顫的向後挪動,他覺得站在面前緩步逼近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來自上古洪荒時代的深海巨獸,正張開了血盆大口,連著血肉的獠牙上全是面目扭曲,還不停掙扎的靈魂。
「你能讓剛剛和帝國結束戰爭的天竺馬上就和帝國恢復雙邊貿易嗎?」
那巨獸還在逼近,他的目光讓議員入墜冰窟,議員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顫抖,每一絲血液都開始凍結。
卓君元指著議員的鼻子,大聲質問道:「你能在全球油價上漲的時候,還讓雪域帝國維持對我大秦的原油出口價格嗎?」其他圍觀的人只是覺得卓君元嗓門大了點,可在議員耳中,那就是一聲擇人而噬的野獸宣佈要將他撕碎的怒吼。
議員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停止了後退的腳步,有些人以為他要反唇相譏,有些人以為他要據理力爭,記者們調整了鏡頭,準備給議員來個特寫。只有卓君元知道,這個人已經死了。
「這些你都不能,你能做的,只有帶著不明真相的民眾,跑到這裡來丟人現眼,讓全世界的媒體看帝國內槓的笑話,也許明天富蘭西那些報紙的頭條就會寫著『大秦執政聯盟派出蹩腳演員,對外交部長實施戰術騷擾』」他不屑地冷哼一聲:「你這個小丑,我都替你悲哀。」
卓君元瞇起眼睛,刀鋒般的目光環視了一周:「馬上解散集會,否則我將以妨礙公務和叛國罪把你們這些亂民通通抓進警察署。」
部長大人殺氣太盛,人群主動讓開了一條通道,卓君元帶著秘書和保鏢闊步前行,穿過密集的人群,走進了執政衙門。
內閣議事廳,當卓君元坐下以後,大秦帝國的首腦就算到齊了。
各個部長署長都是總理任命的,沒有外人,所以桑楠也沒有廢話,直接說出了這次舉行內閣會議的目的。上次例行議會上執政聯盟提出了有許多棘手的問題需要解決,而這些問題都集中在卓君元身上。
他們在等卓君元出醜,特別是和雪域恢復雙邊談判的事宜,上層人士都知道卓君元和雪域伊萬家族關係緊張,而伊萬家族在控制著雪域政壇走向的秘密已經不能說是秘密了。這個時候想要恢復談判,由別人去還有些成功的可能,但由現任外交部長卓君元去的話,那希望就非常渺茫了。
雖然卓君元剛剛在外面上演一出生動的大戲,可這些還不能挽回他無所事事的形象,卓君元的雪域之行不可避免。
第二天,那名在外交部門口堵人的議員猝死當場的新聞鋪天蓋地而來,此刻的卓君元卻早已登上了一架飛往亞丁灣的飛機,拿著新版時代週刊低聲冷笑了。
卓君元要來的消息已經通知了雪域,首相坎普薩維奇正在頭疼怎麼出去躲躲,喀秋莎的邀請就如約而至了。
大秦外交部長的專機還沒有在雪域降落,卡普薩維奇就急匆匆的乘坐私人飛機赴約去了,臨走之前他吩咐雪域外交部接待一下,不管什麼要求等他回來再說。可雪域的官員並沒有在機場接到卓君元,這位大秦帝國的外交部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亞丁灣不只有大片的油田,還有令人神往的藍天碧海,告別了雪域刺骨的寒風,坎普薩維奇換上了沙灘褲,躺在喀秋莎的遊艇甲板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謝謝。」結果美女遞來的檸檬汁,坎普薩維奇露出一個比陽光還要溫暖的笑容:「喀秋莎小姐,你不覺得在這個充滿了詩意的地方換上泳裝享受天神賜予的夏日更令人愜意嗎?」
短袖及膝的t恤,肥大的寬筒長褲,喀秋莎確實和腳下的豪華遊艇,周圍的碧海藍天格格不入:「首相先生,我這次請你來,並不是討論景色的,而是想和你商討一下帝國和大秦恢復雙邊談判的事兒。」海風吹起了喀秋莎的長髮,她雙手撫摸著小腹,坎普薩維奇似乎有一種錯覺,此刻的喀秋莎臉上竟然放射出一種母性的光輝。
「喀秋莎小姐,您可以叫我科索,首相這個詞太生疏了。」科索是坎普薩維奇的姓氏,只有非常熟悉的人才會被允許這樣稱呼,他起身來到喀秋莎面前,低頭俯視著她的眼睛:「政治這種非常複雜的東西我會處理好的,女人應該遠離政治。」他直起腰,一口喝乾了檸檬汁,把杯子拋入大海:「我知道你們伊萬家族和卓君元的恩怨,但不管做出什麼決定,都應該順從國家的利益。不過你放心,目前我還沒有覺得跟大秦恢復雙邊談判有什麼好處,現在是他們求著我,不是我求著他們。」
「不要忘了是誰把你扶上去的。」
喀秋莎輕柔的話語激怒了坎普薩維奇,他猛的轉過身,大聲吼道:「那是你的父親,不是你,你應該找到自己的位置。」他的手伸向了喀秋莎的俏臉:「我說過,女人應該遠離政治。」
坎普薩維奇的手沒有碰到喀秋莎,他的手腕被老虎鉗子似的大手握住了。
「先不管女人是不是應該遠離政治,你先應該遠離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