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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吾欲沖天 第三十八章 宗師絕唱 文 / 怪災

    「找死。

    89

    89」墨法拉比一抖雙臂,那纏在雙臂上的白布突然像兩條靈蛇一般電射而出,化作兩條光影直取對手的頭胸要害。

    神秘人原地不動,伸手抓住了兩根布條,墨法拉比冷笑一聲,全身像打擺子一樣抖動了起來,無數的布條順著對手的雙臂纏繞而上,很快吧神秘人包成一個粽子。

    布條形成的外衣越過越緊,墨法拉比眼中露出了勝利的光芒,這是他壓箱底的功夫,絕命纏繞,就是一頭大象讓他纏住,也要被勒成肉泥。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墨法拉比眼中的笑意逐漸被凝重取代,最後連周圍的人都可以看到裹在他頭部的白布已經被汗水浸透了,顯然形勢並不如表面上看去那樣樂觀。

    突然,裹在神秘人身上的白布外衣鼓脹了起來,而且有越鼓越大的趨勢。

    「給我起」墨法拉比大吼一聲就要把布條拉回來。

    「彭」滿天布屑飛舞,墨法拉比噴出一口血箭,蹌踉著連退數步,神秘人撐爆了白布外衣,身形電射而出,在二法老還未實施援手之前一腳轟爆了墨法拉比的腦袋,隨即落地雙拳上舉,和衝進場地的二法老狠狠的對了一招。

    「轟」

    各個勢力的先天高手紛紛離坐擋在最前面,把神秘人腿下爆碎的石子擋住,如若不然,這些比子彈還要可怕的小東西就會讓那些晚輩們損失慘重。

    神秘人的雙腿直接釘進了石頭裡,給本就坑窪不平的比武場上又留下了兩個清晰的痕跡。

    天下第一比武大會的賽制就是這樣,只要場內的人不說話,誰願意上前挑戰隨時都可以,群戰還是單挑都無所謂。

    二長老被反震的力量拋到半空,突然整個人化成了一堆沙子,沙子在空中聚攏成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張開黑洞洞的大嘴就朝神秘人咬來,似乎要將他活活吞噬進去。

    「霸王舉鼎」

    那迎著大嘴而去的雙拳彷彿承載了無數的壓力,讓空氣都為之一頓。

    「轟隆隆」

    強烈的光芒閃過,骷髏頭被轟成了漫天的沙霧,那沙霧落在地上,變成無數個拳頭大小的黑色甲蟲,齊齊朝法老寺那邊跑去,最後在**老的身邊聚集成形,正是臉色煞白的二法老。

    勝負已分,神秘人環視一周,冷冷道:「還有誰要上來。」

    冷場了,神秘人一直站到了天黑,眾人紛紛散去,第一天的比試就此結束。

    高熙媛剛想推著高嫁厚離開,高嫁厚卻抬手阻止了她,沉聲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到底是個人的得失重要還是國家民族的前途重要,我想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了。」他抬頭看了看夜空,喃喃道:「先皇就在天上看著。」高嫁厚言罷,拍了拍高熙媛的小手,讓孫女推輪椅走了。

    簫悅北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才隻身一人緩緩離去,星光下,這位老人的身影是如此的落寞。

    「果然是你。」

    大秦駐地的一間偏殿裡,簫悅北靜立其中,看著緩緩摘下了面具的卓君元,他臉上絲毫沒有一點意外的表情。

    「簫大元帥,別來無恙。」

    「哈哈哈哈」簫悅北仰天長笑,笑罷言道:「昔年一別,恍若昨日,此刻小友已然功參造化,脫胎換骨了,恐怕我簫悅北這個大秦第一高手應該名不副實了吧。」

    「我自認為在同齡人中當執牛耳,可和大元帥比起來,君元還不敢妄自菲薄。不過……」卓君元深深的吸了口氣:「不過大元帥這幾年來的所作所為,實在難讓君元釋懷,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正好趁此機會,君元要向大元帥討個說法。」

    簫悅北想起了高嫁厚剛剛說過的話,想起了當年那個對他視若手足的帝王。

    「我有一個條件,只要小友能答應,別的我們都可以談。」簫悅北歎了口氣:「我那孫兒是簫家的香火傳承所在,你不能取他性命。」

    卓君元皺了皺眉頭:「右手,我只要他的右手。」

    「行。」簫悅北想了很久,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來。

    隨後卓君元又提出了三個條件,簫悅北一點都沒有猶豫的答應了。

    次日凌晨,當卓君元再次站在比武場上的時候,立刻就有人站了出來。

    「天竺大雷音寺摩尼珈,請指教。」

    天竺是大秦西部的鄰國,呂宋大佛寺不過是天竺佛教的一個分支而已,就連蕭山寺都和天竺關係匪淺,這個摩尼珈十分不簡單,身為天竺大雷音寺的主持,他遠遠不是卓君元可以對付的。

    「小友,可否把這一場讓給老夫?也讓老夫有機會與故交切磋一番。」簫悅北躍眾而出,除了他,當今世上還真沒有能和摩尼珈相匹敵的高手了。

    摩尼珈並不擔心,雖然說錯失了這個滅掉鄰國潛在威脅的機會,但簫悅北那種層次的人是不會和他拚命的,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但凡事都有意外。

    卓君元在簫悅北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了死志,他暗自長歎一聲,默默的走了下去。

    所有人都遠離了場地,這兩個站在俗世間最巔峰的人物對決可不是那麼容易觀摩的,他們隨便揮出一道勁氣都有穿金裂石的威力,誰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兩人在場地中相隔百尺而立,即便離的很遠,可卓君元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兩位絕頂高手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令空氣都凝結的氣勢。

    簫悅北先動了,卓君元雙眼瞪的滾圓,以他的眼力也僅能捕捉到一抹殘影,幾乎就在簫悅北揮掌前衝的同時,摩尼珈珵亮的光頭後面突然亮起一圈光暈。

    「唵」摩尼珈一手立掌與胸前,一手持蓮花印,朝簫悅北攻來的手掌轟去。按理說兩人的功力應該在仲伯之間,可壞就壞在摩尼珈低估了簫悅北的決心。

    一口金血在陽光下飄飄灑灑的揚出老遠,「嘛」摩尼珈大吼一聲身形暴退,雙手合什,二中指屈入掌中面相交,二拇指、小指伸豎相合,向前一點。

    第一招摩尼珈只用了五成功力,自然吃了大虧,而這次他用了十成功力,兩人指掌相撞,場中立刻爆發出一股巨風,將兩人附近的石頭都震成了米粒大小。

    「翻雲覆雨」簫悅北一掌慢過一掌,藍色的掌風肉眼可見。

    「呢」「叭」「咪」「吽」

    摩尼珈連聲道出六字真言裡的最後四字,法相莊嚴,金光閃爍,兩手虛心合掌,一對食指盤在大拇指上,指甲相扣,成無量音聲佛頂法螺印,緩緩的向前杵去。

    兩人的動作變的緩慢無比,偏偏讓卓君元愈加的看不清楚了,他只覺得胸中氣血翻騰,趕緊閉上了眼睛。

    一股氣浪狠狠的把卓君元砸倒在地,「噗」他吐出一口鮮血,趕緊爬起來朝塵埃散去的場地中望去。

    簫悅北面帶微笑,站在摩尼珈身前,轉頭遙遙看了卓君元一眼,隨即一聲長嘯,飄然而去。

    摩尼珈盤膝坐在地上,頭頂的結疤中開始不斷的往外噴湧出大量的金血,那金血古怪的很,竟然像絲線一般從他頭頂滑落,均勻的鋪在他身上,一滴都沒有落在地上。

    「本座法旨!」摩尼珈嘴唇不動,但洪亮的聲音依舊傳入了每個人耳中。

    「大雷音寺僧眾即刻返回天竺,閉寺十年,不得擅入世間,不得尋釁滋事,南無阿彌陀佛。」

    最後一個字說完,摩尼珈已經變成了堅硬的金身,一代絕世高手,安然坐化。

    後面的比賽徹底失去了觀賞性,各大勢力也興趣缺缺,最後這屆意外頻出的比武大賽只能草草收場,大家收拾起不同的心情,紛紛返回了自己的地盤。

    卓君元知道簫悅北還沒死,因為回到了大秦之後他很快就收到了簫悅北兌現的承諾,除了一隻血淋淋的右手,還有簫悅北許下的另外三個條件。

    李星巖被調到了西北,擔任大秦帝國西北道軍區副總參謀長,這次內部調動並沒有驚動太多人,隨他而去的還有龍盾特種作戰師全部。

    簫家只能從大秦政治舞台上退場了,而簫家留下的權利正空必須有人去接替,這塊肥肉當然不能便宜了別人,有簫悅北的支持,李星巖想不站穩腳跟都困難。

    時代週刊開始頻繁的關注起陸宣來了,沒人知道這家大秦知名媒體已經在悄然無息中換了老闆,一家在國外註冊的神秘控股公司對時代週刊完成了收購,那家控股公司的法人代表叫做金翠芝。

    在渾江北部銅家堡縣的一處食品加工場裡,卓君元見到了久違的金鑫金淼兩兄弟。

    「我看我以後啥都不用幹了,就指著你倆養活就成了。」卓君元至今還對兩兄弟的斂財本領不能忘懷,這些年來金氏兄弟始終沒閒著,雖然每一次出手都數額不大,但積少成多,當卓君元和兩人一起歸攏了一下近千個銀行賬戶的資金後,三個人都被那一大串數字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他們做的很隱蔽,而且有歐陽簡文這個執掌大旗的人在前面吸引外界的視線,所以還沒人關注到他們,至於歐陽簡文為什麼這麼幹,那還真多虧了尋藝豪這些狗頭軍師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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