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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吾欲沖天 第三十四章 兄弟相逢 文 / 怪災

    鐵木托的表現也終於讓大秦軍中的頭頭腦腦們看明白了,這個貌似大腦少跟弦兒的龍盾特種作戰師師長雖然表面上是名軍人,可骨子裡始終還帶著潑皮無賴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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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太尉大人,如果誰敢這麼說,鐵木托第一個把槍崩了他的腦袋,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行。」

    高嫁厚目瞪口呆,幾個來陪同高嫁厚看好戲的高級將領同樣目瞪口呆,他們都在想一件事。如果真把天王老子高嘉軒陛下找來了,這鐵木托又該怎麼說?

    「你這個混球。」高嫁厚舉起枴杖在鐵木托頭上敲了一下,鐵木托非但沒有躲,等高嫁厚打完了,還趕緊上前扶了他一把,然後攙著他進了汽車,才大吼一聲:「全體都有,目標龍盾大校場,向後轉,跑步走。」

    這小小的插曲讓各大軍區的頭頭腦腦們再次明白了一件事,太尉大人不是來給鐵木托找麻煩的,而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別人,龍盾,是我高嫁厚親自罩著的。

    李星巖已經不在龍盾編制內了,鐵木托拒絕外體系視察的事剛過不久,他當然不能給別人落下話柄,只好在門口等著,結果被鐵木托這一說,卻變成他拿譜擺架子了。

    「金順。」

    李星巖沖身後喊了一嗓子,被李星巖帶走當了副官長的金順小跑過來打了個立正:「請將軍訓示。」

    「你寫個報告,就說龍盾特種作戰師師長鐵木托刻意挖苦同僚,呃,目無長官,報給太尉府,讓太尉大人看看這個大頭兵的真面目。」

    「我看誰敢寫,老子也是少將,你憑啥說俺目無長官,你是誰的長官。」鐵木托寸步不讓。

    金順像死了親娘似的哭喪著個臉:「鐵頭李頭,您二位鬧歸鬧,可不帶這麼玩我的。」

    鐵木托和李星巖對視一眼,同時走向對方,來了個緊密的擁抱。

    「你白了,神都風水好,保養的不錯嘛。」

    「你黑了,整天在這裡風吹日曬的,想保養都保養不了吧?」李星巖看鐵木托還想說話,打斷道:「唉,別嫉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瞭解你。」

    「滾犢子,我又不用整天尋思著怎麼勾引小媳婦兒,保養個屁。」鐵木托一摟李星巖的肩膀,看了看那顆閃閃發光的星星,低聲道:「別說你這玩意就是靠你那個小兄弟弄來的,可別為了漲點軍餉就在拚命,累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李星巖一臉的驚訝:「兄弟,你啥時候幫我這麼大的忙了?我咋不知道?」

    「操,你知道我說的是啥意思。」鐵木托一臉賊笑。

    「我很純潔的。」李星巖掙脫了鐵木托的胳膊,整了整衣領:「神都哪個名媛小姐不知道咱李星巖是個謙謙君子。」

    鐵木托又摟住了李星巖的脖子:「我還不知道你?窈窕處女,君子好逑嘛。走,有啥話進去嘮,沒事你這個懶蛋包子會來我這裡?」說著就拖著李星巖朝基地內走去。

    「是淑女不是處女好不好。」

    「量你也勾搭不上處女。」

    倆頂頭上司勾肩搭背滿嘴胡話的走了,金順掏出幾包煙遞給田娃和車昭,小聲問道:「你們這兩年都沒出去?」

    「萬里紅啊,好煙。」

    車昭剛拆開一包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還沒點著呢,就被田娃搶了過去,田娃也不管車昭幽怨的眼神,轉頭答道:「自從先生去……先生銷聲匿跡的以後,鐵頭就變的古怪起來了,兩年前大夫人來過一次,鐵頭也沒在她那裡得到什麼有用消息,也再也沒讓一個兄弟離開過基地。」

    車昭左右看了看,摟住兩人的肩膀神神秘秘地嘀咕了幾句。

    當三人抬起頭的時候,金順和田娃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沉默良久,田娃突然舉起拳頭用力的握了握:「我相信先生沒事,這世界上沒人能要了先生的命。」

    同樣的話題也在鐵木托的辦公室裡展開。

    李星巖先是嘮了一堆家常,等鐵木托放鬆下來,他突然問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從來不去蕭山給先生和夫人掃掃落葉,燒幾張黃紙?」

    鐵木托的回答比田娃要肯定多了。

    「我為什麼要去蕭山掃墓?那裡面埋的又不知道是誰,先生保證沒事。」

    鐵木托的回答讓李星巖大吃一驚,他很瞭解鐵木托,這個漢子的邏輯思維不是很強,他是怎麼推斷出卓君元沒有死的?

    「你怎麼知道先生沒有死?當初有無數人目睹了先生被抬出來,況且從事發到現在,仇子布夫婦也沒有露出過笑臉,你怎麼就知道那蕭山上埋的不是先生和夫人。」

    鐵木托緩緩的抬起了頭,倔強的不讓眼淚淌出來,沉聲道:「我就是不信先生會死,當初簫悅北那老賊都沒能要了先生的命,就憑那些個槍手?」

    李星巖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要說悲哀吧,不對。卓君元確實沒有死啊,鐵木托說的確實沒錯。可要說歡喜吧,也不對,這鋼鐵一般的漢子完全是靠著一腔赤誠的熱血強迫他自己去相信卓君元沒有死,和猜測推理扯不上關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自己心中的苦。

    「兄弟呀!難道你就不想一想,如果先生真的沒事兒,那歐陽旬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勾結簫悅北和伊萬家族吞併集團嗎?那歐陽簡文敢明目張膽的去要姬蘭的命?」李星巖歎了口氣:「別說你也認為澳洲的那場大火是個意外。」

    鐵木托茫然的看著戰友「撲通」一聲坐在了椅子上,李星巖搖了搖頭,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等著鐵木托回過神來。

    「彭」

    「咳咳咳咳」剛把杯子裡的紅酒喝了一半,李星巖就被鐵木托的一巴掌給嚇的差了氣,他看了看桌子上那個清晰的掌印,也顧不上咽喉處的不適,急急忙忙的朝衝出屋子的鐵木托追了出去。

    「大酒頭,給我去拉警報,這幫兔崽子不是憋壞了嗎?全體給我一級戰鬥配備,十分鐘後在操場集合,十分鐘後不到的可以捲鋪蓋滾蛋了。」

    久布河不知道鐵木托發的什麼瘋,他也沒時間考慮那麼多,直接按下了桌子上的按鈕,然後拽起衣架上的軍服,招呼都沒和匆匆趕來的李星巖打一個,就飛身一躍從二樓蹦了下去。

    李星巖跑到窗口,看到久布河已經把衣服扣子扣好,都跑出三四十米了。他連忙轉身拉住鐵木托的胳膊:「鐵塔,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我他媽干他歐陽旬全家去。」鐵木托冷笑一聲:「我不像你,前途無量,不敢犯錯誤。咱爛命一條,死了也不招人心疼。」

    鐵木托當時聽了李星巖的話,第一個想法就是卓君元真的死了,因為那些大人物不可能就憑著空穴來風而做出判斷,除非他們就是那場刺殺的幕後策劃者,而且能幹掉卓君元的人不多,這個幾個勢力聯合起來正好有這種實力。他的第二個想法就是李星巖怎麼會忍得住,難道是他妥協了?才會這麼快爬到了少將的位置?

    李星巖被鐵木托氣的臉色煞白,等鐵木托都沒影了,他才緩過神來,趕緊追了出去。

    龍盾的反應速度太快了,五分鐘都沒到,六十輛載著全副武裝士兵的車隊就已經在鐵木托的一聲命令之下開始起步前行了。

    要是在半個小時前,李星巖肯定會被龍盾的反應速度所震驚,然後大大的讚揚一番士兵們的訓練成果。現在他同樣感到震驚,卻在心裡大大的罵開了,這幫兔崽子憋瘋了吧,連幹什麼去都不知道就這麼著急要走。

    第一輛車當然是鐵木托的迷彩越野,李星巖狠狠將撲過來的金順踹飛,幾步就竄到了越野車前面,張開雙臂,飛速旋轉的車輪都沒有讓他的眼睛眨一下。

    「吱嘎」越野車猛的一甩屁股,打著橫的停在了李星巖身前,後車輪在水泥地上拉出一道長長的膠皮印子。

    鐵木托從車上蹦了下來,衝著李星巖喊道:「你他媽瘋了,想死一邊死去,別擋著爺的路。」

    李星巖從兜裡掏出一封信:「你先把這個看完,然後你組團去爆歐陽旬的菊花我都不管。」

    鐵木托一擺手,轉身就走:「我沒空跟你在這兒扯皮,你愛給誰看給誰看。」

    「鐵木托。」李星巖大喊一聲:「你要是不看這東西,你得後悔一輩子,你忘記了你堅持的信念了嗎?」

    鐵木托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車箱裡,可他就是沒有勇氣再往前動一下,開車的上士滿頭大汗地瞅著鐵木托把車沿捏進去了一塊,那可是精鋼做的呀。他重沒見到師長這麼緊張過,是的,的確是緊張,鐵木托轉身顫抖著接過李星巖遞來的信。

    把信紙抽出來,內容還沒看到,那熟悉的字體就讓他熱淚盈眶了。

    「咋啦?這信紙上抹了辣椒粉?」李星巖戲謔地問了一句。

    「滾蛋,老子被沙子迷了眼,不行啊?」鐵木托一抹眼睛,走到一邊看信去了。

    李星巖撇了撇嘴,對開車的上士問道:「你們師長是風流眼?」上士茫然。

    一封幾百字的信件讓鐵木托看了半個小時,他把信紙往懷裡一揣,跑過來握住李星巖的雙肩激動地說道:「和我想的一樣,果然……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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