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沃諾的回答真的已經十分客氣了,他用了『貴國、請離開』等柔和的詞彙,還沒有說『如果你方繼續前進,我方將怎樣怎樣』的合理交涉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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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這樣,大秦的回答依然把商量餘地抹的乾乾淨淨。
落後就要挨打,但軟弱也同樣要挨打。這是鐵打不動的硬道理,空有一腔熱血是不行的,無數歷史片段可以說明,在絕對的實力下,任何國家都可以不講道理,因為他們的堅船利炮,給了他們不講道理的權利。
大秦帝國顯然是喜歡欺負人的,因為他的確強大,而且不是虛有其表。
「對不起,如果你方一定要阻止我艦隊登陸,那造成的一切後果由你放負責。\」生硬的回答一結束,虞格安就掛斷了通訊。
「準備交火,全員進入戰鬥位置。」尤沃諾的命令在各個快速魚雷艇上響起。
「右舵三十,左舷副炮各位置準備射擊。」小型巡洋艦一甩尾巴,迅速從正對大秦艦隊,變成了側對大秦艦隊。
高亮舉著望遠鏡,大聲命令道:「201、202、203號潛艇向對方旗艦發射魚雷,待敵旗艦中彈後,其餘各艦可自由射擊。」
尤沃諾本著不開第一炮的原則,並沒有命令他的艦隊開火。可惜了這樣一名以弱對強都不後退半步的將軍,在這個國破山河碎的時刻,他還記著官僚們千叮嚀萬囑咐的所謂原則。\不得不說尤沃諾是個忠誠,但他也是個庸臣,歷史不會記錄他是否遵守了總統的命令,只會記錄他徹底葬送了國之屏障。
一名觀察哨幾乎是從外面撞開了駕駛室的大門,指著外面喊道:「魚……魚雷。」
大秦的核動力潛艇絕對不是這種低技術含量的小型巡洋艦可以偵聽到的,雙方的距離太近了。
尤沃諾不用望遠鏡,藉著月光都可以看到兩條水線快速朝自己的方向靠近。
「左滿舵,全速前進,快快快。」尤沃諾衝著駕駛艙連喊了三個快字。
輪盤被大副轉成了一片幻影,小型巡洋艦猛的向左一斜,右弦推起了一道高高的水牆。\
尤沃諾兩腳向釘在甲板上一樣一動不動的看到第一顆魚雷從船尾不遠處彪了過去。
「右滿舵,全速倒車。各魚雷艇編隊全力加速,進入魚雷可控射程後自由開火。」
正在前進中的軍艦突然一頓,在海上漂泊了半生的尤沃諾都禁不住被晃的向前衝了兩步,可他的眼睛還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另一枚魚雷。
白色的水線緊貼著巡洋艦的船首穿了過去,水兵齊齊鬆了口氣,可尤沃諾的眼皮卻瘋狂的跳動了起來,一種極度不詳的預感讓他頭皮發麻。
「轟」
對大秦的高爆魚雷來說,打著這種老古董型號的巡洋艦的確有點浪費了,可大秦實在沒有更低端的魚雷了。\
巡洋艦在一片火光中變了兩截,尤沃諾被拋到了半空,他腰部以下的身體不知所蹤,內臟像棉絮一樣在空中舞動。
「還有一枚。」說出了最後四個字。尤沃諾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此刻的大腦還在運轉,而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蘇門答臘完蛋了。
那些快速魚雷艇在大秦水兵的眼裡比他們平時訓練用的移動靶還要慢一點。尤沃諾旗下的蘇門答臘軍人不畏犧牲,冒著密集的炮火向大秦艦隊衝去,他們必須衝到魚雷的有效射程之內,可是沒有一個魚雷艇存活到了那個有效射程。
皎潔的明月下是銀光閃爍的大海,大海上漂浮著人類的屍體,和人類製造的鋼鐵碎塊。\殘肢斷臂把這片海域染的猩紅一片。
高亮放下望遠鏡,轉頭向彎腰扶在海圖上的虞格安問道:「格安,登陸地點選好了嗎?」
這兄弟倆從決定進攻到實施打擊還不到三天的時間,根本就沒有制定什麼詳盡的計劃,都是一路上邊走邊研究。
虞格安沒有抬頭,只是在海圖上畫了一個大紅叉叉。
「這裡,水深適合,沙灘平整,沒有海岸防禦工事,而且和附近幾個城市的距離都差不多遠。」
大秦的艦隊都驚擾到蘇門答臘的衝浪愛好者了,蘇門答臘的總統萬諾才收到了艦隊被徹底摧毀的情報,就這情報還是美利加帝國提供的。\
面對突如其來的暴亂,萬諾正準備先派警察去維持一下秩序呢,可這個情報讓萬諾撕碎了剛剛擬定好的手令,直接衝著一旁噤若寒蟬的警察總局局長喊道:「我命令你現在就去找到所有能找到的警察,向任何正在參與打砸搶的暴徒開槍射擊,驅散人群,快去。」萬諾的命令還是晚了那麼一點點。
蘇門答臘首府,巴東市區,剛從警察局裡衝出來的防暴警察部隊還沒有打開槍上的保險,就聽到天空中傳來戰機俯衝時發出的呼嘯聲。
「嗒嗒嗒嗒」
殲擊機上的子彈從長街上掃出一條血路,一個舉著火把正要往秦人店舖裡扔去的蘇門答臘人被打成了碎片,人群像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一輛熊熊燃燒的汽車旁趴著個蘇門答臘婦女,她的身子底下露出一隻握著棒棒糖的粉嫩小手,那棒棒糖被染成了紅色。\
不管是任何形式的戰爭,收到傷害最多的都是婦女和兒童,這種傷害不分國籍和種族。
蘇門答臘東部最大的城市雅加雅達郊區,幾個蘇門答臘人獰笑著把一名美麗的秦人女子按在地上,撕碎了她的裙子,旁邊還有一個被綁成了粽子的中年人,暴徒們要在這位少女的父親面前上演一出車**戰。
車**戰還沒有開場,就在幾聲清脆的槍響中落下了帷幕。
那少女俏臉上的蒼白漸漸退去,她眼中的絕望被一份重獲新生的喜悅所替代。\
「嗨~美女,我好像看到了一隻hellokitty。」李星巖吹了吹槍口的青煙,掃了一眼那少女內褲上的小貓臉,抱著胳膊用槍口頂了頂帽簷,擺了個很騷包的造型。
少女一下子蹦了起來,三步兩步竄到李星巖身邊,一把將他抱住,並獻上香吻。
長吻差點讓少女窒息,李星巖這人渣鬆開少女柔軟的腰肢,舔了舔還殘留著清香的嘴唇,一臉正色地說道:「雖然我長的很英俊,但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
少女張開兩片有些紅腫的朱唇,露出兩顆閃亮的小虎牙,在李星巖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抬起頭笑著說道:「軍官先生,你隨便起來簡直不是人。\」
「咯咯咯咯」銀鈴般的笑聲在莊園裡響起,那刺鼻的血腥味兒似乎都被沖淡了一些。
和幾十年前在倭桑帝國進行的血腥屠殺如出一轍,大秦軍隊的暴力行徑再次遭到了全世界輿論的討伐。
儈子手、泯滅人性的屠夫、反人類行為的典範。不管國際上的口號叫的如何響亮,如何充滿了創意,但記者的口水和各國政府發言人的口水在分子結構上的區別不大,還不能熄滅熊熊燃起的戰火,蘇門答臘大屠殺結束的第二天,大秦帝國南海第二航母戰鬥群就和全速趕來的倭桑海第一艦隊將美利加太平洋聯合艦隊包圍在了珊瑚海外島鏈附近,並聲稱有幾名在逃的蘇門答臘籍海盜正混在蘇門答臘的軍艦上,要求美利加聯合艦隊立即撤離。\
「他們要登上蘇門答臘的軍艦搜查海盜?」美利加聯合艦隊指揮官氣的狠狠的拍下桌子。
這種操蛋的理由當然不能被人接受。
海盜?那種上個世紀末就消失在這片海域裡的古董怎麼可能死灰復燃,還在世界最頂尖的艦隊演練區域玩躲貓貓?
大秦兩大海上戰鬥集群可都不是吃素的,隨便拿出一支來就能和美利加的這支艦隊打個旗鼓相當。
雙方都有航母,兩國的艦載機在這片狹小的海域上空擦肩而過,每架戰機裡的飛行員都繃緊了神經,放在發射鍵上的大拇指連半毫米都不敢移動。
有趣的現象發生了,雙方的戰機左一堆右一塊的排成數個編隊,做著各種各樣的戰術動作互相追逐,偶爾在對方母艦上空俯衝而下,又快速拉起。
雙方母艦的指揮官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以現在兩國的科技實力來說,讓對方的戰機到達這種位置,並作出這種動作,那幾乎就代表著自己的母艦被重創了,因為那些戰機上掛載的全是大當量的空對艦導彈,還是穿甲彈頭,一枚就可以讓目標失去行動能力,要是不小心打在了關鍵部位,那當場擊沉都不是什麼意外。
在美利加航母的劍橋上,這支聯合艦隊的中將指揮官很怕出什麼意外,現在是二打一,他不合算的,再說為那些野蠻的蘇門答臘人損失這麼多力量完全不符合美利加帝國的利益。
「各戰鬥單位任何人在沒有我的命令之前不許打飛機。」一頭冷汗地中將還覺得不保險,又補充了一句:「不管對方是單飛還是雙飛,甚至三人花式都不行。」
副官覺得嗓子有點幹,同樣一頭冷汗的記錄完了命令。
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