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幫小青年隨便拿出一個都是體質優秀的好苗子,完成這幾個項目不會怎麼困難,問題是他們有對手啊,大家都卯足了勁兒要進前一千,這一來不要緊,兩千人撒開了腳丫子就開奔,像後面跟著個餓狼似的,結果三十公里的路程跑完,在大江裡就出現了數個腿抽筋的倒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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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還好這次帝國準備充分,巡遊在周圍的小艇像救火隊似的把一個個唉聲歎氣的傢伙撈了上來。
日上三竿,一名來自齊魯郡,名為金順的年輕漢子拔得頭籌,第一個衝過了終點,千名幸運兒喜上眉梢,卻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到底是什麼。
剩下的一千人真的沒有浪費,甚至其餘八千進入預賽的選手也得償所願,被各大軍區瓜分,順利完成了公民到士兵的轉變。
千名之內的選手都得到了一份保密條例,上面第一條就寫著是否同意加入高傷亡部隊的選擇,那篇條例很長,但所有人都看的很認真。
一個禮拜後,在興奮伴隨著緊張的等待中,在條例上簽下大名的一千名勝利者整齊的排列在龍江郡深山一處秘密軍事基地的操場上,整整6個小時過去了,沒一個人晃動下身子。日落西山,大操場四周突然亮起了刺眼的探照燈,幾乎所有人都抬起了手臂遮擋突如其來的光線。
「我叫卓君元,是新組建的龍盾特種部隊的最高長官,而你們也許就是這只特種部隊的第一批成員。」卓君元緩步踏上高台,鋒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在每個人的臉上刮了一遍:「聽好了,我說的是也許,1000人太多了,我的資金很有限,太尉大人並不像你們在電視裡看到的那麼和藹,想從他手裡拿出一點經費來很困難,所以我決定拿出點成績給他看看。那份賣身契你們都簽了,我很佩服你們的勇氣,現在退出是來不及了,希望明年的今天你們還活著。」
等卓君元下去了,剛從非洲趕回來的鐵木托就上了台,他整理了一下領口,扯開嗓門子吼道:「我是龍盾教官團的總教官鐵木托,我想你們這輩子都會對我印象深刻的。」鐵木托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齒閃爍著寒光,讓這些年輕人對自己的前途莫名的擔憂起來。
卓君元回到駐地就接到了高嫁厚的電話。
「哦,我知道了。」
「那份名單我不要,那些蛀蟲我留著有用,具體是誰我會搞清楚的,太尉大人不用擔心,不見見血,這幫菜鳥不會長大的。」
掛了電話,卓君元嘴角掛起一絲邪笑,喃喃道:「既然你們送菜給我,那我卓君元就笑納了。」
當夜進行的訓練很古怪,一千人被命令打散隊形,要在兩個小時之內穿過一片森林到達對面的另一個訓練場,其中會有暗刃組成的教官團成員進行阻截,凡是被認定死亡的就必須躺在原地不許動,直到訓練結束。
那名來自齊魯郡的第一名得到了特殊照顧,剛剛進入叢林就被人不知不覺的把刀架在了脖子上,鋒利的刀刃在他黝黑的皮膚上激起一層小疙瘩。
「0001,你陣亡了。」耳邊傳來了輕輕的話語,金順無奈地搖了搖頭,便趴在了地上,他甚至都沒看到身後的人長的什麼樣子。
能順利抵達終點的人不超過百名,久布河並沒有抬頭看這些完成了任務,整整齊齊站在小操場上的人群,而是拿著對講機,一邊點頭一邊記錄著什麼。
放下對講機,久布河命令所有「陣亡人員」到訓練場集合,然後拿起一張紙大聲喊道:「被我念到編號的人出列,0574、0681……0902。」七八十人被叫了出來,久布河才把那張紙隨手一扔:「被念到名字的人原地不許動,其餘人給我打,時間為60秒。」久布河根本就不理會面前目瞪口呆的人群,抬手看了看表,突然喊道:「開始。」
九百多人打七八十人,結果可想而知。場面雖然有些混亂,新兵們剛剛領教過教官團厲害,又認識不久,沒什麼感情,所有誰都沒有偷懶,幾乎是拳拳到肉,悶哼聲慘叫聲連成了一片,雖然有人反抗了,可猛虎也架不住群狼啊,再說這些菜鳥不過都是一幫狼崽子而已。
「停!」令行禁止,實施了暴力的新兵們趕緊停手,原地立正等待著久布河的訓示。
久布河走到一名眼中透著不服的新兵面前,這新兵鼻青臉腫的都看不出模樣來了。
「你有什麼問題?」
那新兵面對久布河的提問也沒打猝,喘息著問道:「為什麼打我們?我們哪兒錯了?」
「死人是不會動的,更不知道哪裡才是終點。」久布河冷哼一聲:「說明了規矩,死了就不要動,你還給我玩詐屍?揍你是輕的,就算沒什麼理由,我喜歡揍你就揍你,怎樣?不服可以單挑,無論是你單挑我們教官團,還是我們教官團單挑你一個,我都奉陪。我在這裡要說三條紀律,第一條是服從,第二條是服從,第三條不用我說了,你們也清楚。」
「卓長官給教官團的命令很簡單。」鐵木托一腳將那名新兵踢暈了過去,高聲道:「就是讓我帶著我的兄弟狠狠的操你們,狠狠的操,天天操,什麼時候把你們操出個樣了才算完。」
來自暗刃的教官們倒是沒什麼,可新兵們可就滿臉鐵青,滿頭大汗了。同樣滿頭大汗的還有軍部派來的副官,他趕緊小跑兩步在鐵木托耳邊說道:「鐵團長,可不可以把『操練』兩個字說全了?這樣有傷風化。」
「風化個鳥?這是我的團,我的兵,不習慣我的話,難道讓我習慣他們?」副官長大了嘴巴目送著鐵木托帶著一群教官們朝營地方向走去,只傳來一聲解散,他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開胃菜的餘韻還未飄散,正餐就擺在了新兵的面前,餓了兩天的新兵們艱難的嚥著口水,眼中的綠光慢慢的平息下去,胃中的就液體開始造反,並朝喉嚨處湧來。
邱鵬拿起一條五彩斑斕的大蛇,捏住七寸用力一扭,順勢一拉,那蛇頭就脫離了蛇身。
「昨天晚上有人問我,說咱們這個部隊到底是幹什麼的。」邱鵬張開大嘴就咬了一口,滿嘴的蛇血讓他看上去猙獰可怖:「現在我就告訴你們,龍盾特種部隊就是為了將來帝國高層出訪的安全考慮,才專門成立的武裝力量。」他瞇著眼睛看了看那個昨晚套他話的新兵,邱鵬知道這小子來路不明,可這名新兵的時日無多了,他得到了卓君元的許可,藉著這個機會道出了原委。
「你們肯定要問了,保鏢需要吃這東西嗎?」邱鵬嘿嘿一笑:「要是你們保護那些身嬌肉貴的大人物出訪時遇到了什麼意外,等待救援的時候好東西肯定要給人家吃,而你們,就要找一切能增加體力的東西。」他指了指面前那些食物:「這些毒蛇、爬蟲、草皮和樹根是好東西,萬一到了什麼沙漠地帶,那蠍子尾巴處理的時候就要小心了。」
連續進行了兩天野外生存訓練,菜鳥們的體力消耗十分嚴重,一名新兵的精神有些恍惚,握著毒蛇的手就稍微鬆了松,那毒蛇身體一滑,張嘴就朝新兵的脖子咬去。
「砰」
龍且吹了吹槍口的青煙,把帽簷拉低了一點,繼續打瞌睡。鐵木托兩步走到那新兵面前,把他踹倒,指著他手中沒了腦袋的毒蛇吼道:「你***傻了吧唧的想啥呢?關鍵時刻是讓你保護目標還是讓目標救治你?」他手指在新兵群裡一劃:「都給我吃,下午再負重跑10公里就結束,誰他媽超過了規定時間就別想給我睡安穩嘍。」
卓君元要回渾江了,這裡交給暗刃他很放心,渾江有更多事要他處理,臨走的時候,邱鵬把一張銀行卡遞到卓君元面前:「先生,這是猴子討媳婦的錢,他用不上了,如果您有空去椴樹屯的話,幫他交給一個叫二丫的姑娘吧。」
卓君元停下腳步,卻沒有去接那張卡,只是長長的歎了口氣:「哎,二丫!我知道她,那女人性子烈著呢,要是她知道猴子沒了,你覺著這錢給她還有用嗎?」
卓君元的專機上,他皺著眉頭望著窗外的雲海,善芳有些擔心的問道:「先生,有什麼為難的事兒嗎?」
「你覺得跟著我出生入死的這些兄弟,要是到了底下會不會恨我?」
卓君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讓善芳很奇怪,她思量了半刻,抿著嘴唇搖了搖頭。
「從前有位將軍,他帶著家鄉的八千子弟兵征戰天下,那將軍承諾將來會與這些子弟兵同榮華,共富貴。可後來那將軍征戰半生,打了敗仗,八千子弟還沒享受過榮華富貴就倒在了戰場上,最後跟在他身邊的只剩下了二十四個騎兵,將軍打了敗仗,無顏面對江東父老,也放不下紅顏知己,顧拔劍自刎。」卓君元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我不要當那個將軍,我要跟在我身邊的人都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