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厚肯定不會幹這虧本買賣的,他腦袋晃的跟個撥浪鼓似的:「算了算了,我這人毛病不少,什麼謙讓啊,大度啊,不計小節啊……」
這些小輩當然都是面帶笑容的聽著,可虞老頭不管那些,一點也不掩飾臉上鄙夷的神情,太尉大人只好停止了掰手指頭述說毛病的舉動。
「咳咳,所以呢,我就將就著喝吧,明年多給我孝敬點什麼都有了,你說對吧!」
卓君元只好點頭稱是。
「哦!你們剛才說到哪兒了?」高嫁厚還等著看好戲呢。
「別管我,繼續!」
虞力勳把杯裡的茶一飲而盡:「走,去後面的練功房,格安要和君元比劃比劃,咱也看看熱鬧。」
兩老頭雖然知道卓君元的本事,但並不怕他會把虞格安怎麼樣了,畢竟還有關係都不錯,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的。
「小子,聽說你很能打!」虞格安脫了軍裝,晃了晃脖子,捏了捏指節,身上的骨頭一陣辟里啪啦的爆響,甩甩手擺了個姿勢,朝卓君元一點頭:「來吧,我讓你攻。」
卓君元自從站在練功房的場地中間上就沒動過,一直背著手面帶微笑,聽到虞格安的招呼只是搖了搖頭。
「你不來,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虞格安就甩開大腿,幾步跨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拳轟響卓君元的面門。
那砂鍋大的拳頭距離卓君元之後兩尺之遙了,卓君元突然揮出一拳狠狠的與虞格安的拳頭來了個硬碰硬。
虞格安這一拳只用了五分力,見卓君元和自己對拳,他估摸著怎麼也給這小子打退幾步,結果卓君元別說後退了,上身連晃都沒晃一下。
「好!」虞格安大叫一聲,拳上又加了幾分力,角度稍微偏了點,朝卓君元胸口砸去,可還是和對手的拳頭撞在了一起,卓君元依舊原地沒動,臉上的表情依舊美好。
虞格安打出了驢脾氣,出拳的頻率越來越快,力道越加越大,就像給這個可惡的小子打的後退。可卓君元的反擊還是那樣,你用多大的勁,我就用多大的勁。
「彭彭彭」
當虞格安停止了揮拳,氣喘吁吁的看著卓君元的時候,發現這小子還是一臉的微笑,喘氣?別鬧了,人家的呼吸悠長的根本不聽到任何動靜。
「爽快,我打不過你!你是好樣的。」
卓君元沒有讓虞格安丟面子,自己也沒有丟面子,這樣的結果出乎預料,讓幾個內部觀眾十分滿意,虞力勳十分高興,對高嫁厚笑道:「怎麼樣?這小子不錯吧?」
高嫁厚不屑地撇了撇嘴:「是我先認識他的,你給我擺什麼顯嘛,真是……」
第二天的訓練照舊,晚上的忙碌也照舊,卓君元先是去陸宣那裡坐了一會,又去神大附高和尋藝豪等人開了小型的座談會,最後趕到仇府去吃飯。卓君元總是不愁沒有飯吃。
虞黛雯不會獨自呆在家裡,她如影隨形的跟著卓君元,兩人聚少離多,沒辦法,現階段只能如此。
仇笑笑很高興,卓君元很久沒有來看她了,而且這次還帶了禮物。
「呵呵,笑笑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仇子布憐愛的撫摸著女兒的頭髮,看著她把那個小包裹仔細的拆開,生怕扯壞了一點包裝紙!
卓君元放下筷子,轉頭拍了拍正在擦嘴的虞黛雯:「跟笑笑去後園子裡看禮物,她這麼個拆法,明兒早上也看不到裡面是什麼東西。」
虞黛雯知道卓君元肯定話要和仇子布單獨說,會意的點了點頭領著仇笑笑走了!
「仇叔,咱們不算外人,我也不兜圈子了,這次過來,主要還是我上回說的那個想法,您看還有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仇子布半天沒有說話,卓君元老早就想成了個報社,慢慢做大,並不是為了掙錢,而是為了某些關鍵時刻可以引導輿論。而建立報社很麻煩,需要新聞出版署、文化部和帝國總理審批,仇子布這邊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新聞出版署和桑洋那兩關卻不一定過的去。
「君元,我覺得你弄這個真的沒必要,首先是你弄不弄的下來,再說了,任何媒體都需要很長時間的積累才會有人去關注,用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卓君元沉默了半天,他知道一個報紙要想有人看,需要有相當的知名度,而這個知名度需要無數搶眼的獨家新聞來支撐!而新聞不是天天有的,搶眼的獨家新聞更是可與而不可求,仇子布是說他想用錢來買通道路明顯做不到。
卓君元突然間蹦出個想法,他臉上的笑容在擴大又擴大,緩聲道:「仇叔說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仇子布肯定的點了點頭,卓君元的話沒有說完,他起身從懷裡掏出錢包,在仇子布疑惑的目光中抽出一張小卡片:「鈔票不是萬能的,有時候還得需要信用卡。」
「既然辦不下來,我就買個現成的,這總行了吧?」
仇子布雖然不知都一家有名的媒體值多少錢,可那一定是個天文數字,他不清楚卓君元手裡有多少資金,但覺得卓君元這麼說了,肯定心裡有底氣。
其實仇子布高估了卓君元的實力,卓君元當天回到賓館就給佟姬蘭打了電話,最後得出的結論讓他沮喪萬分,如果按照佟姬蘭的說法,把整個自然天羽全賣了也就能買個中等知名度的媒體,於是這個計劃被無限期擱淺了,可卓君元沒有想到,在幾年之後,一個天賜良機就悄然降臨了!
飛往香榭麗捨的總理專機上,桑洋一手拿著放大鏡,一手戴了個白手套捏著那枚杏核在仔細觀看。
「古人的手段真是神乎其技啊!」桑洋小心的把杏核放在檀木小盒子裡,摘了手套歎了口氣:「用現在的科技手段都很難做出這種東西來,你說古人是怎麼做到的呢?」
卓君元微微一笑:「給我兩年時間,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我也能做出一個來。」
桑洋對卓君元的說法不可置否,只認為這是卓君元少年心性,不服輸的表現。
磨合時間太短,所以這些保鏢還沒有讓卓君元操練到如臂使指的程度,下機的時候出現了一點混亂,卓君元不得不貼在桑洋身邊,用小幅度的真氣推開一些擠過來瘋狂牌照的記者。
他本身也算個名人了,而且手下的善芳在歐洲名氣還不小,甚至有些記者向他問到善芳的近況。
護著桑洋上了車,卓君元長長的鬆了口氣,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桑洋從車載小冰櫃裡拿出一瓶老白干,遞給卓君元一個杯子。
卓君元擺手拒絕:「總理隨意,我不想喝。」
桑洋給自己倒了半杯,輕抿一口:「怎麼?我所知道的卓君元可是從來不被什麼規矩所約束的,是因為安保條例所限?」
卓君元搖了搖頭:「我只是有些煩悶,剛才下機的時候有點混亂,和其他人員的配合沒有默契。」他苦笑一聲:「估計這點小插曲少不了要被鬼佬同行們嘲笑。」
桑洋聽出了卓君元話裡的抱怨,一口喝掉了剩下的半杯老白干,掏出個口香糖扔進嘴裡,他可不想和那些別國政要說話的時候,噴人家一臉酒氣。
「君元那,帝國的體制一直是這樣的,多少年都沒有變過,大家都習慣了,以前皇室都會派一個內衛跟隨我出行,但內衛幾乎和我們工黨的安保人員不怎麼接觸!你適應適應就習慣了。」
卓君元朗聲笑道:「總理還想讓我以後固定在這個職位了?」
桑洋不禁莞爾,他開玩笑似的答道:「好啊,這個位置再我看來就很有前途嘛,哈哈。」
卓君元的接下來的話,讓桑洋稍微有點上頭的酒勁立刻飛到了九霄雲外。
「既然總理這麼說了,那我回去就給太尉府打個報告,招聘人員成立個保衛政要的專屬部門!」
卓君元的樣子很認真,而且他沒喝酒。桑洋盯著他看了半天,緩緩把身子靠在了柔軟的真皮座椅上,閉目養神去了。
按理說帝國的執政機構應該有一個專門的安保系統的,可執政黨不是固定的,今天是自由奮進黨,明天就是工人黨,後天也許好幾個小黨聯合執政了。安保人員日夜陪伴在最高決策層周圍,誰放心用外人那?都是各政黨培養各自的人員。
用外人人?那總理大人今天晚上在總理辦公室放個屁都得小心翼翼的,否則很可能第二天就被人整理好了報告放在敵對政黨的黨魁辦公桌上了,估計連屁的成分都分析好了。
卓君元小看了桑洋,能執一國牛耳的人物怎麼可能缺乏這種敏感性?要是卓君元真的組建了一個這樣的部門會怎麼樣?那所有決策層的一舉一動可以說都在卓君元的監視之下了,這種提議很操蛋,總理大人不會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