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元真想給高熙媛打個電話。這還是頭一次,因為他很想知道高熙媛現在聽到他的聲音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在暹羅發現了n多特工,他們在卓君元意料之中的為拳賽宣傳。天上掉下個這麼大的餡餅,不吃白不吃,不吃是傻子。有能力吃這個餡餅的人不多,都有點嫌這個餡餅太瘦,所以拚命的往裡加肉。
佛光城的地下拳館這幾天爆滿,前著名天王昆多贊重返地下拳壇,並在佛光城地下拳館開出高額賞金,只要能打敗他,就可以得到一億元大秦幣的獎金,歐陽銀聯做擔保。
其實有些頭腦轉的比較快的人,已經發現了帝國參與的苗頭。既然歐陽銀聯敢為這種事情作擔保,那一定是不怕有風險的,而風險來自於哪兒?當然是帝國了。既然帝國都默許了這事,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各個准天王,前天王,新拳手紛紛挑戰,由於挑戰的人數實在太多了,所以只能進行抽籤。
昆多贊已經打了六場,每三天一場,全部以ko對手取勝,比賽採取生死戰模式,所以沒有不ko的。第一場他就抽到了一個和他一樣的前天王。有錢得有命花才行,所以敢來挑戰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比賽十分精彩,昆多贊也受了輕傷,但還是用大錘把對方砸成了肉醬。現場的氣氛簡直無法形容,火爆的差點沒把房蓋頂開。
隨著昆多讚的連續勝利,敢挑戰的人越來越少了,但還是有相當的拳手想博一把。盤口的賠率更是直線拔高,從最開始的一賠十,到了第七場的一賠五十,但壓昆多贊輸的還是寥寥無幾。甚至有消息傳出,南幫已經賠了不少錢,有點不太願意把比賽舉辦下去的意思了。
這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消息更讓賭徒門瘋狂,在連續造就了數個百萬富翁以後,那些保持了很久理智的富商們終於坐不住了。他們腦子裡總有一個聲音在迴盪,如果我壓了,那會贏多少錢?
南幫確實一直在賠錢,這點他們沒有撒謊,但世界上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你想得到多大的回報,你就要付出多大的投資。除非買彩票中了大獎,此類事件純屬靈異。
最新的抽籤結果出來了,一名新簽約的拳手竟然被經紀人給遞了挑戰書,而且還非常非常「不幸」地被選中了。
這名拳手是佛光城本地人,只有一場勝利記錄。喜歡戴著個面具,當然了,許多喜歡戴著面具的拳手並不稀奇。
「身高1.4米,體重40公斤,臂展120厘米。年齡18歲。」一個肥頭大耳的商人對著一個穿著筆挺禮服的瀟灑男子笑了笑:「修老闆,這簡直沒什麼懸念嘛。」
修老闆點了點頭:「據說這位拳手想要棄權,可惜他已經入圍了,南幫不會同意他跑路的,他要怪就得怪他那個經紀人了。」修老闆拿著進口雪茄美美的吸了一口:「就是死,他也得死在拳賽裡,嘿嘿。」
肥頭大耳的商人也很贊同:「聽說南幫已經宣佈這是最後一場比賽了,如果不是因為信譽原因,我估計南幫連這次比賽都會終止。」
修老闆往左右看了看,在肥頭大耳的商人耳邊透露秘密:「據我所知,南幫已經向他們組織內部的商人發了通告,不允許他們參與這場盤口的下注了。」
肥頭大耳的商人呵呵一笑:「能少輸點是點,總不能讓自己人賺自己人的錢吧?如果允許他們自己人參與這場的盤口,估計全得買昆多贊。不管那麼多了,反正南幫的信譽在那兒放著呢,還能差了咱們的錢?」
終於到了開賽這天,可能是因為這場比賽有些特殊,而且來現場觀看的人數也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比賽場地設在了一個巨大的空曠廠房裡。
拳賽場地早先是這家工廠的內部體育館,一直都是某位著名經紀人的私人訓練場。在這樣的場地就不需要大屏幕了,直接在中間放了一個鐵籠子,兩名拳手就在鐵籠子裡比賽,外面的人能看的更清晰,甚至可以近距離接觸鮮血的味道。
下注點的人比較多,所以這場比賽從早上開始下注,一直到晚上才開始比賽,比賽前十分鐘停止下注。
無數人都在關注著大屏幕上的盤口賠率在看,因為距離比賽還有一段時間,各位賭客也沒什麼事可幹。
昆多贊vs霸王賠率定在了一賠一百。這樣的高賠率,如果爆出冷門,絕對能讓人一夜之間成為富翁。可是壓那個霸王的人還是很少,賭客們看到了這樣的賠率當然認為是實力差距太大,所以主辦方希望用大賠率拉點賭注了,可是他們很聰明,都壓了昆多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比他們更聰明。
夜幕降臨,最後一個賭徒離開了下注點,離比賽開始只有15分鐘了。
門外開來了一輛白色的加長鐵幕,司機位上的車門打開,一個滿臉陽光的年輕男子拎著一個手提箱走到投注站,把箱子往窗口一放,從裡面取出一張支票,瀟灑地寫了一個6又畫了7個0,然後對下注點裡面的美眉露出一個邪邪的微笑:「美麗的女神,是否能借用你充滿了幸運的雙手,給我打出一張賭票呢?」
可能是因為平時忙碌的窗口只有李星巖一個人的原因,那個女孩楞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哦,好的,我這就給你打。」心裡正想著年少多金的帥哥是不是看上自己了,就被那帥哥趕緊拉回了現實、
李星巖見她問都不問自己就要打賭票,連忙喚醒了神情有點恍惚的女孩:「小姐,我還沒告訴你我壓誰呢。」
那女孩露出一個自以為很溫柔很美麗的笑容:「我知道,不就是昆多贊嘛。」
李星巖突然愣住了,指著她一動不動,然後氣憤地喊道:「我已經忍受你很久了,三八,看你這個衰樣就不能給人帶來好運,既然你說壓那個昆什麼特別多的,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那我就不壓他,壓另一個,快點,你這個大腦裡全是男人裸\照的笨女人。」
那女孩面色平靜的打印出李星巖所需要的賭票,可能是她平常受這樣的打擊太多了,所以並沒有做出什麼特別激動的舉動,把賭票交給李星巖:「記憶力減退的衰哥,不是昆什麼特別多,而是昆多贊,祝你和我的運氣一樣,願佛祖詛咒你。」
李星巖感到一股壓抑的怨念從窗口裡飄出來,他打了寒戰,拉了一下領子進場了。
大屏幕上的賭注金額有所變動,讓比賽即將開始前的場地裡稍微沸騰了一下。但更加意外的事出現了。將近四百九十五億比兩千萬的賭資在開賽前短短五分鐘內立刻來了個大變樣。
先是一個愣頭青加了六千萬,然後又有一名表情嚴肅的年輕人加了一億,緊跟著他,又有兩撥人分別加了一億和兩億,結果到裁判宣佈下注結束的時候,賭注竟然變成了四百九十五億比四億八千萬了。在看一看賭注上方的賠率一比一百。許多人的臉色開始陰沉起來,現場的氣氛逐漸變得凝重了。
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互相猜測著最後時刻賭注的變化,那賭資和賠率的比例如此的接近,難免讓人聯想到什麼。
李星巖找了角落坐下,但還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眾人都想從他臉上看到些什麼,可不同的人看到的都不一樣。
那名在他身後下注一億的年輕人走到他身邊坐下,在他耳邊輕輕問道:「你是卓君元的手下?」
李星巖表情不變,也沒有轉頭:「是啊,你是哪個部分的?軍方?南幫?還是北派?」他仔細的掃了幾眼這個年輕人:「好大的丘八味兒啊,你是當兵的,騙不了我。」
那個年輕人也不否認:「北派是不會來參加這場賭博的,雖然他們很想,但他們不敢來,南幫也不會允許他們來。那個投兩億的是南幫的人,另外一個投一億的應該是歐陽銀聯的人。」
李星巖點了點頭:「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一分鐘幾千萬上下,很忙的。」
那年輕人左右看了看:「我們上邊的人要見卓君元,等他回渾江後,我們會有人去聯繫他。」
李星巖慫了慫肩:「你們去就是了,卓先生怎麼決定,我可左右不了。看比賽吧。」
年輕人看了他一眼,發現李星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了,轉身起來就走了。
修老闆看了看大屏幕上的賭注金額,臉色煞白煞白的,他顫抖著手,從懷裡掏出那張賭票。突然,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眼睛彷彿要瞪出了眼眶,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賣……賣……錯,錯了。」
旁邊的肥頭大耳商人也一臉的汗,自言自語道:「不會的,我們不會賣錯的,肯定是哪個傻子想給我們送錢,絕對不會的。」
修老闆眼睛一翻,竟然一頭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旁邊的保鏢嚇的趕緊把他抬走,看著那變得紫清紫清的臉色,顯然,這個人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猝死了。
那張掉在地上的賭票粘在了一名急匆匆離去的保鏢鞋底上。出了門,一陣微風刮來,那張賭票被吹走,吹到了一個吸毒者面前,那個像乞丐一樣的吸毒者拿起賭票,捲了一些煙絲模樣的毒品,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隱約可以看到,那張賭票上寫著壓霸王勝,投注金額一千萬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