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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墨香天下 外番-復仇的子彈 文 / 怪災

    九月的非洲沒有和七月的盛夏拉開太大差距。特別是德塔納莎,這個傳說中被太陽神詛咒的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遭受著烈日的考驗。

    「砰砰砰」「嗒嗒嗒」

    一陣激烈的槍聲出來,撒倫特比族的一個部落武裝和塔西墨族的一個游擊隊產生了衝突。

    咖啡廳裡的人們還在往嘴裡填塞食物,並沒有被外面的動靜所干擾,對他們來說這些聲響就好像汽車鳴笛一樣正常,如果某一天槍聲突然不見了,那才真見鬼了呢。

    「嗯?老闆娘,今天好像不對勁啊,怎麼拼起來沒完了?」問話的是一個塔西墨族的小伙子,他嘴裡還含著半塊油餅。

    肥胖的老闆娘費力的扭動著身子才好不容易坐到了高腳凳上,看了看從百葉窗外不時透進來的火光,老闆娘面無表情地從吧檯上收起一把零錢,冷聲道:「誰知道這幫瘋子怎麼想的,可能哪個部落的酋長夫人又被游擊隊強姦了吧。」老闆娘是撒倫特比族人,當然不會說塔西墨族的好話,小伙子有點不樂意了:「也可能是那個酋長搶了游擊隊頭目的小妾呢。」

    兩人互相聳了聳肩膀,繼續各忙各的,一個還在造糞,另一個提供造糞的材料。

    「嘩啦啦」咖啡店的玻璃被砸碎了。老闆娘以絕對不符合她體重的身手快速從吧檯裡拿出一把半自動步槍,對著門口就是一梭子。

    在這個鮮血與死亡像日昇日落般存在的地區,每人覺得這種突發事件有什麼奇怪,那個年輕人還在往嘴裡塞東西,只是趴在地上而已。

    也許是老闆娘的槍法不太好,也許是外面扔東西的人距離門口很遠,所以並沒有聽到有人中彈的慘叫聲。

    又有一個東西扔了進來,那東西和吧檯撞了一下反彈到咖啡廳正中央,那是一個土製手雷。

    幾乎所有人都很靈敏,做出的動作比職業軍人也差不了哪兒去。

    「轟」整個酒吧都在顫動,屋子裡充滿了嗆人的煙火味,即使大家都臥倒了,可惜彈片橫飛的世界裡還是有不幸發生。

    一個老人被削掉了半個腦袋,他的雙手還保持著抱頭的姿勢,只不過,現在抱著也沒用了。

    趁著所有人都被震盪波震的暈乎乎的時候,一群手持大秦製造的qz10式衝鋒鎗的黑人漢子衝了進來,其中一個帶頭的十分高大,他用土話說了一大堆,只有塔西墨人才聽的懂。

    很顯然,他是塔西墨游擊隊的,那個剛才在吧檯下面吃油餅的小伙子立刻跳起來,抄起一個破碎的酒瓶子,衝進吧檯裡,把老闆娘的脖子紮了個對穿,然後向那個頭領要了把軍刀,割下了老闆娘肥大的腦袋,掛在自己腰間。

    整個德塔納莎都瘋狂了,塔西墨人瘋狂了,他們到處殺人,見到撒倫特比人就追上去,砍倒,或者用槍掃射。許多來非洲大草原看野生動物的遊客和外國記者都傻眼了,他們分不清這些黑人有什麼區別,感覺更像是鄰居在互相火拚。

    還是有一對在非洲呆了很久的大秦夫婦看出些門道,抱著自己的兒子就跑,而且那個丈夫還對他們的記者同行喊道:「塔族和撒族展開了仇殺,快跑,一會人群瘋起來就不知道怎麼樣了,快去教堂。」

    一大群皮膚白的黃的棕的,甚至還有黑的,各式各樣的人種全部跑向教堂,德塔納莎的教堂很大,因為這裡曾經是不列顛帝國的殖民地,為了給當地人洗腦,他們建造了巨大宏偉的洗腦機構。

    就算他們無奈的撤走了以後,還是點了一把民族仇恨的火焰,把這個地區的最大兩個民族從心裡隔離開來。但大教堂還在,神父還在。

    「親愛的龍,真是太感謝你了!天神在上,這裡簡直就是屠宰場,他們是一群野獸。」看著那個金髮美女抱著自己的老爸,龍且十分不爽,他太清楚了,那個大屁股妞是個十足的**,而且對東方男子一直「性」致勃勃。可惜了自己那神經大條的母親,還拍著她的肩膀在小聲安慰。

    「咳咳,那個卡琳娜……」龍雲不著痕跡的把卡琳娜往外推了推:「沒事了,你先放手,我去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助的人。」龍雲無奈,他很愛妻子,實在接受不了西方那種錯亂的關係,就算大秦實行一夫多妻制,可\性\伴\侶在普通人的生活中幾乎是絕跡的。除非那種出來賣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卡琳娜立刻把目標鎖定在龍雲的妻子久瑤身上,結果久瑤成了第二個受害者。

    外面的槍聲漸漸弱了,但人類發出的嘶吼聲卻更加宏大起來,帶著血腥味粉紅色空氣飄到了教堂裡,讓人聞之作嘔。

    教父帶領著十幾個強壯的男人把大門用雜物堵上,只留下一個小小的窗口,以便觀察外面的情況。

    「救救我的孩子,求你。」窗口處遞進來一個不滿週歲的兒童,只能看到外面有半張男人的臉,雖然他皮膚黝黑,但很清楚的可以從他眼中讀到絕望的信息。

    久瑤想衝過去,被龍雲一把抱住。

    「放開我,那是個孩子,求你了雲哥,放開我,讓我過去幫他一把。」

    久瑤拚命的掙扎,甚至在龍雲手上拉出一道道血痕。可龍雲抱的很死,就是不放。六歲的龍且也抱住了久瑤的大腿,他也明白現在的狀況不容樂觀。

    外面傳來一聲慘叫,那個窗口上的孩子晃了一下,隨後猛的被拉出窗口。幼稚的童音應該唱出美麗的樂章,可此刻卻傳來了痛苦的嚎叫,教堂裡的每個人都對著天神像在祈禱,不管他們以前信仰什麼,現在他們卻如此的統一。

    聲音消散了,可人們的心情比剛才更沉重,一名神父從大門夾縫裡掏出一把手槍,塞進嘴裡就扣動了扳機。槍聲在教堂大廳裡迴響。就像平時唱集體聖歌一樣嘹亮,教堂的回音效果分不出這是生命的讚歌,還是生命的悲鳴。一切都變的失去了意義。

    有個女人在小聲的抽泣,這種東西會在雌性動物中快速傳染。結果不大一會,抽泣聲連成了一片。

    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很陰沉,六歲的龍且現在還不明白剛才窗口那名小朋友怎麼了,只是感覺到一定發生了不好的事!,沒有人注意他,即使注意到了也不會大驚小怪。小孩子永遠都不理解大人的想法,這是自然進化的規律。

    「老公,澳洲的大秦駐軍正在趕來,還有一個小時就可以到了。」久瑤放下電話,臉上還帶著眼淚,她把兒子緊緊的擁在懷裡。龍雲也走過來,把娘倆一起抱住,龍且緊抓住龍雲的衣角,被夾在父母中間的他臉上還是露出一絲好奇向外張望,有爸爸媽媽在,小男孩感覺很安全。

    「轟隆隆隆」

    一聲巨響傳來,每個人都感覺自己的耳朵在嗡鳴,而且沒有停下的徵兆,眼前的物體都在晃動。過了好大一會,眾人才逐漸清醒,門口的迷霧中走出幾個穿著迷彩服的黑人,帶頭的戴著頂鋼盔,他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還好沒有人死。放心,我們用的是破甲彈,只是打開門,沒有別的意思,你們有誰是醫生?我們有很多藥物,但不知道都是治療什麼的。有人能幫助我們嗎?我叫薩比,是他們的將軍。」

    薩比一揮手,後面抬上來4副擔架,其中一副擔架上有個小女孩,另外三個都是成年男子,薩比讓手下把人都放下:「這些都是我的族人,看看吧。」他指著那個小女孩:「她還是個孩子,她只有5歲,請你們救救她。」他拿著槍,槍口在眾人身上來回掃。

    卡琳娜和久瑤一起走出來,她們都走到那個小女孩身邊一起為她包紮起來,卡琳娜去和那個黑人取藥物,久瑤包紮好了小女孩繼續為另外三個男子處理。

    那個薩比將軍走過來,從上面看著久瑤,由於非洲天氣很熱,所以女人們穿的衣服領口都很開。發現了他的眼神不對,龍且桶了一下正在低頭忙碌的老爸,龍雲這才發現,趕緊跑過去擋住了那薩比將軍的目光。

    卡琳娜回來了,她手裡拿著一堆藥品,其中還有些可以注射的藥物。她們這些當戰地記者或者野外動植物拍攝的記者都學過一些傷口處理的方法,而這些人都是外傷,很容易就弄好。

    外面不停有人被抬進來,大廳裡的空氣悶熱的不像話,幾個女人在忙碌,身上的衣服逐漸被汗水濕透了,貼在那些線條優美的身體上給人感官上的刺激。

    幾個士兵開始對那些女人動手動腳起來。女人們不斷的尖叫聲更加刺激這些士兵的獸性,終於有一個士兵忍不住拉了卡琳娜一把,結果被久瑤猛的一下給推開。她護著卡琳娜慢慢的往後退:「我是大秦帝國公民,如果你敢對我做出什麼不友好的舉動,我保證你會遭到報復的。」

    龍雲正抬著一個擔架進來就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他看到場面上有些士兵的舉動不對馬上就就想歪了,龍雲一個箭步衝過來對著那士兵的背後就飛起一腳。那士兵被踹的向久瑤方向飛去,結果立刻有幾發子彈射進了龍雲的身體,他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眼中的光芒緩緩的暗淡下來。

    薩比將軍被驚呆了,他和這些沒什麼文化,只會開槍的普通黑人不一樣,薩比十分瞭解秦人那種記仇的性格,感覺到事情有點失去了控制,他趕緊讓旁邊的人給龍雲實施搶救,然後用土話破口大罵那些開槍的士兵,但那些士兵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甚至挨罵的時候其中兩個士兵還互相點煙。

    龍且低著頭,沒人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只是死死的拽著母親的衣角。久瑤快瘋了,向他飛來的士兵槍掉在了地上,她一把抓起槍,舉起來就想射擊,可是她不專業。在龍且傻愣愣的目光中,在專業人士的反擊中,久瑤倒在了血泊裡,然後緩緩的爬到龍雲身邊握住了丈夫的手,她轉頭看向兒子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捨,久瑤死不瞑目。

    大秦的軍隊到了,外面傳來了機槍掃射的聲音和薩比將軍的怒吼,直升飛機的轟鳴聲姍姍來遲。激烈的槍戰持續了兩個小時,所有的黑人不是被俘,就是被當場擊斃。一個肩膀上扛著少將軍銜的男子大步走進教堂,看了看亂七八糟的大廳,他眉頭緊皺。

    少將拉過來一個黑人,擺手讓翻譯解釋他的話!結果那黑人好像還沒說完,這少將直接掏出手槍對著他腦袋就扣動了扳機,然後使勁一腳把碎了腦袋的屍體踹出老遠,搶過副官手中的對講機喊道:「慕黑子,你他媽今天不把三大隊直升機上的子彈打光,老子晚上給你開小灶。」直升機群開始在俘虜群上空聚集,接到了手下準備完畢的命令,少將衝著對講機大聲喊道:「範圍五百米,不分老幼,見者有份,給我銷贓。」

    外面彷彿開了鍋,巨大的轟鳴聲傳來,讓人彷彿置身於火山口上。

    「叮叮噹噹」

    隨著最後兩個子彈殼掉在子彈殼堆裡,除了飛機螺旋槳的聲音,四周非常平靜。

    那個少將兩手抱起手中還抓著兩塊布片的龍且,將他舉國頭頂,盯著他的眼睛吼道:「你個廢物,不配做個大秦的男人。」

    龍且並沒有說話,眼中甚至沒有神采。

    後面進來個形色儒雅的少將,一把從他手裡把龍且搶過來放在地上:「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樣?」

    「亮哥,咱三四歲的時候可是敢偷老仇頭他家地葡萄了。」那個先進來的准將瞪著牛眼。

    「沒出息」被叫做亮哥的少將捶了戰友一拳:「虞老將軍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大秦帝國,澳洲美人魚港軍事基地,十架沙蛇武裝直升機落在飛機場內。

    「人都齊了嗎?」一名下士正在核對人數。從遠處的直升機旁跑過來一個列兵,向他敬禮:「報告長官,應到217人,實道216人。」

    「嗯?」那下士很疑惑:「你都找遍了?少個什麼人?」

    那列兵身板挺得溜直:「少了一個小孩兒,據說父母都死了。」下士搖了搖頭,揮揮手讓列兵走了,然後在軍事日誌上寫道:

    2020年9月1日美人魚港軍事基地第三直升機大隊,執行賽埃托共和國德塔納莎地區僑民緊急轉移任務,現場死亡9人,帶回217人,實際帶回216人,一人失蹤。

    《大秦時事報》《美利加民眾報》《不列顛快訊》《富西蘭通訊社軍事要聞》四家全球最大的媒體同時在2020年9月1日,刊登了一條重要消息。在非洲賽埃托共和國的德塔納莎地區,爆發了駭人聽聞的種族大屠殺,當天撒倫特比族的死亡人數達到了9500以上,各國僑民死亡人數超過100人,一時間世界輿論嘩然。

    「彭」

    隨著槍響,一名塔西墨族男子捂著脖子,伸出一隻手想在眼前抓住些什麼,可惜他眼前只有一片廢墟。

    不遠處黑暗的角落裡,一個矮小的身影扛著一把比他還高的步槍,悄悄的爬下半截還在燃燒的樓梯,轉身掩入了更黑暗的地方。

    (五一期間,萬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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