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霸者之路

第一卷 冷酷男童 第十二章 攔路收錢 文 / 怪災

    前些年驢大頭勾搭上了麒麟幫新窯堂主的情婦,後來聯合那女人投毒害死了前堂主,自己耍了些手段成功上位。並且把地盤上的收入九成九都交給了張天宇。雖然下面小弟多有不服,但他的位置還是坐穩了。

    前一陣子邱鵬和侯致遠出車的時候路過新窯,被驢大頭領一幫手下哄搶了半車山貨,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在人家地盤上兩人挨了幾紀老拳憋了一肚子氣開車跑了回來。

    沒想到今天這小子竟然撈過了界,跑到白水來堵車,邱鵬從工具箱裡抄起把扳手就要下去,被侯致遠一把拉住,看著他搖了搖頭:「胖子,我下去看看,你在車上老實呆著,別忘了老大是怎麼說的。」

    「媽了個巴子的。」邱鵬猛的把扳手往工具箱裡一扔,使勁的搓了幾把臉,壓下了火氣。

    侯致遠下了車,從兜裡摸出一盒紅皮好煙,遞到驢大頭面前:「哎喲,這不呂老大嗎?今兒個咋這麼閒著?帶兄弟們出來溜躂呀?」

    驢大頭接過煙揣在懷裡,斜眼看了看侯致遠,擺出一副欠揍的樣子點了點頭:「瘦猴兒,你小子挺上道啊!沒別的,最近新窯的條子抽風,把道上弄的雞犬不寧。我尋思著不能跟條子頂牛,和幾個弟兄出來打打秋風。溜躂溜躂就溜躂到這兒了,看這地方山清水秀的,就是土道不太好走,咱哥兒幾個把道都給平了平,石子兒垃圾啥的都給清理清理,這不弄個木頭橛子攔倆辛苦錢兒花花。」

    侯致遠一看對方人多,再一想鐵塔的囑咐,便認同似地點了點頭:「這大熱天兒的都不容易。」侯致遠從兜裡摸出三百塊錢:「錢不多,就那麼個意思,給兄弟們多買點水果解解暑。」然後看了看攔在土路上的樹幹。

    驢大頭接過錢對著陽光照了照:「不錯,是真票子。行啊!你說了都不容易,那就不好意思啦!」向後面的混混揮了揮手。馬上出來兩個人把道讓開。

    指著逐漸遠去的卡車,驢大頭仰著頭,對手下使了個眼色:「瞧見沒有?就這些把頭幫的孬貨,老子到他們地面上敲他們的錢,還得好煙給爺們遞著,好話給爺們兒說著。」驢大頭哼哼了兩聲:「把頭?就這幫進山扒土疙瘩,出山拉大車的泥腿子?咱麒麟幫取而代之,絕對不費吹灰之力。」

    下面眾小弟立刻圍攏過來,一時間馬屁如潮,奇臭無比。

    椴樹屯坐落在天羽山脈中部,深入山區幾十公里。據說早年關裡鬧饑荒,一幫討荒的要飯花子流浪至此,看這山上長滿了椴樹,山下有片平地,面積也不小,可以蓋房開荒。很多椴樹上掛了不少蜂巢,盛產椴樹蜂蜜。林子裡山珍野果的到處都是,狍子野兔也不少見,山下一條小溪保證了足夠的水源,逃荒的百姓們認為這是塊風水寶地,於是就定居了下來。

    這裡靠近深山,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自打有了人家,一些進山採藥的、收山貨的、旅遊探險的都把椴樹屯當做了臨時落腳點。久而久之,椴樹屯便繁榮了起來。

    經常進山打山貨的人在這裡被叫做「把頭」。最開始只是挖參的人才這麼叫。後來野山參越來越少了,許多挖參人開始捎帶些猴頭(一種野生真菌)、松籽等山貨出來,也不省著跑空。再後來外面有愛吃野味的,有需求就有利潤,所以山裡的山雞狍子,甚至黑熊惡虎也遭了難。現在這些人都被稱為「把頭」。

    而把頭幫的老大李剛就是從這裡走出大山走進白水的,所以他才給自己的勢力起了這麼個名字!

    屯子口有一棟四層土樓,匾額上寫著「德祥旅店」四個大字,是椴樹屯最熱鬧的地方,旅店前面有一片空地,停著幾排大卡車。店子門面很寬敞,人來人往的也不覺著擁擠。

    大廳有三十幾平米,正中掛了幅人物像,畫的是一位仙風道骨,腳踏祥雲的白髮老者。老者面色慈祥,手拿一根龍頭枴杖,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紅布兜兜的小娃娃。

    這就是傳說中天羽山裡的山神了。旁邊那小娃娃據說是成了精的野山參。神像邊上有一幅對聯。右側上聯書「逢林落腳參路後」,左側下聯書「遇村抬手財路前」,上書橫批「出入平安」。神像前有供桌,把頭們進山前都來上炷香。以求進山能有好的收穫,出山能賣上好價錢,路上不要遇到艱險。

    左側有個偏房,是把頭幫在這裡設的收貨點。把頭們打了山貨都賣給這裡。雖說跟外面的價格比不了,可人家這麼多年落下的聲譽實在響亮。童叟無欺,錢貨當面兩清。再說有些把頭打了活物,在手裡不能保存時間太長。誰也不能隨身帶個冷庫啥的,所以大多數人都不願意往外面折騰。

    右側是大澡堂子,窮鄉僻壤的沒什麼打理的地方,累了一天的人們大多來這裡刮個痧,再拔倆火罐,全身都舒坦。兜裡多倆閒錢兒的再找個小姐按按摩,到樓上開個房間勾當勾當。

    侯致遠倆人跟收貨的掌櫃報了個平安,把路上的事和他講了一遍。掌櫃尋思著帶貨回去不一定妥當,怕還出什麼意外,就讓他倆休息一下就走,跑空車得了,把情況跟鐵塔匯報一下。兩人沒啥意見,勾肩搭背的進了澡堂子。

    洗完澡,倆人叫了熟悉的窯姐,在樓上開了個套間,趴在客廳的按摩床上讓她倆踩背。

    「頭晌夠他奶奶地憋屈,真想下車給驢大頭開個瓢。看他腦袋瓜子有多硬。」邱鵬哼哼唧唧的說到。

    「行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侯致遠隔著床甩過來一條毛巾。

    給邱鵬踩背那窯姐叫婁春杏,是邱鵬的姘頭,見侯致遠打斷他的話立刻發揮女人的八卦精神,嗲聲嗲氣地說道:「喲,哪個不長眼的給咱哥哥添堵了?這白水縣十里八鄉的,誰還敢不給咱哥哥留幾分臉面?」

    邱鵬一翻身,那窯姐幸好把著頭上的桿子,差點沒摔下床去,氣呼呼的看著他。

    「我說杏兒,你這娘們兒是不是皮子緊了?咱給你好好鬆一鬆?老爺們嘮嗑,你參合個啥?」

    東北女人性格潑辣,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邱鵬正在氣頭上,一把扛起她,也不顧婁春杏兒的撕咬,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拍了兩下。

    「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邱鵬本就憋著一股火呢,這下正好就讓她給點燃了苗頭,說著一腳踹開內屋門,隨手「砰」的一聲把門帶上。

    不一會裡面就隱約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

    侯致遠身上那位臉比較嫩,見別人都快活去了,便小聲問道:「致遠哥,咱也歇了吧?」

    侯致遠擺了擺手:「你先歇去吧,我自己趴會兒。」

    二丫給他背上搭了條毯子,便出門了。

    內屋的肉搏戰斷斷續續地持續了兩個鐘頭。邱鵬腰間圍了條浴巾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往椅子上一靠,點了根煙,滿臉陶醉地吸了一口。

    侯致遠轉頭看了看他:「火洩完了?晚上回去交不上公糧,看弟妹怎麼收拾你。」

    嘿嘿一笑,邱鵬一臉欠揍的模樣:「沒事,這幾天她親戚來了。」

    「誰呀?我咋沒聽說?」侯致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邱鵬一呲牙:「你要聽說那就出事兒了,她大姨媽來了。」

    侯致遠豎了個中指:「操,沒正經的。趕緊收拾收拾回去了。鐵老大還不知道這邊啥情況呢。」

    穿好衣服,邱鵬開車,兄弟倆往白水趕。

    又是那個急轉彎,驢大頭他們竟然沒走。土道上的木頭桿子是那麼刺眼。

    「狗日地,這幫孫子還打算住這兒了。」停了車,沒等候致遠說話。邱鵬操起扳手就蹦了下來。

    拿扳手指著面前的六個人,邱鵬吼道:「把那個木頭橛子搬開,啥事兒沒有。要不咱就劃下道兒來,我邱胖子就是挺了也崩你們一身血漿子。」

    這次要不是張天宇想派人來白水挑點事兒,試探一下把頭幫的底線,也不會有這麼多人撈過界。

    驢大頭是個靠吃軟飯起家的囊貨,本身沒什麼膽色。他是為了討好張天宇,以便自己坐穩新窯堂主的位置才決定自己親自出馬的。

    可眼前這一齣戲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見邱鵬一付拚命的架勢,驢大頭就有點軟了,撇了一眼身後的小弟,剛尋思著怎麼回話。就見侯致遠從車上跑下來一把抱住邱鵬,使勁兒往後拖了幾步,並對驢大頭說道:「呂老大,誤會,都是誤會,這小子喝了一肚子馬尿,滿嘴跑火車,您別和他一樣的。」

    這下驢大頭有點底氣了,但也不敢太過分,自己身嬌肉貴的,萬一這泥腿子冒虎氣給自己來那麼一下,那就太不值了。驢大頭裝作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我堂堂的新窯老大,會和一個玩盤子的計較什麼?還是那句話,過路費交了,大家以後好見面。」

    侯致遠看他不可一視的樣子,心裡其實也很不爽,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於是話說出來就不太好聽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