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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鹹魚大翻身 第五十四章 傷離別 文 / 憤怒滴小鳥

.    老媽皺了皺眉,下意識往我身邊靠了靠,摟住了我,對賊喝道:「家裡真的沒錢,你還是走吧,要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賊突然笑了,眼冒綠光地笑了,笑得那樣的**。

    「你tm的笑毛笑啊!」我吼道,「你丫的知道老子是誰麼!不想死的趕緊滾!」

    老媽扭頭看了我一眼,有點愕然。

    我得意洋洋地看了老媽一眼,說道:「老媽,別怕,俺來保護你!」

    老媽愣愣地看著我,突然開心地笑了,輕輕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床最裡面睡得跟死豬一般的似鳳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張嘴就抱怨道:「搞啥啊,幾點了啊,吵什麼吵,還讓不讓姑奶奶睡覺了!」

    我很是無語地回頭看了似鳳一眼,叫毛叫啊,老子的大吼產生的效果都被你叫沒了!

    賊愣了愣,這……這一家子不用這麼極品吧!管那多幹嘛,辦正事要緊!賊淫笑著對老媽說道:「我不求財!」說著他一屈膝,手刷地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不……不是吧!匕首的寒芒彷彿順著空氣侵襲到了我身子一般,讓我抖了抖,我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終於發現了,事情並不是俺料想的那般,我隨便喊一聲賊就會落荒而逃!他……他……他身為賊,怎麼不跑,還拿出了匕首,太沒職業道德了,俺鄙視他!

    似鳳唧唧歪歪翻身站了起來,看到了賊,最主要的是賊手裡的匕首,眼珠子立馬就瞪圓了,然後筆挺地倒回了床上,木雕一般一動不動!

    該死的似鳳,居然裝死!真是豈有此理!你裝死了,俺再裝死就不管用了啊!我急了,哎呀,該怎麼辦?!

    賊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看著老媽,慢慢把匕首比劃到胸前,一字一頓道:「俺,想要劫個色!」

    什麼?!我驚呆地看著賊,他……他說什麼?他要劫色?劫誰的色?老媽的?!神馬?!他要劫老媽的色!!我小臉煞白,整個人都木了!我脖子僵硬無比地一格一格地扭過去,看向老媽。老媽只是眨著美麗的大眼睛,看著我。

    我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脖子又一格一格地扭了回去,看向賊,準確地說,是他手裡讓我寒毛直豎的匕首!我的心跳越來越快,彷彿都要窒息了,天啦,天啦,我該怎麼辦!!

    似鳳躺在那裡裝死,而我一直以來的倚仗老媽只是看著我,這一瞬間,所有的重擔就壓在了我那脆弱的小肩膀上!事到臨頭,我突然發現,原來,我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一個只會瞎嚷嚷,完全沒有保護好老媽實力的廢物!

    賊驚歎地看著老媽,想不到這窮鄉僻壤竟有如此絕色佳人,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美女,賊心裡歡呼雀躍,今兒要爽了,要狠狠地爽!賊四下看看,沒有發現其他男人的物品,也許……自己還能霸佔了這個美女,那豈不是每天都可以爽了麼!飄零了這麼多年,也該找個地兒歇歇腳了!想到這,賊口水都快流了下來,**一度值千金,得抓緊時間啊!哈哈!賊持著匕首,慢慢逼近!

    「你……你……別……別過來!」看到賊過來了,我嚇得都快哭了!媽媽咪呀,救命啊!我求助地看向老媽,可老媽只是柔弱地看著我,是那樣的楚楚可憐。我……我……我很想鼓起勇氣,拚死一搏,可是……可是……我竟是怎麼也鼓不起來。好不容易鼓起一點點勇氣,卻彷彿漏氣的輪胎一般,很快又沒了,俺就納悶了,不至於這麼不濟吧!到底咋了啊!急得要死的俺忘了還有似鳳這傢伙在了,一心想裝死混過去的似鳳把我好不容易鼓起來的那點勇氣全放光了!

    賊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小傢伙長得不錯嘛,有這麼個便宜兒子也不錯啊!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我心裡瘋狂祈禱著。

    老媽眉頭挑了挑,突然把我推了下床,同時嬌喝一聲:「兒子,上!」

    上……我也想上啊!可我兩腿發軟,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哆哆嗦嗦看著賊,天啦,那匕首真的好鋒利哦,要是捅我胸口一下,那我肯定掛了!救命啊!!!誰來救救我!這一瞬間,俺想起了許許多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可tm沒一個管用的!唯一能夠救我的貌似就只有俺那未來老婆葉青了,可是她遠在千里之外,俺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最後,無可奈何,我只能是扭頭回去看老媽。老媽仍舊只是看著我,楚楚可憐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鼓勵:兒子,你行的!媽媽相信你,上!

    為了老媽,拼了!我大吼一聲,不要命地撲向了賊,俺跟你拼老命!

    賊冷笑著看我,匕首輕輕揮動了一下!

    俺突然腳抽經了,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呃……好吧,我還是實話實說吧,俺其實是嚇趴下了。俺還只是高級學院初級班啊,還沒接觸過武器這種極其危險的高級貨啊!直面死亡,俺很是悲劇地慫了,俺只是一個沒有實力的廢物,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我……怕死了!

    人,怕死很正常,絕大多數人都怕死!那些極少一部分不怕死的除去白癡和瘋子,寥寥無幾!可是,有的時候,人絕對不可以怕死!

    一秒鐘的懦弱,一輩子的恥辱!這句今後永遠銘刻在我心裡的話,現在我還沒有深刻的體會,我只是在怕死,我癱軟在地上,竭盡全力才沒有去裝死!

    賊直接從我身邊垮了過去,我鬆口氣的同時,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因為賊過去是要劫我老媽的色!我的心一陣揪心的刺痛,就像是一把匕首插在了我的心臟上,我費力地回過頭看向老媽,老媽卻只是無助地看著我。我……我……我……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也動彈不得!

    終於,賊來到了床邊,老媽只穿著單薄的睡衣,賊愣愣看著老媽寬大的領口下方那深深的溝壑,賊的眼神彷彿都吸了進去,口乾舌燥的賊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心跳瘋狂飆升!

    老媽沒有看賊,只是看著地上的我,一聲顫巍巍的呼喊:「救我!」

    「媽!!」我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搾出了體內的最後一絲力量,死死咬著牙,掙扎著爬了過去!

    賊拿著匕首的右手隨意地往身後一甩,匕首就斜釘在了地上,離我的手不到一公分。我硬生生頓在那裡,呆滯地看著插在地上幾乎只剩下了把手的匕首,深深的恐懼席捲而來,我又一次軟弱了!

    賊得意一笑,伸手想要托住老媽的下巴,先親上一口!老媽身子往後一偏,躲了過去,幽幽看了地上瑟瑟發抖的我一眼,歎息道:「別讓孩子看見。」

    賊微微一愣,隨即笑了,服軟了就好,哈哈!賊直接轉身走到我身邊,提著我的脖子把我拎了起來,隨便往臥室外面一扔,得意地大笑朗聲,隨手把門關上了!然後一切寂靜!

    躺在冰涼的地上,我渾然未決,因為我的心比地面還要冰涼!想到那賊正在床上欺辱老媽,而我,卻無能為力地趴在外面地上,我就比死了還要難受!

    良久,我身子終於能動彈了,可這會兒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真的已經太晚了!我木木地爬了起來,心裡全是麻木,我走到房門前,呆呆站在那裡!我不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我什麼都沒聽見,可我知道,裡面肯定已經發生了一些事,一些讓我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我猛地用頭撞在門上,轟一聲,門好端端的,仍關得緊緊的,而我卻是眼冒金星,頭昏腦脹,額頭火辣辣的疼!

    疼是好事,能夠讓我暫時不去想那不願意去想的事情!我死死咬著牙,接著用頭去撞門,「轟轟轟…」直撞到頭破血流,順著們滑到在地!我淒慘地苦笑,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死,原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地活著!死了,一了百了,徹底解脫;活著,身上背負了太多太多……

    血水順著額頭流下,模糊了我的雙眼,我卻努力瞪大了眼睛,想要徹底看清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的內心在咆哮,我的靈魂在顫慄,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重頭來過的機會,那麼我會好不猶豫選擇死!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我無聲地痛哭起來,淚水混合著血水,劃破了我的臉龐……

    東方微微泛白,身後的房門嘎吱一聲打開了。我麻木不仁地回過頭,就看到一臉悲傷哀慟的老媽站在門內,原本炯炯有神水汪汪的魅力大眼睛是那樣的空洞。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老媽,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tm不是個玩意兒!

    我那早已流乾了淚紅腫得柿子一般的眼睛再次落下了淚,這次是血淚!悔恨的血淚!

    老媽空洞的眼神靈動了一些,輕輕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用手輕輕抹去我臉上乾涸的淚痕的血痕,又對著我血肉模糊的額頭輕輕吹了口氣,幽幽說道:「寶貝兒不哭,都過去了,不哭啊!」

    「哇~~」我嚎啕大哭著撲進了老媽的懷裡,嗚咽道:「對不起,媽,我對不起你!我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媽!!」

    老媽眼角微微濕潤了,柔聲道:「寶貝兒不哭,媽沒事,真的沒事。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此時此刻,我又怎麼能不哭,哪怕我已經沒有淚眼了,我還是瘋狂地乾嚎著,心中積壓了一個晚上的屈辱、擔憂、對自己憤恨在這一瞬間全都釋放了出來!我瘋狂地嚎哭,最後,暈倒在老媽的懷裡。

    「喂喂喂喂,快起來啊!豬啊,你快起來!!死豬,起來!!」昏昏沉沉、頭痛欲裂之際,我聽到了似鳳那該死的呼天搶地聲。

    我迷迷糊糊一巴掌扇過去,想要把似鳳直接拍死,卻是拍了個空!反而我的手趴在木床的邊沿,生疼!

    似鳳湊到我耳邊鬼叫道:「死豬啊,起來啊!!老媽走了啦!!」

    老媽?!混睡前的一幕幕在我腦海中飛快地閃了一遍,我悚然一驚,猛地坐起身,吼道:「老媽!!!」您可千萬別想不開啊!您要是自尋短見了,俺tm的也不活了!我努力地瞪大眼睛,可眼前卻是模糊一片,好不容易才看清楚站在床邊的似鳳!老媽卻是蹤跡全無!

    「老媽走了啦!」似鳳嚎叫道。

    什麼?!走了?!不會是離家出走吧?!我一愣,隨即對似鳳吼道:「老媽去哪兒?往哪邊去了?tm還等什麼啊,趕緊去追啊!」

    似鳳委屈地看我一眼,金雞獨立般揮了揮抓住一張紙的爪子,驚慌道:「你自己看啊!」

    我奪過紙一看,是老媽的字跡!

    寶貝兒親啟

    媽媽走了,寶貝兒別擔心,媽媽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寶貝兒你自己要照顧好你自己,以後沒有媽媽在你身邊,你要學會照顧自己。吃飯前要記得洗手,上學不要遲到了,睡覺時要蓋好被子。媽媽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跟你說,可千言萬語又怎麼說得盡呢。

    寶貝兒,媽媽只是暫時離去,等有一天,你成為真正的男子漢了,媽媽就會回來找你了。再見了,寶貝兒。

    永遠愛你的媽媽

    紙上的字跡是那樣的模糊,可以想像媽媽寫這封信的時候淚水不停地滴在紙上的斷腸畫面。淚水從我眼眶中湧了出去,劃破臉龐,落到了紙上,把原本就很模糊的字跡打得更加的模糊。

    似鳳那傢伙又開始嚎叫:「老媽走了啊!怎麼辦啊?老媽走了,咱們可怎麼辦啊!早飯、中飯、晚飯可就沒人煮了啊!以後再也沒錢買零食買飲料吃了啊!」

    「死開!」我一拳轟在唧唧歪歪個不停地似鳳肚皮上,把她轟飛了出去!結果,她胸口疼,我分擔了一半的痛苦,胸口也是一陣痛!我咬咬牙,用胳膊胡亂擦了擦眼睛,眼睛彷彿傷口上被灑了鹽水,火辣辣的疼,皮開肉綻的額頭同樣是疼得要命!要是以往,我就早大呼小叫,疼得直抽冷氣了,可是現如今,我只是硬生生忍了,默默把老媽留給我的那張紙信疊好了,捂在胸口,彷彿還能感受到老媽殘存的溫柔,我冰冷的心稍微暖了一些。

    似鳳掙扎著從地上飛了起來,啊啊鬼叫著衝向了我,想要報仇!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似鳳身子一僵,硬生生從天上栽倒到了地上。我默默地穿好衣服,把紙信貼胸放好了,然後從似鳳頭頂垮了過去,把客廳、廚房、小浴室以及院子都看了一遍,理所當然沒有老媽的身影。

    我落寞地站在院子裡,右手摀住胸口,仰起頭望著天空。媽媽那句話緩緩在我心中流淌,只要我成為了真正的男子漢,媽媽就會回來了!我握緊雙拳,高高舉起,仰天嘶吼一聲!男子漢!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成為真正的男子漢!

    似鳳垂頭喪氣地從屋裡飛了出來,落到了桃樹枝上,憤憤地看了我一眼,心裡埋怨開了。

    深吸一口氣,激盪不已的心兒稍微平靜了一些,我開始思量什麼才是真正的男子漢。我在腦海中幻想著男子漢的形象,閱歷淺薄的我實在是想不出具體的形象來,可是,至少昨晚男子漢死都不會退讓,更不要說是腿軟地跌倒在地上!我,要走的路還很長很長!

    時間緩緩流逝,我默默地站在院子裡,仍由風吹日曬,只是想著自己的心思。似鳳頹喪地站在桃樹枝上,沒有練嗓子,時不時發發呆。

    正午時分,烈日當空,我被曬得渾身濕透,似鳳是搖搖欲墜,既是曬得,也是餓得!似鳳看我一眼,委屈道:「約翰,我餓了。」

    「忍著!」我冷冷地看著似鳳一眼。似鳳很是無語地閉上了嘴巴,哀怨極了,垂垂欲泣。

    看到似鳳,我突然想起了一事,昨晚似鳳是在屋裡吧,那她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要共享一下她的記憶,我就能夠知道一切。可是……我突然發現我沒有哪個勇氣去知道,我怕我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那個殘酷的事實!

    不論多麼殘酷,終究還是要接受,我死死咬著牙,問似鳳:「昨晚……昨晚發生什麼了!」我沒敢主動去共享,我打心底抗拒知道,害怕知道,所以,我選擇被動接受,抗住了,不管發生了什麼,我一定要抗住了!我咬著牙,閉上了眼睛,等著似鳳給我上刑!

    似鳳軟弱無力道:「昨晚我嚇暈過去了,醒過來老媽就已經走了!」

    我……我差點沒一口血噴出去!我扭過頭對著似鳳咆哮連連:「你個混蛋,你個sb,你個2b,你tm的有個毛用啊!你怎麼不去死啊!」怒罵了好一陣子,我心裡的壓力釋放出了一些,身子稍微輕鬆了一些。

    似鳳委屈得抽泣了起來,她也不想啊,可是她害怕啊,她只是一隻普通的鳥兒,怕死是她的天性啊!

    「你們怎麼又在吵了?」

    我和似鳳都是一驚一愣,老媽?!我扭頭一看,院門走進來的不是老媽又是哪個?老媽……她回來了?!

    我……我……「媽~~」俺一聲杜鵑噴血般淒涼的呼喊,猛地撲進了老媽的懷裡!

    「美女,我想死你了!」似鳳也討好地飛落了老媽的肩膀,美滋滋地蹭著老媽,心裡想道,還以為要活活餓死了呢,就知道老媽疼咱,不會忍心讓自己和約翰那豬餓死的!老媽真是太好了!真是愛死她了!

    (ps:看書仔細的童鞋會發現,嗯,那個賊不見了?他哪兒去了呢?都已經提示成這樣了,要是還有童鞋誤會些啥,那偶表示沒得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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