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帥飛知道,胡有地是擺明了向自己挑釁,可是任帥飛真的覺得好累,雖然說要滅了他,只需要動動手指,可是,此時的他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情,索性不去理他,想必他自覺無趣,就會離開吧?
可是,任帥飛的一時忍耐顯然是對錯了人。胡有地見任帥飛不吱聲,以為他是怕了,當下愈發的得意了,咄咄逼人道:「怎麼的?你小子跟我裝啞巴是不是?哼,別以為這樣就算了,告訴你,我一拳就能把你打趴下,你信不信?」
陳碧雲聞言「撲」的笑出了聲,心說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不過隨即有些擔心起來,不過她擔心的卻不是任帥飛,而是那個胡有地。
任帥飛雖然被罵的很慘,不過卻沒有動怒,依然面容平靜的坐著,只是說話的聲音卻顯得有些冰冷起來,「我不介意你向我動手,但我請你動作快一點,不要在這干耍嘴皮子好嗎?」
「什麼?」胡有地聞言大怒,罵道:「媽的,你小子竟然敢瞧不起我,好啊,我現在就叫你知道我的厲害。」
話一說完,胡有地抬腿就是一腳向任帥飛踢了下去,「砰」,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了任帥飛的肩膀上,不過奇怪的是對方竟然沒有被自己這一腳給踢到桌子底上,這倒令胡有地有些吃驚,不過依然得意道:「怎麼樣?小子,我看你還敢不敢跟我裝蛋?」
任帥飛感受著那有如蚊咬的攻擊,心說自己跟你一個普通人較什麼勁?當下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陳碧雲。
「喂,你小子是啞巴了還是死了,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跪地求饒我就揍死你。」胡有地威脅道。
可是,無論胡有地如何謾罵,任帥飛依然不為所動,這令胡有地氣惱的同意時也令陳碧雲不解,難道說他是個不會生氣的人?
此時,顯然有人注意到了這裡的變化,一時間無數雙眼睛瞄了過來,雖然任帥飛毫不介意,可是陳碧雲卻受不了啦,當下怒道:「胡有地,你別太過份了,要知道,這裡可是學校,不是你們家。」
胡有地見陳碧雲竟然敢頂撞自己,一時間,臉掛不住了,當即破口大罵道:「娘的,你個小騷貨,勾引誰不好,偏偏勾引個窮小子,怎麼的,看我教訓你的相好的,你不樂意了是不是?告訴你,你再敢說一個字,我連你一塊兒揍。」
「你,你,你敢,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陳碧雲被氣得大聲喊了起來。
「你爸爸?你爸爸算個**啊?就算你爸爸是大理市長我也一樣揍,你信不信?」胡有地罵罵咧咧道。
「我,我爸爸就是市長。」陳碧雲氣得一時間脫口而出自己高幹子女的家世。
然而,胡有地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嘲諷道:「x,你爸要是市長,那我爸就是國家主席。」
「你……」陳碧雲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的?你還敢瞪我是不是?別以為老子不敢打女人,媽的,我現在就當著你的小黑兒臉給你一撇子。」說著,胡有地竟然真的向陳碧雲bi了過來。
「啊?你要幹什麼?」看著胡有地朝自己bi了過來,陳碧雲顯得有些害怕了,「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啊!」
可是,胡有地根本就不理會陳碧雲的叫喊,左手上前一把抓住了陳碧雲的肩膀,右手抬起,看樣子馬上就要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陳碧雲嚇得驚叫起來,「任帥飛,你還在想什麼?快來救我啊?啊——」
陳碧雲眼睜睜的看著胡有地一巴掌向自己的臉上甩了過來,不由得驚叫一聲,嚇得閉上了眼睛,可是,過了幾秒鐘,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痛觸的感覺,反而聽到了胡有地的慘叫聲,當下睜開眼睛,卻發現胡有地此時躺在地上,不住的打滾。
就見胡有地的左手握著右臂,滿地的滾著,臉上儘是痛苦的表情,而那慘嚎聲著實慎人,陳碧雲疑惑的看著任帥飛,心說,難道是任帥飛把他的手臂給扭斷了?
顯然,陳碧雲確實是猜對了,剛剛正是任帥飛在關鍵時刻出手,扭斷了那將要打人的右手,其實這倒也不是任帥飛心銀,只是那個胡有地有些太過份了,竟然還要動手打一個女人,這是任帥飛極為不喜歡的事情,何況,陳碧雲還是自己要保護的人呢?
任帥飛淡淡的看了看倒在地上打滾的胡有地一眼,便將目光視向了陳碧雲,低聲道:「你吃飽了嗎?」
「啊?我,我吃飽了。」陳碧雲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應了一聲。
「好,那我們回教室吧。」任帥飛淡淡道。
「可,可是他,他該怎麼辦呢?」陳碧雲顯得有些擔憂。
任帥飛的目光一寒,冷冷道:「不必管他,我們走。」
「啊……」陳碧雲一時無措,只是跟著任帥飛走出了食堂。
就這樣,二人一路來到了教室,而陳碧雲卻是一路的忐忑,不過當她看到任帥飛平靜的神情的時候不由覺得很是奇怪,直到二人走進教室,在自己的位置坐下,陳碧雲才問道:「任帥飛,你,你怎麼就一點也不擔心啊?你,你把他的手臂都給扭斷了啊!」
任帥飛謔道:「我想用不了多久,警察就會來的,到時候你不要緊張。」
陳碧雲本來還以為任帥飛如此的鎮定自若,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事發生,可是現在聽他這麼一說,不由更顯緊張起來,「那,那你怎麼還跟個沒事人似的啊?嗯……我看不如這樣吧,你,你快點跑吧。」
任帥飛搖搖頭,「有你的市長爸爸在,我又為什麼要跑?好了,你現在給你爸爸打個電話。」
「啊?」陳碧雲一時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去打這個電話。
「你還愣著幹什麼?警察可是嚇人的,到時候他們說不定會對你嚴刑逼供的。」任帥飛沉聲道。
「啊,好,好吧。」陳碧雲終於從書包裡掏出了手機,拔了陳市長的電話……
果然,不出任帥飛所料,沒過多久,便有兩名身著制服的警察走進了教室,其中一名年長一些,大概四十左右歲的警察直接問道:「哪位是任帥飛,還有陳碧雲?」
於是,在眾學生驚訝的神情之下,任帥飛拉著陳碧雲走了過去,「我就是,走吧。」
「啊?」中年警察一愣,「你?你就知道我們是來帶你去警局的?看來你小子是局子裡的長客啊。」
任帥飛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嗯,算是吧,好了,需要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吧,那麼請你抓緊時間,我們下午還有課要上呢。」
「啊?啊!啊……」中年警察一時連發數聲驚訝,不過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於是連忙接聽,「啊?啊!啊……」
同樣的聲音再次從中年警察的口中傳出,就見他的臉色變了數變,最終收起了手機,飽含深意的仔細打量著任帥飛,訕訕道:「好了,沒事了,我們走了。」
陳碧雲疑惑的問著,「啊?你們就這麼走了?」
中年警察一時間吱唔起來,「這,這……」
不過幸好,任帥飛阻止了陳碧雲的繼續追問,插言道:「既然沒事了,那就好了,再見吧。」
看著兩名警察的離開,陳碧雲疑惑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過她卻沒有得到回答,因為此時的任帥飛,早已經回到了座位上,埋頭睡大覺去了。
陳碧雲雖然疑惑,不過並沒有再去追問任帥飛,只是默默的去樓下小賣部買了兩個麵包,放在了任帥飛桌子上。
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過了一天,一直到最後放學的時候,吳慧美在校門口截住了任帥飛二人。
任帥飛看了看陳碧雲,道:「碧雲,你先回家吧。」
陳碧雲看了看吳慧美,又看了看任帥飛,最終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那好吧,任帥飛,記得早點回家吃飯啊。」
任帥飛點點頭,目送陳碧雲走遠,才淡淡道:「你是不是要問我,為什麼打傷胡有地?」
吳慧美一臉凝重,鄭聲道:「是啊,任帥飛,我,我真的好擔心,好擔心啊!」
「哦,」任帥心淡淡道:「原來他在你的心裡是很重要的,你們是情侶吧?」
「啊?不,不,你誤會了。」吳慧美連忙解釋道:「其實,其實我是在擔心你了。」
任帥飛這才明白,原來她之前那翻話是在為自己擔心,不過依然面不改色道:「哦,這樣啊。」
吳慧美見任帥飛依然不緊不慢的樣子,當下焦急道:「你,你怎麼還不著急啊?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可以讓警察不去抓你,不過我要告訴你,那可不是胡有地報的警。」
任帥飛並沒有露出任何應有的驚訝之情,依然淡淡道:「哦,這樣啊。」
「嗯,」吳慧美接著說道:「任帥飛,你這回可惹下大禍了,你知道嗎?胡有地他其實是寒國跆拳道聯盟盟主的二兒子,我真的無法想像,你這樣的舉動會引來多少寒國跆拳道高手的報復啊!而且,而且恐怕還會牽扯到寒國修行界,修行界啊,你懂嗎?」
任帥飛暗自歎了口氣,心說,麻煩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