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帥飛聞言大怒,心說這店老闆怎麼這樣?就算送警局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叫人打自己一頓?
此時見兩個後灶的廚子、雜工衝了出來,其中那個廚子打扮的人大聲嚷道:「幹什麼?幹什麼?老闆娘。(_)」
店老闆蔑視的看著任帥飛,道:「那,就是這個小子,竟敢跑到老娘這吃白食,你們給我過去好好教訓教訓他。」
廚子將視線移向任帥飛,口中喝罵道:「小仔子,敢到老子這裡吃霸王餐,奶奶的,老子今天就給你點厲害償償。」
廚子身後貌似雜工的小子附和道:「是啊,三哥,咱們今天就給他點厲害償償。」
廚子阿三點點頭,「不錯,小四啊,你先過去教訓教訓他,我在這裡給你壓陣。」
小四聞言臉色一變,不過他的反應倒也算快,只見他獻媚道:「呵呵,三哥啊,這種露臉的事情當然留給三哥您去做了,相信只要三哥一出手,必定打的那小子滿地找牙。」
廚子阿三氣得牙癢癢的,心說這個小三還真是不地道,不過此時要說自己不敢先出手,那麼未免讓人笑話,腦子裡面想了想,然後說道:「嘿嘿,小四啊,殺雞焉用牛刀,這種小角色,就交給你來好了。」
小四剛要繼續推諉,被卻店老闆打斷了,只見她身上的肥肉晃動著,特別是腮幫子上的兩陀大rou,看起來倒也著實嚇人,「你們兩個廢物,都給我上,再不上,小心這個月的獎金沒有。」
「啊?不要啊!我們上。」二人異口同聲的嚷著。
任帥飛冷眼看著二人想上,卻似乎不敢上的樣子,心說原來只不過是花架子罷了,當下在兜裡掏了半天,發現只有那瓶解毒丹的瓶子是yu質的,想必值點錢,當即將yu瓶掏了出來,將裡面的丹藥倒了出來,放進兜中,然後舉著手中的yu瓶道:「老闆娘,這瓶子想必值些錢,你看夠不夠這頓飯錢的。」
店老闆看著yu瓶,登時兩隻眼睛泛起了藍光,幾步走到任帥飛近前,一把抓起yu瓶,小心的鑒賞起來,「哇啊,別說,還真是yu的,那,這可是你說要用它來充飯錢的,你可不能反悔。」
任帥飛冷笑一聲,看了看桌上的十瓶二鍋頭,淡然道:「可以給我一個大一點的袋子嗎?這些酒我要帶走。」
此時店老闆早就被那yu瓶mi的愛不釋手,隨口道:「好好好,阿三,快給貴賓拿個大塑料袋。」
阿三、阿四也對那個瓶子有著些好奇,不過店老闆根本就不給他們欣賞的機會,小心翼翼的將yu瓶裝進了兜裡,衝著阿三、阿四道:「還不快去。」
「啊,是。」阿三無奈的應道。
很快,在老闆娘慇勤幫助下,將十瓶二鍋頭裝進了袋中,任帥飛這才拎著酒,走出了小店。
此時,天色已然大黑,估計已經過了零辰,街上的行人明顯的少了。任帥飛一邊漫無目的的走著,一邊一口一口的喝著酒,就這樣,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最後在一處公園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天空一輪明月,雖不完整,不過卻正符和任帥飛的心情,「哎,我的月亮,恐怕再也不會有圓的時候了吧!」
靜空雲水,越是這種時候,就會越覺得悲傷,而任帥飛反而覺得這種感覺很舒服,那孤寂的感覺,那落寞的憂傷,以及無邊的惆悵,都是那麼的舒服,任帥飛此時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哪裡。家嗎?任帥飛早就已經沒有了家。
然而,偏偏就在這時,傳來了嘈雜聲,聽聲音似乎是一男一女的爭吵,好像在說什麼要分手的,可是那個男的卻明顯不幹。像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值得任帥飛去管,只是在心中企盼著,他們二人趕緊吵完,然後自己好落得清靜,可是,這二人彷彿都吃了槍yao一樣,越吵越凶,聽來聽去,任帥飛反而記住了二人的名字,男的叫作周世雄,女的叫作陳碧雲。
見二人似乎這架非得吵到天明,任帥飛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再去找一個清靜的所在,然而,就在這時,似乎起了變故。
就聽那個周世雄突然話鋒一轉,凶狠起來,「好啊,陳碧雲,你了不起,你是大家小姐,我配不上你,不過這又怎麼樣?今天我就上了你,我倒要看看你家那個市長大人能把我怎麼樣?」
「你?周世雄,你無恥。」陳碧雲驚怒道。
「無恥?好啊,我就無恥個給你看看。」說著,周世雄如狼似虎的向陳碧雲撲了過去,一邊撕扯著她的衣服,一邊要去強吻她的臉。
聽著陳碧雲的掙扎哭聲,任帥飛打消了離開的念頭,畢竟見死不救,不是他的作風,當即快速來到二人近前,伸手一把抓住周世雄的後脖領,略微一用力,就將他的整個身體給甩了出去。
「哎喲。」周世雄被摔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慘呼一聲,隨即便看到了一個高大消瘦的男人站立在眼前,不由破口罵道:「小子,你是混哪裡的,敢管我的嫌事,你知道我是誰嗎?」
任帥飛此時手裡依然攥著一瓶二鍋頭,「咕嘟咕嘟」狂飲數口,這才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或者說你有什麼強大的背景,但是現在我要說的是,如果你再不離開,那麼我不介意這一瓶子削在你的頭上。」
周世雄被任帥飛的話嚇得一個激靈,不過他突然話鋒一轉,拍拍身上的泥土,笑道:「呵呵,我說兄弟,是出來混的吧?」
任帥飛沒有理會周世雄的話,只是大口的喝著酒,結果,很快一瓶便已喝乾,當下向之前的位置走去,要再拿一瓶。可這樣,卻令陳碧雲再次心驚起來,生怕這個陌生人就這樣的走了,那麼……,不過幸運的時候,任帥飛很快便捧著一大袋子白酒走了回來。
看著任帥飛捧著如此多的酒,而且瘋狂的牛飲,周世雄不由得驚大了嘴,好半晌才說道:「喂,兄弟,你想不想每天都能有好酒喝?只要你今天不管我們的事,我保證,給你一筆夠你喝上十輩子好酒的錢。」
任帥飛冷笑一聲,「十輩子好酒的錢?呵呵,聽起來好誘人啊。」
一旁的陳碧雲聞言色變,驚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難道錢,錢就這麼的重要嗎?」
周世雄哈哈大笑,幾步走了過來,得意的拍拍任帥飛的肩膀,道:「哈哈,這才叫識實務嘛。」
「啊——」周世雄正自得意,突然感覺到身體被人一推,接著,整個人坐在了地上,慘嚎一聲,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情,「你,你……」
任帥飛冷冷道:「我生平最討厭你這樣的有錢人,現在我要勸你一句,快滾,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說到最後,任帥飛白目中露出一股凶光,彷彿那個周世雄如果再不離開,真的會殺了他一樣。
周世雄被任帥飛冷峻的目光嚇得一個激靈,勉強站起身來,哆嗦問道:「你,你,好啊,你叫什麼名字?敢說出來嗎?」
任帥飛一字一頓道:「任——帥——飛——,隨時等待你的報復,不過現在,你馬上給我滾——」
最後這一聲滾,嚇得周世雄一個不穩,幾乎再次坐在地上,當下,連滾帶爬狼狽逃竄,消失的無影無蹤。
任帥飛噓了口氣,心說這下總算可以安靜的喝酒了,當即轉身就yu回到之前的長椅上。
一旁的陳碧雲見狀連忙出聲道:「先生,任先生,請你等一下。」
任帥飛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忽略了一個人,無奈的轉過身形,說道:「你不需要謝我,好了,我要喝酒去了。」說著,轉過身子,向長椅走去。
「任先生,任先生……」陳碧雲連聲呼喚著,可是任帥飛彷彿充耳不聞的樣子,依然向長椅走去,最終坐在長椅上,大口的喝著二鍋頭。
陳碧雲雖然有些畏懼任帥飛的樣子,不過心中卻對這個嗜酒如命的男子有些好奇,當下大著膽子走了過去,「任先生,真的謝謝你救了我。」
任帥飛依然大口喝著酒,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可是陳碧雲卻不死心,依然道:「喂,任先生,你怎麼不說話啊?」
任帥飛被煩的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說道:「好了,謝你也已經謝過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吧!請你不要打擾我喝酒,好不好?」
「這……」陳碧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好半晌才道:「畢竟是你救了我,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你能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嗎?」
電話?說起電話此時還在任帥飛的儲物袋中,任帥飛不由想起了一些人,張穎、林yu真、明霜、仙兒、徐雪,甚至還有那個張麗麗,可是卻就是不願意想起一個人,那就是仙音……
陳碧雲見任帥飛的臉上現出愁容,不由關切的問道:「任先生,你怎麼了?」
任帥飛收起思緒,緩緩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女人,發覺她長的倒也有幾分姿色,不過和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女人卻是沒法去比,只不過此時看著她,倒覺得很自然,心中沒有了那麼多的壓抑,不過依然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電話,還有,現在請你離開吧,不然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像剛才那個人一樣,對你無禮。」
陳碧雲聞言身不由主的向後退了一步,不過很快便勇敢的向前挺進一步,嘴中道:「我不信。」說著,還挺了挺胸脯。
任帥飛有心要去嚇嚇她,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只好抓起酒瓶大喝了一口,結果,卻發現這一口下去,酒瓶也就空了,隨即翻翻袋子,想要再取出一瓶,卻發覺袋中也是空空如也,無奈之下,只好看著酒瓶發呆。
陳碧雲見任帥飛並沒有對自己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不由膽氣一壯,嚶嚀笑道:「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壞人,咦?你的酒沒有了啊,我帶你去我家啊,我爸爸的酒櫃裡可是存了好多好多的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