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1-25
賈狀元這時似乎真的憋不住了,他猛地衝到劉大少身邊急道:「大少,咱們別再容忍這些個外國鬼子了,他們都是些奸險狡詐的東西。」
詹姆士嘿嘿的對著賈狀元陰笑道:「大名鼎鼎的賈先生不是怕了吧?哦,我忘了,賈先生沒什麼功夫在身,所以膽子比較小。」
他身後的那些美國人聞言都哈哈大笑起來。這一下子,賈狀元可火大了,氣的直接跳了起來,指著詹姆士的鼻子大罵道:「放你美國娘的狗臭屁!老子怕你咬我,你這個老王八蛋,有本事和我過幾招,我抽死你!」
說著,就要衝上前去揍那個詹姆士。那老小子很聰明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陰笑著看著賈狀元說道:「賈先生,我詹姆士有沒有本事,一會你就知道了。就你鬼眼的那點三腳貓功夫,我還不屑於陪你玩。」
說完一閃身形,大家只是覺得眼前一花,詹姆士已經突然間就回到了他手下的那些人身邊,依舊一臉的陰笑看著眾人。大伙不由心裡都是一凜,從場地中央到他那一方的人群,估計有五六米的距離,這老小子竟然只是一閃身形就回去了。劉大少心裡暗叫不好,這陰險的老小子看來一直在掩藏自己的實力。他相信剩下的他身邊那幾個人,估計裡面也不乏隱藏的高手。
詹姆士展示的這一手,估計把賈狀元嚇了一跳,他有些瞠目結舌的站在劉大少身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劉大少輕輕拍了一下賈狀元的肩膀,以示寬慰。然後定定的看著詹姆士道:「我早就看得出,你作為這些異能人士的帶領者,一定不僅僅是一個政府秘密部門的官員而已。相信你手下的那些人也沒幾個真正的士兵吧?」
詹姆士狡猾的攤了攤手道:「現在我的人都已經露出廬山真面目了。道長也看到了,就我們這些人,不知道您是否決定要和我們比試了?」
劉大少揮手制止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反對,然後說道:「我們中國人,從不懼怕外來的侵略和壓迫,不管什麼朝代,外族的入侵道最後都只會以失敗告終。我答應你的比試提議,只是奉勸你們不要玩什麼陰謀,輸了,就離開這片中國的土地,別再妄想從這片土地上帶走任何東西。」
詹姆士嘿嘿一笑說道:「沒問題,但是你們輸了,也要遵守約定,把寶物交給我們帶走。」
劉大少突然縱聲長笑,把詹姆士和他的一幫手下笑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劉大少笑罷,正色的看著身前那一幫外族人說道:「你們以為在我們的國土上,你們能贏得什麼?比試?還是中國的國寶?簡直是癡心妄想!」
說完,一指詹姆士道:「第一場比什麼?」
詹姆士略一思索說道:「第一場就比功夫。」說著,回身指著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大漢道:「圖蘭朵,你不是一直想領教一下中國功夫嗎!」
這個大漢把手裡的槍交給身邊的同伴,慢慢走了出來,站到了場地中央。一抱拳,然後甕聲甕氣的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我是泰國人,名叫圖蘭朵,一直久仰中國功夫的厲害,在美國和泰國,我和不少所謂的少林寺高手交過手,可惜……所謂的天下武功出少林,都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把勢而已。」
說完,眼神裡帶著一些凶狠的看著大家,嘴角還露出一絲狂妄的笑意。
「個板板的」范德彪虎吼一聲,就要衝出去和他交手。菜青蟲趕緊把他的身形一攔,說一聲:「德彪,莫急。現在一切都聽大少的。」
范德彪罵咧咧道:「他,這美國人的泰國狗子,會點泰拳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讓范大爺出去三拳兩腳打發他回泰國老家去。」
菜青蟲低聲道:「德彪,這裡面咱們哪個不會點功夫?關鍵是這是比試,必須要贏你知道嗎?大少會安排合適的人選去教訓這個王八蛋的無知的。」
范德彪氣哼哼的沒再說話。
這時,劉大少回身指了一下菜青蟲淡淡的道:「蟲子,就由你來領教一下泰拳的功夫吧。只是比試嘛,我怕咱們范大哥的出手太重了,把這個不知道什麼叫中國功夫的美籍泰國人給打壞了。你出手輕一些,我還放心點。」
大家聽了劉大少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又被他這句冷幽默逗得哈哈大笑。范德彪這活寶更是笑得上躥下跳的。
菜青蟲忍俊不禁的慢慢走到了場地內,對著已經氣的有些抓狂的圖蘭朵做了一個抱拳的動作,然後說道:「我沒見識過泰拳是怎樣的一種功夫,今天有幸見到一位泰拳高手,不勝榮幸。就讓我這個不入流的小角色來領教一下泰拳功夫吧。」
圖蘭朵兇惡的看著身前比他矮了不止一頭,瘦弱的菜青蟲,惡狠狠的說道:「我從不和瘦小子比武,你讓那個剛才想和我交手的胖子出來和我比。」
他的話音剛落,正狂笑的范德彪一聽,什麼?指名道姓的要找我比啊,好啊。他立即高叫道:「你-媽-逼-的敢罵老子是胖子,菜青蟲,你回來,讓俺去教訓教訓他。」說著,擼起袖子就要往場地裡走。
菜青蟲擺擺手道:「德彪,你稍安勿躁。」然後又對圖蘭朵說道:「中國功夫,不分強弱,廢話少說,我要出招了。」
說著,雙手一分,擺了一個中國武術太極中白鶴晾翅的動作,意思是告訴圖蘭朵他要進攻了。
圖蘭朵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菜青蟲悶聲道:「那就別怪我倚強凌弱了。」言罷,暴喝一聲,雙臂一抬,抱起雙拳橫在了胸前。圖蘭朵的意思似乎是告訴菜青蟲,他準備好了,但是不屑於先出手攻擊這個小不點。
菜青蟲微微一笑,雙掌劃出一個圓圈,往前一步,幻化出無數的掌影向那個圖蘭朵攻去。劉大少看的出,菜青蟲用的正是中國武術道家的太極八卦掌,太極八卦掌講究的是:一招變八招,伸手不見手,見手別想走。屬於綿柔類的功夫。而這種功夫正是對付泰拳的凶狠剛猛路子的最好克制之道。
圖蘭朵看到菜青蟲開始了進攻,雙腿急退幾步,雙手一護頭,右腿一抬,左右雙肘加上雙腿連環出擊,試圖來瓦解菜青蟲疾風暴雨般的連綿進攻。而順便想以剛猛之道奪回主動權。泰拳實際上屬於泰國傳統搏擊技術,特點是可以在極短的距離下,利用手肘、膝蓋等部位進行攻擊,是一種非常狠辣的武術,在武學裡有文練武練橫練,泰拳屬橫練,具有很強的殺傷力。泰拳分為直拳勾拳、踢技蹬技、肘法膝法等幾項技藝,均以剛猛無匹的攻擊作為宗旨。一般只要被泰拳高手擊中身體任何部位,非損即傷。
此時,圖蘭朵展開了自己的泰拳絕技,口中發出「赫赫」的低叫聲,手肘腿膝並用,迅猛的向前展開了攻擊。一時間,場內拳風腿影之聲呼呼作響。菜青蟲這時卻突然放棄了進攻,而是圍著圖蘭朵開始了游鬥,雙掌如游龍般不離圖蘭朵的頸、胸、肋、腹幾大要害。
他的意圖很是明顯,跟圖蘭朵的剛猛路子硬碰硬是不明智的,泰拳作為當今世界上最厲害的搏擊術之一,最擅長的就是閃電戰和硬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剛硬無匹的力量迅速置人於死地。在世界各國武術與泰拳的交手歷中,很多的名家都是幾分鐘內就會被泰拳高手擊敗擊傷。泰拳也因此名揚世界。
菜青蟲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它的游鬥戰術正基於此,一旦幾分鐘內圖蘭朵的剛猛路子被菜青蟲洞徹,找到他的弱處,那麼很快就會一擊成功。
果然,圖蘭朵拳腳相加,左擊右踢了幾分鐘,連菜青蟲的身形都沒摸著,頓時有些惱火,嘴裡的「赫赫」之聲漸漸變得急促並且起了高音。顯然有些急躁了。
這時的菜青蟲,突然一聲脆喝,身形一慢,那圖蘭朵一個右直拳剛堪堪到了她的胸前,菜青蟲雙掌變抓,一下子扣住了他的右腕,順著他拳勢的衝勁猛的轉身把圖蘭朵的手臂一拉一扭就閃電般的轉到了圖蘭朵的背後,還沒等圖蘭朵踉蹌著回過身來,菜青蟲的雙掌已經結結實實的拍在了圖蘭朵的雙肩之上。
這幾下一氣呵成,菜青蟲用上了太極八卦掌中明勁、暗勁、化勁,先用化勁化去了圖蘭朵剛猛的直拳,然後用上了暗勁讓圖蘭朵失去了力量的重心,最後是明勁,掌力擊中了圖蘭朵的身後雙肩。
就聽到『卡』『卡』兩聲,圖蘭朵一聲淒叫伏在了水晶地面上。身體簌簌的抖動著,雙手往地上一撐,想要站起來,但是猛地又撲到在地上。很明顯,菜青蟲的掌力用上了內力,拍折了他的雙肩鎖骨。
菜青蟲有些憐憫的看了一下在地面上還在掙扎的圖蘭朵,然後轉身對著有些臉色難堪的詹姆士和他的手下一抱手道:「得罪了。他的傷勢並無大礙,只要接骨養傷幾個月就可以痊癒。」說完,昂首走回了眾人這邊。
詹姆士身後的兩個特戰隊員打扮的人走了出來,把已經低頭呻吟,再也沒有了狂傲氣勢的圖蘭朵扶了回去。
劉大少面帶微笑的走出來,對詹姆士說道:「第一場功夫,我們這邊已經贏了。博士,第二場想比什麼?」
詹姆士鐵青著臉冷哼一聲道:「圖蘭朵乃是世界泰拳第一高手乃佛的嫡傳弟子,他的功夫如何,相信道長心裡有數,你們這個兄弟乃是用了詭柔之道才僥倖贏了而已,勝之不武,就當我們輸了第一場。第二場,我們比法術。」
說罷,回身大叫一聲:「哈頓,你出場。」隨著他的一聲喝叫,那非洲小伙哈頓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對著詹姆士微一頜首,靜靜的站到了場地中央。
看到他站到了場地內,菜青蟲一臉肅然的低聲對大家說道:「這非洲法術,傳說是世界上最原始最神秘的一種巫術,世界對他們並不瞭解。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的法術就像他們的文明水平一樣落後。人類的起源就在那片神奇原始的土地。」
劉大少也點點頭說道:「我聽師父說過一個非洲的巫師,被稱為贊比亞的第一智者,他做過一次法,竟然讓一個被子彈打穿身體垂死的國家官員一瞬間就活生生的站了起來,而且身上的子彈自動脫落,傷口自動癒合,非常之神奇。再就是…」
這時候,那詹姆士有些不耐煩的大聲喊道:「道長,這一場你們那邊誰來比試?沒人敢出來就當你們輸了。」
賈狀元立即反唇相譏道:「要輸也是你們輸。」
這時賈狀元對劉大少說道:「大少,讓我去比試吧。」
劉大少看了看賈狀元,又看了看其他人,皺了一下眉頭道:「不,還是我去吧,非洲法術跟我們中國的道術以及西方的光明魔法黑暗巫術一樣,是最原始的法術,非常的詭異和惡毒。」
賈狀元急道:「大少,正因為這樣,才讓我去。我們上一場已經贏了,這場法術,畢竟我們要面對的是世界上最神秘最不可測的非洲巫術,我即使輸了還有最後一場,你現在無形中是我們大家的主心骨,最後一場要比的是異能,還需要你親自出場。」
大家也覺得賈狀元的想法不錯,這哈頓確實給大家一種非常難以猜測的感覺,站在場地中央的他氣定神閒,面帶著習慣的微笑,看不出一點超能人士的氣質,就像是一個極其普通的非洲小伙。但是,就因為這樣普通的一個人,往往才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內斂的對手。劉大少一旦失手,被他的法術傷了或者受制,那後果不堪設想。於是,眾人也一起力勸劉大少。
劉大少聽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勸解,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好吧,前輩你就和他比試一下,但是千萬要小心,輸了沒關係。但是千萬不要逞強,傷了自己。」
「這個老夫自有分寸」賈狀元點點頭,抽出自己那根軟鞭,慢慢走到了場地中央。
那哈頓非常友好的張開嘴,露出雪白的牙齒對著賈狀元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驚奇的指了一下賈狀元手裡光華流動的鞭子,用蹩嘴的漢語說道:「老先生,這就是你施法的寶貝嗎?」
賈狀元也報以微笑說道:「是的,這就是我的武器。兄弟,你的呢?」
哈頓有些羞澀的嘿嘿一笑,右手從懷裡面掏出了一個棕色牛皮囊,然後左手非常虔誠的對著那牛皮囊做了一個奇特的動作,最後慢慢的從牛皮囊中拿出了幾樣東西。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動作,非洲法術,這可是非常非常神秘,非常非常難得一見的古老法術。
哈頓最先拿出的是一個馬戲團的小丑面具,看樣子像是某種特殊材料製造的,但是似乎非常的薄,哈頓眼睛安詳的注視著這副面具,然後輕輕的把它覆上了自己的臉部,這時所有在場的人看到了一個驚人的事情。那副小丑面具在覆上他的臉部那一瞬間,竟然像是一個生命體一樣慢慢的發出輕微的晃動,而且似乎像水一樣的從哈頓的臉部慢慢的流動到他的兩鬢、脖頸,直到完全的和哈頓面部和頸部復合在了一起。
哈頓慢慢的拿下了按著面具的左手。這時的哈頓的面容已經讓大家都感到極其的詭異和恐怖,一個人長著一副小丑般的臉型,而且面無表情,這是怎樣的一幅面容?相信每個人都能猜想的到。
接下來,哈頓又慢慢的帶上了一副同樣的白色手套,那手套也奇異的和他的手融合在了一起,就好像哈頓原本就生了一雙白色的手掌一樣。
剩下的一樣東西就捧在哈頓的右手中,應該是一個圓形的金鈴,此時,在哈頓手部的輕輕晃動下,內部正發出異常清脆的叮噹聲,這個金鈴造型非常的獨特,金鈴的下方比大家見過的鈴鐺要長很多,上面還有一圈一圈的刻痕,鈴鐺的頂部是一個細細的針狀。整個看上去,似乎不像是鈴鐺了,而是一個塔狀。
哈頓此時右手非常輕微的搖動著手裡的鈴鐺,小丑般毫無表情的面孔後面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這-就-是-我-用-的-法-器。」
這個聲音一傳出,在場的人,包括詹姆士那邊所有的人,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個聲音已經不是哈頓的聲音,更像是不像人類發出的聲音。說不出來的一種空洞、詭異甚至無法形容的聲音。
賈狀元就站在他的身前,當時肯定是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他把手裡的一抖,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小丑面孔的哈頓道:「哈頓,現在我們可以開始鬥法了嗎?」
那小丑面孔後又傳來一陣聲音:「無-知-的-人-類-啊!你-們-應-該-受-到-懲-罰!」聲音剛落,哈頓手裡的金鈴突然響動的頻率越來越快,而拿著鈴鐺的那只白色手掌也抖動的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