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0-17
其實劉大少也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就是在疲於奔命,這和等死是差不多的,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他忽然感覺大家像極了狼牙山五壯士,等到彈盡糧絕的時候,就跳下冰巖後面的鴻溝,一了百了,總好過被這些蠑螈殘忍地啃噬來的痛快!
這個時候,連續發動五輪衝擊的蠑螈大軍,居然出乎意料地沒有繼續發動第六輪衝擊。
菜青蟲道:「它們會不會是知難而退了?」
范德彪道:「我看沒那麼簡單,說不定它們在積蓄力量,下一輪的衝擊可能會來得更加猛烈!」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猜測著蠑螈大軍接下來的行動,這個時候,距離眾人大概三十米開外的冰層,忽然開始猛烈地搖晃起來。
眾人當時的第一感覺是地震了,但是立刻便反應過來,這不是地震,因為大家腳下的地面都沒有發生搖晃,只是有些輕微地顫動,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那塊冰層下面,有東西想要破土而出。
眾人驚訝地看著那塊搖晃的冰層區域,不知道想要破冰而出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嘩啦啦!
冰層上面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痕,緊接著,更多的裂痕就像枝椏一樣,飛快地伸展蔓延,瞬間的工夫,那塊冰層上面,便出現了一片蛛網狀的裂痕。只聽轟隆聲響,那片蛛網狀的裂痕忽然四分五裂,整塊冰層都被掀了起來,碎冰飛濺中,一隻體型碩大的怪物從冰層下面冒了出來。
眾人目瞪口呆看著那只破冰而出的怪物,一時間幾乎忘記了呼吸!
那隻怪物竟然是一隻體型有一輛小汽車那麼大的雪蠑螈,那只雪蠑螈通體雪白透明,就像一塊巨大的寒冰,身上冒著縷縷寒煙。它那對紅色的眼睛,就像兩顆滾動的火球,與雪白的身體交相輝映,透射出森冷的死亡氣息。它背部肌膚突兀出來的黑色痣粒,竟然進化成了黑色的甲片,每塊甲片都閃爍著鋒利的寒芒,如同數把插在背上的鋼刀。
呼!那只巨大的雪蠑螈大概是在冰層下面沉睡的久了,長長地打了個呵欠,面前的碎冰被吹得四散飛濺。那巨大的雪蠑螈靜靜地匍匐在冰層表面,猩紅色的眼睛冷冷地看著眾人。
「怎麼……怎麼會有這麼大一隻蠑螈?」范德彪艱澀地嚥了口唾沫。
賈狀元道:「這只巨大的雪蠑螈,看來應該是這裡的蠑螈王了!」
楊衛東搖晃著腦袋,一個勁地說道:「完了,這下肯定完了,還以為這些蠑螈知難而退了,沒想到卻冒出一隻蠑螈王,我們肯定得交待在這裡了!」
菜青蟲道:「大家別光顧著發愣了,我們還是先想想對策吧!」
范德彪道:「有什麼對策,我們就只有兩把工兵鏟而已,能和那只蠑螈王干仗嗎?」
菜青蟲道:「誰說要和那蠑螈王干仗了,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
范德彪笑道:「走?怎麼走?前面走是鴻溝,下面是蠑螈大軍,我看我們這次插翅也難飛了!」
半晌,蠑螈王開始移動它那沉重但卻並不笨拙的身體,它的尾巴不停地擺動著,每擺動一下,它的身體就會向前躥出幾米。它就像一輛所向披靡的坦克車,所過之處,那成千上萬的雪蠑螈紛紛自動為它讓開道來,可以看出這蠑螈王的地位是多麼地崇高,而在那蠑螈王所爬過的冰層上面,留下了一道深約半寸的痕跡。
蠑螈王不管不顧地向前爬行著,那些躲閃不及的雪蠑螈有許多被它生生碾壓成肉醬,還有不少雪蠑螈被它擺動的尾巴給掃的飛了出去,撞在旁邊的巖壁上,腦漿迸裂而亡。蠑螈王根本絲毫就不在乎這些雪蠑螈的生命,它的眼中只有劉大少一行人,那貪婪的目光令眾人感到深深地恐懼。
蠑螈王很快就來到了眾人的冰巖前面,它背部的鋼刀反射著眩目的寒光,然後它停止了爬行,一邊擺動著尾巴一邊歪著腦袋,用它那雙猩紅個的眼睛盯著大家。
濃烈地腥臭撲面而來,熏的我們幾欲暈倒,心中煩惡不已。
賈狀元從懷中摸出一袋南通蛇藥,一人分了十來粒,道:「從這腥風來看,這蠑螈王的唾液中肯定含有劇毒,大家將這藥含在嘴裡,避免毒氣侵體。」
眾人謝過賈狀元,將那南通蛇藥含在嘴裡。那藥入口微苦,很快,那苦味就變成了一縷薄荷般的清涼,如同一汪清泉,順著咽喉流進了五臟六腑。眾人頓覺靈台一片清明,昏沉煩惡的中毒症狀也立刻緩解了不少。
范德彪捧著蛇藥,捏著鼻子道:「這藥怎麼有股牛糞的臭味?」
賈狀元道:「這裡面本來就有牛糞的成分!」
眾人一聽這話,差點沒把嘴裡的藥丸給吐出來,范德彪聽了這話之後,就更加不敢下口了。
賈狀元道:「你要是不想中毒的話,就趕緊吃了它!」
范德彪閉著眼睛,啊嗚一口將蛇藥拋進了嘴巴裡,臉上的表情非常痛苦,那感覺就像是他真的吃了一坨牛糞在嘴裡。
現在的情形雖然和眾人在火山島遇見九頭蛇的時候有些相似,但是敵我雙方的力量對比卻完全不一樣了。在火山島的時候眾人手中還拿著威力強大的56衝鋒鎗,還有雄黃船,而此刻,眾人的手裡卻就只有兩把工兵鏟,一把軍用鎢鋼匕首,一把卡殼的槍,這要拿去對付體型碩大的蠑螈王,恐怕是沒什麼勝算的。
但是大敵當前,劉大少絕對不能流露出哪怕一點點害怕的樣子。否則就真的不戰自潰了。
「它……它爬過來了……」范德彪聲音顫抖地說道。
那只蠑螈王還是非常有頭腦的,在沒有弄清楚眾人的實力之前,它還是有所保留的。它爬得很慢,一邊爬一邊用那雙可怕的猩紅色眼睛注視著眾人。
蠑螈王慢慢地爬到了冰巖下面,濃烈地腥臭味鋪天襲地,眾人情不自禁地向後退去。
驀地,那只蠑螈王忽然舉起了前爪,呼地揚起身子,攀住了冰巖的邊緣。然後它踩著那厚厚疊疊的雪蠑螈屍體,慢騰騰地爬上了冰巖。
大家嚇得寒毛倒豎,那蠑螈王要是真的爬了上來,所有人豈不全都成了它的美餐?
「大少,你快想想辦法呀,那……那傢伙爬上來了!」菜青蟲焦急地沖劉大少叫喊道。
范德彪道:「我可不想成為這撒比玩意的美餐,我已經做好從這裡跳下去的準備了!」
菜青蟲道:「要是現在我能長出一對翅膀就好了,直接飛過這條鴻溝!」
范德彪道:「都死到臨頭了,還在做夢呢!」
此時,那只蠑螈王就趴在冰巖邊緣,一動不動地看著眾人。它就像是一個虎視眈眈的獵人,大家就是被它鎖定的獵物,它不過是在欣賞眾人最後的垂死掙扎而已。
范德彪道:「唉,你們說那老畜生第一個會吃掉誰?」
范德彪這話讓大家感覺自己就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豬肉,抑或是即將被放血的雞。
菜青蟲道:「我滿身的臭汗它一定不會吃我!」
楊衛東在後頭嘿嘿一笑:「那傢伙自己都臭的要命,它怎麼喜歡香的東西?依我看呀,越臭的東西越能吸引它的注意!」
「啊?!」菜青蟲一聽這話,立刻拉過范德彪,伸長脖子嗅了嗅,然後他歡天喜地的說道:「太好了,胖子的身上比我還臭呀!看來我還能夠多活兩分鐘!哎,牌子,要不然你主動上去給那蠑螈王吃吧,說不定它吃了你之後,肚子就飽了,也就不會吃我們了!捨己為人是一件非常高尚的事情,你想想,犧牲你一人,可以解救我們四個人的性命,這筆生意多麼划算呀!你放心,以後每年我都會帶上元寶蠟燭去看你,而且還會給你燒幾個妞,汽車,房子,應有盡有,比你現在活著有趣多了,你看怎麼樣?」_del_log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