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范德彪說完,劉大少又驚又喜,原來答案就這麼簡單,反倒是自己想複雜了,不過這一切太對付刁叔的做事風格了。
劉大少頓了一下,疑惑地問范德彪:「泥人張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范德彪『哎』了一聲:「那小子看到那些洞,想都沒想就跳了下去,大家趕快過去吧,要不然寶貝就給他摸完了。」
刁叔的人一聽范德彪提起「寶貝」二字,眼睛都紅了,馬上一片混亂,連混帶爬的衝出了宮門,沿著范德彪剛才的路線跑了過去。
人就是這樣,市儈,利益個金錢可以瞬間衝破頭腦,為了一些虛假的東西,陪上自己的性命都願意。
劉大少回頭看了一下,這才讓劉大少對人心沒有徹底的失望,至少老吳,那個大漢,老鼠,沒有跟著過去。看來這三人才是值得刁叔信賴的人,當然,大家探險這塊的人,沒有一個動過,至少在得到王菲菲的命令前。
但是大家也不是為了裡面的東西而來的嗎?所以不能讓重要的東西落在那些人手手裡,雖然大家從某種意義上是在幫tour做事。
大家沒有多做言語的傳達,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交流,大家都明白了大家的心思,沒有遲疑,都紛紛跑出了宮門,范德彪帶頭,直接衝向了范德彪,泥人張發現的地方。
古城房屋密集,大家在房屋於房屋只見飛馳著,劉大少不太看旁邊的房屋,一看就頭暈,范德彪帶著大家狂奔大概一分多鐘,就來到了范德彪所說的地方。
大家放慢腳步,看見一群人正站在一快空地面前議論紛紛,怎麼這些人不下去?劉大少自己問自己。
三步並做兩步,舉步間大家就就來到了空地面前,只見空地上佈滿了大小相同的洞穴,像一隻知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空,好像在向大家昭示著什麼。
是遠古的文明?還是神秘的過去?
抑或是————死亡!
劉大少俯身向腳下的一處洞穴望去,裡面黑壓壓一片,劉大少打開手電向下面照去,由於穿透力不夠,看見的東西都非常的模糊,可以說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刁叔用深邃的眼睛,盯著這深邃的洞穴,苦思冥想,但那裡想得起過去發生在這裡的一點點片段。
老吳見這些人沒膽下去,開口就罵:「一個個沖得比兔子還快,怎麼沒他娘的膽子下去,想找到明器最好聽刁爺的吩咐。」
老吳罵得那些人啞口無言,都低著頭,沒想到老吳還停有威信的,也許這些人是他找來的。
說實在的,這洞穴看上去的確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覺,說不寒而慄之時比較恰當的一個形容罷了。
刁叔走到范德彪身邊,問道:「泥人張是從那裡下去的?」
范德彪看著一個個洞穴,一時還有點懵,東看看西瞧瞧,最後手指指著其中一個,說道:「就是這個。」
「確定?」
「確定!」
刁叔走到范德彪所指的洞穴前,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囉嗦,堅定地說道「下去!」
劉大少心裡並沒有多大的反映,應為這是必然也是必須的,換句話說既是大家的義務也是大家的權利。
刁叔吩咐完,打開手電,第一個跳了下去,其他人見刁叔都下了,都紛紛打開自己手裡的手電,一個接一個的跳了下去。
所有人的手電都亮著,這裡就猶如陽光照耀下的大地,沒有黑暗,也沒有陰影,應為這裡太小了,二十來口人站在這裡非常的擁擠,擠地劉大少快透不過氣來。
心裡正在咒罵范德彪指錯路線的時候,突然之間鬆動了下來,面前出現了一個正方形的孔子,孔子後面是一條階梯,這個狹小空間的人正在一個兩個的往裡面走。
劉大少心想,原來是這麼回事,走在最後的是劉大少和王菲菲,大家穿越條不長的階梯,就看見所有人呆在那裡。接著劉大少也呆了。
這裡裡和想像中大相逕庭,這不是劉大少想像中黃泉鬼府那樣地獄般的地下世界,這裡可以說是一個美妙絕倫的女王寢宮,整個地方有一個籃球場大小,旁邊是一個不大的水池,水池上面還不停有水流下來,水非常的清澈,被手電一照,顯得波光鱗鱗,看著讓人目眩。
四周的牆壁上繪有彩色的壁畫,看樣式,似乎出自敦煌的手筆,不過沒有敦煌壁畫那種扭曲感,而且這裡的壁畫非常的寫實。
看到這裡給劉大少的第一感覺,這裡是一間墓室,而且是有很多明器的墓室,雖然經過上千年的風沙洗禮,但散落在墓室各處的明器,在不斷的像大家昭示著這裡曾經的輝煌。
見到這裡,所有都衝下階梯衝向了明器,汪志才跟林思妙也不例外,場面再次混亂。
一群人在明器堆裡東找找西摸摸,范德彪更是高興得唱起了山歌,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毛-主席帶領咱打江山。
下面有考古工作者,也有盜墓賊,兩種誓不兩立的職業,經驗合攏到一快了,仔細想想,這倒斗和考古探險的在某種理論上還真是一家人。
劉大少無暇去研究地上的明器,比起明器,牆壁上的壁畫更吸引他,不對,是大家,刁叔和王菲菲都在仔細的觀察著壁畫。
這些壁畫非常的寫實,別說劉大少是考古工作者了,就算找個正常的人來都能理解壁畫上面的內容,這裡的壁畫講述的故事非常的長,就像一副歷史的畫卷。
四面牆壁都是連在一起,壁畫的內容也是整幅佈滿墓牆的,劉大少在尋找這幅猶如歷史長卷的壁畫的開端,突然心裡咯登一聲,這裡的墓牆一塊連著一塊,也就是說這裡是密封的,那泥人張呢?他不是下來了嗎?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嗎?
想到這裡,劉大少已經沒有心思去研究那些壁畫了,泥人張那麼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這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他又仔細的看了一下四周,並沒有門或者洞之類的東西,這時劉大少想到了那個水池,他會不會藏在裡面?雖然這只是無稽之談,泥人張也沒有理由躲著大家,但劉大少還是走到水池邊上仔細的端倪,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劉大少竟然縱身跳了下去,在裡面撈了好久,一點發現都沒有,這時劉大少肯定,泥人張消失了。
「大少,你在幹嘛?」劉大少正思索著,范德彪突然在劉大少耳邊冒出了一句話,劉大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到水裡去。
劉大少回過神來,才發現所有都用奇異的眼光的盯著劉大少,也許是剛才動作太大了,這些人還以為他神經出現了問題,劉大少尷尬的笑了一下,擺手示意他們繼續,頓時,其他人又埋頭玩弄明器。
范德彪轉身準備離開,劉大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問他道:「范德彪,你確定泥人張是從大家剛才下來的洞下來的?」
范德彪聽劉大少這麼問,感覺莫名其妙,轉身問道:「我他媽當時就在他旁邊,他絕對是從這個洞跳下來的,我向鄧主席保證。」
「你確定?」
「我靠,真得比珍珠都真。」
劉大少見范德彪這麼確定,應該沒錯,而且他也沒有必要說謊,劉大少提醒他道:「你沒發覺,泥人張不見了。」
聽劉大少這麼說,范德彪轉頭看了下四周,然後轉過頭對劉大少說:「切!那小子可能跑到別的墓室去了,這裡的東西他不感興趣,劉大少劉月半卻感興趣。」
劉大少聽他這麼說,有點想掐死他,這什麼觀察能力,劉大少對他說道:「你他娘的沒注意到這間墓室是密封的嗎?」
范德彪聽劉大少說完,連忙轉頭向四周觀察了一下,對劉大少說:「這裡這麼多明器,我還真沒注意到這裡是密封的。」說完遲疑了一下,如夢初醒,說道:「我操,密封的墓室泥人張怎麼能不見了。」
劉大少見范德彪腦子終於轉了過來,說道:「這不就是了,要不是,我問你那麼無聊的問題做什麼。」
范德彪此時的表情,顯然體現了他的恐怖心理,范德彪懷疑地看著這間墓室,說道:「他娘的,這裡到底有什麼怪物,能把泥人張弄消失。」
劉大少思索了一下,對范德彪說:「絕對不是粽子,你看看這裡,沒有半點的打鬥痕跡,說明泥人張是在瞬間被制服的,可見那東西的恐怖,說不定就是把那些tour的人嚇死的東西。」
聽劉大少這麼一說,范德彪心裡徹底沒了底,說道:「不行,這事可大可小,咱們去找刁爺商量一下。」
劉大少點了點頭,從水池裡爬出來,走到刁叔身邊,把泥人張失蹤的事和劉大少和范德彪的猜想,完完本本的給刁叔說了一遍,刁叔本來研究壁畫研究得出神,聽劉大少這麼一說,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刁叔沒有多做言語,看來想法和劉大少如出一轍,甭說刁叔,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弄得迷迷糊糊的,一時間所有人還不知道從何處下手,連想都不知道該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