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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老祖 文 / 道門老九

    更新時間:2011-06-25

    范德彪一推黃石頭,說:「我說劉先生,咱再用石頭的血畫一個不就行了嗎?」這句話一出口,立馬嚇得黃石頭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劉大少搖著頭:「那幾張符有順序的,我是故意瞎放,也搞不清丟的是哪張,重畫張要是錯了沒個屁用!」旁邊蘇有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起來:「奶奶個腿,蜈蚣出來了!」

    劉大少腦門子上青筋直冒:「我的個祖宗,這麼快?」六人回頭一看,那大蜈蚣已經張牙舞爪爬到眼前,尾巴一擺過來,封住了眾人回退的路。

    劉大少一聲令下:「往山壁子那邊跑!」五人發足狂奔,直如一陣風般。等跑到那石壁下,范德彪忽然醒悟過來,大罵道:「個板板的,怎麼讓我們跑死路上球?」劉大少環視一下四周,快步到一塊一人多高的石頭後面,端詳了片刻道:「快看,這裡有古怪!」眾人跑去一看,果然,就在劉大少指的地方,有一個黑乎乎的巖洞,巖洞四壁狹窄,但也挺寬敞的,人不彎腰就能進。

    聽得身後草木作響,情知那蜈蚣己到。范德彪咬咬牙,開了礦燈,一把鑽了進去,眾人一聲喊,都跟了進去。劉大少最後一個進,藉著范德彪照過來的燈,他一下看見洞邊上有塊木板子,心念一動,拿過木板子就堵在了洞口。直聽到一聲悶響,卻是那蜈蚣一下撞在那板上。直撞得劉大少連連後退。葛栓娃見機的快,一把頂了上去,算是把那傢伙給頂了回去。

    只聽到木板那邊『哧』的一聲響。一陣黑霧從木板與洞口間縫隙飄了進來。葛栓娃和劉大少兩人頂著木板,都閉著了呼吸,劉大少大叫:「那個你們……快……快找點頂門的東西來!」范德彪打著個燈去找了幾塊石頭,幾個人一起幫忙,把個木板算是頂好了。劉大少和葛栓娃長出了一口氣,往後退到煙霧沒有的地方。直覺渾身沒力,一屁股坐在地上。

    范德彪叫著:「快把煤油燈點起,這破礦燈幾個電池管不了多久!」胡北康和黃石頭聞言便點了兩盞煤油燈,洞裡頓時亮堂了好多。眾人藉著光亮一打量,這洞有一人多高,明顯是人工開鑿。洞裡橫七豎八還放著一些木頭樁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時日長久,那些木頭樁子竟然還沒有損壞。

    聽到外面漸漸沒了響動,黃石頭問道:「那蜈蚣怕是走了吧,還有,劉先生,我哥好像是進的這洞吧!」這話一說,人人像坐在火上一樣,呼一下就站起來,俱望向洞裡。劉大少心裡那個悶啊,這門口一個不好對付的祖宗在外面吞雲吐霧的等著咱們出去,洞裡一個不知高低的死人又不知去向,這真是裡外受敵啊!

    蘇有貴本來餓的是一點勁也沒有,身上又沒個適手的武器,拿得還是那劉大少吹的震天雷(雷管)。這時候早從地上摸了個一頭尖的樁子掛在腰帶上。大家都望向洞裡,卻是半點響動也無。那蘇有貴突然「啊」一聲喊。驚得幾人身上直髮冷,范德彪顫聲道:「咋啦?你看到個啥啦?」黃石頭更是直接就往劉大少身邊擠。

    蘇有貴一拍腦門子,說了聲:「那條蛇啊!那條蛇啊!」劉大少腦門子都快炸鍋了,忙問:「你說清楚些,蛇怎麼了?」蘇有貴說道:「那蛇那麼大條,要是烤了,我們幾個人吃兩天也沒問題!現在就那麼白丟外面了!哎喲!」

    范德彪氣得一腳蹬在蘇有貴屁股上:「你媽拉個巴子的苕貨,這時候了還就想著個吃!」劉大少看他要不是范德彪的人,這下早就跟上去加一腳了。

    正在這時,洞內突然『嘩啦』一陣響,唬得眾人立馬靜了下來。劉大少和葛栓娃對視一眼,劉大少對范德彪說:「你們在這哈看到起,不讓洞口再有點啥事,我和葛兄弟進去探一探!」

    范德彪一擦汗:「個板板的,不會有事吧,要不我也去?」劉大少略一沉吟後便搖了搖頭:「洞裡不寬,人多了還不好施展,我們兩帶捆繩去,發現了他,就捆住了,我就不信他連繩子都能掙脫開!」

    說實話,劉大少是很欣賞這葛栓娃的,人家遇事鎮定,壓得住場。帶上他心安。劉大少把斷了的褲帶子結上,又把個礦燈開了走前面,葛栓娃側著身子走邊上,那洞彎裡八曲,兩人緊張的呼吸都急促走來。

    走了個十幾米,兩人突然前面竟是再也沒了路,這麼十幾米長一個小洞,那黃鵬進在這裡面竟是沒有找到。劉大少慌得臉上全是汗:「我的祖宗啊,這鬼鬧的,這怎麼這麼大個人就不見了?」葛栓娃只覺自己提著煤油燈燈的手全是汗,就換了個手提,一隻手撐在洞壁上想休息一會兒,誰知道這一撐之下,卻傳來『咯』的一聲響,葛栓娃是一個咕嚕就側滾了進去。劉大少大叫一聲:「不好!是個暗室!」

    葛栓娃一下滾了進去,提著個煤油燈亂晃,只覺眼前一陣明一陣暗。劉大少不知道裡情況,不敢直接就進去暗室。拿著煤油燈在暗室那門口往裡面找。看見葛栓娃慌慌張張拿著個燈在裡面晃。恰在這時,劉大少手裡的礦燈閃了兩下,滅掉了。

    劉大少急得臉都青了,大罵一聲:「個祖宗的,這日子還他媽讓人過不?」

    回頭說了聲:「別亂動,我去叫人!」說著就往洞口跑。這洞是個彎洞,裡面鬧出了動靜,外面卻聽不清楚。那四人正在門口蹲著,看到裡黑乎乎跑出個人來,都驚的倒吸一口涼氣,把菜刀,尖樁子什麼的都拿在手裡。黃石頭把亮著的個煤油燈舉起來,照了下,發現是劉大少,忙問:「怎麼就你一個,娃子哥哩?」

    劉大少氣喘吁吁的說:「別多話了。」一把把礦燈扔給范德彪:「范隊長,換電池,你們再點兩盞煤油燈!快跟我進去救人!」一見幾人都呆著,不由氣得大吼一聲:「先跟我進,快!」

    四人如夢初醒,跟在劉大少後面就跑,范德彪手忙腳亂的邊跑邊換電池。這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劉大少他們就跑到密室入口,劉大少一看這裡面還亮著燈,不由長出一口氣,喊了一聲:「葛兄弟,沒得事吧?」

    這一嗓子喊出,那密室內的燈突然滅了。劉大少剛一愣,卻聽到葛栓娃在裡面尖叫一聲:「哎喲,奶奶的!」嚇得劉大少腿一軟,直接就摔在地上,范德彪還在手忙腳亂的換電池,那新電池插了幾次也沒插-進去,聽到那葛栓娃慘叫,急得是內褲都濕了:「個板板的,這日子還他媽讓人過不?」

    胡北康過來扶住劉大少,劉大少沒多說話,提著燈就往密室裡走,這葛栓娃算是救過自己一次,要是在這眼皮底下讓什麼東西把他給害了,劉大少這一輩子都不會痛快。

    劉大少一進密室,先看見葛栓娃好好的坐在地上,臉色紅得異常,似乎極為激動。這才放下了一顆心。這時候范德彪也換好電池,提著礦燈進來了。這一下點了三盞煤油燈,一個礦燈,雖然不是太亮,但是看清楚這個地方卻是可以了。

    劉大少過去扶起葛栓娃,一看他那燈,卻還是好端端的,就問:「麼樣?沒得事吧,剛才燈怎麼滅了?」葛栓娃愣了半天,好容易才醒過來,一把抓住劉大少,說:「奶奶的,這地方不對勁啊!」劉大少扶著他,說:「怎麼個不對勁?你倒是說說剛才怎麼回事?」

    葛栓娃吞了口口水,說:「老子剛滾進來時,亂晃,一下看到三個大人影!你出去找人去了,老子也站了起來,正四處看。剛看到一個人影一動,狗日的個燈就滅了!」這話一說出來,黃石頭和蘇有貴都又往中間站緊了些。

    劉大少大聲說道:「把這燈先拿到四處看哈環境,主要是看那個黃鵬在不在!」說完拿著范德彪那個礦燈往前一照,整個人都呆住了。幾個人看他表情有異,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密室怕是有十來米高,完全是在這山肚子裡掏出來的。這洞也算大,裝個兩百人怕是沒問題。

    他們站的地方在進口,在這一眼看去就看見雕的三座人像在前面二十米開外的石壁上。劉大少一摸頭,說:「這真還是個道觀啊!這不是三清的像嗎?」他拿著個燈照著這三尊雕像,突然感歎起來:「說是雕菩薩像,其實是在掏個道觀啊!」

    范德彪站在他旁邊,一肚子的問題,「個板板的,這個工程雖然比不上修長城,我看沒個百八十人也搞不下來!哪個混球吃多了沒得事做,跑這山裡來掏了個道觀?」那邊蘇有貴提著個燈走近了去看那三清像,突然嚎了一聲:「我的個媽啊,死人!」

    劉大少和范德彪對視一眼,同時說了句:「黃鵬!」馬上跑了過去。卻見那蘇有貴打著擺子,指前那三清像前一個供桌:「哎喲……死人……」幾個人壯著膽子圍了過來,卻見一個屍體盤腿坐在供桌上,兩手掐了一個決,放在腿兩邊。屍體已經發黑乾枯,不知道死了多少年,兩個空空如也的眼眶讓燈一晃,竟似有些妖異的光。

    黃石頭摸到范德彪身邊,提著個燈抖個不停,問道:「彪哥,不會鬧鬼吧?」范德彪心煩意亂,剛想說他幾句,一想起他剛沒了哥哥,不由又有些心疼,拍了拍他的肩膀,意示安慰。

    劉大少過去仔細看了下那屍體,只見他穿的並不是道裝,反而有點像過去行軍打仗的一身行頭。心裡道:這莫非還是個當兵的?怎麼要跑這哈掏個道觀死在裡頭哩?這再一看他雙手,頓時就一愣,說了句:「啊喲,這個手,這個手怕不是他長的喲!」

    幾個一看,都感覺奇怪。只見這屍體雖然已經乾枯,但是這人骨架極大,身材也不長,這一雙手卻是修長纖細,頗有點骨骼精奇的味道。劉軍強彈了一下舌頭,說:「這真是一個挖煤的長了一雙彈鋼琴的手。」眾人覺得這話真是形象極了。正想著,那邊劉軍強尖叫一聲:「黃鵬!!」

    這幾人身上同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都操起了傢伙,一個個眼睛睜得滾圓。卻見另一邊的黑暗處,一個渾身發黑的傢伙一步步走了出來,不是黃鵬又是誰?

    劉大少朝范德彪和葛栓娃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拿繩從兩邊繞了過去。自己拿一菜刀,堵在黃鵬前面。誰知道黃鵬對他們視若不見,仍是一步一步往前走。劉大少真是頭疼,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這黃鵬身上發生了什麼,眼見對方逼了過來。他發一聲喊。三個人一齊撲了上去。

    本來劉大少范德彪他們三人還準備一場大戰的,卻不想,這一下上去,黃鵬竟是沒個反抗。一下就被三人像捆粽子一樣捆得個緊緊的。

    劉大少長出了一口氣,幾個人也都如釋重負,這幾個人出來,就是為了找這黃鵬,這一下找到了,還捆成個粽子,是再也不怕他翻天了。黃石頭坐在黃鵬邊上,也不敢坐近。發現捆上黃鵬後,他是半點生息也無,這回怕是真死絕了。不由一陣傷心,小聲哭了起來。

    范德彪說:「個板板的,老子現在才覺得一鬆,外面那條死蜈蚣,我現在是想都懶得想了!」胡北康吐了口長氣,說:「我們就在這哈等到天亮了再出去。怕那死蜈蚣再翻天?」

    劉大少和葛栓娃心比較細些,他們提著兩盞煤油燈,去黃鵬過來的那塊去查看一下,這剛一提著燈過去,那葛栓娃就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我去他個奶奶的……狗哇,狗日的,狗哇!」

    劉大少轉過頭這麼一看,說:「你們傳的這麼神的飛天白狗就是這麼個傢伙?這不一死狗嗎?」

    眾人好奇,圍過去一看,齊聲道:「哎喲!」

    卻見那邊地上躺著一大白狗,這不是眾人昨夜魂牽夢繞的的那只飛天大白狗嗎?這會狗是不飛了,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張著一張大嘴。卻是死得僵了。劉大少撫狗追思:「哎喲,要不是你昨晚飛這麼一下,我怕是都被人打死?」說的范德彪和黃石頭臉都紅了。

    這劉大少吐了口悶氣,不過這問題也來了,他說:「現在還有兩個麻煩,這隻狗是怎麼飛到這洞裡來的,還有,那個黃鵬到底是個麼回事。這事不搞清楚,我看今晚我們也都不能放下心,還是要小心點為好!」

    那黃石頭小聲說了句:「那個死……那個古人,會不會也?」這句話倒是說到眾人心裡去了,那范德彪死死盯著劉大少:「劉先生,這看樣子也是你們一個道門前輩,你就說一下要怎麼辦吧!」劉大少說心裡話是有點怕,萬一這傢伙也學黃鵬來那麼幾下子,那今晚可就沒個好日子過了。

    想到這,他朝黃石頭看了一眼,問道:「那個,你包裡頭還有繩吧?」

    劉大少將那指頭粗的麻繩在那古屍上繞了一圈又一圈,一邊纏一邊說:「這位前輩同修,想來你也仙去不少時日了,這也不是我們不尊重您老,這實在是怕你這金軀被邪物所用啊!」

    他舔了舔舌頭,又說:「再有空時,我們這幫晚輩定會拿點香火紙錢,來表表心意。」

    這一邊說,一邊把個古屍又纏成一個粽子。一纏完,拍了拍手對大家說:「各位我們都來拜拜這位前輩!」這一夥人心中害怕,這下拜的極是誠肯。

    幾人站起身來,覺得心中安定了些。正在這當兒,那蘇有貴看著那狗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句:「這狗……這個狗……哎呀,我說這個狗……!」

    范德彪聽了劉大少的話,正心懸哩,一聽蘇有貴也在這滴咕,不由都緊張的冒汗了:「說個清楚話啊,個板板的,麼回事啊,這狗?」

    眾人不由都豎起了耳朵,卻聽那蘇有貴說出一番話來……

    蘇有貴說:「這狗這麼大一條,是不是可以拿來烤得吃了?」

    范德彪氣得當時就一巴掌過去了。

    「哎喲!我的媽啊……彪哥,彪哥,劉師傅!」正那邊坐著的黃石頭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亂喊,嚇得眾人身上一炸,范德彪心急火燎叫道:「你鬼叫個么子?啊?出麼事了?」

    黃石頭顫抖的朝黃鵬一指,「我哥……我哥……頭上長蟲了……」這下可把人給驚住了,范德彪抖著手往黃鵬頭上一照,直接就一句:「我操!」眾人在那幾盞燈下一看,都是心裡發寒。

    但見黃鵬頭頂一條血紅色的蟲正費力向外一弓一弓從發間鑽了出來,約有個鉛筆芯粗細,燈光下看得分明,那蟲只怕是從黃鵬腦子裡鑽出來的。范德彪提著燈蹲下了:「哎……這……這日子還他媽讓人過不?」

    葛栓娃把個刀子拿著,叫了聲:「沒個麼怕的,出來了我一刀兩斷,還怕砍不死它!」劉大少小心拿手裡的菜刀碰了一下那條蟲,那蟲一縮,黃鵬的身子突然一陣亂抖,整個身子像被電打了一樣。在地上好一陣撲騰。本來幾個人心裡就怕,這下都發一聲喊,往旁邊閃去。卻在這時,范德彪手中的礦燈一陣發暗,直接就滅掉了!_del_log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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