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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九章 家禍(2) 文 / 道門老九

    二人邊走邊聊,張恩溥道:「嗯,最基本的一些風水知識你已經知道了,不錯,那家人的確生活得不是很妙啊。要想進一步知道到底有哪些方面不妙,你還得認真學習《五行》,《八卦》,《九宮學所》,還有《奇門遁甲》等等理論課程。深著呢!我跟著我父親,也就是上一代的張天師,修行了二十多年才小有成就。而跟你有一面之緣的李理山道兄,更是在全真教閉門了半生,所以你想成大器,還早著呢!」

    劉大少嚇得吐了吐舌頭:「唉,算了,我就是想跟您做個伴,順道游遊山玩玩水,沒想成為什麼風水大師,太複雜了,我不喜歡。」

    張恩溥道:「怎麼,你瞧不起干風水這一行的?」

    劉大少道:「不是瞧不起,我是真的不喜歡複雜的東西。這風水上要知天文,下要知地理,我沒那智慧。」

    張恩溥笑了笑:「呵呵,我就喜歡你這股什麼都不在乎的勁兒。好,我以後不說了。走,上山去。」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七天的時間。

    在這七天裡,閒來無事的時候,劉大少一直在延續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在自己與張恩溥回來的途中所提及的「命運」以及「不公平」的問題。雖然他討厭命運,但他是相信命運的。因為人生有許多不公平,所以劉大少自己相信命運。

    這個「命運」用不迷信的說法可稱之為「機會」,或者說「運氣」。運氣是偶然的,非努力就能得到的,忽東忽西的,所以它是絕對具有不公平本質的。像首先,人生就有一個最大的不公平,那就是「出生」。

    我們生活在地球上的每一個人都不可能自主的選擇自己「出生」在什麼樣的地方,我想當男人還是當女人,我願意當官還是當生意人。我們總是在母親的肚子裡被動地接受著這一切。如果你的父母是有錢的大佬,那麼祝賀你,你機會好,出生後遇上財神了。你從小到大,不用勞動,就可以享受比外人更優質的生活;如果你的父母是個窮光蛋,那麼也祝賀你,你機會差,出生後可以當詩人或者說哲學家了。你的一生將會總是在思考,為什麼人生有那麼多憂傷與不開心。你不斷地在人生的邊上徘徊,只到死去也沒弄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悲哀。

    出生的不公平過後,再就是「際遇」的不公平。想當年姜子牙修道,當他得知原來修道也還是需要吃東西的時候,就去街上賣麵粉,可是也巧,別人賣的時候都好好的,只要他一來到街上,就會起大風,他是口才再好也沒有用。屋漏偏逢連夜雨,打魚又遇浪潮來,無心插柳柳成蔭,跳樓的能砸在月下老人的腦袋上。失戀去賭博,能贏棟妓院。你安心地走在大道上,小小心心,沒跌到,沒撞著別人。可這時後面有個喝醉酒地卻能誤認為你是烏龜王八甲蛋。

    你說,這人生有他老闆的什麼公平可言。想通這些後,我得出了這樣一個不陰不陽的結論,如果你想你的人生過得幸福的話,如果你想你的人生過得自在些的話,那麼承認這種「人生的不公平」是你奮鬥的基本前提。否則,你的一生將在忙碌,盲目,身心疲憊的狀態下度過。

    劉大少自己是個沒有什麼追求的人。在外人的眼裡看來,就是那種標準的小混混,毫無前途可言。長輩看到他,從來都不會主動說要把自己的閨女嫁給他。因為明眼人,包括劉大少自己,一看就知道,哪個女人跟著自己,哪個女人便要倒霉一生。

    而自從范婆婆和汪半仙倉促離世之後,劉大少是更加地堅定了自己無為的信念。

    人生太傖促了,活在今天的你,無法想像到明天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那麼,我們一切的拚命又是為何呢?

    劉大少永遠想不透,為什麼老天會這麼容易否定一個人辛苦勞動了半輩子的成果,他們還沒享受過自己的勞動成果呢!也只能說,人生太無常了。所以與其被動的適應社會生活,不如主動地隨著自己的性子遊蕩。呵呵,難道不是嗎?

    傷感歸傷感,太陽不會因為你的傷感而不東昇西落,生活就是這麼現實。一切還得照舊。那天張恩溥所預言的事情終於不差分毫地出現了,門口的那根大松樹東南角的樹枝突然在一夜之間變得枯萎。劉大少睜大眼睛,看了又看,沒錯,是枯了。

    他匆忙地跑進張恩溥的屋子,對著還在睡早床的他大聲嚷嚷,「老頭子,大松樹,枯了。快起來,枯了。」

    張恩溥一個翻身,嗯呀嗯呀的,顯得對於劉大少打擾他的美夢有點厭煩:「枯了就枯了唄,你叫個什麼勁啊。孔夫子教導我們說,食不言,寢不語,你忘記了啊。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能睡幾天安穩覺?」

    劉大少白了他一眼:「切,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寢不語,你知道孔夫子是幾點起床的嗎?六點。」

    見張恩溥毫無反應,劉大少不情願地走出房間,來到道場,搬了兩把椅子一搭,拿頂綠帽子往臉上一蓋,和身一躺,乾脆也懶洋洋地曬起太陽來。嘿嘿,你還別說,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的,還真老闆的享受。幸虧這老爺子沒叫起來,否則錯過了其不是對不住大自然的恩典?

    可就在他正迷糊迷糊,意淫自己快成天蓬元帥的時候,屋角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請問張天師住在這裡嗎?」

    劉大少拿掉綠帽子,厭煩地朝聲音地發源地道:「你誰啊?」此刻的他終於清楚了張恩溥當時內心有多麼的痛苦了。那種感覺實在很痛苦,真的很痛苦,你試驗試驗就更痛苦了。

    陌生人道:「我是來找請天師看地的,我家父親過世了。」

    「什麼,看地?」劉大少猛地從椅子上立了起來,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面帶微笑地對著自己。

    陌生人道:「是的,看地。」

    「不會是東南角的吧?」劉大少心中一動,趕忙詢問道:「你是不是從那邊東南方向來的?」

    陌生人笑道:「是的,我的家照這看來正是那個方向,我是從下面的那個山口找到這裡來的。聽說張天師很高明,所以我是專程來找他的。」

    看來是了,劉大少再次匆忙地跑進張恩溥的屋子裡,只見他依舊在打著呼嚕。顧不了那麼多了,於是,劉大少揭開他的褲子,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截冰冷的鐵片往他的腰子那裡就是一杵。

    「啊,我的媽。」張恩溥由呼嚕變成了嘶叫,「你,你幹嘛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劉大少道:「老頭子,快起來,那個東南方向的人終於死了,他的兒子來找我們去看地了,現在正在屋外等著呢!」

    「真的?這麼快?我估計應該在中午我睡醒的時候呀,怎麼哪裡算出差錯來了?」張恩溥從床上一躍而起,褲帶子都忘了系地來到了外面:「怎麼,你家老頭子掛啦?」

    陌生人笑道:「是的。看樣子您就是張天師了。請問您現在有空嗎?」

    張恩溥道:「空嘛,倒是沒有,不過助人為樂,我盡量為你擠些時間出來吧!」張恩溥已經閒得發慌了,還不忘為自己臉上貼塊名叫『面子』的金子,一旁的劉大少可真服他了。

    陌生人喜道:「那太好了,我們馬上就起程可以嗎?」

    張恩溥假裝沉吟了一陣,說:「好,你等等,我們進去換件衣服,拿著東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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