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善頓時銘感五內,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就攥住了張恩溥的手,聲淚俱下說道:「老先生,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擺脫這可怕的魔咒啊?」
張恩溥微微一笑,做了個輯:「中秋月圓,無妖無鬼,你只須在那天子時去秀山村水壩的出水口弄一瓢清水來澆到你公公的墳頭,即可破此詛咒。當你把那瓢水澆到墳頭的時候,東方會有流星出現,且墳上金光點點,像太陽放出光輝照耀著大地一樣。」
趙善愕然:「就如此簡單嗎,弄一瓢秀山村河裡的水即可?那水是神水麼?」
張恩溥道:「秀山村的那條河的出水口正在『北斗七星陣』中,是北斗七星的靈氣所化,具有去邪除魔的力量,當然有一瓢那裡的水就可以了。」
趙善微笑,「對哦,我倒忘了那河是從後山流出來的。呵呵……真神奇。」
張恩溥道:「這個月是五月,離八月十五中秋子時之夜還有三個月時間。你這三個月時間還要發生兩件大事情。第一件事情:下月,也就是六月,你們村會漲一次大的洪水。第二件事情:秀山村的下游趙家,會在申午那天生一個兒子。此子一頭三臂,將在三天之後掉進水井裡一命嗚呼。你可要記住這兩件事情,它們是你重振家業的先兆,也是你考驗我能力的參照物。」
趙善點頭道:「是。我記住了。」
張恩溥又道:「你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兩件事情嗎?」
趙善搖頭道:「不知道。難道又有什麼玄機?」張恩溥道:「那是因為這兩件事情是你公公那棺材蓋子地被破後的三個詛咒反應之中的兩個。」
「那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在當天地被破後就預言了,天打五雷轟,你公公在那天命喪黃泉了。剩下的兩個它的發作週期是四十年後今年。」
「先生真乃神人也,我想當年那個給公公看地的肯定不清楚這麼多原委,他必定算錯了很多玄機,想必他還把這兒當成真正的風水寶地了呢。」
張恩溥歎氣道:「當年的這事恐怕再也沒有人知道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重要的是要著眼未來。好,我下山了,你多保重啊。此事完成之後你娶個老婆保證能生一特貴氣的小子。」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去。
趙善從後面趕了過來,道:「我們一起下山,您幫了我這大忙,我得重重的酬謝你。」「不必了,此次純屬路遇的緣分,不在收費之列,你不要客氣了。就在這兒分了,我們會再見的。」
六月是多雨的季節,也正是田間的雜草趁機生長得正繁榮昌盛的時候。所以秀山村的村民可一點兒也不希望下雨。他們時刻只希望天上的太陽公公能多停留一會兒。要不然糧食就得減產,自己就得喝南瓜湯。唯獨趙善除外。
趙善不是農民,他不用擔心自己的莊稼長得是胖是瘦,他此刻只關心那場張恩溥口中所預言的「洪水」,以及七月間的那場「溺水事故」。
他希望這一刻早些到來,因為這關係到他的前程。但於此同時,他內心又有點自責與愧疚。因為這些預言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好的事情,而是讓世人痛恨的災難。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訴求災難是不是有損陰德。他騎虎難下了。
可人生的軌跡就是這樣,該來的必然要來,不該來的你用鋼絲拉也拉不住。正如張恩溥所斷言的那樣,六月中旬的一天夜晚,下大雨了。那雨大得百年不遇,就像上天在秀山村的頭頂開了個水井一樣往下倒。而且一下就是整整三天三夜。於是,秀山村瞬間洪流成河,大片大片的農田全部被淹沒了,差點改名叫秀水村了。
幸好的是,洪水只到此為止,並沒有發展到朝農民的家中衝進來的趨勢。但即使是這樣,災害也算是相當的大了。田里所有的糧食全部都顆粒無收。趙善是既悲又喜,欲哭無淚,為減輕自己心目中的愧疚感,他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以幫助村民搞災後重建。第一個預言真的實現了,而且是如此之猛,看來那第二個預言,下游有一個長著三隻手臂的孩子將要溺水而亡的事情也是必然要發生的了。
秀山村下游有一戶人家,主人穆大華,妻子叫小月。這穆大華與小月結婚三年以來,在沒有採取任避孕措施的情況下,竟然無任何一點想要生孩子的際像。他們想孩子想得發瘋,急了。他們的父母想孫子想得發瘋,更急了。於是連忙想方設法。可是請來各縣市的大夫看了七八十百遍,吃了七八十百秘方還都是不見反應。這時他們輪到蒙了,這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了呢?
其實他們的問題在風水學上是有解釋的。他們住的那個地方在風水學上名叫「絕戶」。
絕戶就是沒有子孫的意思,也就是孤老的意思。
絕戶風水有三種。一種是天生就沒有孩子生的。一種是生下來不成器的,像很小就夭折,病死之類的。一種是生怪胎而不成器的。絕戶風水的地理位置部局最基本的大致為這樣幾種情況:一,房門前有尖山利石正對的。二,房門前有「哭」字塘的。三,房屋前有萬丈懸崖的。四,祖墳埋在絕脈上的。而趙大華是屬於第二種,門前有兩個大的池塘。池塘好比眼睛,一個是為「明堂」,有聚氣之用。而兩個是為「哭」字,有絕孫之禍。趙大華居此地而不自知,當然只有受其苦了。
雖然是絕戶風水,那一天,在他們的努力下,穆大華老婆小月的肚子還是終於有進展了。而且隨著時間的延長,肚子越來越挺拔,看樣子這次是真給懷上了。他們那個高興啊。倍兒精神的前後伺侯著。心想穆家終於後繼有人了。可是當十月懷胎之後,小月臨盆的時候,穆家人希望沒實現卻實現了失望。絕戶風水注定不成器。小月居然生了一個長著三隻手臂的怪物出來。這還了得,消息立馬傳遍了附近的鄉村。
「穆家生怪物啦,這是哪輩子造的孽啊!」全家人也那個傷心呀,無法比擬。上天就是喜歡調戲這些平凡的人。我們只能這樣安慰這些不幸的人們。要不然能怎麼樣?跳樓還是吊勁?不然我們只能積極地面對生活。
穆大華雖窮,但還是有勇氣來面對這一切。虎毒不食子,母不嫌兒丑。兩口子訣定不管別人的議論如何,都要好好地撫養自己辛苦疼下來的孩子。可是,老天有時候偏偏絕情得僅乎冷血,就連這樣自-慰的機會都不給人們。穆家的門口有一口水井,在孩子出生後的第三天子時,子時是老鼠的天下,這時正是貓出來活動的時候。可不知道是貓的視力有問題還是嗅覺有問題怎麼的,它竟然把穆家兩口子的嬰兒當成了老鼠給叼到了嘴裡,然後拖到了井口邊準備食用。可當它咬了兩口後發現不對勁,就生氣得一爪子把孩子給推了下去……
從此結束了他短短的人間旅程,剛好應驗了張恩溥在棺材嶺給趙善預言的那句話。
當趙善知道秀山村的下游果然有一個剛出生長著三隻手臂的孩子溺水身亡後,雖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十分震驚。可心情十分沉重之外,他開始更相信風水這東西了。他現在對張恩溥的話是一點懷疑也沒有了。
八月十五日一大早,他便開始實施張恩溥教他的破穴計劃,孤身一個人來到了護村河的上游,北斗七星陣的出水口。他要去弄一飄出水口流下來的清水去解救自己的祖墳,化解破穴的魔咒。說到那出水口,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長在懸崖上的大山洞。那個懸崖是在代表北斗七星最尾的那顆星的山上。也就是在勺子尾上最後的那顆星的位置。洞裡面的泉水四季長流,永遠沒有完結,象徵生生不息,成就了下游秀山村民的生命之源。行了一個小時的路程就到達了,此時依舊很早。趙善站到那出水口的山下朝上望去,只見那洞口除了有源源不絕的水流出來外,竟然還一同出來了大片的霧氣,不一會兒,就把他周圍的整個地方全部籠罩了起來。
他好奇了,心想道:「果然是神奇的仙氣所化的山脈,煙霧燎繞得。待我試試那洞口到底有多深。」
趙善撿了塊小石子,對準那個洞口就扔了上去。只聽啪地一聲,石子落在了來勢洶湧的泉水裡,又被沖刷了回來。他力氣小了。趙善不再試探,拿起自己帶的塑料壺便在落下來的泉水裡接了一瓶,轉身往回趕去。他得在夜晚的時候准點的把這壺水澆到公公的墳頭。
可就在他轉身的一剎那,只聽見出水口的洞中一聲泡哮,就像是有許多的水從裡面擠出來的聲音一樣,一股超大的洪流從洞口中噴射而出,朝趙善的背心迅速地湧來。
趙善聽到聲響後,回頭一望,我的個天啦,只見身後掀起的巨浪有五六米多高,排山倒海地朝自己壓來。他嚇得七魂掉了六魂,把水壺往脖子上一掛,就向前面的高處奔了過去。可惜的是,他還是慢了一步,立刻被洪水淹沒在自己的氣魄之中。趙善身不由己,跟著這一股突然噴射而來的大泉水,在一躍起的傾蕩之中,被浪出去了十幾米遠,咚地一聲掉進了下面低處的一個大水潭裡。幸好是掉在潭水裡,不是摔到水潭以外的石頭上,要不然不一命嗚呼才怪。他慌忙地從潭中央游上了岸,趕緊拚命地往前跑。因為他怕那個出水的洞口又會冒出第二波的攻勢。還好事實並沒有他想像的那樣嚴重,出水口在冒出第一波的大水後,再也沒有任何地動向了,又恢復到了往日的班門平靜。
他一面心砰砰地快步往回走,一面心裡嘀咕,「難道是我剛才那一個小石子驚動了集聚在裡面的靈氣所致?太可怕了,我還是快快離開這裡為妙。」
趙善一驚一詐的帶著他賣命得來的「神水」跑到了棺材嶺公公的墳前。此時雖然已到了晚上十點多鐘,但離子時23——1點之間還有個把鐘頭。趙家祖墳旁邊有根小松樹,他坐在這根小松樹的底下,靠在樹桿上緊張地等待起那神奇的一刻的到來。月色高照。他看著公公的墳,忽然覺得好像又漲大不少,而且似乎朦朦朧朧之中有一股濕氣在夜色中散發。
「不會吧,我還沒澆呢怎麼就有靈氣聚集,還是根本就是邪惡的魔咒所造成的怒氣?」他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去,濕氣依然存在。只是濕氣之中好像多了個老者的身影。這個老者他是根本不認識,但且又十分的熟悉。特別是那個老者的鼻子,簡直跟他的鼻子一模一樣。「有鬼啊!」趙善剛要大聲呼喊,可這時卻被那位老者突然閃過來給把嘴摀住了。
那位老者並沒有加害他的意思,而是慈祥地對他說:「善兒,別怕,我是你的公公。」
趙善從老者的手中掙脫出來,不再叫喊,疑惑地問道:「公公?」老者點點頭:「不錯,我是你公公三魂七魄之一的『守墳魄』。別怕,我是來告訴你當年發生的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的。我知道你請了陰陽先生,準備給風水寶地破出詛咒。」
「是嗎,你真的是我公公的魂魄?」
老者點點頭道:「不錯,如果我要害你,你想你逃得掉嗎?孩子!」
「哦,公公!」趙善相信了他的話,很不自然地喊了聲這位跟他相隔半個世紀的先人。老者趙老太公道:「我現在告訴你,這地是怎麼被破了的。」
趙善點點頭道:「嗯,你請講!」
老者咳嗽了一聲,歎息地說:「其實這也都怪我,太貪心。當年我請了一個外地有名的陰陽先生來給我相地。那位陰陽先生先生就在這棺材嶺上找到了這塊千載難逢的風水寶地,開始我不相信,硬要挖出來看,可是那位陰陽先生不同意,說挖出來後就會出現三個詛咒:第一個詛咒是風水寶地被破後的;天打五雷轟;,第二個詛咒是『三個月後秀山村將發大水』。第三個詛咒是『下村有一個小孩將溺水而亡』。這位陰陽先生當時說完這三個詛咒後憤怒地離去了,連錢都沒有要。而我當時看到他竟然連錢都不要,就被嚇壞了,心想這肯定就是真的風水寶地了,要不然他不會連錢都不要。於是我就沒有往下挖了,把現場重新保護好後就興奮地悄悄告訴了你爺爺。我這不撿了個大便宜嗎?可你爺爺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告訴了你奶奶。你奶奶也管不住嘴,就將此事告訴她的娘家人。娘家人結果就給傳到了外面。最後讓一個叫油子的流氓給知道了。他悄悄地上棺材嶺找到了這個地方,然後以此來要挾我,要五十塊銀元來換取秘密的保守。」
「我為了保住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寶地,就答應了他。可沒想到最後油子不講信譽,把錢拿到後還跑來把地給一泡尿破了。我記得當時這棺材嶺電閃雷鳴,烏雲密佈,我拼了命地往這嶺上爬,可是剛到這裡,一根大樹被閃電斬斷,我逃避不及,就在這根樹下命喪了黃泉。唉,想想真划不來啊。這都是一個人德性不好,極度自私所致的天災。我的命注定是要用來嘗還這寶地被損的血的教訓的。所以,人呀,還是要多多為善比較好,這樣自會得到上天的保佑的。要不然,那血光之災在所難免啊。」
趙善道:「公公,不,不是天災,現在我不是碰上一位高見的陰陽先生先生了嗎,他能幫我們破出魔咒。」
老者道:「不,那不是我的德性所得的回報,那是你在人間積的陰德比較多才倒致遇到了貴人相助。所以從今往後你一定好好地做人,別在踏我與你爺爺,甚至你爹那般自私的後程了。你也看到了,顯些連家譜都給滅了。」
趙善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老者道:「這樣就好。現在回到風水寶地的話題上來。我睡的這個地方其實只是一塊棺材蓋子,並不是全部的石棺材。那個陰陽先生看來也不是頂尖的高手,他竟然沒有看出來。大部分錯了。所以隨之而後的預言也就只實現了一個。至於後面的兩個,他完全把時間給推測錯了。」
趙善點頭,「不錯,晚了半個世紀呢。而且那溺水而亡的孩子,是三隻手。」
老者道:「當時油子發現後,看到蓋子後就以為是全部了,沒有接著往下挖,結果以點概面,都誤認為錯了。這塊地被破後,那」蓋子「由棕色變成了黑色,而且奇臭無比,我都快在這裡呆不下去了。如果你們再不想折,我這守墳魄就將會永不超生世絕於此了。還有這地方,也會氣脈盡散,一片荒蕪。」
趙善道:「關於蓋子,那位陰陽先生有跟我講過。只是很臭,倒是不知道。」
老者道:「唉,都是自作自受,不說了,時辰到了,趙家有新的主人了。我去也!」說完,便不見了蹤影,留下趙善一個人空蕩蕩地坐在松樹下發呆。
「公公,公公,我還有話問你呢。」趙善大叫兩聲,突然身子不由自主地朝旁邊倒去,胳膊碰到了地上的石頭,疼得渾身一震——原來乃南柯一夢。
此時月亮已到了天庭的正中間,秀山村的公雞叫聲也從遠處隱隱傳來,想必已是半夜子時。趙善一邊回憶這玄乎的夢境,一邊站起來走向了公公的墳前。
「公公,你說趙家有新的主人了,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請保佑重子重孫們。」他拿起那壺從北斗七星陣的出水口裝來的泉水,朝祖墳的頭上澆了下去。
他的心跳凝結住了。他張大自己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公公的墳墓,等待張恩溥告訴他的那一刻神奇現象地到來。
果然,半晌過後,響動出現了。一開始是有一陣風從棺材嶺的後面吹了過來,在趙家祖墳的墳墓上圍著轉了三圈,接著是整個墳墓慢慢變紅,接著是變成黃色,再最後就變成了道道金光四散開去,猶如傳說中的釋迦佛祖降臨一般。趙善猛地轉過身,朝東方的夜空看去,只見獵戶座的周圍一顆顆流星相繼穿越,向宇宙的深處美麗地飄蕩而去……
趙善此時幸福極了。他總算是大功告成了。他趙家的家業馬上就有人繼承了。而且會越來越興旺。他激動地給公公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回到了家裡,洗了個澡,心滿意足地進入了夢鄉。這幾天他累壞了,終於可以放心的睡場好覺了。果然,他連夢都沒有做,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當他第二天早晨睜開眼的時候,太陽竟然已經灑在了他的屁股上。「家家,家家……」窗外喜鵲久違的叫聲也響在了他的耳邊,似乎預示著好的事情從這一天真的開始了。
他下得床來,拿起上衣正準備穿上,可這時老管家卻從外面衝了進來,對他興致勃勃地說道:「老爺,你快起來,村裡的陳媽子來了。」
「陳媽子來了?她來幹什麼?我們家沒有請她當媒婆呀。」趙善匆匆地穿好衣服,胡亂洗了把臉,來到了堂屋裡。只見陳媽子一臉風塵樸樸,坐在那裡有說有笑,像把他趙家當成自己家一樣隨便。
「陳媽子,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呀,東風,還是南風?肯定不是西北風。」趙善開玩笑地問道。
陳媽子一看趙善出來,連忙起身一把抓住趙善的膀子,調戲道:「哎呀,趙財主,就是西北風把我吹來的。您想啊,我天天喝這玩意兒,都快餓死了,不跑您這冒油的地方來我倒哪裡去呀?」
趙善道:「呵呵,我說陣媽子,你就別繞彎子了,說說,倒底有什麼事情吧。」陳媽子聽趙善這麼一說,立馬收起了嘻皮的笑容,正色說道:「我給你們趙家做媒來了。」
趙善道:「我們趙家,難道有哪家的女孩子瞎了眼睛喜歡上我家的三個不成器的東西?」
陳媽子道:「誰說我要給他們做媒的啊。」
趙善驚道:「你不給他們做媒,那你給誰做媒來的啊?」
陳媽子道:「我給你做媒來了。」
趙善言不由衷地道:「給我?呵呵,,我都這大年紀了,還……這不是讓村民笑話嗎,算了算了,謝你好意。」說完後他心想,「我明白了,這是祖墳破除魔咒後顯靈的反應,我差點忘了。沒想到這麼快,我都沒心裡準備。」
陳媽子道:「年紀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你人還行,再說人家姑娘也挺中意你的。還是她主動托人家讓我來求親的呢?」
趙善差點幸福得暈了過去,「什麼,主動托的你?我,我,我有什麼好的,這……」
陳媽子道:「還不是因為你六月發大水時候散財的舉動打動了人家的芳心唄。」
一個星期後,趙善與那個姑娘如意的結婚了。
十個月過後,一聲驚雷的清明時節順利地產下了一個兒子。此子果然相當聰明,據說三天之後就能喊爹媽的名字。還有,自從趙老太公祖墳的破穴被解除詛咒後,他的三個大些的兒子的犯傻病也漸漸好了起來,開始知道做正經事了。他們趙家的大米生意更不用說,也越做越大,還在外地開起了分號,那前景是前兩輩人望層莫及的局面。趙善還真就在中年的時候,過上了自己理想的幸福生活。
只是他後來,把改變自己命運的那個關鍵人物向秀山村的村民廣而告之了。他說出來的目的就是希望張恩溥這個老神仙不要被埋沒。並且還送了一沓子食材糧票來給張恩溥當做賀禮。可是張恩溥傻里傻氣的沒有要。他只是去趙家喝了杯喜酒,就匆匆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