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璃?你怎麼了?……」看到柳夢璃雙眸中的淚光,雲天河終於發現不對之處,歪著頭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抱拳憤怒道,「……是不是那些傢伙又在說你的壞話?你告訴我是誰,我替你去揍他……」
「不是這樣的,雲公子,謝謝你……」面帶感激之色,柳夢璃搖了搖頭。
「夢璃,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雲天河追問道。
「……雲公子,你還記得嗎?在即墨的時候,我們曾說過,我們幾個一定會永遠在一起……」目光中帶著迷惘,柳夢璃喃喃道。
「……記得啊,我們一定會永遠在一起……夢璃,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說這個?」心中隱隱有不妙的感覺,雲天河有些緊張地看著夢璃。
「……現在我的心裡好亂,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捨不得許多人……」露出一絲悲切之色,柳夢璃斷斷續續道,「……可是菱紗他們都不在房內,我只能找到雲公子……」
「捨不得很多人?夢璃你、到底怎麼了?」雲天河還是一頭霧水道。
「我好後悔……總以為相處的時間還很多,可是沒想到,一切都那麼短暫……」凝視著雲天河,柳夢璃的蓄藏已久的淚水終於順著晶瑩的面頰,滑落而下,「……可是人和人的緣分真是注定的,上天要收回的時候,一時一刻都不會多等……就像青兒離開了我們,而現在,我、我……」
「夢璃,你、你怎麼哭了?!」看到柳夢璃流淚,雲天河不禁有些手足無措,「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雲公子,這麼說,你都不明白嗎?」擦拭了淚水,柳夢璃卻忍不住微笑,「這不怪你,可是,雲公子,你以後可不能再一直這樣了,很傷女孩子的心的,若是夢璃象菱紗那樣對你……現在一定轉身就走,再不會回頭了……」
「夢璃,你知道,我是很笨的,什麼都不明白,一直都是菱紗教我的……」雲天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提出了疑問,「……你剛剛說,菱紗對我怎麼了?」
「菱紗她……」柳夢璃剛要說什麼。
「天河你在嗎?我聽其他弟子說,不得了了——」驚慌的少女聲音,韓菱紗衝了進來,迫不及待地剛想要說什麼,一抬眼,卻看到了兩人相對站著,詫異道,「……你們?……」
「菱紗,我要走了……」柳夢璃走到韓菱紗面前,稍一遲疑,「……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還有,等待是不會有結果的,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就像我和青兒……」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柳夢璃淒然一笑。
「夢璃,你……」韓菱紗大為驚訝。
「……對不起,我……」柳夢璃哽咽著,看了看韓菱紗,又看了看雲天河,突然轉身衝門而出。
「……多保重,夢璃會將你們永遠放在心裡記著……永遠記著……」
「夢璃!」雲天河連忙衝出房門,卻只能看到一個遠去的背影。
「這是……怎麼一回事?」韓菱紗秀眉蹙起,責問雲天河。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雲天河一擺手,表示自己的無辜。
「你裝傻啊?」韓菱紗不滿道,瞪著雲天河,「剛剛你們在說什麼?你、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沒有啊,我真的不知道!」雲天河大覺委屈,回想剛才柳夢璃的話,「她……感覺不太對勁……說話怪怪的……我現在就去找她,問清楚怎麼回事。」
正欲出門,正在此時,突然一陣地動山搖,房屋上的灰塵掉落而下,二人險些站立不穩跌倒在地。
「房子、房子怎麼會動?!」半晌,震動平息下來了,雲天河驚訝道。
「不是房子!是整個山在震啊!大概真像其他弟子說的那樣!妖界已經出現了!」韓菱紗面現恐慌之色。
「妖界出現了?!大哥不知現在怎樣了!」雲天河大為驚訝,卻是有些為玄霄擔心了。
「不對,我要趕緊出去追夢璃,萬一她遇到危險怎麼辦!」一轉念,想到柳夢璃剛剛出去,雲天河不禁心急,正要出門。
「唔……」正在此時,韓菱紗突然臉色變得慘白,微哼一聲,搖搖欲墜。
「菱紗!」雲天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韓菱紗,心中大驚,「菱紗!菱紗你怎麼了?!」
「……我沒事。」韓菱紗緊緊靠在雲天河懷裡,幾次喘息之後,面色又變得好了些,「不知怎麼搞的,剛才有一瞬間,突然全身的力氣都沒了……」
「我現在就去找瓊華派的大夫、不,還是先去找紫英,讓他來看看怎麼回事!」雲天河憂心地觀察著韓菱紗的臉色。
「不用了,現在已經沒事了……」突然察覺到自己靠在雲天河的懷裡,韓菱紗頰上微微一熱,連忙站直身急切道,「……我們快點去找夢璃,妖界來了,外面說不定很危險——」
「可是,菱紗,你的身體……」雲天河遲疑道,「……還是讓我去吧,你在這休息……」
「我沒事的……最近幾個月常常頭暈,一時半會兒又不會怎樣。」韓菱紗不耐煩道。
「可是……」雲天河還在遲疑著。
「哎,別多說了,走吧……」韓菱紗拉起雲天河的手,不容猶豫地向著柳夢璃離開的方向而去。
門外,劍舞坪上,放眼四處,已經沒有柳夢璃的身影了,卻是看到一個名叫懷硯的同門。
「師妹,師弟!你怎麼跑出來了?還這副打扮?!」懷硯打量著雲天河的裝束,詫異之色一閃而逝,然後有些緊張道,「唉!快快回屋!如今妖界的入口在卷雲台現身不久,妖風正盛,修為低一些的弟子抵禦不住,便會心神混亂,你們千萬莫要出來!」
「先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看見夢璃?!」心中焦急,雲天河也顧不上妖界的事情了。
懷硯搖了搖頭:「你、你是說柳師妹?沒有啊,她——」
話未說完,卻看到雲天河和韓菱紗已經拋下了他,匆匆而去。
卷雲台通道之前,怪風陣陣,兩個剛從卷雲台下來的弟子和另一位弟子正在議論著什麼。
「天吶!那那那、那就是妖界!入口好像一張猙獰的妖怪臉,實在可怕!」明應想起剛剛看到的妖界入口,不禁心有餘悸。
「對啊!」一邊的明石也面現懼色,「原本好好的,萬里無雲,後來只見卷雲台上飛出一藍一赤兩道劍光,糾結於半空,緊接著一聲巨響,像是從天上硬生生撕開一個大口子,然後就憑空出現了那張妖怪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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