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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月夜 文 / 窮釣

    「沒有?」孟返詫異道,「那你帶我來這裡看神像做什麼?」

    「有什麼好看的,反正也只是一個自私冷漠的傢伙……還留這做什麼?走了!」聽起來彷彿是在賭氣,玄娥聲音冷冷的,長袖一揮,兩旁的燭火齊齊熄滅,大殿中重歸於一片黑暗。

    「這是怎麼了?剛剛不還是好好的……」感覺著玄娥的手用力拽著自己,急著要拉自己離開,孟返迷惑不解,「……難道是我說錯了什麼話……」

    「玄娥……」跟著玄娥走出了大殿,看著身旁繃得緊緊的俏臉,孟返小心翼翼地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

    「哪也不去了。」玄娥冷冷道,往後一揮手,瓊華正殿的大門轟然關閉,「你若是想去哪裡的話,我陪你好了。」

    雖然聽起來像是在生氣,孟返卻放下心來,以玄娥的脾氣,若是和自己生氣的話,斷然是不會回答的,既然肯說話,那便沒有問題了。

    「……這樣吧,雲天河他們幾個恐怕還在瓊華宮前等待,我們去看看他們吧。」稍一沉思,孟返提議道。

    「孟返……」玄娥凝視著孟返,蹙起眉頭,緩緩道,「……我始終無法明白,明明是一些毫不相干的人,為什麼你總是要把他們掛在心上,甚至連自己都不顧了……」

    「這個……」孟返遲疑著,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算了,我明白的,你這個人,也就是這個樣子了……」玄娥微微搖了搖頭,突然展顏一笑,無限嫵媚,有若冰山解凍一般驚心動魄,「……若非如此,你當年也不會答應留下我,我也不會喜歡上你……」

    「玄娥……」呆呆地看著眼前美麗的笑容,孟返瞬間忘記了怎樣說話。

    「你想做的事情,由你自己決定……不論如何,我都會幫你的……」夜風吹動,青絲在風中飄舞,皎潔的月光下,清麗的容顏似乎煥發著微芒,恍若神女臨世,「……不過,孟返,你要弄清楚,只是為了幫你而已……假若有一天,你因為這些而有什麼不測的話,我……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來……」散發著寒氣的梭羅果懸浮在手上著,玄娥轉身向前緩步而行,藍色長裙在風中簌簌作響。

    看著玄娥的背影,孟返的心中百感交集,喜悅,感動,傷感……愣了一下,突然一下子笑出聲來,大聲叫道,:「這算什麼啊,玄娥,你這可不是在咒我……」笑聲中,孟返跟上了前面的倩影,二人的身影並肩而行,慢慢地消失在了遠處。

    瓊華宮前,四人仍在瓊華宮前草地之上談論著,但卻似有依依惜別之意。

    「紫英,你要答應我,即使我們都下山了,你也要過得開開心心,做一個最厲害的劍俠。」韓菱紗目光帶著淒然,卻強顏嘻嘻笑道,「如果哪天劍俠變成了劍仙,不要忘了來看看我啊。」

    「對!也不要忘記我,我請你吃好吃的烤豬,哈哈——」雲天河也呵呵傻笑道。

    眼前三人已經商定要下山,慕容紫英情知不能挽留了,心中亦是傷感,沉默半晌,堅決道:「我答應你們…………承君此諾,必守一生。」

    韓菱紗看了看慕容紫英,轉過頭去,掩飾住了眼中的那一點淚光,輕歎道:「哎——今天講了好多平時不會講的話,一點都不像我了。」

    「人世生離,難免有些傷感……」柳夢璃也有些黯然神傷,正在此時,突然聽到身後沙沙作響的聲音,轉頭一看,明眸中頓時出現一絲異彩,「……青兒,你沒事了嗎?」

    草地之上,青蛇正蜿蜒著滑行過來,緩步跟在後面的是表情淡然的玄娥。

    「這個還你!」玄娥瞥了一眼雲天河,隨手將梭羅果丟了過去,不過用的力道似乎偏大了一點,雲天河一脫手,差點沒有接住。

    「玄娥,你來得正好。」韓菱紗迎了上去,「我們剛剛已經決定,要離開瓊華了……」

    「離開瓊華?」玄娥反問道。

    「對啊,在山上一點也不開心。」雲天河接口道,「不過我們打算先住到山下,這樣萬一那個妖界打來,還可以幫助紫英……」

    「這樣……離開就離開吧,我跟著你們。」玄娥淡淡道。

    「哈,就知道玄娥你一定捨不得和我們分開的。」雲天河開心道,相反,一旁的慕容紫英見玄娥回答得如此堅決果斷,眉宇之間,不禁罩上一絲黯然。

    另一邊,柳夢璃已將青蛇托在了玉掌之中。

    「青兒,你已經沒關係了嗎?那時到底出了什麼事?」柳夢璃關切問道。

    「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渾身發熱……」不便向柳夢璃解釋,青蛇只得含糊其辭,轉移話題,「……你也打算要離開瓊華,住到山下去嗎?」

    「這個……或許是等到取到第三件寒器之後……」柳夢璃遲疑了一下,側頭稍思,突然問道,「……青兒,你想留在瓊華嗎?若是你想留下的話,那我就留下也沒什麼的。」

    為了自己,寧願留在周圍都是冷眼的瓊華,甚至要離開現在的夥伴,柳夢璃的心意,讓青蛇不禁為之感動,但同時也在暗暗心驚:怎麼可能?雲天河和韓菱紗是她的夥伴,那在她心裡,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這讓我該如何……

    「我留瓊華做什麼?看你受白眼嗎?離開好,離開好……」青蛇連連搖頭,

    「青兒,你真好,我就知道青兒你不會不管我的,謝謝你!」將青蛇擁入懷中,柳夢璃的笑容如百花綻放。

    「夢璃,對不起……」看著柳夢璃完全掩飾不住喜悅的笑靨,青蛇心中卻在暗暗歎息:……身體拖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極限了,若是不出意外,這巢湖之行,恐怕將是青兒陪你的最後一程了……希望你能早點忘記青兒,開開心心地繼續和雲天河韓菱紗闖蕩江湖,哪怕不喜歡雲天河也沒關係,以你的才貌聰慧,一定會找到能讓你滿意的如意郎君……」

    雖然已經作出了這樣的決定,但看著眼前綻放的笑容,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在即墨的時候,自己假裝離去後,少女那哀傷失神的樣子,思緒至此,青蛇突然感覺心中一陣不忍。

    「……或許,我們的緣分也未必就此而盡,若是出了意外的話……」青蛇想來想去,最後卻不禁苦笑,「……希望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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