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劍台,韓菱紗帶著柳夢璃和玄娥匆匆趕到,看到雲天河正和慕容紫英並肩而立等待著。
「怎麼用了如此之久?」見韓菱紗終於來了,慕容紫英皺眉問道。韓菱紗尷尬一笑,沒有回答只是扭頭看了看玄娥。
「事情我都聽菱紗說了,要能幫上玄霄,真是再好不過。」柳夢璃上前一步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去清風澗吧。」
「兩位長老所居住的清風澗離此地不遠,只需穿過醉花蔭便可到達,我們無需御劍,你們跟著我即可。」慕容紫英道。
眾人齊頷首,於是慕容紫英走在了前面,四人隨後跟上。
拐了幾個彎,漸漸遠離了瓊華派,順著小路,五人不久便走進了一個山谷。
「哇!好多的花啊,這裡就是醉花蔭嗎?」韓菱紗嘖嘖稱奇,「全都是這麼紅紅的花,真是太美了。」
「這些是鳳凰花,是此地所獨有的花種。」慕容紫英很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繁花勝錦,絢爛多姿,想不到此地竟有如此美景。」柳夢璃讚歎道。
「夢璃你喜歡這些花嗎?要不要我給你摘一些,我回編花冠,戴你頭上一定會很好看。」雲天河熱心道。
「謝謝雲公子,不過不用了……」柳夢璃笑了笑搖頭。
「呦,想不到野人也有開竅的一天,竟然學會獻慇勤了。」韓菱紗酸溜溜道。
「菱紗,夢璃不喜歡,那你要不要,你戴了也一定很好看。」雲天河撓了撓頭笑道。
「挺會左右逢源的嘛……夢璃不喜歡,你才想起我。」韓菱紗哼道,「我才不稀罕呢……」
「哦,那就算了。」雲天河搖了搖頭。
「氣死我了!這個野人,簡直跟木頭似的,笨死了!」韓菱紗被氣得咬牙切齒。
「韓菱紗啊,韓菱紗,你跟這個傻小子兜什麼圈子?這不是自找氣受麼?」青蛇正暗暗偷笑,突然心頭一動,「咦,這個感覺是……」
「混帳!到底是何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窺視於我……」孟返心頭猛地湧起一陣抑制不住的怒火,「……而且這次竟然這麼囂張,形跡都不隱藏,就那麼明目張膽地在附近……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
雲天河五人正沿著山谷中的小路依次而行,突然一陣異常強勁的風平地而生,煙塵盡起,紅色的花瓣漫天飛揚,五人頓時被吹得睜不開眼睛,紛紛掩面閉目。
少歇,風漸漸停了,花瓣片片盤旋落下,便如下了一場花雨一般,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奇哉,我自小在這崑崙之顛長大,卻從未遇到過如此的怪風。」慕容紫英大為詫異。
「不會吧?我記得那日我們是上山的時候,也曾經被一陣怪風吹得睜不開眼睛呢……夢璃,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韓菱紗不解道。
「你們……剛剛聽到了嗎?」柳夢璃面色凝重,「風起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一個女子的慘呼聲……」
「女子的慘叫聲?」慕容紫英皺眉道,「這個地方又哪來的女子?你不是聽錯了吧,可能只是風聲而已……」
「小紫英你不明白的,夢璃她聽到的就決不會錯的……」韓菱紗急道,「……夢璃,在哪個方向?你快帶我們去看看。」
柳夢璃點了點頭,往一個方向飛速而行,四人趕緊跟了上去。
「啊!這個是……」韓菱紗捂口輕呼。
印入五人眼簾的是一個紅衣女子,此時倒在一棵開滿鳳凰花的樹下,生死不知。
「糟糕!我想起來了,她好像是……」孟返看到這一幕,不禁心中連珠叫苦,「……我怎麼會這般衝動,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此重手……」
「她受傷了,讓我看看……」柳夢璃上前查看女子的情況,臉色一變,「……情況不妙,她傷得好重,氣息已經快要消失了。」
「玄娥,你快點救救她!盡全力也沒有關係。」玄娥耳邊響起孟返的懇求聲,「她是被我誤傷的,一定不能讓她死啊。」
「你到底怎麼回事?不過是區區一個花仙,你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出此重手。」玄娥埋怨道,迅速上前按在那女子的胸前,手上白光大盛。
「你這個法術是從何處學得?」慕容紫英剛要上前救助,見狀停下身。
「關你何事?」玄娥橫了慕容紫英一眼,毫不客氣地回答道。
慕容紫英略微有些尷尬,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搖了搖頭:「我並非有心冒犯你的**,只是見你這個法術和我瓊華的法術頗有相似共通之處,才有此一問。」
「說起來很奇怪啊,這裡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女子?而且還不是瓊華弟子。」韓菱紗看了看四周,「應該是剛剛才受傷的吧,可是這裡明明四周無人……」
「傷她之人應該尚未走遠,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在我瓊華所在下此毒手。」慕容紫英憤然御劍飛向高空。
「玄娥,她怎麼樣了?」柳夢璃見白光漸消,玄娥施法已畢,關切地問道。
「性命無礙,只是……」玄娥遲疑了一下。
「只是什麼?難道會留下後患嗎?」韓菱紗急切問道,正在一旁愧疚中的青蛇也豎起耳朵仔細地聽。
「那倒不是。」玄娥搖頭道,「她本為地仙之身,只需要五百年的修行功德圓滿,便可離開此地,往九重天上而去,位列天女。她的修行本已將成,飛昇就在這數日之間,可惜遭此一擊,五百年之功已盡化為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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