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紫英離去,璇璣叫道:「師叔!等下啊!」卻已經來不及,一道流星般的光芒,已經遠去。
璇璣跺腳:「哎,又是這樣,可惡啊。」
身旁的懷朔勸她:「璇璣,別忘了,你我之前收妖時不慎中了禁咒,四十八個時辰內無法施展御劍之術,光憑兩條腿,如何追得上紫英師叔啊?何況師叔他本次下山,也是有正事要辦,你這樣一味跟著,又算什麼?」
璇璣拚命搖頭:「我不管∼我就喜歡跟著他!你陪我去陳州,現在就去!師叔說過要去陳州察看那裡的先天八卦陣有無亂象,我們去了就能遇到他!」
懷朔無奈道:「好好好,都依你。先找個地方歇腳,待御劍術恢復之後,關山萬里也不過瞬息而至,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璇璣回嗔作喜:「嗯∼你說話要算數!」
懷朔歎氣:「這小師妹,真是……唉……」
這個時候,懷朔發現了一邊的雲天河三人,便上去打招呼道:「抱歉,驚擾三位。」
雲天河三人見了剛才紫英和孟返二人短暫的戰鬥,正在奇怪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懷朔打招呼,韓菱紗連忙道:「哪、哪裡,是我們該道謝才對。要不是剛才那位劍……劍仙前輩出手相助,我們怕是已經進了妖怪的肚子。」
懷朔聞言笑道:「哈哈,師叔的年紀其實與你們相仿,我還虛長他幾歲,不過劍術進境卻是望塵莫及的。師叔最是嫉惡如仇,適才想必也是舉手之勞,兩位不必放在心上。
雲天河佩服道:「他那一招……用幾把劍同時砍中妖怪,真是厲害!」
懷朔:紫英師叔已臻「以氣成劍」之境,劍氣收發,有形而無質,區區幾隻小妖,自然應付自如。
雲天河問道:「剛才他為什麼和另一個人打了起來?那個人好像也很厲害啊。」
懷朔搖頭:「在下也是不知,不過在下估計,可能那人也是妖孽之流吧,師叔向來面冷心熱,不會隨意向人出手。」
韓菱紗插嘴道:「那剛才……是誰贏了?」
還沒等到懷朔回答,雲天河搶道:「當然是那位劍仙前輩了,那個人打不過想跑,而且我看到他好像還被擊中了,劍仙現在去追了,是不是?不要擔心啊,玄娥,那劍仙前輩肯定不會輸的。」
這時,眾人才發現,一向面無表情的玄娥此時正看著兩人飛走的方向,露出了深深的擔憂之色。
孟返被擊了個正中,立刻加速飛走之後,後背傷口只覺得火辣辣的痛,五臟六腑都好像移了位置,顯是震動了內臟,眼前一陣陣發黑,恨不得就這樣睡倒。心中苦笑:「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太大意了,沒想到冰塊臉不到二十之齡,就這麼厲害,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和他一戰了。現在好像有點麻煩了,那個傢伙肯定會追上來的,要是藏起來的話,他肯定不能找到,那麼該藏哪裡呢?不如到那裡去……只有先這樣了。」主意已定,飛進了壽陽城。
正是夜深人靜時分,在柳府柳夢璃的房間後面,紅光一閃,現出孟返的身影,他緩緩地斜靠牆壁坐下,眼前的世界已經開始搖晃,背上的疼痛越來越厲害了,勉強用法術止住了血,孟返心想道:「就在這裡先藏一段時間吧,短時間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明天雲天河他們就會來這裡並且要在這裡留宿一夜,後天才去女蘿巖……先這樣吧……」
孟返再無力支持,睡倒在地上,意識封閉開始自療。
他忽略了一個問題,如果柳夢璃是人的話當然不可能發覺他,可是柳夢璃不是人而是妖,而且還是對氣味異常敏感的妖。
不一會,柳夢璃房間燈光亮起,一個悅耳柔媚的聲音響起:「為何血腥味如此之重?」柳夢璃來到了屋後查看,突然看到了孟返。
「呀!」柳夢璃摀住櫻口,「這裡怎麼會有人?怎麼可能?他是怎麼進來的?為何我竟然沒有發現?」柳夢璃天生便有異常強大的靈力,感知能力異常之強,在原劇情中,韓菱紗帶雲天河出屋都沒有瞞過她的感知,此時竟然沒能感知到孟返到來,自然大為詫異。
昏昏沉沉之間,孟返覺得背上的疼痛大為減輕了,又過了會,孟返終於醒來了,發覺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床被溫暖而帶有異香。天好像已經亮了,孟返心想:「我怎麼會在床上,難道是被發現了?可是怎麼可能?」
「你醒了嗎?」柔柔的的女聲傳來。孟返急忙睜開眼一看,藍紫色紗衣,清冷的氣質,俏生生立於床前的美麗女子,不是柳夢璃還能有誰?
「怎麼可能?你怎麼發現我的?」孟返古怪地看著柳夢璃,沒頭沒腦就來了這麼一句。
柳夢璃看到孟返火紅色的眼睛,露出一絲訝色「;怎麼發現公子那不是關鍵,夢璃想知道的是,公子為什麼三更半夜私闖他人住宅,而且還來到夢璃屋後,又為什麼身受如此重傷?」
孟返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既然我來歷不明,那你為什麼還把我弄進房,還給我治療傷,你不怕我是惡人?」孟返感覺到自己的背上已經敷上了藥,清涼涼的很是舒服。
柳夢璃肯定地道:「公子不是惡人。」
孟返好奇道:「你怎麼知道的?我看起來不像壞人嗎?」
柳夢璃道:「公子的形貌的確是異於常人,但是卻沒有兇惡之氣,以貌取人不可取,但是夢璃相信自己的感覺,公子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