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軍人,軍人就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令行禁止,講究團隊合作,不拋棄不放棄。做為一名軍人的行准……」a軍區直屬特種作戰大隊,番號「凶狼」的特種部隊基地,易雲卓正對著手下的一些新兵蛋子口水紛飛地長篇大論。
易雲卓,他的代號叫「凶狼」。凶狼易雲卓,有著一雙如狼一般嗜血奪魂的眼。
26歲。身高一米八零,體重一百六,標準的軍人身材。身穿著短背心,裸露的上身肌肉縱橫傷疤林立,光光就左手的手臂上就不只十道暗紅的疤痕。小一點的可以不計,就長達十多厘米的刀傷有兩處,呈現圓形,一看就知道是槍傷的就有三處,手臂上密密麻麻,幾乎是沒有一處是好的。
最讓人害怕的還是他那猙獰的臉。
何為猙獰?其實易雲卓原本並不醜,相反整張臉上洋溢著一股正氣。猙獰是來自於他臉上的兩道疤。有一次執行了一個任務,幹掉了十六個強悍的對手的同時也帶回了臉上的兩道猙獰的傷疤。
一道從眉心到鼻樑,另一道從右臉狹延續到了脖子跟。特別是脖子跟處的那一刀,明顯是已經割到了主動脈,但是還是被他挺了過來,命不可謂不大。光這一張臉,晚上出去絕對能把鬼都嚇跑。
十七歲參軍,到現在算起來已經整整十年。新兵一年,偵察連呆了兩年,原a軍特種大隊四年,直到三年前組織「凶狼」。
易雲卓回想過去。十年風雨,叢林狙擊,暗中刺殺,保護最高領導,在經歷過不下幾百次的戰鬥中,如一隻凶戮的惡狼肆意地向對手展露獠牙。就是這血腥的十年,造就了他「凶狼」的威名。
三年前,最高領導賜予了他「凶狼」的代號,由他著手訓練一批凶狠的戰士,番號也就叫「凶狼」。
易雲卓心裡對最高領導給自己的任務很明白,那就是造就一批能和自己相媲美的軍中之王,他們同樣也是「凶狼」。畢竟他這個「凶狼」也有老去的一天,這個位置終究要留給年輕人來代替。
易雲卓感覺自己現在的實力也已經過了顛峰。26歲,對於其他的男人來說,這個時段是人生精力最高峰的一個階段,但是對於滿身都是傷痕和暗疾的易雲卓來說,這個時間已經過了。
用不了一年,他的力量和速度就會直線下降,實力暴跌。到了這個時候,他也該退了。再兇猛於戰的軍人也有老去的一天。
「今天就是我要離開的時候了。」易雲卓的眼神在一眾的學員身上徘徊,對於自己親手帶出來的這批人,他心裡還是比較滿意的。
「三年期滿。我很高興,你們都堅持下來了。三年前的一萬人,到現在的兩百十一人,相信你們自己心裡比我更清楚,你們代表了什麼。」
「你們代表凶狼,代表了這個特殊的番號。你們都會是新一代的凶狼!」
易雲卓那執著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不捨,「而我,也是真正該離開的時候了,希望你們不要辜負了我凶狼的威名。」話語中有些唏噓和傷感,十年的鐵血生涯終於在此刻結束,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
靜立不語地沉默,猙獰的臉上流淌的兩行熱淚,感受著眼前這群人身上的熟悉氣息,那淡藍的迷彩,熟悉鏗鏘的軍靴,還有基地內的一樁一網。
「轟。」一聲沉悶的雷響。
秋日的雨來得很突然,剛才如火焰般炙熱的太陽已經深深地隱藏在烏雲中,天空在片刻間暗淡,伴隨著一道道的閃電和一聲聲雷鳴的轟響,蓬勃的大雨便落了下來。
兩百多名軍人依然身形筆直,沒有動絲毫,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任雨水從額頭流到眼中,再從眼角流下。教官沒有說解散,天上就算是下石頭也沒有一個人會動一下。這就是「凶狼」帶出來的兵。
易雲卓抬頭望天,任雨水拍打在臉上。彷彿是因為他心裡的低落與不捨,天空中的雷鳴不斷,有著愈演愈烈的姿態。
「轟。啪!」一聲巨大的轟響,原本矗立在基地中的一跟通信電纜瞬間迸裂,向著基地中心的訓練場甩落。
「嗯?」閉眼站在訓練訓練場中心易雲卓一驚,睜開眼來,只見那電纜正以每秒十多米的速度向他接近。那東西就像被人拿在手中的鞭子,如有控制地向他揮來。
「教官!」中凶狼的隊員一急,紛紛對著離他們距離有十米的易雲卓吼道。
「啪!」電纜落地,一直拖出到了三十餘米。再看易雲卓,人卻已經站在了十多米外。縱然是沒人提醒,就這點東西根本就威脅不了他。
「誰叫你們出聲的?」易雲卓對著眾人憤怒地吼道,不過這或許就是他最在這世界上說的最後一句話了。
「轟。辟啪」彷彿是老天執意要收易雲卓的命,剛剛一道電纜失手,又是一道閃電劈下。閃電的速度何其快,易雲卓根本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剎那間就被轟成了一具焦屍。
「教官……」眾人嘶聲吶喊著。
「不要過去,有電流……」
「凶狼」的喋血傳奇就此終結!!!
不落大陸,紫南城易家。說起來也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家族。易家在紫南城傳承了三百多年,總人口已近三千,直系子弟有著近百人,在紫南五大家族中,實力也是排在前列,在整個不落大陸上也算是個中等的權貴。
紫南五家族,易家,黃家,蘭家,施家,陸家。除了易家之外,其他的家族在紫南城都已經傳承了千年以上,可謂是根深蒂固,底蘊更是不可度測。不過易家雖是存在只有三百多年,但是卻依然追趕上了後面的陸家、施家、蘭家,排在了第二。除了對第一的黃家外,易家在紫南城可以說是一家之下萬家之上。
不落大陸的修煉法則便是「原力」,也可以說就是天地間的靈力。不論是平民還是顯貴,幾乎是人人都在修煉。這裡是一個靈氣濃郁到了爆滿的地方,普通人就算不修煉,原力也會自動被吸入身體,延年益壽是肯定的。
實力是爭鬥的憑借和手段,大陸從不缺少強者、宗派、以及家族。像紫南易家這樣的家族來說,或許在紫南這樣的小城來說算是一大豪強,但是如果把它擺到較大的城池去,那就只能算是一個小螃蟹,想什麼時候吃你就什麼時候吃。
易家家主易博離,家族第三代的長子,繼承家主之位七年,以強勢的手段讓易家從紫南第三位升到現在的第二,把原本在第二的蘭家拉下了馬來
易家的族地在紫南城北,背靠山林。整個家族的外圍是一排高達三米的圍牆,內部房屋千間,殿宇兩座,還有一個方圓兩里的練武場。一眼看去,儼然是一個小型的城池。
主殿,高十一米,長寬各百米。除了四周的牆面外,整個大殿由十三根一米粗細的石柱支撐著。
大堂之上懸掛著一個巨大的牌匾,「議事殿」三個蒼勁如盤松的大字赫然其上,使得整個大殿都透露出一種肅穆。大殿中除了必要的照明火盆之外就是一張十多米長的狼木桌,還有在上位的一個紅狼木主位。主位一邊的是十多個側位,主位屬於家主,側位則是長老一級的族人。
「二叔,我本來不想拉下臉來求您,我那廢物實在是太不爭氣了。可是他畢竟是我兒子,您想辦法救救他吧。父親閉關,現在家族中實力最高的就是您了,我實在想不出辦法才求您的。」原本坐在首位的易博離在開完月頭的家族議會後,滿臉希翼地看著自己的二叔易中平。
「唉!阿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老傢伙的脾氣,一個字,倔。這次小卓居然去調戲人家的孫女,假如你是他,你會怎麼做?」二長老歎息道。
易博離沉默了,調戲那人的孫女,這小子真的是活膩味了。那老傢伙是什麼人?連自己遇見了都得戰戰兢兢的,這兔崽子居然色膽包天,看來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了。也好,讓他吃點苦頭,以後能多長點眼。他現在只希望「那人」能給父親和易家一點面子,不要殺了小崽子。
「都怪我!雲兒去得早,以前我也沒有好好地調教那小子,養成了現在的劣性。現在好了,人被扣著,是死是活全憑人家的了。」易博離深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我看這樣,你明天帶上賠禮,去給蘭老頭和他們家的丫頭道個歉,我想蘭老頭怎麼說也會給大哥一點面子的。」二長老看著易博離臉上的惆悵,出言安慰著。對於後者的兒子,自己的堂孫,他是打內心地鄙視。「紈褲的廢物」,這是他的看法,同時也是紫南城所有人的看法。可是家主易博離卻偏偏處處地膩愛這小子,愛子情深,過頭了。
「希望如此吧!」易博離歎息一聲,起身向後堂走去。背影中顯得有些落寞,心切於家族的壯大,卻忽視了兒子的調教,這是他的錯。他想去亡妻的墳上,去陪陪她,順便給也她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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