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正清回到軍營時,已經是午飯後了,他回到營房,發現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幫小兔崽子都去哪兒了?」衛正清疑惑道。
穿越之前,衛正清已經三十多歲,稱呼十幾歲的孩子為小兔崽子,一點也不為過,只不過他現在也處於「小兔崽子」的年齡而已。
衛正清摸了摸胸口的儲物袋,裡面除了一千兩黃金和一個蛇頭外,還有一枚蛇卵,那是他從蛇洞中得到的,不過他並不知道如何孵化蛇卵,只有先放著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喊:「步青風,小子,快出來!」
衛正清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是叫自己,疑惑地出了營帳,發現他的頂頭上司,也就是那個什長鐵陀螺正帶著幾個士兵站在他的營帳外面,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什麼事?」衛正清冷冷地問道。
「什麼事?你這小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今天是發薪水的日子,也是你上貢的時候。」鐵陀螺嘿嘿笑著說道。
衛正清皺了皺眉頭:「要多少?」
「嘿嘿,不多,一兩銀子。」一個士兵冷笑道。
「一兩銀子……」衛正清吃了一驚,這可是伍長的一半薪水了。
「怎麼?嫌多?」鐵陀螺瞇起了雙眼,眼中散發著凶光。
衛正清剛剛得了筆橫財,一兩銀子對他來說並不多,可是這口氣卻嚥不下,這位什長欺負他是新人,功夫蓋過一頭,便向他敲詐,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段時間,衛正清功力大進,正想試試身手,根據他上次的經驗,這鐵陀螺也不過是六級武者,只不過他的功法特殊,防禦力比較強,比較耐打。
衛正清現在的內力強度足有五級,即使是正面與他對抗,相信也不會處於下風。
「這是哪裡來的規矩?」衛正清慍怒道,「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規矩?老子的拳頭就是規矩!」
鐵陀螺舉起了缽盂大的拳頭,冷笑道,「上次是不是沒有揍夠?皮又癢了?要老子給你鬆鬆骨頭?還有,在我面前,你要自稱屬下!」
「屬下?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居然敲詐到老子頭上來了,上次也就罷了,這次你休想哪走一個銅幣!」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何況衛正清前世也是不一般的人物,居然給一個小小的排長級別的什長威脅,當下就撕開了面子。
「混蛋!居然給臉不要臉,不來參加老子的訓練也就罷了,居然還不給上貢,你活得不耐煩了!」
鐵陀螺惱怒至極,怒目圓瞪,大手一張,鐵塔一般的身軀帶起一陣狂風,如老鷹撲小雞一般衝了上來,氣勢洶洶,就想生撕了衛正清一般。
衛正清哈哈一笑,毫不畏懼,雙掌一震,迎頭而上。
那鐵陀螺只不過佔著自己有幾分蠻力,身體防禦強悍而已,這種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在有實力與他正面對抗的情況下,根本不足為懼。
五級的內力,對上六級的武者,加上那六級武者天賦奇異,蓄勢而來,衛正清如果就這麼貿然對上,非死即殘。
就在臨近時,衛正清眼中冷光一閃,內力逆運,一縷黑氣從掌心迅速擴展,短短的距離,待到衛正清雙掌與鐵陀螺對上時,掌心已全然變得漆黑。
這一異像一閃而逝,鐵陀螺根本沒有覺察到,拳頭與衛正清對上時,只覺得一股陰冷的內力從拳頭侵襲而入,順著手部經脈,須彌間就到了肩頭,整個右手變得麻木冰冷,無法動彈。
那幾個士兵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鐵陀螺和衛正清雙雙倒飛而出,看起來是兩敗俱傷,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呼——」鐵陀螺穩住身形,運功數周,才將右手那股內力逼出,恢復正常,。吐出一口悶氣,暗道: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剛才生怕打死了他,沒有用全力,可他居然擋下了我八成力道的一擊。
衛正清也不好受,他因為經驗不足,又加上臨時逆運內力,這一擊之下,雙手劇痛欲折,胸中內氣翻騰不已,勉強壓下,不過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心中自信大增,興奮不已。
從一個多月前的不堪一擊,到目前的旗鼓相當,甚至還略勝半籌,進步之快,連他自己也驚訝萬分。
這逆運內力的能力產生的陰冷內氣正是【毒霸玄元功】的特異能力,可以將內力轉化為毒力。
「再來!」兩方一個不服,一個信心爆漲,站穩身形後,都齊聲大叫,再次向對方衝去。
「轟……轟轟……」兩人像兩頭好鬥的公牛,一次次對轟,彷彿不知疲倦,不知疼痛一般。
「哈哈,痛快!痛快!」鐵陀螺口中叫著痛快,其實心中越打越心驚,最後連他修煉羅漢伏虎功數年,早已經對痛覺麻痺的身體也開始感覺到了疼痛。
而在身體壯碩,身高近兩米的鐵陀螺面前,衛正清只覺得對方如同一堵牆,怎麼也打不垮,砸不爛,漸漸冷靜下來,眼睛一轉,賣了個破綻,將身一傾,閃過對方的拳頭,繞到鐵陀螺的身後,一招鎖喉,死死將卡住對方的咽喉。
鐵陀螺大急,咽喉是修煉的『羅漢伏虎功』唯一的破綻和罩門,可是腦袋被鎖住,一時動彈不得,衛正清的手臂如鐵鑄一般,還有一絲冰涼的麻麻的內氣鑽入體內,讓他很難聚集內勁。
這正是衛正清逆運而來的毒力,可惜他內力還淺,只能起到抑制對方內力運行而已,而無法毒斃對方。
鐵陀螺難以聚集內力,好在他天生力氣強大,乾脆單純用氣力,用雙手肘部向後猛擊。
肘擊不斷,如巨錘搗擊,發出沉悶之聲。
衛正清雖然學了【毒霸玄元功】,可是只有修煉之法沒有運用之法,他的招式還是前世當特種兵時以及後來進入龍組練就的一些,這些招式雖然有效,可那也是在雙方都是普通人的情況下,在這個世界中都有內功的情況下,根本不夠看。
很快衛正清就吃不住勁,悶哼一聲,被迫鬆開了手,內臟被震傷,一縷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滑落下來。
那鐵陀螺也不好受,臉漲成了紫紅之色,捂著咽喉咳嗽不止,痰液中滲著艷紅的鮮血,吐在地面上,觸目驚心。
半天,鐵陀螺才喘勻了氣,指著衛正清嘶啞地說道:「小子,你就等著,我必報此仇!」
「哼!」衛正清冷哼一聲,一臉倨傲之色,似乎絲毫不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我們走!」鐵陀螺覺得討不到便宜,只好帶著手下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