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女人與女孩的區別
陳國斌騰出右手,對著趙雅琴的大屁股就是輕輕一拍,卻是清脆作響。他一邊皺眉斥道:「快點起來了,說話也不注意一下影響!」
趙雅琴不情不願,心裡一時惱羞厲害,當著董婉凝的面被這樣打屁股,簡直是丟人丟到別人家了。
還沒等她表示一下嚴重不滿,旁邊的董婉凝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風光無限的趙大領導居然也被打屁股,對陳國斌的霸道頓時有了全認識,心裡亦有一絲落寞,能到打屁股的程,何嘗又會簡單。
趙雅琴被拍屁趕了起來,卻是一臉幸福之色,不以為意望去:「婉凝,你可別見外啊,我家國斌就喜歡這樣表現他的愛,平時我也沒少管教他。打是親,罵是愛嘛。」
董婉凝淡淡一笑:「國斌的脾氣通常還是挺好的,一般不會動手。」
趙雅琴心裡頓時又是一堵,敢情就是她趙雅琴脾氣太臭欠揍。
陳國斌起身對著還要曬親愛的趙雅琴的屁股又是一拍:「還說!快點回房間!」
董婉凝這次忍住了沒笑出來,趙雅琴則回頭朝那傢伙呼呼兩聲很有意見,卻被一瞪一抬手威脅,趕緊溜出幾步。
「婉凝,去睡了。」陳國斌又轉頭望去,語氣頓時柔和許多,目光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歉意。
董婉凝輕輕嗯了一聲,起身一邊體說道:「國斌,別多想什麼,我沒事的。晚安……」
陳國斌把無限噴火的趙雅琴拽回了房間。
趙雅琴就坐床邊雷打不動了,臉色十分難看,今天她實受夠了。
陳國斌則仰面躺了床上,一時也沒安慰夫人的覺悟。這次董婉凝和趙雅琴的表現都很精彩,讓陳大領導大開了眼界。
對於董婉凝的表現,陳國斌仔細想來倒也理解,這本來就是她的正常表現,過去卻是被刻意表現出的偉大所掩蓋了,其實她本質上也是很小氣的,若不是如此現實,她才不會這麼偉大。而一段時間以來,陳國斌就感受到了,董婉凝是有意向趙雅琴顯示一下,不外乎讓趙雅琴加習慣他陳國斌不是那麼一心一意的人,省得日後真相大白加受不了,可謂用心良苦。自然,董婉凝也不用刻意裝什麼,把她正常的一面表現出來,就夠讓趙雅琴喝一壺了。這次陳國斌就充分感受到了董婉凝氣人不見血的超級藝術,讓他的這位夫人好好喝了一壺。陳國斌其實還是挺心疼的,相煎何急,卻又只能配合一點,忍耐一點,未來還有很長,現是該打一點基礎了。
至於趙雅琴為捍衛他這個心思不純的老公,而做出的一系列誇張舉動,陳國斌心裡何嘗不感動,卻又不好受用,還得向著外面一點,很不好平衡。
惱人的局面,弄得每個人的心思都變了不少,一個比一個還要精……陳國斌搖頭不已。
他側過身子,伸手抱住趙雅琴的腰,輕聲勸道:「雅琴,睡了,明天還有工作呢。」
趙雅琴既沒掙扎,也沒動,話也不說,繼續表達她的高憤怒。今天這一次,她對董婉凝是真正看透了,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當了小三還如此理直氣壯不要臉的人。讓趙雅琴惱火的是,那傢伙明顯向著董婉凝,甚至不惜打她的屁股,讓她丟不死人。趙雅琴越想越氣,肺都要炸掉了。
陳國斌頭就大了,他不怕趙雅琴大吵大鬧,就怕她不吵不鬧。他於是也坐了起來,就旁邊默默當著夫人的軟靠背,夫人倒也不掙扎。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好一會,趙雅琴終於憋不住了,回頭忿忿瞪著壞透了的那傢伙:「你就一句解釋也沒有?」
陳國斌順勢就把她抱緊懷裡,輕輕拍著背,「別想那麼多了,婉凝今天可能心情不好。」
「她心情不好?」趙雅琴用力把腦袋從那傢伙懷裡掙了出來,簡直要吐死了,咬牙切齒:「那時都差點能飛起來了!」
陳國斌差點就噴了,越感受到了夫人的可愛之處,疼得心慌。
「我平時很少這樣和婉凝單獨散步的,今天正好就被你碰上了。就像四年前她剛調來陵陽住我隔壁時,一個月都沒串過門,結果你那個月第一次來,她就正好敲了我的門,很巧的,這次也差不多。」想起那一次趙大小姐生氣,結果被他帶到恐怖的龍山湖邊好好修理了一下,彷彿還昨天,陳國斌生出幾分心疼之意。
趙雅琴輕哼一聲,鼻子忽然就酸了,小聲抽泣:「都這麼久了,你還是念念不忘。」
「怎麼能忘得了。」陳國斌感慨不已,「當縣長的人,還怕鬼,說出去都丟人!」
趙雅琴一時無語了,轉身對著那傢伙的肩膀就是兩下,白眼嗔道:「你才丟人呢!」馬上乖巧多了,縮懷裡賴著。不管某人是有意還是無意牛頭不對馬嘴,反正這會趙雅琴還是受用了。
陳國斌終於還是把夫人哄著甜甜睡了過去,今天的事姑且擱置。像這樣的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較真就會沒完沒了,大家心裡有個數就好。陳國斌現卻是滑了不少,避重就輕,反正不會隨便激化本來就尖銳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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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早上再相見時,雖然仍耿耿於懷,趙雅琴嘴上還是對董婉凝客氣不少,彼此彼此。
伺候三女吃了一頓溫馨的早餐,陳國斌準備去遙遠的梨寧上班。
「國斌,我好捨不得你。」趙雅琴還沒秀夠,就門口熱情投懷送抱,只差沒擠出幾滴眼淚了。
向曉蘭早就下了半層樓,她就知道不那麼容易完,眼不見為好。
董婉凝一旁看了個清楚明白,怎會不知道趙雅琴那點地球人都知道的小心思,很是無語,用這種方式來證明,其實多證明的是不自信。
陳國斌則輕輕拍著夫人的背:「很快就週末了嘛。好了好了,婉凝看著呢,我們都是領導,要注意一下形象。」
董婉凝大方一笑:「沒關係的,又不是公眾場合。國斌,路上注意安全!」熱情地搶掉了某位夫人正準備秀的台詞。
「……」趙雅琴好想殺人。
陳國斌終於還是拉著趙雅琴一起下了樓,各自上車分道揚鑣,趙雅琴氣得連再見都沒一聲。陳大縣長輕歎一口,雷急火急地趕向了梨寧。關於趙雅琴和董婉凝的矛盾,頭痛歸頭痛,陳國斌還是認為存一定矛盾不是壞事,早晚天下要大亂,先亂一點點適應著,等週末回家再好好哄夫人了。時間總能沖淡一些。
董婉凝隨後收拾二人昨晚睡的床鋪時,赫然現藏疊好被子下的床單上印了兩大團醒目的濕跡,心裡頓時有點那個,感覺怪怪的。無論她和陳國斌都想像不到,這卻是趙雅琴早上起來後,不知懷的什麼心思,悄悄用杯子裡的水故意弄出的特殊證據。
女人心,海底針。
陳國斌漸漸將多感受到女人和女孩的區別:女人比女孩懂得維護自己的權利,也絕沒有女孩那麼大方,能忍受一些做女孩時所不能忍受的事實……這並不是退步,而是一種偉大的進步。陳國斌感到無比幸運,不過幸運總與沉重脫不了干係,愛是相互的,不是單方面無條件的,要想受得起,得有堅強的神經,需要哄人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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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蘭香死死盯著不放,讓陳國斌過著像老鼠一樣的幸福日子,偷偷摸摸越辛苦,好像還越過癮。
梅蘭香的懷疑已至頂點,每次見到周春梅都感覺越妖媚十足,實為不齒,不過她一直沒有抓到切實的證據。
「國斌,你給我說實話。」這天晚上,梅蘭香完成一切家務之後,就把陳國斌叫到臥室站床前,自己坐床邊目光空前嚴厲,終於第一次直白地把問題提了出來:「到底有沒有和周阿姨做過愛?」每次含蓄地問起,那傢伙總是打著哈哈,梅蘭香咬著牙決心不留任何餘地了。
陳國斌心裡大汗,搖頭一臉誇張:「梅姨,你怎麼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啊?」
「你們做都做得出來,我還說不出來?」梅蘭香一臉憤慨,「別打哈哈,到底有沒有做過?」
數月以來,陳國斌每次回答問題都頭痛,這次真被逼到梁山,皺眉受不了:「梅姨,你就別老揪著我和春梅的問題好不?我們都快崩潰了!」終於間接承認。
「春梅?」梅蘭香臉上頓時變得激動不已,「好啊,國斌,你還真的……我……我都沒臉見人了啊。」捂臉悲憤地倒了床上,不管先前有過多少懷疑與難堪,此時幾乎完全確認時,還是讓梅蘭香感到萬分羞愧。
陳國斌一臉慚愧地坐旁邊,拍著背安慰了好久,終於讓梅蘭香歇停了下來。凡事有因有果,紙終究包不住火,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面對梅蘭香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他終於挺著胸膛,勇敢地承認錯誤:「梅姨,我錯了,沒有抵制住誘惑,和春梅一時糊塗就那樣了。結果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現已經退不出來。我不想春梅又一個人孤苦伶仃,她其實好孤單的。」
梅蘭香不知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恨不得拿手指戳穿那傢伙的額頭,一臉悲憤:「她都多大了?你還真……都丟死人了!這可怎麼辦才好?雅琴要知道的話……哎呀,你真是讓梅姨氣死了。」搖頭繼續悲切。
「好了嘛,你不說,誰會知道呢。」陳國斌賣乖搖著梅蘭香的胳膊,「我保證以後和春梅注意控制。」
梅蘭香心都涼了,好一會才頹然地歎了一口氣,愛恨交加盯著想想就受不了的那個不怕驚世駭俗的壞傢伙,正色追問:「怎麼控制?」
陳國斌咬牙信誓旦旦:「每週不超過一次!」他又馬上補充道:「平均!」
梅蘭香腦袋空白了好一會,脫口而出:「每次事先得向我說明!」
「不是,梅姨?」
梅蘭香板著臉:「再廢話,我就跟你媽說去!」
陳大領導立即就老實了,他其實還是很要臉的,特別怕被家裡的老子老媽知道。以前還沒想到這麼遠,現感覺情況越現實,才現可沒那麼簡單。不豁出去的時候,很不好做人。
梅蘭香像是想起了什麼,就趕緊往旁邊挪開了一點:「哼,以後要注意保持距離了,不能再隨便給我按摩,也不能再隨便抱我。你這傢伙,靠不住。另外,你和她一起的時候,我原則上也要場。」
陳國斌好想哭:「梅姨,不用這樣?」
「想哪去了?」梅蘭香頓時皺眉,「我不場掩護,你們孤男寡女地呆一起,別人會容易有想法的。真要是露餡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她一臉激憤,又無奈地歎了一口:「國斌,你真是讓人太不省心了,怎麼就弄出這麼多事啊……」不管多麼悲憤,梅蘭香卻知道自己沒法讓那傢伙停止這種已成既定事實的丟人行為。
陳國斌慚愧的同時,對梅姨的偉大非常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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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梅應邀來到陳國斌的領導之家吃晚飯,特意沒帶小花過來。她已從陳國斌口知道了情況,當然不那麼好意思,對這次晚飯的深意也是一清二楚的,一周只有一次。
「我去做飯了。國斌,你就帶周阿姨去臥室好好談工作。」繫上圍裙的梅蘭香臉上甚是熱情,一邊故意怪異地打量著周春梅:「你周阿姨精神不太好,要多體一下。」她就是想刷刷這個不要臉女人的面子,打內心深處,梅蘭香認為是這隻老狐狸精勾引了她家其實很乖的國斌。
陳國斌心裡苦笑一聲,嘴上應得乖巧:「梅姨,你就放心,我會的。」
周春梅則拉住梅蘭香的小手,歉然一笑:「蘭香,辛苦你了。」
「沒你們做領導的辛苦!」梅蘭香不領情地輕哼一聲,掙開手後,就轉身朝廚房憤憤走去。
陳國斌與周春梅相視苦笑了一下。隨後他們終於全心全意、沒有壓力、認真暢快地進行了一次很充分的。相當一段時間以來,他們都習慣了緊張環境下快速進行,總有不小遺憾,這次則充分多了。
「國斌,別了,再弄你梅姨會來砸門的。」周春梅咬牙夾緊腿,朝著激動勁頭又上來了的某人堅決搖了搖頭。
「一周才一次呢……」陳國斌還皺眉抱怨動之以情,門就被砰砰砸響了,伴隨著梅蘭香咬牙的催促聲:「國斌,你還沒完啊?菜都涼了!精神再好,也要考慮一下你周阿姨都多大年紀了……」
周春梅的牙齒打著顫,她怎能不充分感受到梅蘭香心裡對她的成見有多大,動不動就指桑罵槐,損她無極限。
陳國斌倒是坦然,這樣的情況磨合磨合就好了,只要梅姨不是每天疑神疑鬼,他就輕鬆多了。至於矛盾本來就普遍存,陳國斌以哲學的理論阿q一番,淡定得很。
「馬上就好了。」
陳國斌大聲回著,一臉意猶未,又對著書記的光屁股愜意地拍了一下:「春梅,快點穿衣服去吃飯了……」
梅蘭香門外聽了個真切,小聲忿忿一句:「不要臉!」
同樣聽個真切的周春梅很想鑽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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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如此多嬌,一回到大本營,陳國斌心就緊了,夫人還大小姐脾氣,事情還沒完。
他又重熱情洋溢地進行了一輪甜蜜攻勢,高突出了夫人的偉大,灌了很多迷糊水,後全灌到了夫人的靈魂深處,家庭終於和睦了。
接二連三起火,陳大領導痛並幸福著,不斷強化危機處置能力。
偶爾他仍會想起那個似乎越遙遠的烏托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