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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29、把我家祖宗十八代都調查清楚了 文 / 火恰

    229、把我家祖宗十八代都調查清楚了

    對盛世傑這次約見自己,陳國斌實弄不明白意圖,想想也就懶得多想了,稍微提前一點下班,電話上和梅蘭香請了個假,並特別強調是正規事務,晚上就不回來了,然後他就自駕兼程往省城趕去。

    夏季晝長夜短,晚上八點天色也沒完全暗下來,當然也差不多了。

    陳國斌按照老向提供的地址,進省城後很快準確找到了位於一處湖畔的幽靜獨家小院門口。這個小湖也就幾十畝大小,四周都是鬧市區,不過湖邊樹木林立茂盛,擋住了很大部分噪音,卻是一個鬧取靜的好地方,想來盛書記也是一個懂得享受的領導,這麼快就開始狡兔三窟,為天長地久私會舊情人作積極準備了。陳大領導毫不掩飾心的一點鄙視。

    老向就院門口,引導陳國斌把車開進院子,隨手關上院門。

    院內栽了一些不認得的花花草草,反正陳大領導是沒這番情趣,瞧過一眼直接忽略,那幢兩層平頂的小洋樓倒還那麼有一點藝術風格。

    下車跟著沉默寡言的老向走到樓梯口,老向就停住了:「盛書記樓頂。」

    陳國斌點頭應過一聲,沿樓梯輕快直上,很快來到皎潔月下的天台,約會倒是不錯,兩個大男人就實那個了點。

    盛世傑正面朝樓道口悠閒躺一張竹製靠背椅上,穿著白色汗衫大褲衩,手裡搖著一把蒲扇,跟個農民沒啥兩樣。旁邊放了一張木製茶几,上頭卻是擺了幾道下酒菜,還有兩瓶國窖,挨著還有一張空竹椅,當然是給陳大縣長預留的,想來規格還蠻高。

    「小陳來了啊,坐。」盛世傑笑著隨意地招呼一聲,朝那頭的椅子扇了下,沒擺什麼架子。

    陳國斌大方走了過來,極短時間內考慮了一下稱謂問題,輕鬆笑道:「老盛你倒是挺懂享受的。」

    「呵呵,不懂得享受,就不會工作,這可是至理名言啊……」

    先前路上就啃了幾個大麵包、肚子還沒怎麼飽的陳國斌入座後,和似乎也沒吃飽的盛世傑便把酒望明月,不問政治,輕鬆瞎扯一番,還是有那麼一點暢快感覺。平時陳國斌也很少有機會如此,唯一就是這位領導的官太大了,心思太複雜。到現,陳大縣長也弄不明白找自己到底有什麼破事,只為扯淡就太扯淡了。

    幾分微醉,盛世傑就開始感慨,仰頭望明月,輕輕歎了一口:「小月對我的成見很大。」

    陳國斌就明白了一點點,無奈道:「這是人之常情,欲速則不達。」說了等於沒說。

    盛世傑有些自責的進一步說道:「小月只讀了師範學校,太可惜了,我想讓她繼續讀書深造。小陳,你幫我勸勸小月,她比較聽你的話。」

    「她媽都勸不住的話,我又能怎麼勸?」陳國斌搖頭苦笑,表示有困難。

    「這不一樣。她媽已經局,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相信你能夠做到。」盛世傑誠懇地硬扣上了一頂帽子。

    「我力。」陳國斌心裡有些無奈,絲毫不以幫領導了難為榮,「老盛,你也不要太性急了,冰凍三尺,非一日所寒。你的突然出現,本來就已經讓小月很難接受,何況你還是這樣的特殊身份。我看還是以我的名義,資助小月出來念大學,直接路線很難,間接路線就容易不少,效果一樣。至於秦老師……小月出來的話,再勸她出來就容易了……」對把本來就渴望學習的秦月說服出來,陳大領導倒是有信心,決心到時就弄進南湖大學就近方便點。

    盛世傑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忽然又看似漫不經心地八卦起來:「小陳,你平時週末都回陵陽的家嗎?」

    聽著,陳國斌心裡頓時就有點添堵,這明顯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清查出來了,對如此不留私人空間的領導,實有點受不了。

    陳國斌淡淡回道:「只要沒要緊事,一般會回。」

    盛世傑哦了一聲,不置可否:「我看過你的檔案,意外現一些有意思的情況。小陳,你挺是有福氣的,找了那麼優秀的老婆。」

    「我和她是自由戀愛。」陳國斌輕鬆一笑。

    「呵呵。」盛世傑話鋒一轉感慨:「你父親的經歷也很有特點,不簡單。」

    陳國斌一臉平靜:「我敬佩我父親。」

    盛世傑點了點頭,繼續跳躍話題:「你跟過徐秘書長那麼久,對她應該比較熟?」

    陳國斌搖頭自嘲一笑:「盛書記,我只是縣裡的一個小幹部,對太高層次的東西並不怎麼清楚,我父親一般也不會跟我說這些的。」談公事,陳大縣長就得改稱呼了。

    「小陳你太謙虛了。」盛世傑感慨一聲,「現省裡的局面比較複雜,我初來乍到兩眼黑,需要把局面快穩定下來,這樣才能認真規劃全省的展大局。」

    他又轉過頭望來懇切說道:「小陳,你可以揮一下間人的作用,只要傳達一點積極信號就夠了。我既然找你,具體意思就不用再多說了,以我們的關係,那點信任基礎是應該有的。」

    陳國斌終於點頭:「我會把這意思傳達的……」

    把桌上菜餚一掃而空,陳國斌就沒再多耽擱,告辭離去。對盛世傑那種謹小慎微的調查方式,他心裡是不怎麼舒服的,當然也不會己所不欲施於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行事風格,不是誰都有那般偉大胸襟的,何況還是個官場老油精。既然混這個領域,身邊還有一撥人,陳國斌也不好摔盛書記的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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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那兒子這麼晚的突然造訪,陳正南顯得有些意外,但看樣子是有什麼事,便書房嚴肅認真招待。

    「找我有什麼事?」陳正南面露狐疑,「這麼晚還省城瞎逛。」

    陳國斌語不驚人:「我剛才和盛書記見面了。」

    「哦?」陳正南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你和他認識?」

    陳國斌點頭:「他剛來還沒上任那會,我就梨寧正巧碰過,有過面緣,說得了幾句話。」

    陳正南不動聲色:「剛才都說什麼了?」

    「一邊喝酒一邊隨便聊了下,也沒說什麼。」陳國斌輕巧說著就有些忿忿,「不過他把我家祖宗十八代都調查清楚了。」

    陳正南哼著鄙視道:「你以為省委書記很閒,閒到去八卦你家祖宗十八代?清醒點,這是官場,不是江湖義氣時代。」稍頓又正色幾分:「他是什麼意思?」

    「他分別過問了我老婆,我老子,還有徐阿姨,什麼意思你自己去猜,反正你們都是代言人。不過他想快穩定局面,相信總不會通過我來向你們公然宣戰。」陳國斌藝術性地轉達了意思,又強調道:「至於我和他的關係,爸你就不用猜了,當作不知道就行,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看到那兒子和老媽熱情告別、受不了別外亂來的再三叮囑、終於逃命一樣離去的背影,陳正南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卻是沒想到那兒子還有這麼一擋子離奇關係,而對小周書記順利梨寧落戶的原因儼然也明白了。至於盛書記梨寧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陳正南就懶得多想了,他一時陷入沉思,認真揣摩盛老狐狸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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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車,陳國斌抬頭望著她們姐妹住的似乎格外明亮的房子,心裡很有一種溫暖的熟悉感覺。無論被歲月和現實消磨了多少,熟悉總還是熟悉。

    如今家大業大的林詩蕾已經不住這個小區了,搬去了豪華別墅,除了身份加顯赫,大概也有和董婉凝互相避嫌的意思,住對面總容易互相有那麼一點不太好的心思,還是距離產生美。董依凝則仍然住這裡,因為她姐是政府官員,需要低調一點。

    陳國斌先前趕來的路上已經和董婉凝通過電話,直接要來這裡借宿。如今呆一起的機會太少,陳國斌也就不管那麼多了。

    「姐夫來了啊。」

    開門迎接的是穿著居家睡裙的董二小姐,嘴巴撅了一點,有那麼點不情不願,倒也沒有堅決拒客的意思。

    陳國斌走進呵呵笑著翻白眼:「嘴巴都可以掛油壺啦。」

    董依凝一邊關門一邊不禁撅得厲害了,抱怨一番:「這麼晚還省城逛什麼呀?我和我姐都準備睡覺了。」她心裡其實挺暖的,很久都沒這種親近的感覺了。

    陳國斌不以為意一笑並四下瞅著,沒客廳裡現董婉凝的影子,「你姐還工作啊?」

    「那不是咯,一天到晚忙不完。」董依凝有些忿忿不平,「就姐夫你有空,到處跑來跑去。」

    陳國斌搖頭苦笑:「還不是為了工作。我去叫你姐出來。」一邊就朝書房走了過去。

    望著那個熟悉而又似乎陌生的背影,董依凝心裡的滋味有些複雜。雖然平時很少見面,倒是經常通電話,她能感受到不少特別的關心,久而久之,怨惱也就不知不覺淡化了。現董依凝都懶得多想那個姐夫的一些事,她只是對她姐加心疼,時間就這麼一年又一年過去,她姐還是念念不忘,讓她想著就憋得慌,其實都沒怎麼特別干涉他們的事了。

    董婉凝正坐電腦前快速敲打著什麼,見到陳國斌進來,她望過不好意思一笑:「這兩天忙了點,這份材料明天上班就要用上。馬上就好了。」目光緊接著又回到了屏幕上。

    陳國斌輕輕搖頭,走到她的身後,心疼地幫捏了兩把肩膀,「又不是當秘書的時候了,還這麼辛苦。」

    董婉凝手上動作絲毫未慢下來,乖巧說道:「不是天天這樣的啦,我平時工作還是比較輕鬆的……」

    忙完愜意伸展一番手臂,董婉凝就來到客廳,正一個人悶悶看電視的董依凝身邊坐了下來,陳國斌則很自然地董婉凝的另一邊坐下,不經意就忽然有了一種特別熟悉的幸福感覺。

    電視上正放著老版本的還珠格格,曾經她們姐妹就很愛看,陳國斌一直無愛,只因為陪她們才看得進去。其實不管放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起看的感覺。

    三人這次都很默契,沒說什麼傷感情的話。

    幸福靠姐姐肩上的董依凝不時被逗得捧腹大笑,看到為情所困時,她又會皺緊額頭。董婉凝的表現亦半斤八兩,跟個長不大的姑娘一樣,愜意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時刻。

    聽著她們自內心的自然而然的歡聲笑語,陳國斌心裡倍感溫暖,不管她們經歷了多少,本質上其實仍然是那般單純美好。

    時間雖然晚了,誰也沒說要去睡覺。

    格格放完了,董依凝不知不覺睡著,一臉幸福之色躺她姐的懷裡,嘴角還流著丟人的口水。她姐的腦袋則歪陳國斌的肩上,睡相也不是很好,小舌頭不時一動一動,讓人疼不死。

    陳國斌一臉憐愛地望著她們,想多感受一下這種久違的熟悉氛圍。太多的紛紛擾擾,讓曾經很平常簡單的片段,也變得如此彌足珍貴。他想讓這樣的片段以後多一些,並不是麻醉,而是一種真真切切的共同享受。大家都懂得了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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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書記家裡,梅蘭香正廚房和保姆小花一起熱火朝天幹著,為兩位領導辛勤準備晚餐。藍姐跟著周曼玉一起調去坪江後,梅蘭香當然有點失落,好這個小花還算伶俐,討人喜歡。

    陳國斌則書房和周春梅熱情研究了一番。調到一起後,倆人反而不好出去私會,也不好隨便衙門那樣,周書記家的書房就成了無奈的燈下黑場合,每每都要加速進行,弄得跟偷似的。

    剛剛激情完畢,嘴角還掛著一抹白跡的周書記氣喘吁吁,臉上紅潤尚未褪去,躺陳縣長的懷裡。

    看著他一臉的得意之色,周春梅想起先前那幕,就很有點難堪,白眼咬牙:「我現都是你的直接領導了,也不尊重一點。」

    「以前不都這樣嘍。」陳國斌眉毛一甩振振有辭,「做我領導就嫌丟臉了?」想到白天周書記會上大義凜然、一本正經、偉大光明正義的樣子,他就加過癮得不行。當然避孕也是一個很現實的客觀問題,周書記這方面的創精神還是很強的。

    「好了好了,快點收拾一下,等下你梅姨看出問題就麻煩了。」周春梅紅著臉搖頭,身上還光著一大半,很有書記形象。

    跟平常一樣,梅蘭香看到他們時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隨後吃飯不經意地多看了周春梅臉上幾眼。

    吃過告別,回到自己家裡,端坐沙上梅蘭香忽然就嚴肅說道:「國斌,你過來一下,有件事問你。」她心裡有一點喘不過氣來,為那突然的大膽推斷而惱羞難堪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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