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斌搖頭一笑,甚是自然地攬住了趙雅琴妖精般的柳腰,她則習慣性掙了一下,回頭丟過兩白眼,哼哼兩聲,便沒了動靜,小鳥一般偎依那傢伙的懷裡,感受到了一些依靠,腦袋也沒那麼痛了。本來自
陳國斌輕鬆安慰道:「想那麼多做什麼?你來這本來就是當學生的,學生就要以學習為主,思想要純潔一點,不要整天胡思亂想,那樣你還學什麼呢?到了學校,就要簡單一點,輕鬆一點,別給自己找罪受。」
趙雅琴長吁一口點頭,臉上頓時堅定多了:「我決定好好學習,絕不浪費這一年的寶貴時間。」
陳國斌忍不住笑:「這就對了嘛。」
趙雅琴頓時就不舒服了:「你笑什麼呀?」她馬上又掙扎身子,「快點放開我啦!我現可是學生了,以後我們之間可要注意分寸。」
陳國斌呵呵笑著鬆開了手,對趙大小姐的覺悟很是滿意。他當然是有所想法的,讓趙雅琴快融入到學校生活來,然後再學校的浪漫環境順其自然,把生育變成副產品,而不是當作直接目的,那樣壓力就會小多了。
∼∼∼∼∼∼∼∼∼∼
梅蘭香的不懈努力下,晚飯就家熱鬧吃了,快讓大家融入到了的環境。總之,梅蘭香向來認為,有她時,還外面吃,那就是非常不可容忍的。
一下來到學校,暫時無所事事,讓習慣了緊張工作的趙雅琴有點不太適應,吃完飯就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還是梅蘭香的覺悟比較高,熱情提出:「雅琴,你和國斌出去轉轉,好好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
於是換上襯衣牛仔褲,像學生之後,趙雅琴有點不情不願地跟著還不太樂意的陳國斌出門了。見那傢伙的樣子,趙雅琴心裡就實有氣。弄得她好像挺丟他面子一樣。
作為一所位於金子塔頂端的超級學府,京城大學的自由氣氛還是挺濃烈的。無數有理想、有道德的學子們,這裡激盪著他們的青春,當然也不乏揮霍者。
眼下正值開學之初,相比之下是為輕鬆的時候,人約黃昏後。路上不乏幸福的牽手情侶們。
而趙雅琴一路上被男男女女們稀奇得看了又看,稍微不太適應後,很快就習慣了,並找回了高的榮譽感。開始飄了起來。原本陳國斌主動離她兩步遠,她是又多離了一步,和那傢伙說話也少了。
陳國斌倒不乎這一時一地的得失。見著趙雅琴臭美的樣子,他還是挺開心的,越感覺學校實是一個浪漫的好地方。
一路欣賞,倆人不知不覺走到了暫時用作生接待的大禮堂附近,雖然這時天色有點暗了。這裡仍是格外熱鬧。
路兩側一溜全是勤工儉學的攤子,各種生活必需品應有有,很是方便,但要保證質量就不容易了,正賣力熱情坑害來的純潔學子們。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各類社團。當然也不會放過這等招兵買馬兼收活動費的大好時機,團裡的美女帥哥齊上陣。量增加社團的吸引力。同學們還沒有基本的甄別眼光時,視覺效果就是第一位的。
陳國斌略有感觸,一笑而過。人生經歷總就是這樣不斷成熟的。
又一輛大客車呼嘯而至,就大禮堂門口停下,充滿好奇與興奮的生們,下車後就被各學院的接待代表們給熱情招呼上了。旁邊還停著一些牌照似有來頭的小車,大概是送什麼重要領導幹部們的嬌貴子女們前來上學的。
今年的生,卻也是格外之多,擴招的步伐正大步邁開。
走到湖邊的鵝卵石小徑,就要清靜多了,倆人的距離也小了些。
想起那時坪江的舊事,趙雅琴就有所感慨:「高校擴招還真被你說了,今年的生多了好多。坪江那所補習學校看來會加出名了。」
「這再正常不過了。」陳國斌並不以為然,切要說道:「我國經濟正快速展,這自然需要多的高學歷人才,而且教育本身也是一個重要的經濟增長點,展就是一切的大環境下,教育產業化的趨勢不可阻擋。」
趙雅琴顯得若有所思:「以後校園可就沒有以前那麼純潔了。」
「相對於社會,校園還是要純潔多了。其實太純潔也不好,那樣往後走上社會加不容易適應。這個社會正急劇變化,學校教育相對太滯後了……」
倆人邊走邊談論一番,天色暗了。
陳國斌伸手就牽住了趙雅琴。
「你幹什麼?」趙雅琴掙了下沒能脫開,左右張望一番,「別這樣,這裡是學校呢,影響不好。」
「牽個手有什麼?」陳國斌不客氣牽著,撇嘴不屑道:「你不就是怕我影響你的萬人迷形象唄。晚上又看不見,怕什麼。」
「討厭……」
逛了一圈下來,認真感受一番校園的活躍氣氛,趙雅琴對自己的學生身份有感覺了。回到家裡,她暫時不用再讀件,而是煞有介事地讀起了經濟學著作,不像陳國斌那樣,還好意思陪梅蘭香一起看肥皂劇。
∼∼∼∼∼∼∼∼∼∼
次日上午,陽光燦爛,一幢有點古老的辦公樓下,趙雅琴皺眉朝硬要跟過來的陳國斌說道:「陳國斌,你就別跟進去了。我這是去見導師呢。」
「囉嗦。」陳國斌嘴角微揚,煞有介事說道:「兩個人一起比較禮貌點。像你這樣的人,有對象的話,沒那麼容易讓人反感。我至少不像紈褲子弟,給人的印象會比較好。」
趙雅琴簡直受不了那傢伙的臭美,咬牙問:「你說是我什麼樣的人?」
「女人公敵!」
「……」趙雅琴無語了,不過內心深處也有點喜歡這個特殊的稱呼。
趙雅琴的導師叫梅艷芬,四十多歲,是一個比較有名的經濟學家。陳國斌平時偶爾看過這位學者的章,還是比較佩服她的眼光的,也知道這樣的學者通常比較有個性,並有所耳聞。而像趙雅琴被硬塞過來鍍金,心理上容易會讓梅艷芬反感。那樣就不容易被好好栽培了。陳國斌認為還是夫妻一起禮貌拜訪要好點,畢竟婦女們對他不太容易反感。並且也為趙雅琴以後帶孕學習提前有個伏筆。
不管樂意不樂意,趙雅琴拿那傢伙實沒辦法,只好任他跟著了,倆人一起走到五樓的一間辦公室門口。先前趙雅琴打過電話,已經和梅艷芬預約過了。
趙雅琴抬手輕輕敲門。裡面就傳來了不帶什麼感情的聲音:「請進。」讓人感覺不那麼容易接近。
推門而入,趙雅琴領先,陳國斌跟著。
辦公桌後坐著一名戴著眼鏡、看起來就像四十多歲的女人,臉色不是很好看。
趙雅琴走了過去。一邊禮貌打招呼:「你是梅老師?你好!我是趙雅琴,來向你報個到。」
梅艷芬點頭擺了下手:「小趙,你好。坐。」
見到穿著清秀、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小多了的趙雅琴本人。梅艷芬還是頗感意外。先前受到壓力,硬要她帶一個人,梅艷芬打心裡反感,她只知道要帶的是一個年過三十的政府機關工作的女人,並且明白人家的背景不俗。都能夠通過教育部的關係來找到她。對於這樣的鍍金客,梅艷芬心裡也就抱著走個過場的態。
這會見過面後,梅艷芬的第一印象還不算差,至少瞧著趙雅琴還算禮貌。而對於跟後面的那位面善的男青年,梅艷芬還不能判斷是什麼關係。感覺還順眼。
趙雅琴坐下後就指著一旁坐下的陳國斌主動介紹:「這位是我愛人,姓陳。這次陪我一起過來,想見識一下梅老師。他平時就很喜歡看梅老師寫的章。」
陳國斌禮貌點頭:「見過梅老師。」
不論馬屁真假,梅艷芬心裡都舒服不少,難得一笑:「歡迎小陳。」她心裡則甚感詫異,本來以為小趙的老公應該是一個老油條政客,沒想卻是如此年輕,平易近人。這讓梅艷芬對趙雅琴背景的反感又削弱了些。
隨即,趙雅琴與梅艷芬溝通熟悉了一番,通過幾個小問題,梅艷芬敏銳看出了趙雅琴的見識不淺,為可造之材,便有點喜歡上了。
陳國斌則坐一旁只是微笑謙虛聽講,沒有隨便表現,他過來並不是真向人家討教什麼,主要就是幫趙雅琴撐個場子。
話間,梅艷芬起身從旁邊的書架上翻出幾本經濟學著作,坐下遞過並交代道:「這幾天我要去滬市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小趙你把這幾本書拿去先讀一讀,我回來再安排研究課題。」
趙雅琴像捧寶貝一樣小心接過,態十分誠懇:「我一定會好好讀的……」她現有兩本署的就是梅艷芬的大名,不禁多了一絲尊重。
望著倆人消失門口,梅艷芬輕舒了一口氣,心情轉好不少。對於官場子弟,她一向就不感冒,事實上相當反感。但這個家裡應該來頭不小的小趙學生,還是挺不一樣的,特別是和那位看著友善、不太門當戶對的小陳能結為夫妻,讓梅艷芬多了一些好感,她對門當戶對卻是非常深惡痛絕。
「我幫你拿。」路上,陳國斌伸出手來。
「謝了。」趙雅琴爽快地遞過手的幾本著作,有個服務員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陳國斌邊走邊笑著說道:「雅琴,恭喜你入了人家的法眼啊。這次你的表現不錯,對老師就應該這樣謙虛禮貌。其實梅老師的脾氣是臭了一點,但人家是真有學識的人物,跟著她好好混上一年,對你的眼界提高絕對是大有好處的。」
趙雅琴卻沒好氣一哼:「硬要跟去,去了怎麼就當啞巴了?」
陳國斌輕巧一笑:「那樣顯得加謙虛。梅老師可不喜歡愛出風頭的人。」
趙雅琴哼著不解地望來:「你對梅老師好像很瞭解啊?」
陳國斌笑著振振有辭:「媳婦要當人家弟子,能不好好瞭解一下麼。」
聽著那刺耳的媳婦二字,趙雅琴臉上就有點燙,翻著白眼:「誰是你媳婦了,不要臉!」不過她心裡還是有點感動的。
陳國斌一笑而過……
∼∼∼∼∼∼∼∼∼∼
難得來一趟都,陳國斌帶著一家人,把城裡及周邊的著名景點好好轉了一下,故宮、頤和園、八達嶺等處都留下了大家的歡聲笑語,亦有珍貴合影留念。
路上動不動就看到特色車牌,讓陳國斌深有感觸,對於京城的臥虎藏龍特點理解深刻幾分,所謂到了都才知道官小,單是那比省還要多的部級單位,就夠全國官們好好仰望一番了。
第二天陳國斌就要搭機返程,這頓晚飯梅蘭香就做得格外豐盛。想到那傢伙又要經常過一個人的可憐日子,梅蘭香心裡就不是個滋味,只恨不得自己變成兩個。
「國斌,多吃一點。回去可就沒這麼好了。」
陳國斌的大碗裡邊都堆成了山,梅蘭香仍一個勁地往裡頭揀好的塞,讓某人實受用得過,心安理得慢慢享用,不管吃醋的趙大小姐受得了受不了。
上床睡覺時,趙雅琴仍然有氣,躺另一邊,就不肯和陳國斌親親我我,不過卻是另有原因。
她咬牙恨恨望過:「陳國斌,我警告你啊,今晚可別挨我。再像昨晚那樣亂摸,我……我就不和你同床了!」
陳國斌心裡好笑,昨晚他確實過分了一下,趁著熱烈親嘴的當頭,把趙雅琴胸前那對傲物給摸了一小會,飽滿挺拔,有點愛不釋手,直到清醒過來的她驚天動地才放手。
陳國斌瞪了瞪眼:「誰亂摸了?我那是不小心碰上的,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趙雅琴惱羞不堪,「不只摸,還捏了!」
陳國斌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不過是想檢驗一下,看手是不是放錯了地方,結果確實是放錯了。這能怪我啊?誰讓你那裡那麼佔地方,我手都沒地方放了。」越理直氣壯起來。對於趙雅琴不可理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問題的問題,陳國斌決心以常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理論好好治理一下。
「陳國斌,你真不要臉!」
「……」
趙雅琴賭了很久的氣,才終於睡著,再醒來時很鬱悶地現又被抱著了,不過總算沒被非禮,她也就咬牙算了。
陳國斌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她不甚友好的目光,「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不認識啊?」
趙雅琴揶揄道:「你很帥唄!」
「那當然了。」陳國斌眉毛一揚大言不慚。
「哼,真不害臊!」
「好了嘛。」陳國斌搖頭一笑,抱緊了點,「雅琴,我準備走了,你可要好好安心學習啊,別東想西想的。」
「我才不會東想西想呢。就是你,才要好好工作,別沒人看著,就不守規矩。你要知道,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做了不光彩的事,就肯定有人看見。」
「……」陳國斌一臉哭笑不得,趙雅琴的額上留下一個口水印子,終於起床了。
陳國斌午就已從星城機場趕回了陵陽,正好上下午班。他準備從旅遊局遠走高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