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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5、就一枝啊? 文 / 火恰

    175、就一枝啊?

    趙秘書長坐著市領導專座才駛出市政府一小段路,便被停路邊的另一輛市局領導車給按喇叭截下。向曉蘭自然早就看到,很是默契把車停陳大領導的車後。

    趙雅琴先前接到那傢伙的電話,說是下班過來接她去兜風,嘴上不情不願地答應了。她就不知道那個平日裡趾高氣揚、不懂憐香惜玉的傢伙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心裡頓時有點緊張了。

    趙雅琴上到陳大領導車的副駕坐好,向曉蘭則駕車朝家先趕了回去,她打死也不會當這可惡的燈泡,就是不能想像,兩位領導要怎麼過這情人節?想想便實誇張。

    趙雅琴目視前方很有派頭的樣子,撇嘴道:「這種天有什麼好兜的。」

    其實這天倒還算暖和,沒什麼風,而今年的年也實過得特別晚,立春都已過去十天,年關的氣候不容易很冷了。

    陳國斌不置可否的淡淡說道:「天天就知道上班下班,腦袋會進水的。偶爾也該適當調節一下。」他一邊發動車子,駛入沒幾輛車的街面,這種就快過年的時節,出來兜風確實有點冷清了。事實上,陳國斌自己也有很長一段時間很少兜風了,不像曾經那段日子,腦袋一片混亂,外多兜兜才能舒服點。

    趙雅琴哼哼兩聲,歎了一口感慨:「明天就過年了。」

    「年復一年,還不就這麼過。」陳國斌一臉輕巧,話鋒一轉:「春節打算回家嗎?」

    「還不知道。」趙雅琴頓時感到頭大,「時間很緊,回去也煩。我家可不比你家。」

    「我陪你一起去吧。」陳國斌忽然認真說道:「結婚四年,連岳父岳母的家門都不去一次,確實說不過去了。」

    趙雅琴詫異地望來,她偶爾也想過這個問題,但總是認為不可想像,事實上,她自己也是去年才回了一次家。兩個人都很厲害。

    趙雅琴皺眉:「你真要去啊?」

    陳國斌瞪眼:「不去我會提麼?」

    趙雅琴哼道:「那我可先提醒你,我家可不比你家,沒那麼好說話,碰到不順心,不順眼,不順耳的,你別到時受不了。這年裡鬧不愉快,就太不好了。」

    「我沒你想得那麼差勁,該低頭時還是會低頭的,大不了我就少說話。」陳國斌臉上甚是輕鬆,「那就這麼說定吧,到時趕初一上午的飛機。正好叫曉蘭一同送梅姨回老家,然後她也該回趟老家了。等我們回來上班時,你另外先叫個司機頂著吧,讓梅姨和曉蘭老家多呆幾天,做領導的,對身邊人應該多一點人性化關懷,別弄得人家天生就是服侍的命一樣。」

    「哼,就你高尚!」趙雅琴咬牙,「知道了。」對那傢伙真要一起去她家,趙雅琴忽然感到壓力陡增,比第一次去那傢伙的家還要甚多了。

    倆人聊著聊著,天色就暗了下來,如今仍是晝短夜長,一下班很快就會天黑。

    陳國斌就隨便街上繞著,弄得趙雅琴越來越搞不清他到底要幹什麼,貌似還真只是出來兜風的,心裡不禁恨得咬牙。

    「怎麼又跑這裡啊?」直到發現他拐進那條通向龍山湖一側的幽靜小道時,趙雅琴這才皺眉喊出,她心裡著實有點膽戰心驚,這地方以前卻是來過一次的,不過那是一年半之前的夏天了。

    陳國斌嘴上甚是輕巧:「這裡人少,比較清靜。」

    趙雅琴想哭:「這哪有人啊?」只有鬼!

    陳國斌哼了聲不屑:「趙秘書長,你好歹是我黨的准高級幹部了,膽子還這麼小怕鬼不成?有我,誰還能把你怎麼樣了?」

    趙雅琴頓時把胸一挺:「誰怕了?」儼然膽由心生,她倒要看看那傢伙帶她來這做什麼。而聽到後面那句,她心裡確實也安定不少,畢竟那傢伙是個男的。

    亂山崗上仍是影影綽綽一個個饅頭狀的朦朧物事,趙大小姐的膽子馬上又變小了,她坐的這側偏偏又正好挨著,身子不禁朝那傢伙方向傾了傾,這樣感覺塌實一點點。

    陳國斌餘光看眼裡無語,終於駛出路面直到湖邊才停下,熄火拉手剎準備開車門,卻發現自己的左手被忽然驚恐到極點的趙雅琴給緊緊拽住了,聲音顫抖帶著哭腔:「你別丟下我啊。」

    陳國斌頓時一怔,亦哭笑不得,他也不曾想到,趙雅琴的膽子還真是越長越回去了。

    「真服了你。」陳國斌搖頭,探過身子直接把可憐到家的她給抱了過來,準備從這邊一起出去。

    趙雅琴一時卻賴陳國斌的懷裡不願動了,感覺這樣安全。她一邊又嘟著個嘴,很有意見地盯著他,就好像他還欠她什麼一樣。

    陳國斌哼哼兩聲,伸手不知從哪掏出一件什麼物事,直接往趙大小姐的頭上一插,穩穩當當,倒是增色不少,變成了花姑娘。

    「這是什麼呀?」趙雅琴皺眉,伸手想拿下來看看,卻被陳國斌伸手阻止了,「一枝花而已。插你頭上很漂亮。」他甚是認真地打量一番,臉上表情很是滿意。這枝玫瑰卻是陳大領導先前特意翹班過去買的,花不多,有心則靈,反正999朵玫瑰之類的無聊事,陳大領導是絕對做不出來的,他買一朵花已經很不容易了。

    趙雅琴心中猛然一怔,眼中有一點模糊,定定盯著那傢伙,撅起了嘴巴:「就一枝啊?」

    陳國斌撇嘴輕巧:「總共就只買了一枝。花這種東西,買多就濫了。而且你頭上插一枝就漂亮了,插多了,人家還以為你是村裡來的。」

    趙雅琴咬牙忿忿,白眼嗔道:「討厭!」她心裡一時激動難以按捺,這可是她這輩子第一次收到玫瑰花,卻是結婚四年以後,想想就有點想哭了。趙大小姐其實也是有浪漫幻想的,幻想著能收到很大很大一束玫瑰花,結果某人送她一枝做樣子還好像很了不起一樣,簡直就是……

    望著她臉上嬌羞一片,格外可人,陳國斌伸著腦袋忽然湊了上去,卻見趙雅琴的眼裡立即現出了高度恐慌之色,連呼吸都暫停了。陳國斌猛然回過神來,想起了她的心理素質實還不夠,及時改她的額上用力啄了一口,目光殷切,送上熱情的祝福:「雅琴,節日快樂,祝你越長越漂亮。」

    趙雅琴的心臟總算沒跳出來,她剛才差點就要被緊張得暈了過去,幸好只是碰到她的額頭。而對那傢伙吝嗇、以稀為貴的讚美之辭,趙雅琴還是挺受用的,羞答答地回:「謝謝國斌。你也一樣……」

    安靜地抱了一會後,陳國斌把趙雅琴擰出了車外,拽著她的小手,站湖邊一起遠眺依稀夜色下的龍山湖風光,不禁想起了一年半前的那個夏夜,似乎就昨天,又似乎隔了很久很久。混雜那些記憶,對他來說,時空觀曾一度就被扭曲混亂了,總算漸漸恢復過來。

    而此刻,他又走出了很大一步。

    趙雅琴則仍有些暈暈乎乎,身子有點發軟。她壓根就忘記了身後那座亂山崗,而陶醉了眼前夜幕下這片久違寧靜的湖光山色,卻是何等迷人,不自覺挨緊了那傢伙,感覺特別暖和。

    趙雅琴與陳國斌站一起只低出不到半個腦袋,這會卻顯得格外小鳥依人,完全失去了領導形象。

    陳國斌不禁鬆開了她的小手,攬過並抱了她柔軟的腰間,雖然睡覺時也抱過,此時感覺卻很不一樣。不經意想到這是一位市領導,陳科長心裡卻是無語,領導過情人節,其實也就這樣了。

    趙雅琴的腦袋軟綿綿搭那傢伙的肩膀上,加緊張起來,卻又沒力氣掙扎,一邊給自己打氣,平時都抱過,沒什麼大不了的。

    「雅琴,這幾年辛苦你了。」

    陳國斌半天才感動地冒出這麼一句。

    趙雅琴心中一怔,卻輕輕搖頭:「我加要感謝國斌你,讓我重找回了生活中的快樂。」

    陳國斌抱緊了一點,千言萬語不容易出口,終於堅定地說:「以後我們要過得加快樂!」

    趙雅琴用力點頭……

    車子開到家門口時,趙雅琴終於把插頭上的那枝玫瑰取了下來,感覺有些彆扭地打量了兩眼後便小心地藏袖子裡,生怕被家裡的兩個人發現了,讓陳國斌搖頭無語,並沒有當場點破。婆娘要面子,只要不離譜,還是應該適當配合一點的!

    「怎麼就回來了?」

    開門,梅蘭香熱情迎上,打量倆人格外仔細,卻是發現好像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也沒看到傳說中的玫瑰,不禁朝那傢伙瞪了一眼。那傢伙則回以一個無辜的目光,餘光並落趙雅琴的袖口隱蔽示意了一下,梅蘭香馬上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心領神會,心情一時格外愉悅,沒再對那傢伙怎麼樣了。

    趙雅琴匆匆上樓而去,她還需要把玫瑰藏個好地方,屆時製成標本保留。同時她也需要好好再消化一下,先前就像夢幻一樣,到現也還沒讓她回過神來,氛圍消去後,她卻感到越發彆扭,想想那傢伙平時也實太可惡了,自己怎麼就……

    睡覺時,梅蘭香卻使了蠻,不由分說硬把陳國斌推進了趙雅琴的閨房,然後把門從外面關緊了。

    望著一臉鬱悶、一屁股坐床上的趙雅琴,陳國斌搖頭一笑:「這麼激動做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梅姨跟著一起這麼多年,心情也是能夠理解的。」

    趙雅琴穿著大方睡衣仍凹凸分明,她臉上忿忿一番沒頂下去,撇了撇嘴:「我要睡覺了。」說著,便躺下往舒服的被窩裡一鑽,很快滾到了那一頭。

    陳國斌跟著上床,這頭躺了下來。

    倆人卻是都沒能睡著,望著天花板沉默了許久。

    趙雅琴先側過身子望來:「你還沒睡啊?」

    「你也不一樣?」陳國斌也側過身子,「我要是睡了,你會舒服麼?」

    趙雅琴愣了一下,馬上白眼嗔道:「你臭美吧,你睡著我才舒服得很。」

    陳國斌輕哼一聲,主動往床中間挪了挪,「過來一點吧。睡不著就抱著,那樣你睡得快了,跟隻貓一樣!」

    趙雅琴想要殺人,哼哼兩聲,不情不願的還是挪了過來,不太放心瞪著:「就抱著啊!」

    陳國斌白了一眼懶得囉嗦,伸手便攬上熟練地抱懷裡,總是那麼柔軟,淡淡清香讓人陶醉,這種感受既美好,又不那麼好受。人總會有正常的反應,總以純潔的想法按捺,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

    倆人又沉默了,趙雅琴這次被抱著卻也不那麼容易睡著,頭腦太亢奮了點。陳國斌也不容易睡著,並且趙雅琴不睡著,他就不能睡,今天這樣的特殊環境下,那樣會比較打擊人。

    趙雅琴忽然怪怪盯著上面的那張臉,皺眉道:「陳國斌,我問你個問題啊。」

    「問唄,趙雅琴。」陳國斌低頭瞥過一眼,針鋒相對。

    趙雅琴定定盯著:「你今天沒吃錯藥吧?」

    「你說呢?」陳國斌瞪了瞪眼,忍住了沒敲她一板栗,「我有這麼無聊麼?」

    「我怎麼知道?」趙雅琴不甘示弱揚眉,「你經常就愛幹些莫名其妙的事。」

    陳國斌搖頭忿忿:「真是不懂情調!快點睡了,明天還沒正式放假呢。」

    趙雅琴咬牙忍住了,皺眉無奈:「腦袋亂亂的,睡不著怎麼辦啊?都怪你!」她發現這次不一樣了,以前這麼睡都習慣,現就不習慣了。

    「閉上眼睛,幫你按按吧。」陳國斌無奈歎了一口,一邊騰出雙手搭了她的太陽穴上,揉了起來,這下趙雅琴總算漸漸的就迷糊了,終於睡了過去。

    仔細打量著她那張早褪掉高高上領導氣質的俊俏臉蛋,陳國斌對自己總是如此克制也有點不可思議,但他並不想趙雅琴的心態還不能充分適應時過於激進。就今天送枝花這般純潔,就已經讓趙雅琴差點受不住暈倒了,她這方面的承受力總是弱了一點,跟她官場上的雷厲作風完全不同。

    但陳國斌打算循序漸進了,今天送花等等,何嘗又不是一個巨大突破,不但對她,對他自己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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