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姑姑開個玩笑而只,這麼當真做什麼?…周曼玉鼓著腮幫,一臉委屈。
「這種事能隨便開玩笑?」周春梅餘怒未消,瞪眼一臉狠e:「哼,下次再敢亂說,看姑姑怎麼教訓你!」
「知道啦。」周曼玉馬上換了一副乖巧表情,不要臉地把腦袋伸到她姑姑懷裡賴著「我這不是怕姑姑以後不要我了嘛。」
周春梅心裡頓時一暖,心疼地抱住她的腦袋「姑姑一定會疼你一輩子的。」
曼玉受用地抱得緊了,她心裡其實也難受。
隨後和周春梅一起睡huang上時,周曼玉失眠了,她卻發現她姑姑睡得格外香,不禁感到幾分欣慰。以前她總是發現她姑姑睡眠不好,老愛翻身,臉上表情也痛苦,現真的不一樣了。
其實那會吃飯時,周曼玉也是不經意忽然感覺她姑姑變了,變開心很多,不像以往那樣經常有心事的樣子。然後她才仔細認真地打量了她姑姑的臉,赫然發現面e滋潤不少,再仔細回想前幾個星期每次一起時的情況,周曼玉就加斷定,她那從來不把男人放眼裡的姑姑真的變了一有男人了。周曼玉雖然未經人事,好歹是高級知識分子,生理學方面並不是文盲。
雖然想著心裡就難受,周曼玉還是識大體,為她姑姑能夠開心而感到高興。她也不想她姑姑因為顧慮著她而又不開心了,所以便沒有追問下去,玩笑開過。而周春梅對這個大大咧咧的侄女則缺乏充分的認識,仍習慣ing把她看成數年前那個懵懵懂懂的丫頭,並不知道她因為一次婚外情的煎熬,心理其實已經成熟了一點點。因此周春梅這次只是虛驚了一場。
周曼玉同時卻非常嫉妒那個搶她姑姑的男人,她很想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超級神秘人物能夠征服她那骨子深處其實非常傲、根本就瞧不上男人的偉大的姑姑……
陳國斌又有政治任務了,昨晚聽趙雅琴說何麗萍打來了電話叫他們倆去省裡的家吃一頓飯。
所以週六一早,趙雅琴就再次折騰起了自己,大概是考慮到省裡層次不一樣了,她總算沒穿hua枝招展、過於顯眼的連衣裙,後穿上午仔ku和白襯衣青春筧麗又ing感。
陳國斌這次沒有及時發表意見,就開始看了一眼,結果鬧得趙雅琴心裡老是沒底,路上終於忍不住了,轉過頭來雲裡霧裡忿忿一番:「你這次都怎麼回事?以前廢話又那麼多。」
「我怎麼了?」陳國斌不以為意呵呵一笑「話多了,你有意見,話少一點你還有意見。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
孵,不跟你說了。」感覺像對牛彈琴的趙雅琴氣呼呼扭頭望向窗外,牙齒咬得格格不響。
陳國斌忍著好笑,輕咳兩聲讚了一句:「你就算穿校服都沒幾個比得上你。」
趙雅琴哭笑不得的又回頭望來:「陳國斌,你嘴巴就不能說好聽一點。」
陳國斌嘴巴一撇振振有辭:「再說好聽一點,你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
只,………」趙雅琴只恨不得把那傢伙的嘴巴給鎖上一百把防說鎖。
她發現他還是閉嘴要能讓這世界清淨多了。
陳國斌按圖概,駕車來到了陳正南所住的那個並非省領導住的機關大院。雖然這裡看著還比不上原來市裡的那個大院,陳國斌卻感到了似乎濃的政治氣息。省裡和市裡的層次當然不一樣這裡頭住的人也比較多,沒準哪扇窗戶就藏有八卦無邊的眼睛。
不過一踏進那座**但沒院子的小樓,陳國斌就沒什麼感覺了,甚是隨意,家裡的政治氣息基本沒有,雖然陳正南眼下的頭銜還是ting耀眼的一省委組織部的領導之一,陳國斌也沒看出他的氣場跟以前有什麼差別家已經習慣放下了面具,不像那時縣裡當小領導就以為自己是神一樣,氣場沖天。
而趙雅琴馬上就何麗萍的真心熱情誇獎兼愛不釋手下變成了驕傲的公主,也不怕被人說裝nen,其實她都三十一歲了還裝青春美少女。
四人正客廳享受團圓之樂時,一個不甚和諧的電話打了過來,照例由何麗萍先行接上以留有充分餘地。
「喂哦,是月芳啊…歡迎你和唸唸一起過來再見。」
聽到有來客的意思陳國斌便有點意見,也納悶,想來陳正南搬來這裡不久,怎麼就有這麼熱乎的女客人?陳國斌發現趙雅琴也有那麼一點不太自。
「媽,這都什麼客人啊?」陳國斌微微皺眉,朝走回坐下的何麗萍問道「我和雅琴的身份特殊,那還是避避吧。」
聞言,陳正南馬上朝那不爭氣的兒子瞪過一眼,滿是不屑:「哼,雅琴身份特殊還說得過去,就你那萬年不變的小科長,還好意思說身份特殊?」
趙雅琴強忍著沒笑出來,心裡過癮得不行,她就喜歡借刀損人,讓那傢伙再牛。何麗萍這次也堅決沒有袒護那個兒子。
陳國斌當然不好和那個越發偏心、對他意見與日俱增的父親死頂,只是淡淡澄清道:「我前年還只是個科員,這小科長當了還不到兩年。」
趙雅琴察言觀e,眼瞅陳正南就要惱羞成怒了,她馬上皺眉:「國斌,你都怎麼跟爸說話的?說你兩句就受不了?」
陳國斌佩服得五體投地,陳正南和何麗萍受用到了家,陳正南的火氣同時化做對那兒子的一番恨鐵不成鋼,總算是沒了諸如萬年小科長之類的高度敏感字眼。
隨即何麗萍倒是解釋了那個電話裡月芳和唸唸的來歷,赫然卻是省交通廳的廖副廳長和她的女兒。至於為什麼扯上如此關係,卻是一段狗血的奇緣:何麗萍外面買菜回來時無意中幫了唸唸「小朋友」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忙,結果人家就阿姨叫得熱火,讓女兒離家多年的何麗萍很有感覺,當即喜歡上這個孩子,當時愛女心切的廖副廳長正好車上見到便好好謝了何麗萍一番。隨後第二天廖副廳長卻正好和另外一個同志一起來到陳正南的家,結果意外見到何麗萍異常順利…這次寥副廳長又帶著唸唸「小朋友」過來泡特殊感情了。
陳正南這會裝模做樣拿起一份機關報看著,一邊不置可否:「來了客人,迴避就不禮貌了。而且你們媽比較喜歡唸唸,到時會挽留吃飯的……………」
陳國斌總算明白了一點黑幕,這擺明是想展示一下他和趙雅琴的既定關係否則他就不信那個唸唸「小朋友」還能比雅琴能討何麗萍歡心。他同時還發現趙雅琴聽到交通廳字樣後眼中居然有了亮光,只道她也太沒底線了。其實說實的,陳國斌也不覺得見見人有什麼丟臉的,那婆娘又不是東施,而以前全是因為她是領導不好見光,長久以往養成的破習慣,結果到頭來反而讓陳國斌習慣了不見光。
「月芳,唸唸,快進來吧。
「麗萍,打擾了。」
「何阿姨好。」
何麗萍開門的熱情迎接下,寥月芳終於帶著傳說中的唸唸「小朋友」踏進了家門。
已徑矛貌起身的陳國斌和趙雅琴均不禁被雷了一下,倒不是寥副廳長有多特別,五十多歲的老女人,實就那樣,而是他們一直腦海裡想像為「小朋友」的唸唸,居然長得ting成熟的,穿得也很成熟,姿e倒一般般,但一比之下,青春型的趙雅琴就成小朋友了。
於是,趙雅琴鬱悶了,陳國斌樂呵了,倆人走過去禮貌地叫了聲寥阿姨,對唸唸「小朋友」就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是好。陳正南則很有風度的不客廳,而書房擺組織部幹部高人一等的譜。
乍一見到一對閃亮的金童玉女,寥月芳母女的眼中均u出了高度驚訝之e。
「麗i,這兩位是你」寥月芳好歹有政治覺悟,沒把猜測亂說出來。
「這是我兒子國斌。」何麗萍卻是自豪地拍著陳國斌的肩膀,一邊又拉著趙雅琴的小手,加自豪地說:「這是我兒媳雅琴。」兒子兒媳再次沒辦法,向寥阿姨點頭又笑了一下。
「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寥月芳嘖嘖稱讚不已,可能不含多少水分,一邊被受用不行的何麗萍引入坐好,她則馬上去端茶倒水了。
葉唸唸就覺得眼前的雅琴妹妹特別漂亮又可愛,羨慕的同時一下喜歡上了,就挨著趙雅琴坐下,主動伸出手來:「雅琴妹妹,你好,我叫葉唸唸。」
趙書記實很無奈,居然被人這麼給白佔了便宜,不過她倒也想到自己看著還是ting年輕的,多少還有點自豪,便禮貌地伸手握過:「唸唸,你好」趙書記真不敢說這位自大的唸唸姐就比她大。
寥月芳很欣慰那女兒ting懂晚輩路線的,她則把目標瞄準了陳國斌,甚是熱情的隨意問起:「國斌,你哪上班啊?」
「陵陽……」
葉唸唸跟她媽一樣自來熟,一樣八卦熱情:「雅琴妹妹,你哪上班?」
「坪江。」趙雅琴和那傢伙一樣感到有點被審的鬱悶,熱情地反問道:「唸唸,你呢?」
「我星城市交通局綜合科當副科長」葉唸唸謙虛而不失一絲自豪。
正好這時陳國斌也被寥月芳八卦到做什麼工作,他一樣謙虛沒有自豪,泛泛而答:「旅遊局的科裡工作。」如果是當年交通局那會,寥廳長那可是他的頂頭大領導,不過如今壓根管不著換了局子的陳科長,陳科長也沒想暴u當年的個人隱i。
好歹廖月芳很識趣,沒再繼續問下去,留了一點面子,點頭萬金油稱讚不錯一番。她眼裡,這個一點官味沒有的孩子不像是混官場多久的人,不過搭了個好爹,取的媳婦倒是賊漂亮賊年輕的。
「雅琴妹妹,你坪江做什麼工作啊?」
那邊趙書記也被與媽保持同步的葉唸唸問上了,實不好回答。其實趙書記心裡這會很自豪,裝nen的感覺真好,扮豬的感覺好。
陳國斌何嘗不明白那婆娘一點賊壞賊壞的小心思,笑著輕鬆幫回:「雅琴下面做書記呢。」
他所說的下面,當然是指下面縣裡,葉唸唸則很自然想到是縣下面的什麼小單位,哦了一聲無比佩服:「這麼年輕就做書記了,雅琴妹妹真厲害。」
趙書記十分謙虛:「唸唸見笑了」她當然聽得出來,人家多拿她當某縣局黨組書記看待,或者乾脆就當她是村支部書記一個級別。
「對了,雅琴妹妹,你怎麼不調去市裡和國斌一起?」葉唸唸非常有愛心「這樣兩地分開可不好。」
趙雅琴實快受不了了,正好何麗萍端茶水走子過來,聽到雅琴妹妹的叫法便哭笑不得,及時正道:「唸唸,雅琴可是你姐姐。」
「啊」唸唸小朋友的嘴巴頓時張得大大,隨後她終於搞明白了,雅琴姐姐真比她大一歲,五體投地,尷尬萬分。
趙雅琴可沒好好暗爽了一把,亦被陳國斌心裡好好鄙視了一番,他就知道,那婆娘骨子深處其實就喜歡幹這種扮豬玩豬之事。
唸唸小朋友被打擊遠不止如此。
一會後一臉正經的陳大部長終於被何麗萍給請了出來,一下讓熱鬧的現場肅靜不少。
「陳部長」寥月芳恭敬地打了招呼,雖然大家行政級別一樣高,組織部幹部可是不一樣的。
陳部長回過招呼後坐下,臉e鬆了一些,特意著重介紹道:「寥廳長,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兒媳雅琴,現坪江做縣委書記」
他和何麗萍這一剎那都感到非常自豪,那位兒媳臉上謙虛得不行,心裡無比爽快,這次可是非常滿足了她那一點高貴的虛榮心。只有陳國斌對三大曬客表示非常無語,同時虛榮了一下,畢竟趙書記也是他老婆。
葉唸唸的嘴巴可以塞進兩個雞蛋了,寥月芳饒是久經官考,也愣了好一下,終於回過神來,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趙書記。再隨後,葉唸唸就不容易和高高上的大書記姐姐說上話了,人家卻和她媽寥廳長高談闊論起來,希望引起省廳的重視,把坪江境內縱向的六號國道好好整一整,等等等等。
陳科長則被陳部長低調到了家,沒能曬一下他的市局領導身份。
至於葉唸唸那什麼驕傲的市交通局綜合打雜科的副科長,當年就沒被專家級的陳科長放眼裡過。
趙雅琴充分發揮了陳部長兒媳以及那超級青春形象的雙重功效,和寥阿姨的關係拉得不錯,省交通廳又多了一個幫說話的。陳部長只是起到了一個中間牽線人的小小作用……
好好曬爽一把,收穫亦不小,趙雅琴心情很不錯,晚上又被熱情地挽留下來過夜,好歹這次的房裡終於有凳子等各類可供臨時睡處的地方了,強制變成了自覺。
陳國斌像老爺一樣靠椅子上,雙腳則搭huang上,望著扭扭捏捏坐huang頭抗議的趙大小姐,一臉揶揄:「今天做雅琴妹妹很爽吧?」
「爽又怎麼了?」趙雅琴忿忿瞪過一眼,鸚鵡學舌:「你做萬年小
科長很爽吧。」
陳國斌眉毛一甩:「科長有個書記老婆,當然爽了。」
趙雅琴惱羞不堪:「陳國斌,你不要臉……」
陳國斌嘴角一撇不屑:「要臉還能低聲下氣和你做這麼久的夫妻?」
「我」趙雅琴氣急敗壞,抓上秀著鴛鴦的hua枕頭便丟了過來,被陳科長輕鬆接住,搖頭非禮勿視:「雅琴妹妹,注意一點形象啊。看看你的睡衣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