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傲號稱「雁過留毛」,那算盤打的是辟哩叭啦的響。當然作為一城之主的兒子,自然不會太愚笨了。
「你真的讓我教訓他?」王武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司馬傲奇怪的問道。
「當然。」
司馬傲點點頭,擺擺手不耐煩的道:「趕緊地,打他。」
王武暗暗搖頭,哭笑不得的說:「你不生氣?」
「哈哈……」
司馬傲忽然大笑道:「我為什麼要生氣?」
「好,很好!」
王武說著身子一晃,就到了那剛剛囂張的下人面前,揚起腳往那人身上狠狠的踹了過去去。「砰」的一下,就踹在了那人的胸口。那人還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噗通」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最後抽搐了幾下就暈了過去。
「哈哈……」
司馬傲笑了,大笑道:「打得好,打得好。拿來吧?」
「什麼拿來吧?」
王武見司馬傲伸著手,於是奇怪的問道:「難道我欠閣下的東西?」
這一下,王武可就不高興了,他陰沉著臉,不悅的盯著司馬傲,看看他究竟想幹什麼?
「法石啊。踹一腳二十兩法石。」
司馬傲伸著手,頗為不悅的道:「難道閣下剛剛打的不爽?」
「打人當然爽了。」
王武忽然笑了,伸出巴掌在司馬傲的面前晃了晃,微笑道:「不然,你讓我打一拳試試看?」
「嗯,你想打我?」
司馬傲忽然黑著臉,怒氣沖沖的道:「你個王八蛋居然想打我?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
「打你又怎麼樣?」
王武說著腳下一晃,就到了司馬傲的面前,他揚起拳頭,照著司馬傲的腦袋就砸了下去。這一下,要是砸實在了,司馬傲不死,怕是也得脫層皮。
「哼,真是找死!」
司馬傲看似一副痞氣的樣子。但是,他作為一城之主的兒子。所以那伸手還是相當不錯的。
但王武卻是從小就受過高人調教的,所以,身手自也不若。
「找死!」司馬傲暴喝著,身子一晃如泥鰍一樣,就縮到了那剩下的三個手下的後面。
「砰」的一下,王武這一拳打在了空氣裡。所以他把空氣都打爆了。這也可見他這一拳的凌厲程度。
「給我上。」
司馬傲命揮揮手,冷冷道:「給我往死裡打!」
「哼!」
王武鄙夷的看了看司馬傲,給龍舞揮揮手道:「你們先走,這裡就交給我了。」
「這怎麼行?」
龍舞把法石弄好。然後把那小女孩,用麻布栓到背上,拿著長槍堅定的說道:「要走咱們一起走。」
「你們誰都走不了。」
忽然一人身子一晃,就到了王武的面前。那人一拳照著王武的面門就打去。這一拳來勢極其兇猛,可謂是勢大力沉。
「找死。」
暴怒之下,王武晃身出拳迎擊過去。「砰」的一下,王武的拳頭和那人對撞到了一起。「蹭蹭蹭」那人倒退了三步,皺了皺眉頭。
王武身子晃了晃,接著往前跨步,然後他還是一拳打過去。這一拳,甚至比剛才的一拳還要凌厲。因為他拳頭上流轉著白色的真氣。
「哼!」
那人冷笑著「蹭蹭蹭」又倒退了幾步,忽然間張開了嘴巴,「嗖」的一下。那人的嘴巴裡,居然飛出了一把飛劍。沒錯,正是飛劍。而且,這飛劍瞬間迎風暴漲到三尺來長,兩寸多寬。青盈盈的一把寒光流轉的飛劍,在那人的面前流轉著青光,上下沉浮。
「飛劍?」
王武大吃一驚。甚至他都弓起了身子,隨著準備躲避飛劍的斬殺。
這時候,另外兩個人已經和龍舞打在了一起。司馬傲卻是好整以暇的忽閃著扇子,嘴角帶著冷笑看著幾人打鬥。
「小子,去死吧。」
那個嘴裡射出飛劍的青年,兩手掐著劍訣,往前一指王武。「唰」的一下,那飛劍就向王武激射而來。其中夾雜著飛劍劃破空氣的嘯響。
「嗯。」
王武瞇著眼睛,眼看飛劍來了。說時遲那時快,他瞳孔微微一收縮,身子一晃,腳下輕輕一跺。「嗖」的一下,他就彈了起來。
轉眼之間,這一下那飛劍就斬了個空。但是緊接著,「唰」的一下,那飛劍又向王武斬殺過來了。
「還真是難纏!」
王武身子一晃,又躲過了一劍。但是剎那間,那飛劍又飛了過來。
再看龍舞兩手把長槍玩的,那是精巧熟練。過了十來和回合,那兩人非但沒有討得一點便宜,而且還弄得灰頭土臉的。
「放飛劍。」
那兩人見討不到便宜,頓時火了。於是,他們跳出圈外,對望一眼點點頭,接著他們張開嘴巴。「嗖嗖」他們的飛劍,也從嘴裡飛了出來。那兩把飛劍瞬間迎風暴漲到三尺,緊接著他們手裡掐著法訣,控制著飛劍向龍舞刺去。
「哼,不自量力!」
龍舞冷冷一笑,長槍一震一撥一挑,頓時「鏗鏘鏗鏘」幾聲金鐵的碰撞響起來。再一看那兩把飛劍,幾下就被龍舞的長槍崩飛了。
原來,龍舞手裡的長槍,看似木質的。但卻是一種罕見的木質的。她手裡的這柄長槍,乃是一種鐵樹打造的。沒錯,就是千年鐵樹打造的長槍。這長槍堅如鐵石。一般的飛劍還真斬不斷這柄長槍。
「不好!這婆娘太厲害了!」
那兩人眼見飛劍崩飛了,不禁大吃一驚。無奈之下,他們手裡又一掐訣。頓時,那兩把飛劍接著又飛了回來,向著龍舞繼續斬去。
這邊王武眼見飛劍又來了。他不由搖搖頭心意一動,「卡」的一下,他體內的白骨獠牙鎧,就出現在了身上。
「嘿嘿……」他冷冷一笑,伸手就去抓拿飛來的飛劍。
「不好!」
那控制飛劍的青年,看到王武全身帶著骨刺的戰甲,不禁吃了一驚。他剛剛想召回飛劍,但是遲了。
下一剎那間,王武疾如閃電的身子,飛了起來,「卡」的一下,他揚手抓住了飛劍。然後,他帶著骨刺的大手,微微使勁一握。「卡嚓嚓」一陣破碎的聲音,就從他手裡響了起來。
再看那那飛劍,已經支離破碎了,破碎的金鐵之物四處飛濺。沒錯,這一下,他的飛劍被王武抓碎了。
「噗噗哧」
頓時,那控制飛劍的年輕人,連連噴出幾口鮮血,最後「噗通」一下子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為什麼飛劍破碎,他會暈過去呢?
原來,這是因為祭煉飛劍,一般需要自己的一部分神識,打入到飛劍裡面。這一下,飛劍破碎,所以他打在飛劍裡的神識也跟著破碎。因此,一下子就重傷了。雖然死不了,不過,恐怕也需要一年半載的將養,才會慢慢復原。
當然,高級的法器,甚至不需要神識打入到裡面的。因為高級的法器需要器魂。所謂的器魂就是法器的靈魂。法器有了靈魂,才可以變得更加強大。不過,也有不需要器魂的法器,同樣力量十分強大,這一切就看煉器之人怎麼煉製法器了。
「狗雜碎,吐血了吧?」
王武撇撇嘴,看了那人一眼,身子一晃,「嗖」的一下飛到正在用飛劍斬殺龍舞的那兩人身後。
「狗雜碎,去死!」
暴怒之下,王武咬咬牙揮出兩拳,那兩人被王武兩拳結結實實打了正著。結果直接震碎了五臟六腑。甚至,他們哼都沒有哼一聲就了賬了。而他們的那兩把飛劍也「鏗鏘鏗鏘」的落到了雪地裡。
忽然間,天上又下起了白雪。
「多謝。」
龍舞看了看飛在身邊的王武抱抱拳,感激的道。
王武搖搖頭,微笑道:「不客氣,咱們走吧?」
「想走?一個都走不了。」
忽然間空中又飛來三個人,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道人。這道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背上背著一把長劍。這道人站在中間,看樣子應該是「話事人」。
挨著道士左邊的,是一個女人。不過這女人,卻是一身尼姑的打扮。這女尼四十來歲的樣子。她穿著一身灰色的尼姑袍子,手裡拿著一把銀絲佛塵。
道人右邊,卻是一個赤腳的頭陀。這人滿頭亂髮,給一根黑色的繩子緊緊的紮在頭上。長的倒是五大三粗,三十來歲的樣子。穿一身黃色僧袍,耳朵上居然還帶著兩個銀色的大耳環。而且他光著碩大的腳板,一點也不顯得寒冷。他手裡還拿著一串一尺多長的黑色佛珠。
「張道兄,赤腳大師,慈寧師太你們可來了。」
這時候司馬傲喜咪咪的衝著那三人微笑道。
「我們能不來麼?」
中間那道人搖搖頭,苦笑道:「我張天和赤腳大師,慈寧師太可是收了你爹的重金,自然,要保護你司馬公子不受欺負的!」
「真是想不到……」
這時候,那赤腳大師搖搖頭,無奈說道:「想不到我們剛剛去『賭鬼擋』賭了一把,公子你就把我們召回來了。」
「是你們自己了斷?」
那慈寧師太挑了挑眉,看著王武和龍舞,眼睛裡閃爍著凶光,獰笑道:「還是我們來為你們了斷?」
「你說什麼?」
王武瞇著眼睛,慢條斯理的說道:「何為自己了斷?又何為你們了斷?」
「所謂自己了斷,就是自己弄死自己。」
司馬傲得意的說道:「這樣,還可以留個全屍。」
「如果讓我們來了斷的話……」
張天冷笑道:「你連全屍都沒有!」
「豈止是沒有全屍啊。」
赤腳大師點點頭,附和道:「簡直是連葬身之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