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
樹葉黃了,寒風呼嘯,天地間充滿了蕭瑟的秋意。
明月山,山腳下的道路兩邊,長滿了一人多高的野草。只不過,現在這些野草在秋風的吹拂下,都變得枯黃枯黃的了。
清晨,秋風吹散了空氣中稀薄的霧氣。
「想跑?沒這麼容易!看你們還往哪裡走?」
忽然間,平靜的空氣中,傳出一連串的暴喝之聲,那聲音之中帶著森冷的殺氣。
「咕嚕咕嚕……」遠遠的,一輛搭著竹製帳篷的馬車疾馳而來。很快的,那輛馬車就抵達到了明月山的山腳下。
這拉車的是一匹健壯的黃膘馬,黃膘馬原本看起來應該是一副健壯有力的樣子,但現在已經累得氣喘吁吁,連連打著響鼻了。在馬車的前頭坐著一個趕車的馬伕。這馬伕三十來歲的樣子。其人穿著一身灰色長袍,頭上帶著一頂破草帽。他在馬車上眼睛裡透露著緊張的神色,嘴裡不住喝斥著黃膘馬。手裡的馬鞭不停的抽打黃膘馬的屁股。
「弟兄們,加把勁!他們是跑不掉的!」馬車後面,幾個身形矯健的青年飛騰跳躍著,緊緊追逐著飛馳的馬車。
隨著幾聲破口的嘯響,很快的,那幾個青年就飛到了馬車的前面,並且一個青年手中揚著大刀,暴喝道:「給我停下!」
「唏溜溜……」那黃膘馬一聲長嘶,晃了晃身子,前踢虛空抬起來,就要去蹬那在前方當道的人。
「找死!」那馬前提著大刀的青年暴喝著,舉起手中的大刀,猛然間向那馬脖子上狠狠的砍了下去。
轉眼間,那黃膘馬的頭顱「卡嚓」一下就給那個青年砍了下來。這一下,殷紅的鮮血頓時飛濺了一地。濃郁的血腥味一下子瀰漫了開來。
「骨碌碌」那馬頭之上睜著大眼睛,可頭顱滾到了路邊的草窩裡去了。只不過到死,它都沒有瞑目。
「娘啊!」那車伕嚇得一聲驚叫,跟著也栽倒在了地上。隨著車伕的驚叫聲,那斷了頭的馬屍也流著鮮血轟然倒了下去。隨後那馬車也「匡當」一聲,跟著搖晃著翻到在了路邊。
「嗚嗚嗚……」車廂裡傳出一陣陣嗚咽的哭泣聲。聲音之中帶著著悲痛和無奈的情緒。
這追過來的是四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人凌厲的喝道:「你們還不出來?莫非想死在裡面麼?」
說話這人,手裡提著一把長刀。其人三十來歲,長的滿臉橫肉,身材看起來是一副孔武有力很健壯的樣子。其人穿著一身寬大的青袍,粗獷的臉上帶著狠辣和兇惡的神色。
在這人的身後還跟著三個低矮不已的青年。他們一個個手裡都提著四尺七八寸長的大刀,刀上閃爍著寒光。而他們眼睛裡卻是帶著貪婪的神色,緊緊的盯著這輛看起來頗為不錯的馬車。
「大小姐,不好了!」
那趕車的馬伕回過神來,激靈靈嚇了一跳,接著驚叫道:「咱們被人追上了!」
「追上來了?」車棚裡傳出一個嗚咽的聲音:「敵人追殺上來了?怎麼辦?怎麼辦?難道天要絕我之路?」
「大小姐,不用怕!」
又有一個透露著決絕的聲音從車廂裡傳了出來:「小青誓死保護大小姐!」
「少他娘唧唧歪歪的,趕快下車,交出錢財!」
那滿臉橫肉的男人,走到車邊,揚了揚手中的大刀,暴怒道:「再他娘囉囉嗦嗦,沒完沒了的,老子就把馬車和你們一起劈了!」
那個趕馬車的車伕,抱抱拳顫抖著身子,哆嗦著嘴唇道:「幾位爺們,能不能行個方便?放我們一馬?小的馬小眼,給幾位大爺見禮了……」
馬小眼說到最後那是作揖打躬,好不恭敬。只不過,他顫抖的腿已經顯示出了他心中的恐懼。
「你算老幾?居然跟我唧唧歪歪起來了?!」
那男人說著眼睛一瞪,一刀揮出,飛快的將那車伕的草帽削了下來。甚至,那車伕蓬鬆的頭髮也連帶著給削下了一大撮。
「媽呀……」那車伕只覺得頭上一涼,頓時驚呼了起來,嚇得面如土色,一屁股蹲在地上。他額頭上的冷汗,也在瞬間唰唰唰的滴落了下來。
「哈哈……」
另外幾個青年頓時大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得意的嘲弄道:「孬種,不行就不要出來充大頭!」
轉眼間,車棚上的竹簾被人「嘩啦啦」的撩起了一條縫隙,隨著縫隙的不斷擴大,一隻白生生粉嫩嫩的手暴露在了空氣中。然後,從竹簾的後面走出來兩個少女。這兩個少女一走出來,頓時,一股淡淡的胭脂水粉的香味,從她們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哇……嘿嘿……」
四個青年看到那兩個頓時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驚艷的神色,同時他們賊眼中冒出了綠光咕嚕咕嚕轉了幾圈,視線在那倆位少女的身上來回掃了好幾遍,最後他們感覺口乾舌燥的舔了舔嘴唇驚歎道:「太漂亮了啊!」
其實無怪乎這四個青年會發出驚歎,蓋因那兩個女子長的實在是太漂亮了。
這倆個女子,其中一個十七八歲的樣子。其人身材修長,穿著一身粉紅色的長袍,肩上披著一狐皮貂裘,把身材襯托得婀娜多姿,曼妙無比。她柳葉兒眉,大眼睛,整個白裡透紅的臉蛋,猶如上天的傑作一樣。看起來是那麼的完美無瑕。只不過,此時她的臉上掛著兩行淚痕。看起來一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神情。
另一個女子十六七歲的樣子。她穿著一身淡青色的長袍,頭上紮著一條齊腰的馬尾辮,顯得極其乾淨利落。此刻她瓜子型的臉蛋上柳眉倒豎,顯得極其憤怒生氣。雖然她在生氣,但看起來更是別具風味。
「這幫狗雜碎,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那十六七歲的少女想了想,怒目圓睜,氣沖沖的道:「為何殺了白家數十口人?現在還要趕盡殺絕?」
「吆,看不出你這小丫頭片子的嘴巴還挺厲害啊!反正你們也活不了了,告訴你們也無妨。因為白家藏有『白日飛昇經』,所以這被滅門也在情理之中。」
那滿臉橫肉的大漢,揚著鼻孔,眼睛裡帶著侵略的神色望著那兩個少女,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叫路財,我們師兄弟哥幾個都是逍遙門的人。此次乃是奉了逍遙門的命令,追殺爾等白家的餘孽。不過,現在嘛,嘿嘿……」
路財說到最後,眼睛裡帶著淫邪的微笑,不住的奸笑了起來。而他身後的三個青年,也一起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現在如何?」
那穿著粉紅色長袍的女子,皺著眉頭,眼睛裡帶著怨毒的神色望著路財幾人,冷冷道:「說說你們的目的吧?」
「很簡單!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結果你們懂得!」
路財把大刀扛在肩膀上,乾脆利索的說道:「不過現在嘛,我們不但要殺了你們,而且連你們的法石財務也要一起搶。但在殺你們之前嘛,怎麼著我們兄弟們也得享用一二。弟兄們,你們說對不對?」
「就是,就是,這麼漂亮的人兒,不享用豈非可惜了?」
「沒錯,我覺得就算是不要錢,這人也得要。」
「不錯不錯,這人比錢好看多了。」
一時間,另外三人逍遙門的弟子議論紛紛,彷彿他們面前的三人已是砧板上的肉,在劫難逃了
「狂妄!」
那年齡小一點的少女暴喝一聲,勃然大怒道:「居然對我家大小姐如此的出言不遜!真是找死!我和你們這幫狗雜碎拼了!」
「小青,小心!」另一個女子驚呼一聲,擔憂的提醒道。
「唰」的一聲破口的聲音響了起來。再一看,那小青的手中居然多了一把七尺長的銀絲鞭。
那銀絲鞭在少女的揮動之下,發出一連串的破口嘯響,直奔路財而去。
「哼,不知死活的小丫頭,真是活膩歪了!」路財暴怒之下,身子一晃,就彈了出去,躲過了小青的一連串的攻擊。
「小丫頭倒是難纏的緊!」另外三個青年眼見不妙,也跟著身子一晃,彈了出去。
轉眼間,「砰」的一聲爆響,那銀絲鞭當場就把地上的一塊碎石打得成了齏粉。
「弟兄們動手,殺了那馬伕,擒住那個美人兒,這個難纏的小丫頭交給我了。」路財說著身子一晃,揚起大刀,欺身進步,暴喝道:「小丫頭,讓你嘗嘗爺爺的厲害!」
路財把手中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風,勢大力沉的向小青砍殺了過去。
「是,大師兄。」另外三個青年,轟然應諾,向那車伕和大小姐逼去。
「你們這些天殺的,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小青暴怒之下,不斷的揮舞著銀絲,咬牙切齒的大罵道:「我要殺了你們這幫狗雜碎,殺了你們!」
「唰」的一聲破口嘯響,路財的大刀剎那間已經砍殺了過來,小青無奈之下,只得揮舞著銀絲鞭向路財的大刀抵擋過去。
小青的銀絲鞭和路財的大刀始一接觸,便是一陣「鏗鏘鏗鏘」的金鐵相交的爆響。
「啊!」忽然間,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嗯!」小青略微分神一看,只見那車伕的腦袋已經和身子分家了。那屍首所在之處,灑下了一地殷紅的血跡。
小青就是這麼一分神,那路財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一刀向小青的肩膀斜斜斬去。
「嗯,不好!」小青聽到風聲,回過神來急急舉起銀絲鞭去格擋。
「鏗鏘」一下,那銀絲鞭又和長刀相撞了一下。但是,路財這個時候已經逼近了小青。
小青無奈,只得向後推去。她現在心中已經大亂。所以並不知道,她的身後正有一個逍遙門的弟子在向她逼近。
驀然間,「別動!」一個逍遙門的弟子,把長刀架在小青的後脖子上陰森森笑道:「再動我就要你的命!」
再一看,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也被另外兩個劫匪擒拿住了。
「嗯,不錯不錯!」
路財滿意的點點頭,興奮道:「兄弟們,先把她們綁了。」
「是,大師兄。」幾個逍遙門的弟子答應著。手腳麻利的給小青以及那個大小姐,來了個五花大綁。
隨後,路財就晃晃身子到了馬車上,鑽進了車廂裡。
「嗯。」路財走到了車廂裡,三兩下翻找出一個精緻的紅木箱子。箱子約有一尺見方,外面是打磨過的紅木,上面還雕刻著精細的花紋。
「卡嚓」一下,路財隨手就打開了箱子。頓時,那小箱子裡散發出千絲萬縷的光芒,裡面珠光寶氣,光華流轉。
「這麼多法石?這回發達了!發達了!」
路財拿著兩塊精緻的晶石,神情激動的大叫道:「這次我們發達了,好多夢寐以求的法石啊!」
這法石通體流轉著乳白色的光華,這是一種地下埋藏的礦石。這種礦石裡面蘊含著很多法力,是修士夢寐以求的寶貝。同時,這法石也是這個世界一種主要通用的貨幣。
路財抱著那箱子法石,大喜著,飛身跳下了車子。
「這回咱們發達了,不但有美人,也有財寶啊!」
一個逍遙門弟子樂哈哈道:「這一票干的值了。」
「你們這幫狗雜碎,不得好死!你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那大小姐眼睛裡流著淚水,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幫沒有一點人性的狗雜碎,今日我白青霜對天發誓,若我今日不死,他日定滅你逍遙滿門!讓你們永世不得翻身!」
「嗯,先不忙法石。嘿嘿……」
路財陰笑道:「老子就是沒有人性怎麼了?」
「吱啦」一聲裂帛般的刺耳響聲響了起來。只見那路財,已經從那白青霜的衣袖上,撕下了一塊粉紅色的布料。
頓時,那白青霜潔白圓潤的胳膊,就暴露在了空氣中。就在路財幾人正要進一步實施*的時候。
「嘖嘖嘖,幾位雅興真不錯!」
忽然一個人接著慢條斯理的說道:「想不到諸位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幹起了這種禽獸不如的勾當!真是世風日下,逍遙門的弟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
這個聲音說到最後,語氣裡帶著惋惜的味道。
「誰?」路財幾人大吃一驚,然後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望了過去。
這是一個年輕人,這人十六七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他雖然年輕,但身材卻修長挺拔。他的臉型稜角分明,看起來極其剛毅。他一頭烏黑的頭髮給一根天藍色紮在頭上,看起來極其飄逸瀟灑。雖然,他的年紀不大,但他的眼睛裡,偶爾流露出的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滄桑味道。
「誰?說了你們也不認識。不過,既然你們誠心誠意地問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們!」
那人背著手,渡著步子,不溫不火的說道:「本公子叫著王武,王者至尊的王,武道的武!」
「王武?的確是沒有聽說過。我說年輕人,不要找不自在!」
路財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殺氣騰騰的說道:「找不自在,有時候就是找死,懂嗎?」
「見過狂的,不過卻沒有見過你這麼狂的!你狂不是你的錯,但是你不應該在我面前這麼狂的!」
王武身子一晃,眼睛裡閃爍著狠辣的神色,冷笑道:「咱們看看誰先死!」
「砰」的一聲爆響。
王武一拳將打爆空氣,其拳勢流轉著乳白色的真氣,轟然間路財暴打了打去。
「嗯。」路財心裡吃驚,估不到王武拳法這麼凌厲,他不由皺了皺眉頭,身子一晃,就躲過了王武的攻擊。
王武身子又是一晃,欺身進步,繞過閃躲的路財,揚起拳頭,猛然間向另外倆個青年打擊過去。這一下,王武氣勢兇猛,並且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大有一招斃敵的意思。
「不好!」
另外兩個青年,萬萬沒有想到王武如此的兇猛。也沒有想到路財會躲到一邊去。不過,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考慮了。所以,他們唯一的選擇,是揚起拳頭去抵擋王武的攻勢。
「拼了!」
果然,那倆個青年咬咬牙,揚起拳頭向王武的拳頭撞擊過去。
轉眼之間,王武的拳頭和他們倆人的拳頭撞擊到了一起。結果「卡嚓卡嚓」幾聲刺耳的響聲從那兩人的手臂上響了起來。再一看那兩人的手臂,一下子被王武打的斷裂了,鮮血順著他們耷拉下來的手臂,飛濺了出來。
「嗷嗷!」那兩人吃痛之下,口中忍不住發出了淒厲的慘叫。這一下,他們就被王武的狠辣手段打蒙了。
但是,王武並沒有就此收手。他身子一晃,腳下跨前一步,在電光石火間,兩拳向那兩人的脖子裡打去。這一下王武出手極快,兩拳毫無疑問的,打在了那兩人的脖子上。
下一刻,「卡嚓卡嚓」那倆人的脖子上的骨頭直接的斷掉了。而他們的嘴裡噴出了鮮血,眼睛裡帶著痛苦而恐懼的不甘神色。
說來慢,但其實這不過是剎那間的事情。轉眼間,王武就解決了兩個對手。其手段狠辣得令人髮指。
「哼!」王武冷冷一笑,一推那兩人的身子,嘴角帶著殘忍的微笑道:「去吧!」
那兩個氣絕身亡的人,「噗通噗通」便應聲倒地,到死他們的眼睛也沒能閉上,可說是死不瞑目。
「閣下的手段好狠辣!」
路財瞇著眼睛,冷冷道:「但是,你知道得罪我逍遙門的下場麼?」
「沒錯,不知道吧?凡是得罪我逍遙門的人都得死!現在你得罪了我逍遙門,你死定了!」
另一個剩下的逍遙門弟子,雙腿不斷顫抖著,哆嗦著嘴唇大聲道:「你死定了知道麼?」
「我死定了?嘿嘿!」
王武嘴角露出了一抹陰冷的微笑,身子一晃,腳下一跺,暴喝道:「那我先讓你死了再說!」
「轟隆」王武藉著腳下的反彈之力,身子一下子就彈射了起來,揚起拳頭,夾雜著渾身的力量和真氣,身子懸空一拳向那人的面門轟擊了過去。
「哼,我和你拼了!」
那人咬咬牙,舉起大刀,狀如瘋狂的就向王武砍殺了過去。
「娘的,找死!」
王武暴喝一聲,在空中的身子一偏,往下一沉,一下子就躲過了那人的大刀,同時他雙手往地下猛然間一拍。
「啪啪」王武雙手拍打地面,藉著這股反震之力。在間不容髮的關頭,他一頭向那人的胸口撞擊過去。
「砰」的一聲爆響,王武一頭就撞擊在了那人的胸口,這一下那人的胸口就響起了「咯吱咯吱」胸骨斷裂的聲音。
「啊!」那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由自主的向著一邊的山壁上狠狠撞擊了過去。
最後,那人被山壁撞擊的腦漿迸裂,灑下了一地鮮血,徹底的倒地身亡。
「我呸,娘的,什麼東西?」
王武輕輕揉了揉腦袋,仰起頭望了望路財,勾了勾手指挑釁道:「來來來,這回該你死了!」
「可惡!」
路財心中頓時又驚又懼。這幾個手下平日裡對自己倒也算是忠心,此時居然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奪了性命,頓時心中一股怒氣湧上心頭。
「居然敢對我逍遙門弟子接二連三的下殺手!我與你不死不休!」
路財大喝一聲,身子猛地一個前突,手裡的大刀左右揮舞,照著王武的腦袋就這麼砍殺過去。
「逍遙門?本公子管你什麼逍遙不逍遙——凡是奸邪,一律照打不誤!」
說話間,路財的刀鋒已至。然而王武身負絕學,此刻竟面不改色,身子略一晃動,便閃開了兩寸,貼著刀鋒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