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田芸的臉色就可以看的出來,她怕是沒怎麼休息好,月陽也不忍心去叫醒她,雖然有些難受,但他還是堅持著躺在床上,歪頭看著窗外的天空,月陽的眉頭就不自覺的緊皺了起來。
一輪明月加上滿天的繁星,標準的好天的表現,可是月陽的心中卻不是這麼認為。
按照常理來說,只要星亮過了月,那麼就證明與星相應的那個城市有事情要生,而從月陽這個方向看過去,在月亮旁邊的一顆明星明顯的要比月亮要亮的多。
突然之間就想到了剛剛那個傢伙對自己說的話,閻魔王不過是個晃子,真正的人到底是誰還不知道,難道真是老鬼和苦癡口中所說的冥靈王?
也不對,如果說那個林月陽說的是真的,閻魔王根本無法從裡邊出來,那他也無法釋放冥靈王,那這一切就都不是那麼會事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右護法他們到底是要搞什麼鬼?
「月陽,你醒了!」就在月陽埋頭苦思的時候,熟睡的田芸突然之間醒了過來,看著清醒過來的月陽,她的情緒顯的有些激動。
「嗯!」月陽輕輕的點了點頭,本來想張嘴說點什麼,可是他的嘴唇卻是已經粘在了一起,別說張嘴,就是動一下都拉的嘴唇的皮肉生疼。
「你等一下,我去叫醫生!」田芸顧不得擦去自己臉上的熱淚,就快步的跑出了病房。
不一會的功夫,大夫就跟著走了進來,細心的檢查了月陽的身體之後,才有些吃驚的說道「當醫生這麼多年,昏迷了一個多月,身體各項機能還能保持如此強盛的你是第一個!」
「一個多月……哎…………」醫生的話讓月陽吃驚的張開了嘴,可是一張嘴,嘴唇卻是撕破,鮮血馬上就流了出來。
「別動,別動,小心點!」田芸連忙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棉棒替月陽擦著嘴角的鮮血。
「到底是怎麼回事?」月陽著急的看著田芸問道。
「你昏過去之後,我就帶你來醫院了,到現在已經快五十天了!」田芸輕聲說道。
「今天是幾號!」月陽有些擔心的問道。
「冬至月二十九了!」田芸細聲說道。
「糟了!」月陽聽完心中就暗叫不好,連忙拔下了自己手上的針管,翻身就準備下床。
「撲通……」因為太久沒活動的原因,身體還沒有站穩,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田芸見狀連忙上前攙扶著月陽,道「別著急,慢慢來,有什麼事等你身體好了再說不行嘛!」
「不行,到那會就晚了!快,準備車,我要去烏龍山殯儀館!」月陽著急的叫道。
按照他得到的消息,臘月初一就是右護法他們做事的時間,原本應該在這個時間之前制止他們,但是明天就是臘月初一了,自己卻還什麼也沒有準備,如果再在這裡躺下去,到底會生什麼事情還不知道呢。
「不行,我們現在去不了!」田芸有些抱歉的看著月陽說道。
「為什麼?」月陽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我們現在廣東,就算能回去,也是明天的事了!」田芸肯定的說道。
「是啊,你先好好休息身體,你這個樣子,什麼事情也做不了的!」醫生也在一旁關心的說道。
月陽聽完只是一愣,他有些懷疑的看了看醫生和田芸,而後迅的跑到了窗前,看著天上的月亮,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北京,所以他認為這月亮下面的某個地方肯定是在北京的周邊,但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麼會事了。
「田芸,幫我個忙,我要找到那顆星星的位置!」月陽著急的指向了月亮旁邊的那顆明星。
田芸一臉不解的看著他問「你找它做什麼?」
「弄不好,他們就在與那顆星星相對應的城市裡邊,還有,你馬上托人到烏龍山殯儀館和佛道門帶個信,讓老鬼和苦癡大師迅趕過來…………」月陽邊安排著田芸,邊將進入秘道的方式告訴了她。
本來想要阻攔月陽的田芸,看著他那著急的模樣,也是將自己的話嚥了回去。
田芸和醫生出門之後,月陽就一臉不解的坐到了床上,剛剛在三回之地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而已,怎麼可能就過了一個多月呢?
現在到底是種什麼樣的局勢也不知道,不知道北京那邊現在是怎麼樣了。
月陽不敢肯定那顆星星下面就是右護法他們要做事的地方,不過他敢肯定那星星下面要生什麼大事,想到這裡,月陽又覺著奇怪起來,那當時那個河北的小村莊又是怎麼一回事?
突然,月陽的腦子裡邊閃過了一絲奇怪的想法,他連忙起身跑出了病房,「田芸,田芸……」
一出病房月陽就大叫起來,半宿半夜的在醫院裡邊大叫,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會被人訓斥的才對,可是月陽叫了半天也沒有一個病人走出來,就連那些值班醫生對他依然是那副客氣的態度。
月陽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他感覺這裡有點古怪,這麼大的醫院連個病人都沒有,而且剛剛那個大人也有點奇怪,只是穿了件白大褂,連個工作胸牌都沒有。
「月陽,你怎麼出來了……」就在之時,田芸從遠處的一間辦公室裡邊跑了過來,看著月陽之後就有些慌張的逃避著他的眼神。
「這到底是在哪!」月陽面無表情的看著田芸問道。
「月陽,你別生氣,我,我也是沒辦法,我也不知道應該帶你去哪,所以,我就帶你來這了!」田芸見月陽已經看出了些什麼,她害怕月陽會因此生氣,連忙就著急的解釋了起來。
看著田芸害怕的樣子,月陽的心裡邊竟然有些心疼,他溫柔的看著田芸說道「我怎麼會生你氣呢,我只是想知道,我們現在在哪!」
「林先生,久仰大名!」就在這時,一個奇怪的老人也從田芸剛剛走出的那間辦公室裡邊走了過來。
看著這個老人月陽先是一愣,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那個和田芸一起出現在西藏的老人,他的雙手依然在**著奇怪的佛珠。
月陽不解的看著田芸,他不想問,他希望田芸能主動告訴他點什麼。
「月陽,帶基本上所有人都在找你,無論是官方還是地下的人,都在抓你,我哥哥又不知道去哪了,我也不敢回家,而你那會又昏迷不醒,所以我就……」田芸也是一臉無奈的看著月陽。
「完了……」田芸的話還沒有說完,月陽就著急的跑回了病房。
田芸不說自己都忘了,田剛當時還被自己送進了鬼牢裡邊了呢。
鬼牢本來是用來關閉那些在陽間為非作歹的惡鬼的,當時情急之下,月陽也怕田剛的人會受到傷害,所以這才沒辦法將他們送了進去。
雖然在裡邊不會餓死,可是過了這麼久,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被嚇死。
「快,給我準備點燒紙!」一進到屋中,月陽就著急的盤腿坐在地上向田芸吩咐著。
田芸聽完看向了老人,老人輕輕的擺了擺手之後他身後的人過了幾分鐘的功夫就將月陽要的燒紙拿了過來。
而這時,月陽也已經用自己的血在地上畫了個奇怪的符員,拿過紙之後,馬上點燃扔進了那符號之中。
所有的人的眼睛都是注視著那正在燃燒的燒紙。
「砰…………」平白的生起一團白煙,出的耀眼的光芒讓人無法睜開眼睛,當人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田剛等人已經是臉色蒼白,全身濕透的坐在了地上。
進去的是將近三十人,可是出來的時候卻只還有十幾人,田剛看到月陽之後,就有些抑制不住的大哭起來「林月陽,我怒你全家,你***把老子送進什麼鬼地方去了!」
再看看那些士兵,在確認自己真的從鬼牢裡邊出來了之後,臉上也都是表情古怪的抽搐了起來。
「對不起,我……」月陽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勸說他們,當時情況緊急,自己也沒有多想,只是想保住他們的命而已,早知道他們這麼不禁嚇,還不如讓他們直接死在那裡得了。
「啪……啪……」
「林先生,好功夫,看樣子,你真的不簡單呢,難怪他們一直想要你!」就在屋裡邊哭聲一片的時候,那個奇怪的老人卻是拍手恭維起了月陽。
月陽面無表情的瞪著這個傢伙,語氣嚴厲的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