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關玄學正宗的比賽,就算不是什麼官方組織的項目,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第二天天還沒亮,天泰大酒店已經開始迎接來自全國名地乃至海外的愛好玄學的華人。
七、八、這三層平常用來舉行婚宴和會議的大廳,已經成了方人員的基地,來自各個流派的代表人物都齊聚了這裡。
雖然國內的報社和媒體並沒有對這次比賽進行任何的宣揚,可是港澳台以及馬泰還有韓日這些聞媒體早已經將天泰大酒店圍的水洩不通。
所有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特別是胡棺,大清早的就將那面烏龍山的錦州拿了出來,從早晨點,他就樂此不疲的高舉著他站會議大廳的參賽人員的座位旁。
與那些緊張兮兮的觀眾和參賽人員相比,月陽等人要輕鬆的多,宮曉玉一直不停的向胡琳琳介紹誰誰誰是哪哪哪的大師,而王勇和老鬼則是一直研究著哪個司儀漂亮,哪個司儀的身材好。
雖然老鬼很想出出風頭,可是其他人並不放心讓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參加這種國與國之間的賽事。
像當時說好的那樣,張木代表烏龍山參加風水的比試項目,張無名與泰國的盅師比試,亮子則是與日本的佛法的比試,美國來的命理比試是由易學北斗何老先生接下來的。
張無名和亮子看到月陽等人也是站人堆裡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如果不是月陽示意他們不要聲張的話,恐怕兩個人都會衝過來問月陽為什麼會這裡。
「喂,喂,師父,師父,能聽見我說話嗎?」
「聽見了,你吵吵什麼!」
「呵呵,試試你的耳麥和話筒,師父,你是不是再往前點,這樣你能看清楚一些!」
「不用,這邊的視野好一些!」
為了指點張木方便,他師徒二人一人帶了一套耳麥,用來傳遞相關的信息。
「快看,快看,韓國的樸人妻來了!」
「聽這名字就不是個東西!」
「就這德行也敢來咱這露臉!」
樸人妻的出現,引起了方人員不小的情緒波動。
三十左右歲的年紀,身穿一身工整的西服,無可否認,這傢伙很有當小白臉的潛質,難怪他的名字叫樸人妻了。
「他怎麼也這裡?」順著胡琳琳驚訝的眼神看過去,就見那個鳳鳴山的臭道士也這裡。
「不知悔改的傢伙!」月陽有些生氣的罵道。
樸人妻竟然有意的朝著月陽這邊看了看,而且還給了月陽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糟了!」月陽有些害怕的暗叫一聲。
「怎麼了?」眾人都是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弄不好這老小子知道張木是個幌子了!」月陽有些擔心的說道。
「知道又怎麼樣,他還能不讓我師父參加比賽?」宮曉玉不以為然的說道。
月陽的眉頭緊皺,說實話,就算是樸人妻知道他後面他也不害怕,他害怕的是那個臭道士。臭道士名為萬水道人。
雖然道法一般,可是心眼子卻是多的很,不然的話,當年也不會從月陽的手下逃跑了。
佛法、命理和風水分別七八層舉行,其他兩層現已經開始介紹比賽規則了,而這邊,雙方好像還商量著要比試什麼一樣。
「師父,韓方要求比的是陰宅風水!」耳麥裡邊傳來了張無名有些著急的聲音。
陰宅風水?這怎麼比,有誰會為了這種比賽而讓人去挖自己的祖墳?
「怎麼比?」月陽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動陰宅,直接靠觀察他們的地理情況和陰宅情況來判斷裡邊骨灰盒的材質、大小、以及有多少陪葬的物品!」張木輕聲說道。
媽的,這是比風水嘛,這不是點型的比陰陽嘛!樸人妻那邊肯定受了萬水道人的指點,不然的話他不會這麼幫,當押鳳鳴山拿手的功夫就是幹這麼溜墳翹墓的勾當,等等!月陽突然眼睛一亮,不自覺的將眼睛看向了王勇。
王勇正那裡興沖沖的和老鬼研究著樸人妻那如明星一般的媳婦,當他感覺到月陽正看到的時候,一臉不解的看著月陽,道「林子,咋了?」
「沒事,沒事!」月陽微笑著說道,月陽差點忘了王勇的老行當,相當初他可是職業偷過骨灰盒的。
「沒事,和他比。張木,你想辦法,讓王勇跟你的身邊!」月陽囑咐著張木。
「王勇?師父,不是你跟著嗎?」張木不解的問道。
「你不用管了!」月陽不耐煩的說道。
「林子,我跟著去幹嘛!」王勇也是一臉的不解。
當月陽趴王勇的耳邊將比賽的項目告訴他之後,王勇信心十足的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好了,那是咱專業!裡邊埋的是活人是死人我看不出來,可是要想和我比知道裡邊埋的是啥,那就是國足球找巴西踢,毫無懸念的事!」
看著王勇信心十足的樣子月陽也放心下來,王勇這人雖然看上去無所事實,可是他從來都是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師父,還沒等我提,韓方已經主動提出雙方參賽人員可以各帶一名人參賽了!」張木有些激動的向月陽報告著這個好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月陽不自覺的嘀咕起來,這有點不太對勁啊,萬水道人既然和樸人妻一起,那麼肯定也將自己的事情對他講了,怎麼還會要求可以帶人參賽?他們到底是打的什麼鬼主意?
「師父,我們參賽人員要先去比試場地,一會由專人送你們過去!」張木眾人已經準備動身出了。
「好的,一路小心,有事和我隨時聯繫!」月陽囑咐著張木。
「王勇,小心點,這幫傢伙肯定要玩什麼花招!」月陽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衝著王勇叫道。
「沒事,放心好了,他有我呢!」老鬼信心十足的說道。
雖然不放心讓老鬼參賽,可是讓老鬼跟著去是還可以接受的。
張木帶著王勇和老鬼兩人出了,而舉了一早上大旗的胡棺則是眾人走後有些虛脫的坐到了地上。
「爸,爸,你怎麼了!」胡琳琳擔心的上前問道。
「沒事,沒事,琳琳,你看到了嘛,你看到了嘛,剛才記者拍我們的旗號,記者問張木我們烏龍山的情況!」胡棺一臉激動的說道,眼眶裡邊不自覺的泛起了淚花。
看著臉色蒼白的胡棺,月陽不自覺的歎了口氣,老一輩的修行人不圖別的,就圖著能將自己的門派、自己國家的知識揚光大,可是現,哎,都被人逼到家門口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