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看到眼前的景色,月陽竟然不自覺的想起了這杜牧的清明。
月陽正站一座有些淒涼的山間小路上,小路的兩旁滿是一座座沒有墓碑的墳包,路上不光有月陽一人,有很多穿著各種服飾,不過多的是日式服裝的人來來往往,每個人的目的都一樣,都是來這裡祭奠一下墳裡的先人,天空下著小雨,雖然明知道這裡是幻術,可是月陽還是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因為他此時確實是感覺到了寒冷。
「這真是人做出來的?」月陽有些懷疑的看著周圍,這一切都太真實了,這簡單就是一副現實清明時節才會出現的景色嘛。
山間小路雖然有石階,不過也是因為日月風霜的原因變的殘缺不堪,因為現天空正下雨,走路的時候還得注意點腳下,弄不好就會摔倒。
除了風聲、雨聲和腳步聲音之外,聽不到其他的聲音,每個人都是虔誠的給墳包上上香,燒燒紙,然後就行色匆匆的離開。
「這位大哥,你知道幻姬哪嗎?」月陽拉住了一個祭拜完準備離開的男人問道。
男人有些不解的看了月陽一眼,然後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月陽聽不懂的日語。
「這裡不會都是日本人,早知道帶個翻譯進來了!」月陽心有些無奈的笑道。
「當……當……當……」山頂傳來了陣陣鐘聲,聲音久久的山迴盪著。
聽到這聲音月陽也加快了腳步,有鐘聲說明有寺廟,弄不好幻姬就住那寺廟裡。
不過說實話,這一路走來看著這山的樣貌,月陽就已經有些瞭解這幻姬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了。但凡是心有一絲對美好世界的嚮往的人,就不會建立一個這麼淒涼的環境供自己生活。
有句古話叫「望山跑死馬!」這話果然一點沒錯,聽聲音這寺廟應該離自己不遠,可是月陽走了大約兩個多小時愣是沒有見到一點寺廟的影子。
天下著小雨,又夾著透骨的涼風,只穿著一身夏裝的月陽已經有些感覺不適了,特別是他出了一身的大汗,涼風吹過的時候,他都不自覺的打起了寒戰。
越往上走,人越稀少,所有人與月陽走的方向都是相反的,朝著山下走去,月陽有些後悔了,忘了剛剛先到山下看看是個什麼情況了。
停下腳步打算歇息一下的月陽找了個比較高的山石爬了上去,向下望去,是一座頗有點日本古式建築風格的城鎮,不過現他也不能說是爬到半截了再下山,再說了,這體力能不能堅持到山下也是個事。
「這幻姬,弄了這麼高的山,幹嘛不弄個纜車!」月陽有些抱怨的看著山路嘀咕起來。
月陽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天也正慢慢的黑下來,可是自己還是沒有見到那山頂寺廟的影子。
「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月陽不自覺的咒罵起來。
雨越下越大,大的不得不讓月陽找個地方來避雨,可是這,
有些荒涼的墳山,除了那些大個的岩石之外,並沒有可以遮擋住雨水的地方。
月陽跑到了一塊較大的石頭下面,雖然雨水還是會被風吹到自己的身上,不過比路上要輕的多。
嘴唇已經凍的有些紫,全身也不停的抖,現月陽有點明白了當年杜牧那詩裡邊為啥會提到酒了,估計他也是因為天太冷,想整點小酒暖暖身子。
突然,月陽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月陽又說不上來。
謹慎的朝著四周打量著,這才現,他所的地方已經是空無一人,除了那些數之不的無名墳之外,看不到一個人的影子。
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今天這地方月陽還真是感覺有點緊張了。
「嘩啦……嘩啦……」
「嘎吱……嘎吱……」
奇怪的聲音周圍響起。
天太黑,月陽也看不清四周生了什麼情況。
「應該是雨下的太大沖的墳土的聲音!」月陽心裡邊輕輕的安慰著自己,雖然這句話他自己都不怎麼相信。
忽然之間,前方不遠處的墳堆裡邊,月陽看到了一絲有些詭異的光亮,一盞只有古裝電視裡邊才會出現的燈籠正慢慢的朝著這邊飄了過來。
燈籠裡邊跳動的燭光將它的四周的墳包照亮,一路走來,月陽看到的要麼是被衝垮的墳包,要麼就是那些被雨水沖的太厲害,連腐爛的棺材都露外面的散墳。
等燈籠離著近了的時候才現,原來是個小男孩提著它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男孩七八歲的年幻,穿著一身灰色亞麻布制的布衣,這種衣服現代已經沒有人會裝了,而且他腳上穿著的還是一雙草鞋。
「你怎麼這?我都找你半天了!」男孩一看到月陽就有些埋怨的抱怨起來。
月陽心有些奇怪,心暗叫「這小童是誰,怎麼聽這語氣好像認識我?」
「還愣著幹嘛,快走!」孩童說完就像變戲法似的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了一把小花傘。
心的疑問越來越多,這小童是誰?剛剛明明看著他身無旁物,讓月陽奇怪的是,這麼大的雨,可是這小孩子的身上卻是一點雨星都不見,況且,他怎麼會說普通話?
「你是誰?」月陽謹慎的問道。
「不會,我只是個小孩子而已哎,難道你一個大人還怕我不成?」小孩好像看出了月陽的心思一樣,表現出一副很是吃驚的樣子。
聽到這話月陽顯的有些尷尬,也是哈,不管怎麼說這只是個小孩子而已。
「快走,要不一會等他們出來了,咱想走也走不了了!」小孩子看了看四周之後,有些神秘的說道。
這種詭異的環境裡,要是有一個小孩用這種形式出現你的面前,你會怎麼想?要是普通人的話想必早就拔腿就跑了。可是月陽沒得選擇,他只有跟這小孩的身後,雖說只是個孩子,可是月陽始終還是和他保持著兩步的距離。
蕭鬼說過,這裡他的能力得不到施展,但是保持兩步的距離,起碼自己還能有點防範的措施,希望是自己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