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此時不別的地方,正河碑那裡,帶領著村民阻止這群考古隊員的行動。
「不能讓他們動祖宗墳!」
「不能讓他們驚了河神!」
「不能讓他們動河碑!」
「讓他們滾出白楊山!」
所有的村民們都是情緒激動的朝著那些考古隊員以及幫忙的那些公安人員叫罵著,長老正端坐一張椅子上,鎮定自若的坐河碑的旁邊。
銀盤頭頂,右手輕輕的摸著自己的銀鬚,身體雖然瘦弱,但是看上去也是精神十足,乍看之下,還真有那麼點仙風道骨的意思。
帶著起哄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張老闆,張老闆看到月陽來了的時候,眼睛裡邊閃過了一絲奇怪的光芒。
「喃嘸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喃嘸阿彌陀佛……」
突然之間,整個白楊山都響起了細細的佛音,或者說是所有人的心底深處聽到了佛音,每個人都安靜了下來,尋找著這聲音的來源。
這聲音不像平常說的那麼生硬,充滿了很舒緩的節奏,讓人聽到後心不自覺的就靜了下來,但是同時也是全身的汗毛孔都不自覺的豎了起來。
長老聽到佛音之後愣了那裡,很怪就眼神凶狠的人群著什麼,當看到正閉眼碎語月陽的時候,原本面容慈祥的長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
整個白楊山,除了能聽到機器的轟鳴聲之外,聽不到一個人說話的聲音,所有人都是沉醉到了這莫名其妙傳過來的聲音的旋律之。
「你到底是什麼人!」長老看著身旁那些聽的如疾如醉的村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凶狠的看著月陽叫道。
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自己的大腦深處純淨的那片空間裡邊,要說起這催眠,比月陽精通的人世上沒有幾個。
月陽使勁的呼了口氣,輕輕的用手指點了點亮子和洛冰的額頭,這才點了根煙,半蹲到地上看著長老說「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你是什麼人,整這麼多玩意到底要做什麼!」
亮子和洛冰還沒有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當看著那些剛剛還是情緒激動,現卻是面容安祥的閉眼站原地的村民的時候,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月陽。
「小鬼,壞我的好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長老陰險的說完之後,就拿出一把形狀奇怪的刀自己的手上割了一道口子,鮮血呼的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月陽笑子笑說「呵呵,怎麼,還想用五行血印?你也不想想,你的血印要是有用的話,今天下午也就不會被破了!」
長老聽完吃驚的看著月陽,要說按月陽這年紀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本領是什麼,可是他剛剛確實是從月陽的嘴裡邊聽到他叫出了自己招數的名字。
「老東西,別給臉不要臉,別以為你水裡下毒的事我不知道!」月陽收起了自己本來就很勉強的笑容,同樣以凶狠的眼神看著老人叫道。
長老聽到後,額頭不自覺的出了一絲冷汗,半晌,才狂笑著說「哈哈哈,是我又怎麼樣,我就不相信,憑你這小娃子的本事,能奈老夫如何!」
月陽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道「我是不能奈你如何,不過那困魂陣裡的冤魂們就說不定了!」
兩個人說的話,洛冰和亮子是一句都沒有聽懂,不過兩人也明白了,這白楊山的一切怪事都是這長老所為,兩個人都是不自覺的朝著月陽的身旁靠了靠。
「少唬我,有本事解陣的話,也不用來這裡找我了!」長老囂張的叫道。
「呼……」
「呼……」
一陣奇怪的旋風平地而生,隨著旋風的出現,叢林裡樹木的枝葉也出奇怪的響聲。
「閉上眼睛!」月陽面無表情的衝著身旁的兩個人說道。
兩人先是一愣,還沒有來的急反應,就看著從樹林裡邊不停的有人竄出,是人嗎?這是兩人心裡邊同時響起的問題。
雖然這些傢伙都是人的形狀,不過卻都是如一張紙一樣薄,並不是走過來,而像是被那股邪風吹過來的一樣。
各著這些穿著各朝各代衣服的怪人,兩人都嚇的忘記了呼吸,當兩個人看到那些怪人的眼睛的時候,齊齊嚇暈了過去。
看著躺地上的兩個人,月陽有點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就看著那些個紙人的眼睛都像是兩個無底的黑洞一般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你……你幹了什麼!」長老害怕的退了幾步。
「沒幹什麼,只是幫了別人個小忙,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而已!」月陽壞笑著說道。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會破困魂陣!」長老依然不相信月陽有這個本事。
月陽搖了搖頭,說「你太自信了,就這種程的困魂陣,別說是我,就是他也能給你破了。張老闆,還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月陽指著同樣像村民一樣那裡閉眼的張老闆叫道。
長老聽到月陽的話吃驚的看著張老闆。
張老闆見自己被別人點破,這才苦笑著睜開了眼睛,說「林小哥,你就不能讓我繼續演下去嗎?」
「別演了,老是讓我自己這唱獨角戲,你覺著過的去嘛!」月陽輕笑著說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長老凶狠的盯著兩個人叫道。
月陽笑著朝張老闆走了過去,說「我呢,無名小卒,你不知道也罷,可是你連堂堂佛道門的左護法,江湖人稱四界通將的張無名都不認識的話,那是不行的了!」
張老闆聽到月陽竟然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諱,心裡邊也是有些吃驚。
不過吃驚的是長老,他一臉錯愕的站原地,看著張老闆「不可能!你……你怎麼會是……」
「血老,你還是投降!」張無行面無表情的看著長老叫道。
「張老闆,接下來的事我就不跟著摻合了,這邊幫手都給你請來了,你自己解決,我就先行告退了!」月陽幸災樂禍的指著那些紙人叫道。
張無名是佛道門的人,而佛道門是什麼?是暗地裡邊一直幫助國家解決各種異事的人,月陽第一眼見到張老闆的時候就有些懷疑,當時的他還不知道這張老闆有什麼本事,可是吃過張老闆做的魚之後,月陽明白了。
這世上什麼菜好吃?答案是靈氣!張老闆做的魚裡邊就添了這種相當誘人的作料。
這血老白楊山下毒的事情早已經引起了國家的重視,只讓張無名過來監視去不動他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一直沒有找到進墓和開墓的機會,準確的說是他們還沒有找到墓口,一直想從這血老平常的舉動裡邊找出些什麼破綻來,可是十幾年下來,這傢伙竟然將自己藏的滴水不漏。
「想走,沒那麼容易!」血老大呵一聲,將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插進了河邊的沙土裡邊。
嘴裡邊同時還不停的嘟嚷著一些月陽聽不懂的咒語,月陽心暗叫不好,這咒語分兩種,一種是名咒,就是常人可聽見的那種,一種是暗咒,就是你只能聽到他說話,可是卻聽不清每一個字是什麼的咒語,而這血老用的就是暗咒。
話說這暗咒也沒什麼可怕的,可重要的是,如果不知道他念的是什麼咒,就不知道他施的是什麼法,只能靠法術展現的時候來判斷,可是現這裡有這麼多無辜的人,要是出什麼差子,自己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呵呵,看來你走不了了!」張無名幸災樂禍的笑道。
「你不也是一樣!」月陽不悅的瞅了他一眼。
「卡嚓……」天空響起了悶雷,雷音過後,就看著漆黑的天空露出了一片白雲,那白雲沒什麼特別,和白天的雲彩一樣,可是晚上出現,就讓不少人覺著奇怪了。
月陽見狀先是一驚,而後禁不住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張無名和血老都是不解的看著狂笑的月陽。
「就這個?我說,你這五行血印用的還不到火候嘛,起碼也來個萬魂葬或者天神血降之類的,整這麼個血通門開,沒啥意思啊!明顯的與咱現干的這麼大的事的檔次不符嘛!」月陽一臉不屑的說道。
張無名吃驚的看著月陽,自己雖然看的出這月陽有點本事,可是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熟知這些很多已經江湖上消失的咒法。
月陽的話將血老氣的臉色煞白,一言不語,滿臉怨恨的瞪著月陽。
血老害怕了,這血通門開是他後的手段,本來想以此來逃命,可是沒想到這看著年紀輕輕的月陽,卻有這樣的道行,能識破自己的法術不說,就連五行血印裡邊高等的法術他也知道,血老有點絕望了。
趁著血老愣的時候,月陽趕緊快步移身到了他的身後,然後迅速的用自己的食指點了一下血老的後腦勺的靈口。
「希望還來的急!」月陽點完之後,如釋重負的看著天空的白雲。
「你…………你…………」張無名一臉吃驚的指著月陽直說不上來話。
「你什麼你,還佛道門呢,這血通門開哪有什麼辦法可以破,我是唬這老東西呢!」月陽不屑的叫道。
張無名和血老聽完,兩人差點同時噴血而亡。
月陽沒辦法,這血通門開是用自己的血來做界限,將地獄與天庭之間的怨門打開,那門要是開了,別說是人,就算是神仙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才敢去堵上。
他只能堵一把,堵能不能唬住血老,然後找到他身上的靈口,將他的靈氣封住,這樣他的血引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順利的就唬住了這血老,找靈口這本是就是月陽拿手的事情,月陽的本事也許不是強的,不過這種下多個爛的封人靈口的手法他可是厲害的,到現為止,被他封住靈口,從大師變成普通人的修行人,沒有八,也有一千了。
汗珠順著額頭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張無名現還後怕,如果剛剛沒唬住血老的話,恐怕當年的奇案又要上演了,心裡後怕的同時,也佩服月陽的大膽與心細,如果不是他,弄不好,白楊山真就被人開了。
「*媽……」血老竟然破口大罵起來。
月陽面無表情的瞪著他,道「我煩的事情就是別人罵我,不過罵我媽我沒有意見,因為我是個孤兒!」
此時的血老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老人,原本紅潤的肌膚開始變的有些蒼老,老人斑很快就爬到了他的肌膚上。
「嗯,就算這樣又如何,我就不相信你能找到解藥,我不相信你能進墓!」血老一臉得意的說道。
「哈哈哈,老東西,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墓口你都告訴我了,我能不進去嘛!還有,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麼毒,其實一點意思沒有,進了墓我自然就找到解決方法了,這個你不用擔心!」月陽諷刺的聲音真的快將血老氣吐血了。
「張護法,把他帶走,我還得進墓找解毒的方法!」月陽看著張無名叫道。
「你真知道哪嗎?」張無名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知道也不告訴你,別枉想我會帶你進去,我對你們這種有一身本領卻甘心給國家做事的人沒什麼好感!」月陽冷冰冰的說完之後就蹲下身體,使勁的搖著兩個嚇暈過去的。
「生什麼事了!」亮子和洛冰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沒事,走!」月陽無所謂的笑道。
「那些人……」洛冰看到那些站遠處的約人的時候,再次的嚇靠到了月陽的身旁。
「哦,那個,沒事,紙人而已,一會就沒了!」月陽不以為然的說道,說完之後,他右手迅速的打著指印。
血老臉色煞白的害怕的看著他,道「你要幹什麼!」
「我已經說過了!」月陽冰冷的說道,說完就頭也不會的朝著營地走去,洛冰和亮子想看看會生什麼事,可是又沒有這個膽量離開月陽的身邊,只好快步上前去追趕著他。
張無名神情古怪的看著月陽的背影,想到月陽說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啊……別過來……」血老歇斯底里的看著那些紙人吼叫著,身體使勁的掙扎著,可是現的他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七八十歲的老人,再也沒有本領去對付這些普通的紙人。
不一會的功夫,血老就嚇的昏撅了過去,而那些紙人,正慢慢的變成紙灰,順著他的嘴流進他的肚!
看到這裡,張無名都覺著一陣心寒,沒有想到,這麼變態的方法這林月陽都能用出來,看樣子自己回去得向上面好好匯報匯報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