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一思索的一剎那,紫萱身上突然閃起琴意非凡的鳳舞琴,玄妙悅耳的琴音躍然而出,一根根的琴弦在藉著四面的力量不斷激起不似人間的琴音。琴音化動一重重的音波,紫光飛速旋繞,元氣暴射,紫萱的額頭上慢慢浮起一個奇異的印記。
細看這印記時,赫然是紫丞相府特有彩雉,丁一看著心裡大吃一驚,暗駭道:「彩雉是當年崑崙山上的鳳凰神獸因神力損耗所化,難道萱兒的體內蘊含了鳳凰的力量?」
思緒才剛剛閃過,紫萱額上的彩雉就立即釋放奇異非凡的彩光,與此同時,飛蒙國的紫丞相府的彩雉雕像齊齊引吭高鳴,破入天曉的玄秘奇音蕩動整個飛蒙的上空,紫丞相府裡祥光四射,華聖非凡,眨眼間,這些祥光凝結成一輪紫光玄月,裡面暗暗雜有鳳舞琴的琴影。隨後極速破開虛空,片刻後,紫萱額上的印記閃起極刺眼的彩光,紫光玄月破虛而來,迅速射了進去。
紫萱整個人一陣發顫,約摸三刻鐘後,紫光玄月完全融化到了體內,而卦象也在這時碎化成可以吸收的星屑卦氣,丁一已經得知這雷火豐卦是助紫萱的卦,立即暴發全身的卦力佛意,石洞內唆的激起一道玄異無窮的卦光,直貫到紫萱額上的印記。
再得卦力相助,紫萱全身力量變的更加雄渾通暢,因被洛欣重擊而鬱結於胸的糾窩之氣瞬間被衝散,鳳舞琴上閃起鳳凰神獸的玄影,額頭上的印記變成了只綺麗無比的鳳凰,兩眼也幻成火力非凡的鳳凰眼。
紫萱眼睛一睜,那一串串的鳳凰玄力就從瞳孔中射出,直射的石洞內的氣息激盪不已,一根根粗過古井口巨型石柱被穿的千瘡百孔。片刻後,紫萱深深吸了口氣,雙手回收於膝蓋,整個人變的神清氣爽,好不舒暢。
傷勢復原後,丁一立馬站了起來,迅速閃到了紫萱的身旁,扶起她道:「萱兒,現在感覺怎麼樣?」
紫萱被丁一這麼扶著,心裡的小鹿頓時亂撞,雖然兩年以來紫萱一直被仇恨蒙蔽的對丁一懷有成見,可是內心深處還是時時記掛著丁一,只因心裡有掛礙才沒有放開,如今終於得以解懷,在感受到丁一特有的男人氣息時,臉兒不由得羞戲起來,頭竟不好意思的低了下去,淺道:「好的差不多了。」
「哼!你個死丁一!見色忘情的傢伙!我雨彤還在這兒,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向萱兒姐姐問寒問暖的,你就不怕我吃醋嗎?」華雨彤也站了起來,佯裝很生氣的樣子,愣愣瞪目的凝視著。
「呃……」丁一愣了一下,片刻後卻嬉皮笑臉起來。「雨彤是我的心肝,你的心胸我最清楚了。人說將軍額上能跑馬,宰相肚裡能撐船。你是又將軍又宰相的,心胸大著呢。哪裡會是什麼醋罈子,見什麼都能吃起醋來。」
「哼!」華雨彤裝著很生氣的瞪了一眼,秀鼻皺了下就扭身走向洞外。洞外漆黑一片,夜顯得特別的深,這時,華雨彤看到龍兒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洞外守護,便上前問道:「龍兒,你怎麼在這裡?」
「雨彤姐姐,你好了麼?我在這裡可是守了足足七天七夜了……」龍兒身子有些僵硬的挪動了下,搭在腰間烏龍劍上嚴陣以待的手才鬆了鬆。
華雨彤點了點頭。丁一和紫萱聽得龍兒的聲音,也從洞內走了出來。丁一上前道:「龍兒,這七天來辛苦你了。」
龍兒忙彎身行了個恭敬的禮儀道:「少主,只要你傷無大礙,我再辛苦也是值得的。對了,少主,我看到你在洞內演化卦象演了很久,後來我想著你是在療傷,便出來護法了。」
「哦?」丁一思索起來。「是哦,龍兒,你不說我還沒有想到,我進洞後就開始療傷,之後演化了水火既濟卦和雷火豐卦,兩個卦象助雨彤和萱兒療傷後,一出來就過了七天七夜。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丁大哥,這也許是我們運轉運的太入神了,沒有察覺到外邊時間的變化,所以才會感覺是在一瞬間一般。」華雨彤想了想道。
丁一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嘴,又道:「這麼說也是有理,可我平時演卦每卦所成的時間只在須臾之間,怎麼這一次卻花了那麼長時間?」
「是呀,少主,若是我記的沒錯的話,那兩個卦象足足花了你近四天的時間,因為前三天你一直是在運功給自己療傷,之後你週身就長起了玄妙的菩提蓮台……再之後傷口癒合,之後就是演化卦象……」龍兒補充道。
「真是奇怪……」丁一心裡又納悶了下。「難道說是我吸化了佛意後,導致卦力的演卦速度被弱化,所以演卦才會變慢?」
一陣一陣的疑惑,丁一想破腦殼都無法想明白。這時,聽聞丁一等人復原後的唐羽急急趕了來,忙上前行禮道:「恩公,你總算好了。怎麼樣,這個玉佛洞的縮時療傷,效果不錯吧。」
「縮時療傷?」丁一愣住了。華雨彤、龍兒、紫萱也愣住了。
唐羽看著他們驚訝的面容,似乎看穿了他們在想什麼,於是笑道:「恩公,你一定對這玉佛洞的縮時療傷感到奇怪對吧。其實我第一次發現這裡時,我也感覺很奇怪,因為在裡邊感覺只是呆上了一刻鐘,可是一出來時外邊卻是過了一天了,好像這洞裡洞外就是兩個天地一般。」
「哦?莫非玉佛洞內因其潛在的強大力量的作用,使時空發生扭轉,進而導致時間的巨大反差?」丁一若有所思道。「記得我隨師父遍游天下時,曾聽師父說過,世間萬法雖說殊途同歸,但各法又各有妙處。就如佛法,佛力無力,梵意廣大,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那只要達到武聖境界的佛門弟了便可做到。若是再往上,能夠超聖入尊,那就可以一時一空間,一方一宇宙。處在咫尺,卻已行至天涯,身過一時,卻已度過數天甚至數月數年。」
「恩公,你說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當年我奉命鎮守羽林城時,遇到極多犯邊的妖魔,當時我身負重傷,難以再支撐下去,便昏了過去。在我昏去時卻做了一夢,夢裡夢見一佛陀,他托夢於我,說是羽林城外的重山風峻嶺中有一玉佛洞,可在那裡休息。這麼看來,這玉佛洞極可能就是佛陀的坐化之地。」唐羽回憶道。
「嗯!」唐羽的話眾人表示同意。片刻後,丁一又問道:「對了,唐將軍,現在婁蘭國的情況怎麼樣?」
唐羽一陣慨歎:「唉,我也不知這是喜還是憂。婁蘭國中出現大動亂,婁蘭自無極門被滅後,雖然重歸於穩,但是各城城主各懷異心,更有不少是天魂山人安排在此處達數十年的心腹爪牙,之後天魂山精英盡出,潛入各城。天魂山人挾持女王,又女王令各將來都議事,誰料盡數被殺。婁蘭各城群龍無首,而蒼雲國的大軍又突然大舉進攻,兵臨城下,那些戰將人人自危。此時,天魂山潛伏於城中的精英浮現,在同一個夜晚擒下戰將,這些城池本就有天魂山的心腹爪牙,又那些城主或是只想保命、或是貪於權利,便投入天魂山門下。有反抗的城主,當場斃殺。婁蘭至此淪陷。」
「什……什麼……婁蘭國淪陷了……這才短短七天的時間,婁蘭國就亡國了……」丁一、華雨彤、紫萱、龍兒無一不驚訝的。
唐羽也是一聲長歎:「唉,誰說不是,我當時聽到這消息時,心裡也是極度震憾。不過所幸的是,如今婁蘭雖然亡國,卻納入了蒼雲的版圖,而且仁德的逍遙王特地來婁蘭巡察,並傳下王令,婁蘭國只要歸順蒼雲者一律免除徭役,並且將婁蘭國內那些叛黨的家產、土地全部分給百姓,決不收歸國庫。逍遙王勤政愛民,雖然只是短短的七天時間,可他也贏得了多數婁蘭百姓的擁戴。常言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婁蘭歸於蒼雲,也只是順了天意,重歸於一統,免去了戰亂,這也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真的如此,那便是好了。」華雨彤不冷不熱地道。「對了,唐將軍,那女王她現在在哪?」
唐羽仰天歎道:「唉,婁蘭女王自感國家淪陷,無顏再見列祖列宗,便在宮內**了。逍遙王念其身為一代女王,也算是愛民,便以蒼雲國君的禮儀厚葬了。」
「哼!逍遙王真是良苦用心,故意善待婁蘭女王,以此引來婁蘭百姓的擁戴。」華雨彤語氣依舊冰冷。
「華神醫,其實對於老百姓他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能有口飯吃,他們才不會管是誰當王誰當帝了。你也就別亂說逍遙王了。」唐羽勸道。
「哼!我才不管!我料定逍遙王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丁大哥,現在婁蘭淪陷,要去婁蘭殺蠱鬼一事更不可拖延了,否則日子久了,我們連進婁蘭都會困難萬分。」華雨彤道。
「嗯,那我們就馬上出發去藥塚。」丁一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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