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棟三層木樓下,阿菜聳了聳鼻子聞著一股濃郁的沉酒香味,抬頭一看,只見牌匾上寫著《原來是酒家》五個大字:「原來是酒家,好名字,誰開的啊?居然把酒家開到山上來了,這麼牛!」
阿菜見有酒喝心頭不由的暗爽,快步登了上二樓去。樓上面熱鬧非凡,人聲鼎沸,熙熙攘攘,所有的桌子都擠滿了人,這裡的東西絕對好吃,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人了。
幾位npc店小二正在四下忙碌,一位眼尖的小二見阿菜上來連忙熱情的迎了上來招呼:「這位少俠要點些什麼?美酒佳餚,世間瓊釀,只要您說的出的,本店應有盡有,保證口味純正,回味無窮!」
「哦,好啊,杜康一壺,香炒花生一碟,謝謝。」阿菜笑著對小二說。
「好勒!少俠一位,杜康一壺,香炒花生一碟。」
二樓沒座位了,阿菜上的三樓,四下看去,眼睛剎那一亮,好幾位大美女正坐在靠窗的桌子前圍成了一圈。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問題是一隻巴掌大的,胖呼呼的小豬在那張桌上跳舞,凌大美女竟然也在場。
阿菜的眼睛頓時暴突了起來,使勁的揉一揉,睜眼再看--沒錯,就是他的小豬。小豬居然毫無廉恥的在桌上屁股一扭一扭的跳舞,每跳完一段就一臉垂涎的朝凌兒走去,然後凌兒就施捨給它一點點東西吃。
阿菜氣的臉上一陣發白,青筋暴起--真是奇恥大辱啊!自己的貼身侍衛居然成了一個討好別人的小丑,這頭臭豬丟盡他的臉了,叫他堂堂武當青菜以後怎麼出去見人?還不被人笑死啊!
眾漂亮美眉在桌前圍成一圈,好奇的看著在桌上笨拙的跳舞的可愛小豬,凌兒手裡拿了根筷子,有節奏的敲著桌子,輕聲對小豬說道:「來,小豬,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全身做運動!對,乖,就這樣,很好,獎勵你一個冰糖葫蘆。來,我們繼續」小豬在桌子上拚命的跳啊蹦啊,用盡自己的所能來逗引她們開懷一笑,絲毫沒察覺到遠處的阿菜正惡狠狠的用吃人的眼光看著它,那目光就像九幽寒潭一般的怨寒逼人。
小豬的笨拙舞姿讓所有的美眉笑的花枝招展,樂不可支,一剎那間的群芳驚艷讓三樓上所有人都看呆了,阿菜也不例外的像一個呆子一樣無法動彈。
「呵呵!」
「呀,好可愛好神奇的小豬啊!凌兒姐姐,你從那裡弄來的啊?能不能賣給我啊?」
「是啊,如果你要賣的話跟我們說,價錢一定讓你滿意!」
凌兒把手中的指揮棒放下:「我說了不賣了,我的小豬天下間只有這麼一隻,萬金不換。你們還要不要看它表演?要看的話馬上現在給錢,不看的話我就不讓它表演了。」
「想看啊!可是,你收費太貴了,剛剛不是才收完錢嗎?怎麼現在又要收了啊?」
「各位姐姐,今天是小豬的第一天演出,所以收費是很便宜的。以後小豬成名了,出場費就更昂貴了,大家可要抓緊機會別白白錯過了哦!」
「好吧,它會跳鴛鴦蝴蝶夢嗎?讓它跳這支舞吧,我想看。」
「可以啊,沒問題!」說著凌兒拿著筷子就要開始指揮小豬進行下一場表演了。
阿菜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怒氣濤天--真是人生奇恥大辱啊,有生以來還沒受過這種侮辱,他的小豬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當成掙錢工具跳起**舞來了!他快步跑了過去,一手奇快的按住凌兒手中的筷子,用他那一雙「無比柔情」的眼神看著凌兒,聲音「甜蜜」道:
「凌兒妹妹,忙了這麼久,不累嗎?要不要哥哥幫你擦擦汗啊?」
「啊!白菜師兄?」凌兒驚慌失措,一把緊緊的抱住桌上小豬,生怕被他給搶了,小豬掙扎著嘟嘟了幾聲,被她勒的喘不過氣來。
旁邊的美女們見一個無賴突然跑出來攪場,紛紛怒道:「你是什麼人,敢在這裡撒野?」「馬上走開,再不走我叫人了!」「流氓,討打是不是?」
「嘿,嘿,」阿菜用自認為無比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笑容朝眾美女道:「我是誰?你們問問她就知道了。」手指著凌兒。
眾人美眉的目光中,凌兒臉上略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他是我師兄,找我有事,你們先等一等。」說著,連忙拉著阿菜到不遠處沒人的地方。
阿菜看看四周沒人,立刻低聲的嚴肅訓斥道:「你太下流了你,居然拐騙未成年少男豬從事色情**表演事業,你這是公然違反了世界動物人權條例,你必將成為世界人民的公敵,我勸你還是主動認錯坦白從寬為好,不要麻煩警察叔叔來動手了。」
凌兒狡婕的眨了下眼:「五五分成」
我靠,收買啊,好你個凌兒居然想出這麼陰損毒辣的招式來,我阿菜雖然是不同凡想出類拔萃的人,可也擋不住這種陰招啊!
阿菜猶豫了半響:「三七分,我七你三。」
凌兒憤怒:「憑什麼你分這麼多,你這個妄想不勞而獲的社會蛀蟲人渣敗類兼卑鄙無恥下流。」
阿菜得意的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奸笑:「你不要是吧!我把小豬收回,自己來做,省的還要跟你分成。」
「四六分,你最多得六成。」
「好,不過小豬所有的吃穿住行都算在你帳上。」
凌兒怒氣沖沖:「行,你現在可以走人了。」
「嗯,記得每三天跟我結一次帳,可別忘了哦,否則你將永遠跟小豬告別了。」
阿菜摸了摸小豬圓圓的頭,扯著它的耳朵叮囑它:「小豬,記的聽凌兒的話,好好工作,努力成為一隻對世界文藝事業做出巨大貢獻的豬,努力成為一隻對人民有益處的豬,努力成為一隻為偉大事業而奉獻自己青春的豬,知道了嗎?」
小豬晃頭掙脫阿菜的魔爪,使勁朝阿菜點頭,它不知道阿菜到底要它做什麼,它現在只知道要聽凌兒的話,然後它就會有很多很多它從未吃過的好吃的,這已經足夠了。
「拜拜,凌兒小豬,努力工作吧,記住我的話--只有辛勤的勞動才能有豐厚的回報。」阿菜滿意的點點頭,找小二拿了一壺酒,都倒到他自己的用的葫蘆裡去,然後抓了一把炒花生就下樓去了,樓上的凌兒這時才反應過來罵道:「你才是白菜小豬呢,你這個豬頭。」很快,樓上再次響起了美女們的歡聲笑語。無數的眼睛在黑暗之中緊緊的盯著他,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失去了拯救阿菜的機會。
街道上人來人往,阿菜一手拿著葫蘆不時的喝上一口,一邊東張西望想發現點什麼,可是老半天了,卻再也沒人來刺殺他,不由的倍感無趣。
阿菜出了東宮,正要回自己房裡去,遠的看見龍哥負著手一副逍遙自在的走在前面的道上。
阿菜朝他大喊著驚喜的跑了過去:「龍哥。」
龍哥轉頭一看,臉上驚訝:「小菜!你手裡拿的什麼東西,什麼香味?」龍哥接過阿菜的葫蘆來,學著他喝了一大口:「味道怪怪的,什麼東西?」
「杜康美酒,一種很好喝的酒,多喝幾次就習慣了。對了,龍哥,你這半天跑哪去了?讓我找了好久。」
龍哥拿著酒葫蘆晃了晃,裡面還有很多,他面上立刻出現喜色,隨口道:「遇見一個不認識的瘋老頭,拉著我硬要和我結拜,我不答應,他居然厚著臉皮跟我磨了半天,我剛擺脫他。」
「哦,老頭?那你有沒答應他?」
「沒啊,我的兄弟怎麼能像他這麼厚臉皮沒品位呢,這不是掉我的價嗎?所以我一口回絕了,不論他怎麼說我都不答應。」龍哥一臉正氣凜然。
「那老頭長什麼樣子啊?」
「一臉蒼白看起來快要死了一樣,鬍鬚一大把,手上還抓著一把鬍鬚,腰上掛了塊廢鐵。」
阿菜嚇了一跳,不會是掌門吧?那鬍鬚應該是掌門常用的拂塵了,所謂的廢鐵應該就是掌門的配劍吧!這死老頭居然想收買龍哥,幸好龍哥聰明絕頂,一眼看穿了他邪惡的本質。
阿菜問道:「那老頭有沒問你什麼?」
「問了,」龍哥模仿掌門的表情,一副猥瑣的樣子,討好:「這位兄弟,貴姓啊?可是來此地旅遊啊?要不要我陪兄長四下逛逛啊?兄長吃飯沒?我做東如何?此地山水秀麗風景宜人,大哥不如長居此處吧?大哥可有興趣修道?我願與哥哥共同修行。哥哥可願意」
阿菜張大了一張嘴,吃驚的看著他:「不會吧,這老頭這般討好你,他有什麼居心啊?」
龍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邊走邊說:「還能有什麼,大概是他覺得我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為人大度不拘小節,有氣魄,有魅力,有膽識,有謀略,所以特意想結交我吧,除此以外也沒什麼了。」
阿菜認真的點頭:「嗯,極度有可能,你要小心他的詭計,不能被人騙了都不知道。」「嗯,是需要小心這種人。」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啊?我去找他問點事去。」
「剛才他還在那邊跟人玩遊戲,不知道現在在不在了,我帶你去。」龍哥陪著阿菜來到後山。
紫霄宮背靠展旗峰,建於其山腳處。阿菜和龍哥兩人出了紫霄宮,來都宮後。夕陽下,後山樹木鬱鬱憧憧,鳥雀脆鳴,顯得極為清淨安逸。因為這裡不是npc賊寇活動區,所以也基本上沒有玩家會來這裡。龍哥帶著他來到一片較為空曠的地方,那裡有很多圓型的木墩做的簡陋桌椅,五個白髮徐徐的老頭在木墩邊坐著,聚精會神的看著木墩上的黑白棋子,龍哥說的遊戲就是指下棋了。
阿菜看他們這般的神情投入,也不敢打攪,和龍哥站在一邊觀看。阿菜突然想到龍哥可能不會下棋,便低聲的跟他解說了一下兩邊大概的情況,龍哥皺著眉頭聽了一會,搖了搖頭,拿著阿菜的酒葫蘆走到林子裡看鳥去了,這些人類的玩意太複雜,他搞不懂,他還是喜歡直接硬碰硬來的爽快一點。阿菜見他不喜歡也不勉強,自己一個人在邊上看。
這五個老頭當中,阿菜只認識正在下棋的掌門和在邊上觀看的掌功長老純關子,其他三位他從未見過。阿菜看了好一會,也覺的有點鬱悶了,一不小心腳下踩斷一截枯枝,卡嚓一聲立時驚動了在坐的這些人。
掌門回頭一看,瞇了下眼睛,驚喜道:「是清菜回來了啊!」
阿菜連忙道:「弟子清菜,見過師傅、師伯及各位前輩。」
掌門站起來,親切的拉著他的手說:「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十七師伯,」跟掌門下棋的那位老人笑著對阿菜點了點頭,阿菜施禮道:「弟子見過十七師伯」,「這位是你三十一師伯,這位是你三十八師伯。」,阿菜咋了咋舌,這麼多師伯,怎麼記的下啊,他連忙向兩位師伯問好。
掌門臉上頗是自豪的拉著阿菜向眾人說:「他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我最能幹的徒弟清菜。」跟掌門下棋的老頭瞇著眼笑的非常奸,讓阿菜心裡直發毛:「哦,師兄教出來的徒弟,肯定不同反響啊!」「來,坐下吧!」
眾人給阿菜騰出一小塊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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