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雲又哪裡會真的怕了她,只不過他擔心那位勇烈侯有甚麼別的手段躲在一旁偷聽,此刻洩露了身份,未免不美,故此才故意東拉西扯道:「這位姑娘卻有些太凶了,你若不是賊眉鼠眼的看我,有如知道我在賊眉鼠眼的看你?就是挖眼睛,也該姑娘挖自己的眼睛才對。」
梅雅心自從張大,那就是顛倒眾生的主,更何況自從學會了仙術,修道以來,更是把自身的魅力充分的發揮了出來,才的了個焚心籐的外號。
哪裡聽過這個?
頓時就氣得滿臉通紅,正要罵他無恥,卻聽一旁一直靜靜坐著的塤兒忽然開了金口,「此言甚為有理,不過,梅姑娘看你卻是因為,此處是我們的居所,你忽然走進來,連門也不敲,萬一你是奸邪之徒,所以是不得不看。這其中卻是大有分別的。」
這話一說,頓時讓兩人對司徒青雲刮目相看,要知道,這塤兒慣了淡泊,就算有人死在她面前,她雖然感傷,卻也只會歎口氣。就算是剛才那勇烈侯用全城的百姓相要挾,塤兒也只不過是說了句,但憑侯爺,就把勇烈侯堵了回去。
如今這個牛頭牛腦的男人皮賴的話,竟然惹得她說了這許多,頓時讓一旁的梅雅心驚得呆了。
要知道,梅雅心同為美女,更是關於操控人心,可面對塤兒那完全渾然天成的嫻靜之美,也不由得暗自妒忌,這卻是同為女人所避免不了得。可妒忌歸妒忌,梅雅心倒不是有甚麼壞心思。更像是完全不服氣的那種,總是時不時地想,若是我會如何如何。等到後來得出結論,卻是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種漠視一切的態度。
此刻,聽到這位從不對人家以辭色的大美女,忽然對一個無賴的話,爭論了一番,如何不讓她吃驚。
以至於完全沒想起來,她旁邊的一男一女,正在那她打趣。
可剛才說過有兩人對司徒青雲刮目相看,除了這位暗自咬牙的梅雅心之外,另外一個人是誰呢?
沒錯,正是勇烈侯,他之所以痛快地答應,讓這閃靈來勸降,完全是因為男人的面子,要知道,無論怎麼說,他都貴為陰風族的侯爺,那可是真真正正的貴族,再加上他這獨特的身世,可以說是陰風族種萬中挑一的。
在他想來,像他這樣的人,肯對一個女子垂青,本身就相當於一種恩賜,可那知道,人家根本毫不在意,當真是瞧他和草木一般,這一下愈發讓他又愛又恨。
男人就是如此,對於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往往會提到一個更高的位置上,而對自己有情有義的卻會輕賤許多,可見這人也是賤骨頭。
放在這勇烈侯這裡,就是如此了,之前他做足了姿態,並沒有換來對方的青眼相加,反而根本就是在無視他。
你想,以他這個身份,又怎麼好真的死皮賴臉地去做那下作事呢?
故而就僵在這裡了,恰在此時,司徒青雲冒充的閃靈忽然提出,有辦法,讓對方就範。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再勇烈侯心中,司徒青雲的形象忽然變的大好,幾乎超越了此次攻城第一個登上城牆的勇士,可見,哪怕你立的軍功在大,還不如幫主帥做點私事印象好呢。
這也是自古官場上,都喜歡走內線的緣故。人之常情,倒是怪不得誰。
話接前言,他高興雖然高興,可卻想知道這小子回去說什麼,要知道,男人的好奇心其實也蠻大的呢,可他又不能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這倒不是面子上拉不下來,實在是身份擺在這裡,自己的屬下去辦事,自己還要跟著,那可不是上位者該幹的事情。
故而他只好另闢蹊徑,而他用來偷聽的,卻恰巧就是那塊冥玉煉製的令牌,這東西老實說雖然設計的極為精巧,可以說萬無一失,可數量也不多,也僅僅才兩塊而已。
而且若想起作用,自己身上還要帶著一塊,所以可以說,在這陰風族大軍中,持此令箭者僅司徒青雲一人而已。
而此刻,這塊令牌正在把現場眾人的話,一一傳到了勇烈侯的耳朵裡,故此,才有兩個人詫異。
勇烈侯心說,這小子倒是頗有些手段,定然能讓塤兒開口,實在是厲害,也幸虧本侯爺用人不拘一格,且聽他下面怎麼說。
勇烈侯打定了主意,想聽現場直播,司徒青雲果然滿足了他的要求,就見他搖了搖頭道:「塤兒小姐,此言差矣,我乃相貌堂堂,光明正大,豪沒隱瞞的在看這位姑娘,如何等當得上賊眉鼠眼呢?更何況,我此來是有事情,想要詢問一下二位姑娘,算不得擅闖。」
說把他到沒客氣,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之上,伸手抓起梅雅心的茶杯就喝。這一下梅雅心反倒說不出話了,倒不是她默許了,而是氣的一時找不到話了。
她心說,此人無比的皮賴,定然不怕,反而會順著桿爬自己無論說什麼,他都能狡辯回來,反而讓自己顯得有些氣量不足,故此她打定了主意,再不說話。
她是不說話了,不代表司徒青雲會放過她,就見他低頭瞧了一眼桌上的棋局,忽然來了興趣,「原來兩位姑娘,卻還有雅興,在這裡下棋啊。我倒真替全城的百姓可惜。」
果然,他這話說完之後,梅雅心立刻忘記了剛才的主意,駁斥道:「胡說,要不是你們陰風族忽然攻進來,全城百姓都會好好的,又怎麼會可惜。你們不要忘記了是才是始作俑者。」
司徒青雲大點其頭,讚歎道:「這位姑娘說得在理,卻不知道,此番決定權卻是在你們的手中,試想,若非是你們手中的東西太過珍貴,如何能連累了他們?更何況此刻二位只怕是想獨善其身吧。」
「你……」梅雅心聽了這話,柳眉一挑,就要反唇相譏,忽然想到自己竟被此人逗得連說了好幾句,以至於忘記了打定主意不開口,急忙扭過頭去,當作沒有聽見一般。來個聽而不聞。
那塤兒指了指棋盤,「這棋局錯綜複雜,生死糾纏,誰生誰死,卻也由不得棋子,天地間,好大一盤棋,你我也不過是這棋中之子,如何作得了主。」
司徒青雲一撇嘴道:「這話卻是推托,行棋佈局,誰規定了應該怎麼走,就算身為棋子,也未嘗不可以操縱棋局,你且看。」
說著他一指棋盤,一旁的梅雅心雖然打定主意不開口,可聽了這話,忽然覺得這個牛頭小子話中有話,似乎私核想說什麼,故而偷偷的轉過頭來,恰好見到他從罐中摸出了一大把棋子,隨意丟在了棋盤上,頓時把好好的一盤棋,弄得亂七八糟。
不由的開怒道:「你這樣一搞,這棋還怎麼下……」
待到抬頭發現司徒青雲正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的時候,恍然道:「你是說……」
「我可啥也沒說。」
「你……」這話又讓梅雅心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境燃起了火焰,那司徒青雲卻已經起了身,走到了一旁的小池塘畔。
「這院子真是精巧,可惜此處白白地放在這裡,倒是浪費了許多……」他在哪裡胡言亂語不說,卻說塤兒,聽完他的這些話不禁呆住了。
對啊,自己觀世事,豈不就是個旁觀者,雖然淡漠了,卻也等於放棄了行棋的權力,最重依舊要操縱人手。而若是自己參與進來,看似被動,其實也等若是在努力改變自己。
可這樣好嗎?
有效嗎?
這心中所想,所牽扯,錯綜複雜,如何落子,如何應對,如何佈局,她本就是一個聰慧女子,只不過不喜歡把這只會用在勾心鬥角之上,所彷惶的也僅僅是理念,可此刻細細一想,卻發現自己並非不可作為,如果運用的到,棋中的變數更是為未可知。
等到她想清楚了這些,脫口而出道:「好,請你告訴那勇烈侯,就說我同意合作!」
可當她抬起頭時,卻不禁呆住了,就見那牛頭人正站在池塘邊上,如果僅僅是站在水邊,以塤兒的定力,自然不會如此吃驚。
可奇怪的是,他卻抱著梅雅心,在那裡吻得天昏地暗,而梅雅心似乎還在激烈的反應著,這一幕頓時讓還未經歷人事的塤兒,看得大感有趣……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事,自己剛才那句話,卻讓司徒青雲吃驚不小,甚麼,同意和勇烈侯合作了,?
自己甚麼時候勸說她合作了?
糟糕,定然是自己胡言亂語,一隻於讓這小女孩忽然變了心思,哎,這可怎麼是好呢,這可怎麼是好呢?
他這一走神,手上的力道輕了些,頓時讓被制住的梅雅心抓住了機會,猛然掙脫了出來。
就見著俏麗女子,當真是羞若桃花嬌媚不可方物,而她的反應更是記為迅速,劈手就是一個耳光,重重的抽在司徒青雲地臉上。
這一下子,卻是幾人同時愣住了。
塤兒沒想到的是,剛才這兩人吻得甜甜蜜蜜,怎麼轉臉就翻臉動手呢?
而梅雅心自己卻是暗中吃驚,居然能夠打中。
卻原來,就在塤兒思考的時候,司徒青雲裝模做眼的在池塘邊感歎了一句,只不過聲音太小,已經留意他說化的梅雅心卻沒有聽到。
急忙走進詢問,哪知道,這個剛才道貌岸然的小子,忽然出手,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了,梅雅心的修為那也是築基期的高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功。
可之前司徒青雲和她卻是同門,自然瞭解一些對方的弱點,知道,如果是施展仙術道法,需要一點點的時間來聚氣行攻。
只要自己強在對方的行功完成之前,那就等若對方沒有還手之力,只不過這時間非常的短,短到就算是他也不得不在極近的距離內,才有把握。
故此他才故意說了一句含糊的話,用意就是引她過來,被剛才他那巧言令色的形象迷惑,梅雅心當真沒有想到對方竟敢真的動手動腳。
因為在她想來,一個奉命前來勸降的傢伙,難道敢碰主子的禁臠?
哪知道,司徒青雲偏偏就不屬於其中的一個,他見塤兒在側頭思考,不由得動了壞念頭。
故而才出手,這一出手,頓時就制住了梅雅心。
正所謂,以有心算無心,十發九中,百不失一。
梅雅心忽然發現對方搶近身前,知道不好,可她的武功修為極低,倉促間出手,踢出的一腳被封了回去,打出的一拳,被人繞了個圈,打在了自己的肩頭。
再想行功施法,卻是來不及了。梅雅心當時死的心思都有!
她之所以肯答應陪塤兒來這敵營,乃是自信有足夠的把握自保,實在不行也不會被敵人制住,哪想到,對方看似忠厚,實則奸詐,僅僅一個照面就把自己拿下了,不但如此,對方的兩隻手,似乎對自己的功法極為熟悉,不但制止了自己法力的一**反抗,就連自己意圖自爆氣海都被對方封了回去。
如此一來,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試想一個美貌女子此刻會怎麼想?
然而此刻,司徒青雲的動作卻讓他大感詫異,再被他抱住動彈不得之後,這小子卻也沒有胡亂的到處摸,反而用左手,捧起了自己的頭。
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深邃,盯著自己的感覺又是如此的熟悉,恍惚間梅雅心不自覺的競迎合了對方的親吻,當道她明白過來的時候,自己的舌頭已經被這可惡小子吸到了嘴裡……
這一下梅雅心可再也忍耐不住了,故而塤兒看到的那一幕激烈反應,卻是在這美女香舌的歸屬權上,兩人有不同意見。
而司徒青雲聽到塤兒開口說的話之後,暗叫不好,控制梅雅心氣脈的動作慢了些,頓時被彈了開來,故而被抽了個耳光。
他心中倒不太在意,畢竟剛站了人家的便宜,更何況塤兒同意對方談判的這句話打擊太大,也讓他一時忘了反應。
倒是梅雅心,知道此人奸詐,之外,道法修為也是極高,自己居然能夠輕易打中,實在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再抬頭時,卻見司徒青雲已經恢復了道貌岸然,就見這皮賴小子,抱拳拱手道:「幸不辱命,鄙人這就去回復我家侯爺,還請小姐稍帶。」說完又朝梅雅心擠了擠眼睛,竟是一幅食髓知味的表情。
頓時又氣壞了梅大美女,好在此人極為知機,見勢不妙不待梅雅心發作,就已經一溜煙地跑了。
只留下梅大美女,羞憤交集,卻又迷惑不解的表情。
而一旁的塤兒卻在微笑著,似乎這一幕極為有趣。
這一幕當然有趣,可惜勇烈侯沒有看到,否則的話,只怕把這搶了他風頭的閃靈一掌劈死。
不不過此刻,賓主都極為歡暢,就聽勇烈侯道:「當真,你沒聽錯?」
他不是懷疑司徒青雲說的,而是不相信僅憑這小子短短的幾句話,就讓對方答迎合自己合作了,而這小子說的話,他的確是一個字也沒有漏掉。
他左思右想,也沒弄明白,那錦繡府的大小姐,從不把別人放在心上的塤兒,如何會改變了主意呢?
當然了,司徒青雲地那番小動作,他是無從知道的。
「恭喜侯爺,賀喜侯爺。」司徒青雲如果此刻還不知道該說甚麼,那就太對不起他吃的這幾十年干飯了。
這話一說,就算是以勇烈侯,這樣喜怒不加於辭色的人,也眉眼帶笑。
沒法子不笑,如果此事事成,那他的名字,不但會銘刻在陰風族的歷史上,而且還將改寫整個世界,甚至讓他的大名響徹在天地間,陽光下。
這是每一個蚩尤族的後裔,都魂牽夢繞的。
只是此事,可千萬是真才好,如此這般,時間就在這反覆思索,反覆揣摩中過去了。
且說,司徒青雲立刻了城主府之後,並沒有返回錦繡府,一來此刻天亮了,人影閃動,守軍和攻城的陰風祖陷陣營士兵,到處都是,根本就不可能原樣回去。
更何況梅雅心和塤兒還在這裡,自己總不能就這樣回去吧?
畢竟剛和佳人輕薄了一番,就掉頭把人扔下自己去逃命,太有點那個啥。
當然了,司徒青雲此刻也並不是沒有居所,憑藉著勸降了錦繡府大小姐的功勞,勇烈侯毫不吝嗇地賞賜了他一所宅子,沒錯,翡翠府此刻變成了他的住處。
那位說了,那翡翠府主呢,難道不會反抗嗎?
那你可想錯了,等知道司徒青雲冒充的這閃靈,乃是勇烈侯新近看中的紅人之後,歡迎都來不及,又如何會反抗呢?
故此,司徒青雲就有了一座極為富麗堂皇的住宅,不但如此,底下的丫鬟僕人一個不少,居然也有三十多人。
實在是讓他感歎權勢的珍貴啊,由此愈發的好奇,那個大秘密,都能夠讓翡翠府的府主,甘願放棄這些,實在是有夠誘人的。
當然了,並不是他不想住在城主家中,畢竟哪裡離這兩為美女,要緊一些,可人家是勇烈侯,又怎麼可能讓外人住在自己的院子裡?
這倒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尊嚴面子的問題,故而他也就乖乖地順從了安排。
他看得出,那所院子中,不但高手眾多,而且新進步之了不少陣法,稍有不慎,就會被人發現,那棵大大的不妙。
哪裡比得上現在這般舒坦呢?
司徒青雲躺在柔軟的靠墊上,先收這兩個模樣俊俏的小美女輕柔地按摩,一臉愜意